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浮抱过月牙瞟他一眼,“没人让你装。”
“会哭的小孩有糖吃,懂不?”贺竺谢想到了什么居然哈哈笑了两声,他撸了两把月牙,“其实我刚开始也是这么想的,没想到反而是我的养父母被吓了一跳,他们还小心翼翼的和我说话,我一小孩能对他们做什么,至于吗?”
“那是他们在乎你。”
“不,那是因为不是亲生的。”
江浮这回看了一眼贺竺谢,他和贺竺谢因为年龄相近,一直都是上下铺关系。
他知道贺竺谢私底下没表现出来的那么开朗,但在大人面前他总是会装得乖巧可爱,江浮不喜欢这样表面一套背地一套,但
他也不得不承认这样在那个吃人的孤儿院能生活的更好些。
“小谢,等会要留下来吃晚饭吗?还可以叫上你的爸爸妈妈。”连清的声音从他们背后传来。
贺竺谢的脸上瞬间挂上笑容,“不用啦,爸爸妈妈已经准备好晚饭了,我马上就回去了。”
连清原本还想再多留他和江浮玩一会,但是门口风铃一响,他抬头一看,又是老熟人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555555我发现我一点也不会写悬疑,我好垃圾,下一本一定不写这个了。
我要写谈恋爱!
第15章 危章
这段时间只要萧汀一来,连清就没好事。
这回他来,连清都有条件反射了,“又有案子了?”
萧汀自己好像也意识到了,他无奈的笑说:“不是,是想请你去警局帮个忙。”
“危章,我们拘留了他,他不开口,说只与你谈话。”
“啊?”连清楞了一下,没想到危章会是这个态度,因为案情保密,他那天在警局也不知道危章到底和什么案件有关,“可以的,我们到时候打个申请就行了,这个案子里你会以证人身份出现。”
连清思索片刻,答应了。
连清说要去警局见危章,江浮立马就说:“哥哥,我也去。”
关邑在旁边笑呵呵看他,跟火上浇油似的把他们按下不提的那件事拎出来跟连清说:“带他去吧,省的他在家里坐立不安的想你有没有被那谁谋害。”
惹得江浮不冷不淡的瞪他一眼。
连清想了想还是把江浮捎上了,倒不是关邑说的那个原因,而是因为上次他把江浮一个人落在家里去了警局,心里总想着要补偿回来,他担心的是江浮被他扔在家里有了阴影。
去警局的路上,萧汀跟连清讲了大致案情。
危章的女朋友陆梓欣被发现淹死在他家浴缸里,脖子上有掐痕。那一晚危章应该原本在医院里值班,但他却用了他的瞬移能力离开了医院。
警察问不出来他那晚的行踪,也没有确切的证据证明他就是凶手。连清想这不就是他在从兰案子里的那个情况吗?
显然萧汀也想到了这点,他表情很无奈,自嘲似的笑了,“没办法,科技与异能都是一样的逆天。”
连清问:“没有监控这一类的吗?”
“没有,”萧汀抽了下眉毛,牙疼似的顶了下腮帮,“危章家附近的摄像头刚好那晚都坏了,你说巧不巧?”
连清点头,“是太巧了。”
晚上起雾了,城市在闪烁的灯光里开启了新一轮的喧闹,悬浮车破开终于凉下来的空气将他们载到了目的地。
萧汀带着连清两人一路往里走,碰上不少人和他打招呼。
有个剃着寸头的年轻人凑过来,“萧队,陆梓欣那个案子上头又来问进程了。”
“知道了,我这不是带了能帮忙的人来嘛。”
那人看了眼连清,连清冲他笑了一下。他还挺惊讶,压低了声音跟萧汀说:“我还以为是你男朋友,准备骂你背着我们黄金单身组织偷偷脱单来着。”
“别瞎说,干你的事去。”
寸头被赶走前还转过头给了他一个善意的笑容,“帅哥,单身吗?单身的话考虑一下我们萧队呗,长得帅业务能力好,警队一棵草,采了不吃亏。”
连清冲他笑笑不说话,他其实有点尴尬,不自觉捏紧了江浮的手,这是他尴尬的表现,觉得尴尬了总想手里捏着什么东西才好。
“别介意,他这人就这么没谱,”萧汀看了眼一路上都默不作声的江浮,两人的视线在连清没注意的地方有短暂的接触,他问,“这是你弟弟?”
“是,”连清偏过头去看江浮,“港港,饿了吗?”他们出来的时候正是晚饭的点,连清忘了给他带着点点心填肚子。
江浮原本落在他身后一点距离,现在快走几步与他并肩,自然的拉住了他的手,嗯声点头说:“饿了。”
连清回握住他跟撒娇似的甩了几下,“那我们待会早点回家。”
萧汀在旁边笑着说:“不会耽误你们很长时间的,我办公室有点吃的,等会叫人给小朋友拿来。”
江浮难得主动接话,“不用了,谢谢叔叔。”
萧汀轻轻的哼笑一声,好嘛,叫连清哥哥,叫他叔叔,这小孩还挺有脾气。
“进去以后不要答应他的任何要求,也尽量不要给他透露外界的任何消息,你可以随时叫停。”
连清点头,萧汀给他开了门自己去监视器那蹲着了。
连清倒不觉得危章要和他谈话是为了提要求或是套话的,他有种莫名的预感,危章不是凶手。
原本靠在椅背上的危章看见他进去就慢慢坐直了,他仍然笑的像个翩翩君子,“没想到他们真的把你请来了,没麻烦你吧?”
连清认真思考了一下,“还挺麻烦的,本来这时候我应该在吃饭了。”
“抱歉了。”
“你想和我说什么?”
危章双手被拷着,此时十指交拢放在桌子上,目光真诚,带点试探,“我没有杀她。”
连清有点无奈的偏头笑了,这个笑在他脸上显得他很狡黠,“你不会只想告诉我这个吧?我家小孩还没吃晚饭在外面等我呢。”
“好吧,”他摊摊手,“其实我也不知道从哪开始讲起,不如你问我说。”
连清垂下眼想了一会,挑了个最没意思的问题开始,“那天你在医院做了几场手术?”
危章挑眉,“两场。”
“两场都成功了吗?”
“非常成功,两个小年轻自杀,但都很不幸的被我救回来了。”他说这话颇有点得意洋洋的样子。
“你的能力是瞬移?”
“是。”
“你最近一次使用这个能力?”
“就是那天晚上,十点多。”
“那你去见了谁?”
“喻思卉。”
萧汀立马叫人去查喻思卉。
江浮盯着监视器里的连清,这个时候的连清是专业的,他不是作为一个审讯员,也不是一个掌握点心理知识的异能者。他是这两者的综合体,他不是在审讯,他只是在用温柔的方式打开危章的回忆,引他说出真相。
这样的连清是独一无二的,连他的温柔具有一种的强烈的个人风格。或许连清自己还不知道,他就像一块蒙尘的宝石,渐渐褪去沙砾开始闪闪发光。
审讯室里的谈话还在继续,“为什么去见她?”
危章吐了一口浊气,“我们约好那时候见面的,那晚是我的生日。”
“你女朋友呢?她那晚为什么来你家?”
危章没说话,他盯着连清看,眼神好像在说“你明明都知道你还问我,你好残忍啊”,“我不知道。”
“那晚是你的生日,你却和喻思卉约会?”
危章笑一下,“是,你应该猜到了,她是小三,不过她自己不知道。”他说这话的时候脸上居然有种淡淡的释然。
“你和陆梓欣交往多久了?”
“五年?还是六年?忘了。”
他向后靠在椅背上,目光开始放空。
连清没给他怀念过去的时间,“那你们准备结婚吗?”
“结婚?不好说,她其实挺想的,但我还没准备好。”
“你哪里没准备好?喻思卉?”
审讯室外,一个警员给萧汀递了一份资料。萧汀快速翻看,抓到一条重要信息——喻思卉,来自珀西家族。
“因为喻思卉,我得在她们之间做出选择。我很爱梓欣,但是喻思卉,她是珀西家族的人,她能给我更多帮助,无论是在生活上还是事业上。我已经在医院一线干了很多年了,我不想干了,我想往上爬,但是你知道一个没背景、孤儿院出身的人要往上爬有多难吗?”
“无论你多么优秀,当别人知道你在孤儿院长大后,他们总会投来怜悯与好奇的目光,他们会竭力说服你那只是善意的打量,但那种目光本身就已经足够伤人了,他们想通过我这具光鲜的躯体看到我丑陋的过去,从此以后他们都将看不到你的努力,他们只会看到一个与悲惨命运搏斗的人。”
连清终于能理解他之前说的从医和写作之前的难以抉择了,他面无表情的垂下眼,“那你想怎么解决她们两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