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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人都爱容氏子[穿书] (封玖)


  见容奚面露惑色,他忙回神解释道:“辛娘子是吉利卖鱼所识,吉利今日告诉我,说辛娘子三岁时母亲去世,九岁时父亲去世,一直靠卖帕为生。”
  忆起坊市上吉利身旁女子,容奚神色微顿,继续道:“此般身世,确实凄惨。”
  可他瞧那女子,身形窈窕,眉目含情,不似身世悲苦之人。
  “郎君,还有更惨的,”刘子实叹声道,“她半月前来濛山投奔亲戚,亲戚却要将她卖给六旬老翁为婢。”
  “此些俱为吉利所言?”容奚目露沉思。
  刘子实颔首,见容奚似不悦,顿觉自己多话。郎君素来仁慈,听闻这般惨事,心中定难过非常。
  “郎君,您切莫多思。”
  容奚倏然一笑,吩咐道:“你去唤吉利,我有话问他。”
  须臾,金吉利顶一头湿发行至,方才显然是在沐浴。
  他行礼后,问道:“郎君,有何吩咐?”
  容奚目光与之相触,见他碧眸澄澈,似尚存几分天真,不禁笑问:“你为何与子实提及辛娘子?”
  金吉利困惑回道:“他问,我答。”
  “吉利,”容奚忽沉色道,“数月来,我一直未曾问及,你到底是何身份。”
  金吉利神色渐肃,凝视容奚。
  “我本不在意你身份如何,亦从未过问你如何行事,”容奚忽轻叹一声,“你今日借子实之口,提醒我有所提防,我不胜感激。”
  金吉利连忙摇头摆手,急于张口解释,却被容奚阻拦。
  “倘若辛娘子故意接近于你,被你发觉,你可自己来提醒我,不必借助子实之口。”
  “郎君,我不是……”
  容奚温和笑道:“你很聪明,我一直知晓。不论你曾经历何事,这里是大魏,非你国度,你无需隐藏自己。”
  院中沉寂片刻,金吉利忽扬唇展颜。
  “郎君,是我之过。”
  他从异国他乡至大魏,孤身一人,途中遭受灾难不知凡几,落入商队手中,所度之日不如猪狗。
  他习惯不信旁人,习惯于隐藏自己。
  容奚见他诚恳,伸手拍其肩,“若你无力归家,便视容宅为家,如何?”
  “郎君,你救我于水火之中,我愿终生为仆,侍奉您左右。”
  金吉利忽躬身行礼,姿态有些奇特,应为异国之礼。
  他碧眸深邃,丝毫不掩其中热烈,与此前气度迥异,说是异国王子也不为过。
  “我无需你为仆,”容奚笑容温雅,“朋友即可。”
  金吉利正欲回应,却见秦恪大步行来,伸臂揽容奚肩膀,似雄狮般宣告领地。
  “我有事同你说。”
  金吉利与他对视,若是以前,定低首避开,如今却坦然不惧,笑道:“郡王不必视我如猛兽,我对大郎唯有感激之情。”
  容奚暗中轻掐秦恪腰间,秦恪神色不变,却放下手臂,淡淡道:“今日多谢提点,我会查明辛娘子身份。”
  “不若将计就计?”容奚提议。
  既辛娘子意图接近金吉利,不妨遂了她意,瞧瞧她到底有何目的。
  “不可,”秦恪蹙眉,“过于危险。”
  容奚摇首,“若你遣人去查,许会打草惊蛇。”
  他看向金吉利,“吉利,可否助我?”
  金吉利碧眸如海水般深邃,“荣幸之至。”
  两人一拍即合,秦恪却依旧不允,他忽然单臂将容奚勾起,异常强硬,大步至书房。
  “秦肆之,你为何阻拦?”容奚百思不得其解。
  秦恪抿唇,“你是想引狼入室,来个瓮中捉鳖?不行,太危险了。”
  “我已有所防范,且有你在,怎会危险?”容奚反问。
  秦恪心中一甜,双手捧其脸,在他唇上轻啄一口,眸中盈满笑意。
  “我正要与你说。”
  他抱着容奚坐于椅上,轻叹一声,“太后寿辰将至,我必须回京。届时我不在你身边,如何安心?”
  容奚微愣,自己与秦肆之真是聚时少,离时多。
  他已习惯秦恪同行左右,秦恪乍然离开,当真有些不习惯。
  “何时启程?”
  秦恪答:“至多在此停留两三日。”
  两三日,时间太紧,将计就计没法施展。
  容奚凝思须臾,问:“先让吉利与女子故作暧昧,待你回来再做定夺,如何?”
  濛山安宁平静不过表象,无波水面下暗潮汹涌,刺探军器监与容奚者不知凡几,秦恪一刻也不敢松懈。
  若无他坐镇,濛山早就掀起风浪。
  如今太后寿辰,秦恪不得不返京,此事众人皆知。若暗处之人借此机会,搅动濛山风浪,容奚也将面临危险。
  他恨不得将容奚拴在裤腰带上,走到哪带到哪。
  “我同你一起回京如何?”
  “不若你与我一同回京?”
  两人同时开口,待听清对方所言,不禁相视一笑,柔情脉脉。
  秦恪似极欣悦,双臂越发收紧,下颔搭于容奚肩上,闷声问:“我以为你不喜盛京,不愿回盛京。”
  对容奚而言,他对盛京无感。他只是因原主之事,不喜见容府诸人而已。
  他沉浸造器之中,一直不愿面对深宅之事,但有些事,终究需要处理。
  原身虽是不慎落水身亡,然罪魁祸首依旧猖狂于世,先前他无力反击,即便回京也是徒然。
  “非不愿,只是此前盛京无我留恋之事,”容奚甜言蜜语越发纯熟,张口就来,“如今盛京有你,我不舍与你分别。”
  秦恪闻言,心口蓦然滚烫。
  他伸手,轻转容奚下巴,俯首缠绵深吻。
  容奚低笑一声,想要反客为主,却被某人追击得溃不成军,到最后不得不投降,给自己留一丝喘息之机。
  良久,秦恪大发善心,终于放过他,见他双眸湿润,唇瓣红肿,复低首轻啄几下,道:“长途奔波,会很累。”
  容奚赖在他身上,小声嘀咕:“累也愿意。”
  两人又缠绵片刻,各自回卧房歇息。
  并非不愿同房,只是秦恪担心自己会吓着容奚。
  翌日午后,金吉利雷打不动去坊市卖鱼,果又见辛娘子。
  辛娘子手捏新绣帕,挥舞间,脂粉味极浓,与鱼腥味混合一起,金吉利只觉难闻至极。
  他强忍不耐,只傻乎乎笑。
  辛娘子面色似憔悴几分,哀怨叹气道:“吉利,你家郎君待你好不好?”
  “好!”
  提及容奚,金吉利素来只会赞叹。
  辛娘子闻言,神色愈发悲伤,“血缘尚不及主仆情深!吉利,你比我有福气。”
  金吉利挠头,碧色眼眸中溢满同情,“你当真要被卖为婢女?”
  “奴家怎会骗你?”辛娘子以帕掩面,似轻泣道,“我若能遇上容郎君那般善人,该有多好。”
  金吉利狠狠点头,“郎君的确是善人!”
  辛娘子:“……”怎么一点不上道!
  邻近摊贩朗笑调侃,“辛娘子若嫁与金小子,就能得容郎君善心照拂,哈哈哈。”
  其余众人纷纷起哄,辛娘子面红耳赤,娇羞嗔道:“莫要乱讲!莫要乱讲!”
  金吉利傻笑完,忽道:“郎君惜才,你若有巧技,我可替你引荐。”
  他话音刚落,辛娘子顿惊喜道:“我不敢自夸,然绣技尚能拿得出手。”
  金吉利摇首,真诚道:“宅中擅绣工者,已有两位。”
  辛娘子连忙改口,“我也会几分烹调之术。”
  金吉利忽然龇牙,笑而不语。
  邻近摊贩早已笑得仰倒,“辛娘子初至濛山,不知容郎君才华情有可原。锦食轩姜娘子,庖厨之术乃容郎君亲手所教,尚不及容郎君五成技艺,辛娘子不妨先与姜娘子比比。”
  绣工不行,庖厨亦不行,辛娘子被噎得说不出话,狠狠瞪众人一眼,索性破罐子破摔,问金吉利:“识字算不?”
  “识得几个字?”金吉利反问。
  辛娘子挑拣着说出几本启蒙书籍,金吉利蹙眉思索良久,方颔首道:“我回去问郎君。”
  辛娘子顿喜不自胜。
  摊贩不禁嘀咕:“小娘子识字算什么本事?”
  “你还别说,容郎君收留难民孩子,其中有俩女娃娃,与儿郎一同上学哩!”
  众人倒抽一口凉气,让男娃娃读书他等尚能理解,可让小娘子读书,又是何必?
  与此同时,容奚正与秦恪在地下密室挑选火铳。
  两人即将去往盛京,自然要携礼呈献皇帝,火铳为首选。
  “肆之,我应以何借口回京?”容奚忽问。
  他昨夜决定与秦恪返京,尚未告知容连等人,不知以何种借口会不显突兀。
  秦恪凝眉思忖,须臾回道:“当真需要借口?”
  在他看来,回京便回京,无需多言。
  容奚一愣,复摇首失笑。没错,回京何需理由?
  挑选完毕,两人离开密室,入监所公衙。
  程皓见二人至,忙道:“郡王,此乃圣上手谕,请过目。”
  手谕传至军器监,应是圣上有所吩咐。
  秦恪展开一观,忽扬唇轻笑,将手谕递给容奚,“你瞧。”
  容奚定睛一看,顿时乐不可支,圣上及时送了个大枕头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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