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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发魔女]魔女霓裳 (八千岁)


  这算是怎么回事?后退了这步,心里才懊恼起来,不明白自己究竟怎么了。
  那少女当然不知此地正有熟人暗自纠结,施施然过来,对唐努唤了一声,当时那唐努正在率人给战死的随从收尸,眼中犹自含泪,见恩人过来,赶紧迎了上去,就听练儿对他道:“我已知你们这帮番人的来龙去脉,也知道你身怀重宝,不过你放心,江湖中人义气为先,此刻我救了你,就不会再害你,非不会害你,而且还会有人一路将你们安全的护送回南疆,准保路上再不会生出这种事,你看如何?”
  她声音不大,却已经足够周围人等听清,其余人怎么想不清楚,但自己熟知她秉性,所以颇为称奇,正在这时,那唐努二话不说,蓦地跪倒在地上,匍匐着就去吻少女脚边的泥土,再不明就里的人,也该明白这等礼节的隆重,显然是待对方尊敬之致了。
  还来不及生出太多感想,身边却有了动静,原来见唐努行如此大礼,他的一干随从自然也俱都跟着一齐跪下叩谢,眼见左右前后的人纷纷矮下身形,我吸了口气,默然负手站定,一动不动,只笔直望着那道身影。
  纵使再如何不惹人注意,如今在一干拜倒的人群中孑然而立,又怎能不引来侧目,各种目光随之如有形之物,遽然投在身上,而自己唯一只在意其中一道。
  因唐努的动作,她似觉得有些新奇,盈盈笑了一笑,好似正想说些什么,余光无意中扫到了这边情形,气定神闲间秋波流转,不经意的投过来了一眼,眼中有些好奇,有些不屑。
  下一霎,所有的好奇与不屑都消失了踪影。
  但是也没有欣喜。
  我看着她,若没看错,她的眼中此时满是疑惑,甚至是不解,不明白她究竟在疑惑和不解什么,轻轻踏前一步,正想说话,听到的却是长剑的呛啷出鞘声,一道银光陡然破空,扑面而来,耳边是谁的惊呼声,可脚下却扎根般动也没有动,连心跳也没有疾上半分。
  剑风过处,斩断的是头上帛巾束首,青丝泻下,迎风飘起,配合着此时自己的狼狈,却只能令人觉得好不尴尬。
  “练儿……”不自在的挠了挠脸,也顾不得周围什么眼光,我轻声道:“怎么?认不出了么?我知道自己是弄得有些不堪,你……”说没话完,就又住了口。
  不久之前,在那场雨雾之中,当铁珊瑚拉着穆九娘低泣时,自己还曾经想过,想过无论发生了什么,我的练儿怕是决然不会这般就是了。
  若果真如此,那此时所见的又是什么?
  正是面对面的距离,自己看得分明,那是一滴晶莹剔透的水珠,夺眶而出,缓缓滑落她的脸颊。
  周围响起了嗡嗡之声,见玉罗刹流泪,或者真是比泰山崩黄河清更令人难以置信的奇闻。
  “练儿!”一急之下,哪里还管得了其他,什么狼狈,什么议论,统统抛在脑后,我两步并上前去,伸手想去替她拭脸,却因为手上的血迹而犹豫起来,最后踌躇一下,改为小心翼翼的接住了那一颗滴落的眼泪。
  泪珠在掌心,仿佛仍存温度,明明轻得仿若无物,那一刻,却令我明白了重若千钧的真正感受。
  她只流了这一次泪,确切的说,只流了这一滴泪。
  然后就又纵声笑了起来,笑得放肆之极,愉快之极,那一直环绕身侧的逼戾之气,消失无踪了。
  我没法随之一起笑,因为当时,已被她紧紧搂住了头,拥在了怀里。
  作者有话要说:  啊啊,好晚了,抱歉~~~o(>﹏<)o
  话说回来,原著中练霓裳曾经为某卓流了一次泪,仅仅因为第二次见面以为他是敌人……那时候的作者君很不甘心啊……OTL


☆、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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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交颈依偎。
  前额抵在她的肩上,脑后被圈得紧紧的,不仅是脑后,连耳廓也紧到有些生疼,却丝毫也不讨厌,当头这样被一双手搂住时,视觉,听觉都会受到阻挡,瞧不见别的,听不清别的,只能感觉到她,她的呼吸,甚至,她的脉搏。
  左耳就贴着练儿的脖颈,那不是用听而是确确实实的触觉,她的脉搏有些快,颈侧主动脉一下一下隔着肌肤突突跳动。
  再也没有比这个更令人安心的感觉了。
  纵情笑了一阵,那笑声渐渐收了,这时候脑后的桎梏才轻了些,略抬头,双目对视,她收回一只手来,以指腹擦了擦我的脸,才挑眉似想说点什么,旁边却有人结结巴巴插话道:“怎……怎么,你们认识?而小兄弟你……你原来,竟是个姑娘么……”
  练儿闻声皱眉,松开手一言不发转过去看对方,却将我挡在身后,也不知是存心还是无意,那唐努却似被她看到有些发毛,期期艾艾站在了几步开外,偏又抑不住好奇,还满怀期待看了这边,仿佛在盼我回答。
  这两日多得他照顾,自己此时总不能装做视而不见,只得施了个礼,含笑答道:“正是,实非有意相瞒,只是女子之身一人远行诸多不便,这才不得已而为之,万望唐兄见谅。”
  见这边施礼,那唐努赶紧回礼,练儿隔在中间,看看他又回头看我,大约是有些不怎么喜欢这样文绉绉的吧,好在也没说什么,倒是那少年将军大步流星过了来,抱拳道:“练女侠,不知这位是……”
  对唐努可以不假颜色,但对此人,不知怎得,练儿倒是很客气,见他问起,就拉住我的手笑道:“记得我之前说有急事吧,她就是这个‘事’,今日倒巧,前脚承蒙你告知了我那些属下的行踪,后脚竟就找到了她,一日间连解我两件心头大事,真是痛快极了!”
  这批人明明是官兵打扮,练儿对他们这般态度不免有些太若无其事了,我原就有些生疑,如今更是想问,却见那将军连使眼色,微微摇头,他在唐努身后面朝我们,别人不曾得见,我和练儿却能看得一清二楚。
  见这眼色,练儿不太自在的抿了抿唇,侧头瞥了我一眼,低声道:“一会儿再与你算账。”不等人反应,又转回去,拍了拍唐努肩膀,指着那将军道:“来,我与你引荐一下,这位李将军才是朝廷大员,刚刚劫你都是叛军,看皇帝赏给你钱财眼红,想发一笔横财,幸得朝廷及时察知,派这位将军来清除叛乱,除了我的人外,他也会派人护送,我们两股人马,定能安全护你回到南疆!”
  她这厢话音刚落,那少年将军已对唐努拱手行礼道:“我等来迟,令使节受惊,万望恕罪,这股叛军朝廷定将严惩不贷,只盼不要伤了两国和气。”他说的态度诚恳,那唐努也就立即表态道:“原来如此,天朝如此广大,自然好人坏人都有,叛军之事,不必提了。”
  事情到这里,算是告一段落,本来没什么不对,我在一旁却越看越奇怪,练儿刚刚一番话言辞凿凿,眼神却见飘忽,竟仿佛略带心虚,这在她而言何其罕有,自己不禁有些担心,乘那将军领着唐努去点兵时,凑到少女耳边,悄声道:“练儿,莫要算计这帮番人,他们为人不错,也算对我有恩。”换来她横扫一眼,低声嗔道:“胡猜些什么呢?就你最是爱想!”
  这般薄怒反而令人放心,知道不会有事,心里便笃定下来静观其变,几句话功夫,那边已经商议妥当,几个绿林中人加十余兵勇随之来到番人一方,帮他们三下五除二整理妥当,重拾起旌旗,就要继续赶路。
  眼看那唐努作势要上坐骑,似想起什么,又止住动作反身跑过来,对我和练儿行了个大礼,恳切道:“两位恩人姑娘,若是你们有一日到天山南北,可一定要来找我,我一定好好尽地主之谊!盼后会有期!”说完也不待回答,深深又鞠一躬,回去翻身上马,口中呼喝一声,大队人马随即启程。
  像他这般赤子之心也算难得,含笑目送队伍渐远于山林间,正想回头,冷不防背后被轻拍了一下,耳边听一声略显不悦的:“喂,走远了还瞧,有什么好瞧的?”
  说话的是练儿,拍背的当然也是她,原本是很自然随性的举动,却偏偏击在了实处!这一下毫无准备,都来不及克制反应,我闷哼一声脚一软,往前一个趔趄,几乎就要摔倒在地,还好身边的人动作更快,结果是一头撞了个满怀!
  接住自己的不是别人,抽着气抬起头,对上的是一张面沉如水的容颜。
  “你有伤?”这一句虽是问句,但语气却并非询问而是确定,练儿扶着人,神色是怒气与惊讶的交织,不待回答紧接着又追问了一句:“是刚刚受伤了?”
  咬牙摇摇头,这时才从骤生的疼痛中缓过一口气来,想直起身,却发现腰上和肩上的手没有半点松开的意思,也只得顺势继续靠住她,解释道:“不打紧,与刚才交手没关系,是之前山寨被破时留下的外伤,这么多天大约也快好了,不用担心。”
  必然瞒不住的,所以坦白交代,本想尽量轻描淡写的一带而过,哪知练儿却不买账,闻言二话不说,搭在肩上的手就要往衣襟里去!
  这下可真吓了一跳,即使随她亲昵放肆惯了,却也得看看具体场合啊,诧异间赶紧一把握住那只未遂的手,低声急问:“练儿你要做什么?”换来一声理直气壮的:“验伤!”弄得人哭也不是笑也不是,自己忙道;“旧伤有什么好验的?就是验也不急在这一时,也不看看四周那么多人,缓上一缓再说,好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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