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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他过分美丽[穿书] (骑鲸南去)


  说实在的,现如今徐行之已经不很能分得清虚幻与现实的边界了。
  若不是清楚地记住自己有个父亲叫做徐三秋,有个妹妹叫做徐梧桐,他可能当真会怀疑自己是否是真正的徐行之。
  说一千道一万,不管是徐屏,还是徐行之,都要对孟重光负起责任来。
  他叹息一声:“难受的话就吸我的血。”
  孟重光拼命摇头:“不,不……”
  徐行之拉开领子,露出一字型的锁骨,将指尖抵在稍微靠上的皮肤之上,让淡蓝色的血脉凸显出来:“咬这里。”
  孟重光馋得眼睛都直了,竭力扭开脸,声音里已带了哭腔:“师兄不要……”
  他猩红的眼底竟被逼出一层水雾,徐行之见状略感好笑,不与他多废话,只伸手把他的脑袋按向自己锁骨间:“我让你吸我,哪里有那么多废话。”
  近在咫尺的血液香气终于是让孟重光失去了神志,徐行之颈间的皮肤传来一阵尖锐的刺痛,孟重光就像只饿坏了的小乳狗趴在他颈间急急地吸着血,迫不及待的吞咽和吸吮声叫徐行之莫名有些脸红耳热。
  很快,徐行之便觉得身上冷了起来,掌心里像是握了一块冰,又冷又潮。与之相应,眼前人的身体一团火似的燃了起来,恨不得抱住徐行之,和他一起烧成一炉红炭。
  徐行之冷得发困,合上眼皮昏睡了过去,而吸饱了血的孟重光眼尾朱砂色未褪,舔了舔唇,又依恋地吻上了徐行之的唇。
  他的动作竟像是十分娴熟的样子,先是封住徐行之的口,又谨慎地探出舌尖,一下下顶撞勾弄徐行之的唇畔,最终趁虚而入,柔软的香津慢慢侵占了徐行之的口腔。
  昏迷过去的徐行之浑身一震,只觉口内麻痒难当,像是有只生满了毛刺的柔软小猫舌在顽皮地搅弄,可他好似就是吃这一套,被这样慢条斯理地搜刮尽了全身最后一丝气力。
  他听到有人含糊又甜蜜地唤自己:“师兄……”
  不知为何,徐行之一颗心被这两个字轻而易举地填满了,安心睡了过去。
  ……徐行之醒来时,只觉手脚酸痛不已。他抬手捂了一捂昏睡前被咬破的地方,那里已是彻底愈合,然而他只需侧一侧脑袋,便能看到距离他颈部不远处有一片被血洇湿了的稻草。
  他仍躺在山洞里,身下的稻草已经铺好,孟重光坐得离自己很远,肩膀抖得很厉害。
  徐行之试一试发现自己还有力气爬起来,便挣起了半个身子:“……孟重光?”
  孟重光回过头来,双眼里竟蓄满了泪水,一眨眼就直往下掉。
  徐行之:“……哭什么?”
  ……吃饱饭还哭,小混蛋真难伺候。
  孟重光也不说话,就望着徐行之掉眼泪,一颗颗掉得徐行之心都酥了,他没撑过半刻就冲孟重光温柔地招了招手:“过来。”
  孟重光乖乖地手脚并用爬到他身上来,像是只小奶猫。
  他声泪俱下地小声控诉:“谁叫师兄给我喝血?我又不是忍不住……清醒过来看见师兄不动,我还以为师兄又……”他顿了顿,委屈道,“……师兄,是你勾引我。”
  ……勾引。
  ……见鬼的勾引哦。
  不过想一想,徐行之也意识到自己是有些莽撞了。
  对孟重光而言,他发病时是意识不清、神鬼不辨的,尝到血自然就像是老饕遇美食,欲罢不能,等到他吸过血醒过神来,看见颈侧流血、人事不省的徐行之,怕是要吓得三魂出窍。
  思及此,被吸血吸得头晕眼花的徐行之深觉愧疚,摸一摸他的头发:“成,怪我行不行?别哭了,怎么跟小姑娘似的。”
  孟重光蹭在徐行之怀里被抚摸过两下,炸起的毛就服帖了许多。
  他打开储物戒指,从里面取出一样东西:“师兄,我把你的手还给你。”
  他珍惜地捧过一只木手,准备给徐行之装上。
  徐行之右腕伤口处应该是被元如昼治疗过,磨破的地方早已平滑如初,但孟重光的动作仍旧小心得要命,似乎是在担心会触痛那早已弥合的创口。
  孟重光把木手捧近后,徐行之才看出些门道来:“等等,这不是我的那只手吧。”
  孟重光睁眼说瞎话:“就是的。”
  徐行之:“……我那手是梨花木的,你这是……”
  孟重光:“是菩提木的。”
  徐行之还想争取一下:“……我那……”
  孟重光含着眼泪狠狠抬头:“这个现在就是师兄的手了。不许用九枝灯给你做的那个。”
  徐行之被他龇牙咧嘴的小凶猫样子窝了一下心,不自觉就软了下来:“……行行行。”
  他本想辩解那手是父亲做给他的,他用了多年,早就习惯了,但解释这种事情无异于自寻死路,他也只能默认了孟重光的推测。
  不过戴上之后,徐行之还蛮意外的:“哟,挺合适。”
  他转动着手腕,刚想问孟重光是什么时候做给自己的,孟重光就凑了过来:“师兄还是戴这个手好看。”
  徐行之笑道:“那又怎样,都是假的。”
  孟重光认真地望着徐行之:“只要是属于师兄的,那都是真的,都是好的。”
  徐行之猛地一噎。
  这话说得诛心,毕竟现在躺在这里的徐行之本人对孟重光而言就是一个巨大的谎言。
  徐行之有些坐立不安:“我出去走一走。”
  孟重光把徐行之往回按:“师兄要好好休息。”
  “躺几天,身子都躺酥了。”徐行之反把不舍得下狠劲压倒他的孟重光按倒在稻草上,“你在这里好好休息才是。不许起来。”
  孟重光仰面躺着,小小声地提要求:“……亲一口才不起来。”
  徐行之失笑。
  眼前的老妖精再次和回忆里的人无缝接合上了,这叫徐行之莫名地欣喜放松起来。
  他俯下身,在他额头的朱砂痣上亲了一口。
  于是孟重光乖乖躺在地上不动了。在徐行之出洞前,他还不忘提醒他:“师兄小心四周,那鬼王有可能还会去而复返的。”
  ……不是“有可能”,而是“定然会”。
  徐行之抬手抚了一抚自己的心脏位置。
  他的身体里多了一缕属于叶补衣的残魂,按鬼王南狸的性格,该是无论如何都会来抢回这丝残魂的。
  可悲的是,徐行之搜遍浑身上下,都无法搜索到那残魂身在何处。
  ……它有可能已经被自己本身的魂魄反噬掉了,毕竟那灵魂太过孱弱,孱弱得一如叶补衣本人。
  鬼王是个不折不扣的混账,可那个相信着“非道之人不一定是恶人”的年轻小弟子又做错了什么呢?
  与此同时,徐行之非常在意鬼王在功亏一篑时说的那半句话。
  “你曾被洗……”
  洗?洗什么?
  鬼王的灵力与经验均是强悍无比,本不该在志在必得时突然失败,因此自己身上定然是发生了什么超出他掌控的事情。
  徐行之不难想出他想说出的后半句话是“洗魂”,然而这话实在是荒诞无稽。徐行之唯一能想到自己有可能被“洗魂”的时间点,只有在进入蛮荒时曾被强行灌输入原主的躯壳内。
  然则,那时的体验又与这次被洗魂的体验全然不同。
  徐行之想来想去亦想不到一个合理的解释,只好在心烦意乱间举步朝外走去。
  正在洞外烧火的陆御九见了他急忙起身:“徐师兄。你的脸色……”
  徐行之知道自己刚刚被吸过血,精气神可能跟一条死狗差不了多少,他摆摆手不欲多讲:“不妨事,刚睡醒,头晕。如昼和阿望呢?”
  “她们狩猎去了。”
  徐行之又问:“周胖子呢?”
  陆御九面具后的双眸微微垂下,轻声道:“西行一百步,南行六百步,他在那里。”
  徐行之好奇:“他一个人?”
  陆御九抿唇,片刻后才斟酌好言辞:“他和他的身体在一起。”
  徐行之哦了一声,走出几步才明白过来陆御九所指何意:“……他找到了?”
  “是的,找到了。当年他就是在这附近出的事,周师姐也是。”陆御九软声说,“他找了三日,总算是找到了。他说他想一个人……和他的尸身待一会儿。”
  衰草枯杨,西风残照,周北南一人一枪,独坐一处,被南狸碎为齑粉的鬼枪已修复完毕,斜插于地面上,红缨随风翻飞如鱼龙腾跃。
  徐行之还未走近,周北南便拾起一块石头,头也不回地丢了来:“我想一个人静静,走开些。”
  徐行之把石头捡起,就势蹲下:“我不过去,就站这儿。要是什么时候觉得太静了,你叫我一声,我给你解解闷。”
  周北南不语,徐行之就这么蹲坐在地上,信手展开了随身携带的折扇扇面。
  瞧见上面斗大的“当今天下舍我其谁”八个大字后,徐行之用手指沿着运笔的方向徐徐抚摸过去。金砂历历可数,少年意气的笔锋锐利无比,有股一去不回头的爽利劲儿。
  不多时,周北南伸手拍了拍自己身侧,示意徐行之过去。
  徐行之随叫随到,站起身来,跺一跺脚,迈步往前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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