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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女主全都性转了 完结+番外 (壑舟须臾)



九死一生逃出紫极阁后,秋夜白从魔宗众人口中听得了更多此宗的斑斑劣迹:依仗售卖天价灵兽敛财,收聚灵宝以供宗门长老破境渡劫、其宗弟子尚且不如待屠的猪狗……

多年后,魔宗众人都知晓,宗主秋夜白极为厌恶正道修士,尤以紫极阁为最。叫他遇上紫极阁的宗门弟子还则罢了,若是遇上紫极阁的主事或长老,手下便从不留活口。

正道修士以为他生性嗜杀,大加贬斥,秋夜白素来不反驳。

起初他确实只想着对紫极阁的修士出手,但随着年月越久,便越难以自控。仿佛那团在幽深的山洞之中点燃的怒火,并未在罪恶的鲜血的浇灌下熄灭,反而以此为柴,烧得愈发旺盛起来。

世间的丑事恶事还有那么多,无论他走到江南还是漠北,都逃不过。像是有一张无形的密网,将他整个人罩于其中,挣脱不得,渐而窒息。他若不得破网而出,总有一日会被自己的胸中的幽火焚烧成灰烬。

他想不出还有甚么法子可以让自己从这淤泥中挣了出去。

他只想到了一个久闻其名、却素未谋面的人。

当他还是紫极阁中一名极普通的弟子,勤勉修行却不得其门而入时,便曾听闻,青玄宗出了一名极有天分的少年。青玄宗掌门将他收为座下关门弟子,亲自授于他剑术。

当他苦修十年,勉强摸到筑基的门槛时,对方已然突破了金丹后期,成为近百年来最年轻的元婴期修士。

当他叛出宗门,转修魔宗锻体的功法,日日遍体鳞伤时,对方已轻松突破了元婴期,成功化神。

若说他的修行之途是逆水行舟,无时不刻不在与逆流争锋相对、耗尽全力,对方则是生来便乘上了一叶轻快的小舟,顺江之下,一夕间便可远行三千里,不费吹灰之力。

顾雁声。

他想着念着这个名字,因为他所祈求的、挣扎着才能得到的,对方随手便可握于掌心;而他所在乎的、执着的,对方为了追寻大道也许早已弃之如履。

他们截然相反,他们势不两立。

秋夜白想知道,顾雁声是怎样一个人,会以何种面目、何种姿态在这世上活着,又将走向怎样的去处?

他隐隐盼着那是个光明的去处。就好比身处地沟的老鼠,也格外不喜欢乌云满天的夜晚。他不曾与人说出口,但在内心深处……嫉妒、也仰慕着顾雁声,很久了。

簌簌、簌簌。

有人来了。

秋夜白正待从枝头一跃而下,夜空中的乌云恰巧被风拂开,露出圆月。皎洁的月光铺满了林地,像是层薄霜,对方踏月而来,每一步都踩碎了凌乱的银波。

宜青走到银冠树下,仰头看着树上的人,什么也没说。

秋夜白率先勾了勾嘴角,笑着道:“师尊,你怎的来了?”他杀死那只招魂鸟后,并未隐藏行踪,对方轻而易举便能追上他。

那双清亮的眸子一直盯着他,像是在责备他为何残暴无度、肆意杀死灵兽,所幸他早就准备好了答话:“师尊许是不曾听闻,招魂鸟若是用寻常腐肉喂养,到底是开不了灵智的。唯有用人肉一一”

一股火焰在对方的双眼中腾起,灼灼好似明星。秋夜白不清楚到底是何处惹恼了对方,难不成是顾雁声不曾听得这等残暴的事,故而震惊至此?

宜青却是立时想到了紫极阁中豢养的灵兽。他只道秋夜白与紫极阁的同门有龃龉,但见他今日对灵兽的态度,难道他当年便是撞见了宗门行这等恶事,才叛出紫极阁?更有甚至,既然敢用人肉豢养灵兽,未必不会将主意打到同门身上……

据传当初秋夜白拜入魔宗门下时,形容极其狼狈。他原以为是对方在路途中遇上了横祸,难道其实是在紫极阁中已遭了毒手?

“你见过么?”宜青平声问道。

秋夜白居高临下,看着浑身沐浴在月光中、好似个谪仙般的男子,道:“见过。”

宜青点了点头,没再追问那只招魂鸟的事,道:“你下来罢。”

秋夜白从枝头跃下,惊落了几片枯叶。

宜青踩着落叶走到他身边,用手掌遮住他的双眼,凑近了在脸颊上吻了一下:“既往不咎,莫再想了。”

既往不咎、莫再想了?这就是顾雁声给他指的路?

秋夜白说不上是失落还是失望。这看似无比宽宏大度的答案,任何一个正道修士都能给他,他原以为顾雁声能说出的话多少会有些不同。

他笑了笑,戏谑道:“若是我不能不想呢?”

“那便借酒浇愁?”宜青顿声道,“我陪你。”

33、一生之敌14

宜青早就有所耳闻, 魔宗宗主极爱饮酒。无人与他推杯换盏,多半时候都是他一人自斟自饮, 喝的并非佳酿,只是寻常酒家中最烈的劣酒。

这也成了正道修士明嘲暗讽他的边角料。

正道修士即便饮酒, 也要讲究风雅,或是三两好友围坐炉畔,笑谈古今逸事,或是一人一杯清酒、酒至微醺时分便好,绝不至于醉到失态。秋夜白却有数次于闹市中醉酒、行凶的恶劣行迹。

青玄宗禁酒,自从他隐瞒身份来到青玄宗,应当是许久没痛快地喝上一场了。宜青还记得当初在溪畔接到他那身劈头罩下的衣衫时, 上面便沾染了些酒味, 想来这人确实是饮酒成瘾,偷偷摸摸着也要喝上一两口。

“宗门禁酒,师尊可是要以身犯戒?”秋夜白解下腰间的酒壶,手提提梁, 略晃了两三下, 笑着问道。

宜青忧虑的只是这具身体怕是从没沾过酒,不知酒量如何,要是沾上两滴便醉倒了该如何收场。他不在意地应道:“那又如何。”

秋夜白不由笑了。

他看对方眉头紧蹙,分明是心中有所顾虑,嘴上却不肯承认。不知为何,他倒觉得比起克己自持、冷若冰山的顾雁声,他更喜欢对方心口不一、佯装镇定的模样。

“若是叫人发觉了, 只消说是我欺瞒、引诱师尊……”秋夜白拔.出木塞,一股呛鼻的酒香从壶中飘散而出,光是闻着,便觉辛辣十分。

若是平日不饮酒之人,闻着这酒香就能先醉了三分,秋夜白喝得多了,倒也不觉得如何,反而是面前这个人更让他有些微醺之意。

顾雁声愿与他共饮,这是他最荒诞不经的梦中也不曾出现的场景。

“师尊……”秋夜白倾倒酒壶,食指指腹在壶口沾了一滴酒水,轻轻点在对方的下唇。

唇瓣沾了烈酒,在月色中映着莹亮的光,勾着人去描摹、去探寻。秋夜白的手指并未立时离开,若即若离地抚着对方的唇峰,似乎想碰触更深的地方。

酒水沾在唇上微凉,烈酒的辛辣味已顺着唇缝渗了进来,宜青索性伸出舌尖,将那滴烈酒都卷了进去。

好辣!

舌尖只品出一丝苦味,喉头却像是火烧般灼烫。宜青觉得自己的双唇少不得也有些红肿,但没伸手去摸。

因为秋夜白已先他一步,轻柔地点触着他的唇瓣了。

“师尊原来当真不曾喝过酒。”秋夜白翻过手掌,用指节勾着他发烫的脸颊。只有从未沾过酒的人,才会在初次饮酒时便立刻红了一张脸,好似将双颊都磕进了嫣红的染缸里,浸透了才湿哒哒地被拎出来。

宜青双颊虽红,思绪却依旧清醒。修道之人便是如此,纵然想像凡夫俗子一样买醉,轻易也不可得。秋夜白或许是因此才偏爱那等烈酒,只有痛饮这等最烈的酒,方有望在饮上数壶之后醉上一场。

“谁说我不曾喝过?”宜青道。

秋夜白不信他会公然违背宗门的规矩,私下饮酒作乐。他甚至有些怀疑,若不是要陪他,对方此生会不会沾一滴酒。

这么想或许有些过于自得,但看着对方亮如星辰的双眼,他觉得他恐怕没有猜错。

“好,喝过。”秋夜白明白再烈的酒,也不足以沾上一滴就让一名合体期修士神志不清,但他还是忍不住将对方看作了醉酒的凡人,好声哄着,“师尊既然能喝,不若陪弟子多喝上几壶?”

毫不意外的,他见到对方泛红的脸颊登时有些白了。

秋夜白笑道:“同师尊说笑呢。”

他喝酒当真是为了浇愁,为了浇合体期修士那丁点儿清醒,少说也要喝上三五壶最烈的酒。对方说是要陪他,又如何真能喝上那么多?不说烈酒辛辣,但是这下等酒水中漂着的渣滓,就够消受的了。

秋夜白将壶嘴凑到唇边,仰头喝下小半壶。烈酒冲辣,他却似在喝着清水,一口方才咽下,另一口便又入喉。

不消多时,一壶烈酒便饮尽了。他抛开酒壶,从乾坤戒中又取出一壶。

宜青看他喝得急,面上神色虽未曾变,但眼神却有些迷蒙起来,按住他的手腕劝道:“喝得慢些。”

秋夜白偏过头看,视线一时间没落在他的身上。待那涣散的目光变得清明起来,便显出些不加遮掩的欲.望和恶意,像是个恶徒终于摘下带了许久的面具,露出狰狞面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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