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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人都爱容氏子[穿书] (封玖)


  “容郎君宽心,他们只是昏迷而已。”冯山庆幸道,“幸好郡王此前着沈县令戒严,否则贼人愈众。”
  容奚方才故作冷静,如今危机度过,只觉背上冷汗浸湿衣衫。
  执弩之手微微颤抖,他转身道:“劳烦冯工着人去请医者。”
  “某这便去。”
  虚惊一场,容奚回卧房后,坐于高椅上,有些后怕。
  他不知贼人目的为何,但定来者不善。若自己当真被掳去,后果不堪设想。
  幸好有秦恪相护。也不知他请旨之事是否顺利。
  盛京郡王府。
  秦恪忽连打三声喷嚏,惊掉陈川谷下巴。
  “手伸来,我瞧瞧。”
  秦恪摇首,“无事,不必。”
  唇角微抿,方才只是一瞬间有些不安而已。
  “你当真要驻军濛山?”陈川谷托腮问道。
  秦恪颔首,复瞧他一眼,“你不愿同去?”
  “当然愿意!每日得享仙味,怎会不愿?”他笑得美滋滋。
  秦恪神色略冷,长睫寒冽,“容大郎为当世大才,怎可日日为你调羹?”
  “是我沾郡王之光,您仁心赏小的一碗饭吃,行不?”陈川谷挤眉弄眼,心中暗翻白眼。
  秦某人真是愈发一言难尽了。
  数日后,皇帝终于颁布政令,特设军器监,令秦恪兼任监令一职,程皓兼任监丞一职。
  仅听天子号令,不受任何府衙管控。
  此举虽遭不少朝臣反对,然少年皇帝此次极为强硬,劝诫者皆被扔去蹲牢房。
  他信秦恪所言火弹之威力,亦信容大郎造器之能。
  政令已下,军器监设。
  秦恪正欲点军启程,却忽收急信,来自濛山。
  展信后,他蓦然变色,急至院中,吩咐健仆速速备马。
  陈川谷将其拦下,问:“发生何事?”
  “濛山出事,我必须先行。”秦恪神色极冷,俨然震怒,“你且去告知程皓,让他速领军至濛山,莫要耽搁。”
  言罢,绝尘而去。
  陈川谷眉头紧蹙,能让秦某人如此焦急,除容大郎,应无他事。
  莫非,容大郎出事了?
  他心头猛然一跳,忙去寻程皓。
  秦恪日夜兼程,赤焰疲惫得毛发皆暗,若非如今足底钉铁,恐已鲜血直流。
  日沉西山,暮色已近,偏僻小镇,安宁静谧。
  忽闻马蹄声急促而至,停于容宅门前。
  赤焰几欲瘫倒在地,若非它乃神骏,早已于半途被榨干血肉,哪能坚持到现在?
  秦恪面色冷峻,已不及敲门,便于马背,借力跃至院内。
  院中清寂无声,有护卫现身,见他面容,顿惊愕愣住,被秦恪眼神冷漠一瞥,瞬间跪于地上。
  “他可有受伤?”嗓音略显沙哑。
  “禀郡王,容郎君并未受伤。”护卫愧疚道,“是属下办事不力,险令容郎君遇难。”
  秦恪心中稍定,神色淡淡道:“自去领罚。”
  言毕,直奔容奚卧房。
  冬日不常沐浴,体表积垢甚多。容奚无法忍耐,遂于偏房泡澡。
  秦恪入宅,除暗处护卫外,无人知晓。
  至容奚卧房门前,见屋内灯火通明,伸手去敲,却发现门未被锁,轻推之下便开。
  他怔愣几息,虽觉此举不妥,然着实担忧容奚,遂迈步入内。
  环视一周,屋内竟无人。
  床榻整齐干净,高足椅孤零于榻旁伫立。
  他凝神静听,察耳房略有动静,便信步而去。
  耳房不过以帘遮挡,他未及多想,掀帘而入,见一屏风矗立眼前,屏风后忽起水声。
  烛光下,一身影于屏风处生长,伴随哗啦水声,尽显眼底。
  脑袋顿时清醒过来,他急退帘外,至榻旁高足椅旁,怔愣间,坐于椅上。
  自己方才所为,实非君子之举。
  羞愧之情于内滋生,他欲离开卧房,余光却已见布帘掀动,如今再离,委实太过刻意。
  “肆之兄?”
  容奚先是一惊,随后顿喜。
  任谁沐浴后,见一人突现房内,也会被吓一跳。
  然看清男人面容,他瞬间心安。
  少年着纯色里衣,外罩裘领披风,双手紧拢,将自己包裹严实。
  可即便如此,亦觉寒冷。
  秦恪已恢复冷静,招手道:“坐过来,我替你拭发。”
  护卫大意,是他之责。方才急闯入房,亦是他之过。
  两者相加,秦恪心怀愧疚,面对容奚,神色愈加温和,不由自主,欲补偿一二。
  容奚微愣原地,与秦恪目光相触。
  少年湿发披肩,愈衬面容白皙如玉。灯下长睫生出暗影,落于卧蚕处,神色温和隽永,令人心生安宁。
  “肆之兄?”容奚出声询问。
  秦恪亦觉方才之言,颇显孟浪。然话已出口,覆水难收。
  他硬着头皮,为容奚解惑,“此前护卫不慎落入贼人圈套,让你身陷险境,实属失职。我愧疚难安,便想为大郎做些事情,以表歉意。”
  容奚倏然展颜,方经沐浴,眸灿如星,唇红齿白,于室生辉。
  “肆之兄言重。”他坐于榻上,以巾拭发,“若非我此前大意,也不会引豺狼生贪婪之心。”
  秦恪执着从他手中取巾,眸光坚定。
  “非你之过,是我护你不力。”
  容奚无奈,只好转身背对秦恪,笑道:“你我不必再自责,罪魁祸首乃贼人。”
  “嗯。”
  男人动作轻缓,仔细替他擦拭发上水迹。
  少年墨发如瀑,铺陈于肩背,愈显其稚嫩青涩。
  “可曾受到惊吓?”秦恪柔声问,“信中只言,有贼人于容宅作乱,被容大郎箭矢击伤,并未详述当日情形。”
  容奚诚实感慨道:“实不相瞒,我的确惊出一身冷汗。”
  他自嘲一笑,“我是不是很胆小无用?”
  自那日后,他一直心绪不宁,每及夜晚,便噩梦连连。
  然他为主为兄,不能与宅中其余人提及丝毫,一直压抑于怀。如今却在秦恪面前,卸下重负,坦然相告。
  身后半晌无声,容奚心中渐生忐忑,正欲回首,却忽听男人轻声低喃道:“你若自责,我当愧疚更甚。”
  “大郎以十六稚龄,勇斗贼人,若此为胆怯,何为英勇?”
  容奚闻言,眼鼻顿酸涩无比。
  前世,他只是一寻常人,未曾见识过杀伐血腥。击伤贼人后,鲜血入梦数日,均被藏于心内。
  他低首半晌不语。
  秦恪置巾于案,忽笑道:“司文首次杀敌,亦为自保。事后他接连一月无法入睡,相比于他,你已算悍勇。”
  知他在安慰,容奚心中稍暖,他转身面对秦恪,眼眶微湿,嗓音瓮然,“若是大魏战神,定无惧无畏。”
  秦恪微怔。
  他半侧面容隐于暗处,唇边恍然溢出些许苦涩之意,转瞬即逝。
  “我非神,亦为凡人。”他琥珀色眼瞳似流星划过,“畏惧从不曾消退。”
  可他是“战神”,又如何畏惧?
  容奚蓦然懂其深意。
  如他,因是主家,不能在刘氏祖孙面前表露惧怕;因是兄长,无法与容连诉说恐惧。
  而秦恪,大魏战神,他之畏惧,更无法言说。
  容奚感同身受,眼眶顿红,“肆之兄,奚以为,因惧方勇。”
  即便心中惧怕,却依然奋不顾身,如此方为大勇。
  秦恪心神微动,神情愈发柔软,“大郎言之有理。”
  他从未与人提及,却于容大郎面前,剖析心中之惧。一为安慰,二则是,他亦掩藏许久,方才情不由己。
  “夜已深,你且歇息。”秦恪见他面色疲惫,遂道。
  容奚忽扯其袖,似难以启口。
  “大郎有话要说?”
  暗淡烛光下,少年面颊飘红,目光触及旁处,低声道:“我若说实话,肆之兄莫要笑话。”
  秦恪目光温和,“不必忧心,但说无妨。”
  “我这几日,常做噩梦。”容奚冲他笑得可怜又可爱,“今夜见肆之兄,心顿安定,再无惧意。”
  屋内忽寂静无声。
  男人临榻而立,眸色浅淡。少年盘坐于榻,仰首扯其袖。
  “你自入眠,我在此陪你。”
  “若你不嫌,不如一同歇息?”
  两人语音相撞,如磬竹相缠,琴瑟和鸣。
  容奚不自禁展颜露齿,眼眸弯弯,“我说笑而已,肆之兄切莫介怀。”
  “你睡,我在。”
  秦恪言毕,径直坐于高足椅上。
  见他在此,容奚确实心神安宁,因数日受噩梦侵扰,极为疲倦,不过须臾,便沉沉睡去。
  一夜无梦。
  翌日醒来,容奚思及昨夜之事,忽扭首看去,见高足椅上已无人,一时竟不知是梦还是真。
  他起身推门而出,院中寂静无声。
  正欲踏出院门,就见一道熟悉身影,闯入眼帘。
  思及昨夜无礼请求,容奚面颊顿生热意。肆之兄风尘仆仆至此,自己却因心中恐惧,请求他陪同左右,占据他休息时间。
  实在太过无礼!
  秦恪行至,见容奚面色傻愣,伸手抚其发髻,道:“柴房贼人未亡,我已将其转移,你不必再忧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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