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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虐心怪我喽 (胖胖手)


  景清澜是没进过这样的地方的,他洁身自好,也从未有过不见光的事情需要委托苦稚楼处理。偶有几次路过青安,也只是为公事,未作几日停留便离开。青安确实风景独好,温柔,却也厚重。
  尹寒江两人戴了斗笠,与江半日一道划了小船,将乐声笑语摇在身后,从一侧小门进了苦稚楼,过了一段绿植精心培植的小院,过了道拱门,又像尹之前那次一样走过亭亭院院与朱红回廊,到了一个颇为清雅的小院,木植不算茂密,但通了流水,又在上面架了一座精致的小桥,水击木石,极清越悦耳。
  尹寒江猜测这里住的或许那日领路的罗裘暖,但想到那日一闪而过的冰凉与阴翳,却生出一点不那么舒服的感觉来。幸好那里面的声音传了出来,却令尹寒江更加惊讶。
  “半日公子,公子让景庄主进来。”
  明明是应该及柔软的女子声调,却偏偏平仄之间没有任何波动,仿若毫无感情,虽说不出来什
  么,那怪异,却让人陡生寒意。
  尹寒江握住景清澜的衣袖,他想起了,那日神秘的女子,救了他与兄长的人。这却不能消减他的担忧,可当他的目光触及景清澜有些微微战栗的身体,他只能妥协了,景清澜从不示弱,为了忍住那份痛苦,他的指尖紧按在佩剑的剑鞘上,已沾染了暗红的血迹。
  他垂下目光,掩住眸中的情绪,但灰暗的云影却变得密集了。
  “景大哥。”他只低低地说了一声,松开那几乎要只握住景清澜衣袖的手,却忍不住看向江半日,那人原本背对着他们,此刻转过身来。
  他依旧穿着那件他们风尘仆仆赶路时匆忙凑合的衣服,衣角沾上了灰尘泥土,手上还有细小的划痕,即使他在到达青安时就已经为景清澜与尹寒江准备好新的,但他却紧接着就赶往苦稚楼,又匆忙回来接他们,来去之间,竟没有时间换下衣服。他注意到他眼下淡淡的青灰色,纤长的睫毛因为疲惫与困倦挑起眼角的一丝水汽。
  尹想起以前每一次见到江半日的时候,无论是在随州,还是苦稚楼里,他都是极精致的,像是他那些被精心绣制,又被细细熏蒸的衣物。而这几个月来,他便不再是那样了。他杀伐果断,生活随性,他偶尔会多话,却大多安静。
  尹寒江沉默着。
  察觉到他的目光,江半日给了两人一个安慰的眼神。
  “容寰医术极好,景庄主放心。半日还有事,尹公子请随我来。”
  景清澜依旧是一身白衣,凛冽如剑,只是在尹寒江离开回望时,嘴角勾出一个极浅极美的弧度。
  一如冰雪消融。
  江半日领尹寒江到一间房内休息,像今天多次那样,又匆匆离开了。
  房间内只有一张软榻与小几,周围四壁都是书架,他强撑着困意,翻阅了几本,等到舒缠来唤时,已是露深夜半。
  “尹公子,近日楼里事情多,怠慢了公子,舒缠的不是,请公子先随奴家走吧。”
  语气恭敬,凉意却更甚。
  尹寒江想问江半日如何,却终究住了口,只随着舒缠。便又是好一番走走绕绕。到了地方,确认房间的安全后,也只握着剑坐在桌前浅眠了半个时辰,缓和了一会儿,他便想离开去找景清澜。
  而等他推开门,门外却早已站着一个人。
  “尹公子。”
  尹寒江右手已按上剑柄。
  即使他入睡,但此人站在门外却没有令他发觉,可见此人轻功极好,且内力深厚。
  那人一身黑衣,银线也只细细地绣在领口,其余再无装饰。少年的长相,却与尹寒江等高,头发像读书的成年男子一样高高竖起,严严实实扣在束冠里,更显得眉目清秀,浅浅的眉毛,瞳孔澄澈,却形容冷漠。他只是扫过一眼,目无一物,不是狂傲,是漠然。
  他转身便走,尹寒江并不跟上,问道;
  “我景大哥在何处。”
  “不知。”
  尹寒江退后一步,剑光一闪,铿锵一声,迎住那人毫无预兆的凌厉一剑,剑声激荡。
  仅一招,尹便知道,此人剑术不在景清澜之下。
  只一招,他便收敛了那份焦虑与不安。
  那人漠然收剑。仍旧转身离开。尹寒江已经明白,提步跟上。
  只嘴角已被他咬出血色,不甘像潮水一样漫上他的脖颈,他所知所觉都叫嚣着彻骨的冷意。
  尹寒江明白少年要告诉他的。
  这里是苦稚楼,那个隐藏在灰暗与华光下的势力庞大的苦稚楼。
  他没有选择。
  作者有话要说:
  下一章就差不多可以知道魔教和苦稚楼的小秘密啦~
  翘了竞赛选拔考试,抽出时间写个文,我好浪呀~
  下一次更新不定。
  晚安,么么哒~


第47章 苦稚楼
  这不是尹寒江第一次来苦稚楼。
  廊腰缦回,暗沉的红色与锐利的大片明亮柔光,檐角有风铃荡起,轻灵回响。这已经接近前楼了,隐隐传来的笑语乐声与清淡的花香一样,晃悠悠地飘进,又晃悠悠地飘远。而凉风就落在衣角,眼睫上,尹寒江不由得抬头看天,触及寥寥的几颗黯淡星子。
  许多思绪闪过,他步伐未停,跟着前方少年清俊挺拔的身姿。
  兄长此刻还不知道在哪里,当日只觉得此行凶险,便也只瞒了他大多,与江半日匆匆离开。
  景大哥的蛊是否除了。
  还有江半日。
  月华如水笼香砌,金杯碎撼门初闭。寒影堕高檐,勾垂一面帘。碧烟轻袅袅,红战灯花笑。
  上了二楼,那少年停下步子,只微微错身,稍稍提气,身形一动,便从洞开的大扇木质窗口处离开。凉风接连灌进来,他努力清醒自己还带有些许疲乏的神智,没有点灯,尘埃漂浮在书架空隙间淡淡的月光里,二楼面积很大,应该是书房,却没有人。
  他只犹豫了一瞬,便提步走上了三楼。脚步踏在木质的楼梯上,楼梯做得很宽,高度也正好,连棱角似乎也被细细打磨雕刻过,留有适合的凸起,防止滑脱。
  暖色的灯光从门后透出,尹寒江站定,平静,光影交错。
  他握紧腰上的剑,轻轻扣了扣门,骨节触及坚硬的木质,发出空荡又厚实的回响。
  “进来。”
  却是江半日的声音。
  大片的烛光倾泻而来,尹寒江迎向那光。
  江半日一身黑衣,像之前那名少年一样,只在领口绣上暗纹,暗灰色的腰带极宽,严谨地紧束在他的腰上,包裹着清瘦却不显得脆弱的腰线。长发高高束起,玉色的束冠像一盏浓墨下极品的玉砚。
  而他就那样恭敬地站在那人身边,低垂着眉目,收敛,谨慎,尹寒江甚至觉得江半日连呼吸都努力放了小心翼翼。只是因为那个人站在那里,即使他只是一身普通不过的青灰长袍,即使他眉目温和就像某个安静微雨的午后随着家眷一同出外赏景的俊美文人。
  而当他那双眼睛轻轻扫过,尹寒江只觉得毛骨悚然。
  因为那人唯有瞳孔不加掩饰,那其中的探究与凌厉像是令人至于冰窖,只教你从肺腑都冷到疼痛。
  “主人,半日告退。”
  那人并不答话,也没有分给江半日多余的目光,只是注视着尹寒江,仿若相识已久,却未有机会相见。而江半日就这么靠近了尹寒江,他步伐快速,却礼仪得当,好像不愿意耽误一分一秒,只是在错身走过尹寒江那一瞬,他轻轻拉紧了自己的袖摆。
  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在尹寒江鼻尖散开。
  “寒江。”
  那人这么叫道,倒真的像是相识多年了。
  尹寒江试图遮掩自己满身的戒备,但显然他并不善于这么做,而那人只是笑了笑。
  他有点像谁,尹寒江想到,罗裘暖,一样冰凉的视线,一样温和儒雅的外表,即使那也算不上是一种伪装,而是天生使然。
  “寒江,不,绍元果然知道的很少,倒是怪谢某了。”他绕过书桌,手中还拿着一卷书。手指轻轻磨磋着书页,仿若对待上好的温润玉器。
  “我与令尊是旧识。但恐怕令尊从未跟你提起过。谢白易只是一届俗人,令尊痴心剑术,娇妻幼儿,更是没有闲暇与谢某往来。只是谢某一直很是敬慕令尊。几月前,我便见过寒江,只是寒江怕是不记得了。”
  尹寒江漆黑的瞳眸中没有惊讶,再见到这人的第一眼,他便有种预感了。而那人在他面前正好又是如此不屑于掩饰。
  “阁下可是颜尽。”
  那人又是笑了,一弯桃花眼,即使满目清明,却乍起风流。
  “不愧是施淳安的儿子,看上去木讷,却通透的很。谢某是颜尽。”他话未说完,却垂下眼眸,复抬起时,却是满目冷光,森寒如剑。
  “亦是苦稚楼主人谢白易。”
  “你既是施淳安之子,既是尹寒江,便注定要到这里来,便一定要做这件事。我令江半日暗中留意你们兄弟多年,不为你施家的剑谱,也不要那景清澜藏在文溪的那把点雪剑,只一堆纸卷,铁石而已,谢某无意,寒江也不必担忧。”
  他转了转手里的书,收敛了身上的气势,却凑近了,距离不会让人觉得冒犯,却也绝不令他自在。那气息凉凉的,带着书卷与茶香,却挥之不去带着一股兵器的冷硬,在他宽大的袖间偶尔闪出寒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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