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岚依旧笑着,“我猜到了,而且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我觉得这句话说到了我的心坎里。说不定会有意外的惊喜呢!”
“燕一。”,薛懿指了指身后的暗卫,“你不再是纪岚,而是燕卫一员。我不会阻拦你留下后代,你只能是燕卫。”
“好。”,纪岚毫不犹豫的答应。
作者有话要说:
实在撑不住了~~~
第65章 脑补的燕帝
徐旻佑及其认真的看着薛懿,由上到下,由下到上,一根头发丝都不放过,一根汗毛都不漏下。
“……”,薛懿伸手推开将要和她贴面的徐旻佑,没好气的说道,“干什么?我对你不感兴趣。”
徐旻佑难得的没有呛回去,只是兴趣满满的看着薛懿,那叫一个认真,嘴里啧啧有声,自言自语,感慨异常。
薛懿翻个白眼儿,自顾自的喝着茶。
直到徐旻佑自己忍不住了,忍不住凑上前,一脸的讨好,眼睛里是满满的八卦,“跟我说说呗!”
“说什么?”
徐旻佑眼珠子一转,语气既猥琐又阴阳怪气,“说说你为什么要把你家穆念给送进天牢里呗!你不知道我当时知道穆念被抓紧天牢里,有多惊讶。”,说着徐旻佑做出了一个夸张的表情,以证明自己的震惊。
“你都说了是我家穆念,关你何事?”,薛懿不看徐旻佑的做作,淡定的将话题挡了回去。
“别啊!”,徐旻佑怪叫,“我们好歹也是朋友,小瓶子和穆念的关系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变的好了,总是催着我去打探消息。”
“我当时就想到了你。”,徐旻佑挤眉弄眼,“说说呗!”
薛懿直接忽视徐旻佑的脸抽筋,“早晚会出来,只当是一次经验,毕竟天牢也不是说进就可以进去的。”
徐旻佑眼角微抽,拱手叹服,“大哥,你真是给了我一个惊喜。你说得对,天牢不是想进就能进的,但是也不是想出就能出的啊!你还把人送进去,在下自愧不如。”
他当然知道天牢不好出,所以叫宴淮指认穆念可能和科举舞弊一案相关。然后又安排谢家送了一个绝对无辜的谢家子弟进去,穆念进去的牢房更是聚集了一群无辜之人。
薛懿眼中带笑,他可不相信宴淮会毫无后手准备,到时候他只需要到天牢接念念出来便好。
见薛懿一副胸有成竹的表情,徐旻佑耸耸肩,既然穆念能出来,他对小瓶子也有了交待,徐旻佑也就不多问了。
反而对着薛懿想起了一件事。
“太子告诉我,若是有需要可以向你求助。同时,若是你有吩咐,我必将全力以赴。”,徐旻佑不知道当时的自己是一种怎样的心情,也不知道是用怎样的定力将当时的震惊压下去。
即便太子还不是大燕的主人,至少也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但是那天太子对薛懿的态度,分明发生了变化,本应该对臣子的态度变成了一种他说不清道不明的方式。
臣子不像臣子,太子不像太子。
隐约有什么东西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但是你却被蒙在骨子里。明知道有些事情不知道为好,但是要不说好奇心害死猫呢!
就好像有一只爪子在心上不停的挠着,痒痒的你想问又硬是压下去。
“唉。”,徐旻佑长叹一声,顿时觉得自己为薛懿,付出了太多。不由的用慈祥的目光看着薛懿,人生艰苦啊!
不知道徐旻佑想到什么,突然抽风起来。薛懿一巴掌将徐旻佑的脸扇偏,万分嫌弃的皱眉。“不要用恶心的目光看着我,反胃。”
出了镇远侯府,徐旻佑回头看了一眼镇远侯府的牌匾,心底松了一口气。从青州的火|药开始,他便知晓薛懿的厉害。后面薛懿的一系列操|作,更是叫他提起一颗心。
若是有一天薛懿同皇室对上,徐旻佑知道他一定会站在太子一边。所以当时太子说话后他心底一团乱麻,今日借着穆念的事情上门试探。
幸而结果是好的。
徐旻佑离开后,大部分时间呆在药房的马洵推门而入,“不知道你的父亲死之前会不会想到,燕卫会被他的儿子告诉皇室。”
薛懿也不说话,将右手摊在桌子上,手腕朝上。
马洵看着薛懿纤细白皙的手腕,快步上前,手指并拢搭在薛懿的手腕上。随着感知的脉象,马洵的脸色一变又变。
“我以为这是你希望的。”,薛懿抖落手腕上马洵没有抽走的手指,略带疑问的看着马洵。
马旭脸上不知道是笑还是哭,最后归于平静,“什么时候的事情,在青州时我并没有摸出绝嗣的脉象。”
“青州之前。”,薛懿坦率的回答,“原先是隐藏在身体里,轻易看不出来。回京后被云霄丸引发出来,我已经是薛家最后一根独苗。”
薛懿轻笑一声,“薛懿已经没有人可以去执掌燕子令,与其将燕子令死守,不如叫我在之后的生活里可以肆意一些。”
“由皇家来接受,将薛家传承下去。”,薛懿喝了一口茶,湿润有些干涸的喉咙,“是一笔不错的买卖。”
马洵静静的坐在椅子上,神情有些茫然,似乎在笑话薛懿说出的信息,半晌儿,轻声道,“你怎么能这般轻易的接受断绝子嗣的事实。”
要知道,不孝有三无后为大。
因为他来自现在,因为他根本不是原来的薛懿,更因为他成为薛懿之前,这具身体已然不孕不育。
不过这些都不是能说出来的理由,薛懿笑的从容,“不会,薛家会有新的血脉传承,后世也会知道薛家的存在。是真是假又何须在意。”
“怎么不需要!”,反驳的话卡在嗓子眼儿里,马洵又不知道给如何是好。他的每一次劝说,都像是一把利剑插|在薛懿的心上。
可是他心底又是高兴的,他一次次的告诉自己,薛书儒只是不爱他而已,他只是不爱他而已。可是嫉妒和不甘如同一颗种子存在他心里,尽管他不断压制。种子却在不经意间吸收养分,一日日成长。
我得不到你,你也不要想好过。
或许穆念会和薛懿在一起,只要薛懿是一个男人,就会有子嗣。
科举舞弊的事情调查的如火如荼,大批的官员被投入天牢。或是胡乱攀扯,或是恶意报复。
只是一切的证据都指向了三皇子和温阳侯府,三皇子本就被幽禁在宗人府,温阳侯府则是全家被打入天牢。
温皇后同大公主在盘龙殿跪了整整一天,都得不到燕帝的任何回应,却也没有得到任何关于三皇子的处置。
叫温皇后心底残留一丝的希望,念在他们的夫妻之情,和昕儿的父子之情,饶过昕儿,饶过温家。
“皇上,皇后娘娘和公主殿下还在殿外跪着。”,梁珠瞧着燕帝平静的面容,小心的禀报。
燕帝揉了揉眉间凸起的山峰,语气带出些许疲惫,“跪了一天也跪够了,叫人送皇后和公主回去。”
梁珠应声退下。
“皇后娘娘,凤体为重,您还是回去吧!”,梁珠面容和善,没有因为皇后即将失势便对皇后不恭敬。
他伺候燕帝十几年了,从燕帝还是皇子的时候便在了。自然也了解,燕帝对于温皇后的感情虽比不上元皇后那般在意,却有两分尊重。
更何况,温阳侯府不好说,三皇子好歹是燕帝的儿子呢!谁希望被逼着杀死自己的儿子!
“皇后娘娘,您回去吧!”,梁珠用力扶起温萱,“皇上的心情不好,您继续跪下去……三皇子还有大公主殿下还指望着您呢!”
温萱站不住的身体猛的一颤,眼中浮现深深的绝望,“劳烦梁公公告知。”
大公主眼中泪水盈眶,始终没有落下。
温萱推开梁珠扶着她的手,趁机将一个荷包塞进梁珠的袖子里。即便膝盖疼痛难忍,也坚持着站直身体,向着盘龙殿行了一重大礼,高声道,“皇上保重龙体,臣妾告退。”
大公主强忍着心中的悲痛,也随着温萱向盘龙殿行大礼,这才和温萱相携离去。
两人的背影跌跌撞撞,梁珠眼中不见一丝怜悯,在这皇宫里,不允许人有多余的同情心。捏着袖子里的荷包,梁珠唤过自己的徒弟,送两人离开。
温萱的声音穿过重重墙壁传进燕帝的耳中,叫燕帝看着满桌子的奏折,眼中顿生怒气,全部都是弹劾三皇子的。网罗罪名,简直是他平生所见,硬生生的逼着他处死自己的亲生儿子。
手中的朱砂笔控制不住的戳在奏折上,落下一个显眼难看的痕迹。
大抵天下所有的父母都是这样的心理,自己的孩子永远是无辜善良的,会变坏都是其他人带坏的。
他从一开始就将太子作为自己的接手人,不仅是太子的权利,还是太子独一的地位。,无一不在彰显太子未来清晰的路。
可能也是因为这一点,想要借助从龙之功一跃而上的官员们看不到捷径,便将目光放到了其他背景深厚的皇子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