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伴春入歧途 (附耳来)


  上辈子原主和齐御风解除误会的时候,是两个一起回乡以后,那时两情相悦,自也不会疑惑原主给的解释。但现在齐御风和他不熟,定是派人去山北追查。
  他正想着,却听霜降忽然跪在地上,道:“公子,小的有话,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他对于这种电视剧台词很是耳熟,很想怼一句那就不要讲,但想想这会儿过这种嘴瘾毫无意义,便点了点头。
  “公子的小厮说将军杖杀下属,实在是没有的事。那日将军确实大发雷霆,下令每人杖责二十,只因他在军中皆是如此责罚,没想到府里不比军营里孔武有力之人,大多是一些没做多少气力活的小厮,故而挨受不住,这才显得伤重许多。后来将军听说,就给他们请了名医,还赐了许多伤药。将军虽治军严明,赏罚分明,但在府里鲜少责打下人。这次为公子大发雷霆,也是他们几个太胡闹了一些。公子不责难他们,还为他们埋怨将军,实在……”
  他想夸张子初心善,又想指责他冤枉了将军,这一下子竟是接不了口。
  张子初万料不到还有这段,看来是常春借机找事,林如晋把他派到自己身边,就是为了隔绝他所有的桃花,不论男女。
  想到这里,他不禁起了一丝厌恶,看来要尽早把林如晋这个事解决。如今他住在将军府,迟早要回去那个宅子,也就难脱林如晋的眼线。万一这眼睛好了,要在京城久居,他便无处可去。
  要说回去山北,现在却是归家无门。原来书中写道,张子初自陈三月去世之后,便每日郁郁寡欢,醉生梦死。而后妻子和父亲故去,没有人打理产业,很快入不敷出,随即开始变卖家产。林如晋等着这个机会,把张府的一切都收入囊中。显然他是想彻底的牵制张子初,慢慢逼他就范。
  如今他回去也是没车没房的穷人,唯一能咸鱼翻身的依仗就是新科榜眼这个功名。然而他在等官坐的途中,好死不死的瞎了。这将军府又不是久留之地,这样一下,他忽然觉得自己好像真的要依靠齐御风才能立足。毕竟复明之前,他只能赖在将军府。这样一想,简直无比心酸。


第10章
  常春见少爷不让伺候,心中已知不妥,但也不知为了何事惹他生气。他巴巴的在外等着。
  自从三年前他饿晕在雪地里,被张子初救了回去以后,便对他极为用心。虽然是林如晋派他来卧底,但张子初委实待他不错,平日里他这个小厮对主子的关怀备至都不是假的。
  张子初不想孤零零的在将军府里,但这个常春太会捣乱的话,很可能破坏他的计划。他正努力和齐御风解开误会,自然也不愿意这一个变数。
  为今之计,等复明以后,再把他打发走,现在他还不能赶人。
  常春见他在内呼唤自己,急匆匆的跑了进去,正想狗腿的卖个乖,但见少爷一脸严肃,心中便有些发怵。他那么睁眼说瞎话的诬赖齐御风,应该不会这么快就被戳破吧,大不了他就说自己看那些下人满身是血,以为真的会死。
  “少爷,你可算醒了,小人这几天茶饭不思,真是担心坏了……”
  “常春,你陪我出去走走。”张子初即刻打断了他的话,也不想和他再虚与委蛇,但更加不愿意使唤将军府的下人。他不想再耗在屋里,只觉得异常憋气,尤其和齐御风大吵一架以后,更添了几分心烦气闷。
  霜降本来在外面候着,见他们二人出来说要出门,吓了一跳,连忙劝阻。他言辞恳切:“公子,将军虽然交代您可以自行出入,但到底刚昏迷了三天,不若还是在房内休养得好。这府中甚大,够您走上半个时辰。”
  “如果我非出门不可呢?”
  “那容小人备好车马再行。”
  张子初沉吟半响,终究作罢,只让霜降引路,前往后花园一游。常春小心谨慎的扶着他,一行三人慢慢的走去花园。
  将军府的下人见他来,人人都站在一旁行礼,虽个个悄无声息,但常春还是凑近张子初的耳边道个明白。
  张子初心中惊讶,不知道齐御风到底打的什么主意,就算功名在身,他现在说到底也是一介布衣,何以如此厚待。
  不管如何,他已经重生,再不是当年出身卑微的小小书童。他大可以向自己败家子,耀武扬威,但这般礼遇着实反常。
  原书中齐御风对着张子初耍尽了将军威风,把人欺负得够本。
  许是因为目不能视,张子初比他们早一步听到园子里有人说话,听得出是齐御风在里面,他便掉头要转。
  “哎呦,解铃人来了,可别跑!”那人说着已经从园子里冲出来,不等他们反映,已经把张子初拽了过去。
  张子初只觉得自己被摔到一个人怀里,而拽自己的人调笑着道:“改日记得好好谢我。”
  他的声音很耳熟,想来是自己初入将军府时,装睡听到的那个人。
  若是如此,他现在定是撞入齐御风的怀抱,顿时吓得把人推开,但后脚却被什么绊倒,直直往后摔了过去。
  齐御风反应极快,连忙伸手揽住他的后背,却不想自己并未站稳,随即两个人便摔在一起。
  张子初慌慌张张站起,但觉脚上剧痛,才起身一点就摔了回去。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齐御风充耳不闻,满是关切的问道:“你的脚受伤了吗?”
  他不等张子初回答,已经把人抱起放在一边,说着就要脱他的靴袜。
  张子初本来也没觉得怎样,但不想他的手一碰到自己的脚,大腿根就有些不对劲。他顿时又惊又窘,这酥酥麻麻的感觉是什么鬼,现在大白天的,自己也看不到什么,为什么被他一碰身体就这个反应。难道原主的敏感点是脚吗?
  他不自然的摸了摸衣摆,索性今日穿得大褂,想来外表也看不出什么来。但他如今目盲,不敢确定能躲过齐御风这等武林高手的耳目。
  “将军自重,我虽是布衣之身,但好歹也是陛下钦点的新课榜眼。你怎可如此欺辱我!”
  一直以来,不管是原主还是他本人,被齐御风怎么折腾都不曾摆出这个架子,但现在他被迫不得不如此,否则要被齐御风发现自己的不妥,可要怎么解释。
  “我只是想看看你的脚有没有受伤,不是要欺辱你。”齐御风和颜悦色,甚至有点委屈的口吻,听着让人很不是滋味。
  张子初的心已经软了,但不敢表露出来,只狠下心冷笑道:“不劳将军挂心。”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只觉得心口一阵剧痛,当时说不上来话。
  齐御风连忙上前,竟是运起内力往他身上输送过去。
  他顿时仿佛吃了十全大补丸,四肢一下有了力气的功效,传说中的内功果然很是神奇。
  刚给人甩脸子,马上就受了他恩惠,张子初的脸顿时窘迫无比。
  “张公子不必介怀,这不过是小事一桩。你的眼睛我已经仔细问过,半个月内就能复明,还请你宽心。”
  刚才那番折腾已经让那里的火气消下去,张子初也不想摆着脸,毕竟太得罪这位,连怎么死都不知道。他尴尬的咳嗽几声,便道:“将军肯留在下在府上养伤,真是感激不尽。不知刚才那位公子是何人,他所言的解铃人可是指在下?”
  “他只是胡说而已,还请公子勿怪。日前我多有得罪,还望公子海涵。”齐御风把话说得很是郑重,想来朝野之间,让他如此说话的人并不算多。
  他心情复杂的看着眼前之人,那么长久的怨恨,因为这个人一句话消解。他竟是不知道应该恨谁,适才站在这里默默不语,偏生撞见乔东这个看热闹不嫌事大的。
  若他猜测不错,张子初说给陈三月外置房产的事情,八成是真的。当日他重生以后,就找人回去查探过山北那边的情况。
  他知道林如晋私下侵吞了张府的家产,也知道张子初在父亲死后便立志读书,也知道便是家道中落,但他始终有一处外宅,购置以后便不曾入住。哪怕家中越发艰难,也不曾拿去变卖。
  当年张子初陪他科考,两个人第一次上京城,但张子初和他是携着千金北上,只不过财不外露,故意打扮落魄。这一次张子初和常春上京赶考,却着实落魄不堪,如果没有林如晋安排的这处宅子,只怕他们主仆二人要在破庙中落脚。
  齐御风又想起那日探子所言,常春是自己死后被张子初在雪地捡到的,自从伺候他的起居,两个人形影不离,颇似当年他和自己的样子。
  难道说,常春会是张子初找的替身又或者只是暖床工具?
  他在林家那宅子观察他们主仆数日,也不见他们有任何亲昵之举,难道想岔了?
  “公子所言不错,在下确实有一桩心病。”他改了主意,对张子初如此说道。
  “什么事,你说吧。”张子初其实很忐忑,但不得不装得若无其事。
  “本将军看上你的仆从常春,不知可否让他留在我房里伺候。”他的用词非常微妙,堂堂将军府何愁无人可使,却偏偏挑中常春。最要紧的是那句在房里伺候,意思就有些暧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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