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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解冤成爱 完结+番外 (俺也试试)


  秦惟见到走入他名为卧室实为牢房的洪老三,高兴得差点去拥抱他——这是他投向自由的引路人!他急不可待地问:“洪叔,怎么样?”
  洪老三行礼说:“殿下,沿途都安排好了,有十几处接应的,有的地方还准备了骡马和干粮。”
  秦惟长出一口气:“太好了!这里的日子真没法过了!”
  洪老三点头:“我回来时见城外有送葬的,百多死人,是三皇子外家的仆从。听路上人说,这些人是罪轻的,有亲属可以收尸,许多人被扔到了乱坟岗。”
  秦惟担忧:“我这个时候走,会不会连累洪家?”
  洪老三说:“我今夜就去洪家见洪老爷。”
  秦惟说:“我已经告诉了表哥该准备什么,你问问我大舅的意思,我想在冬天来之前走。”
  洪老三说道:“好。夏去秋来,正好行路,否则走晚了,冬天路上艰难。”
  洪老三离开,秦惟心情雀跃,在地上开始前后开弓地跳,然后又手撑着地做蜥蜴爬……
  秦惟正在气喘吁吁中,门外向东的声音:“殿下!宫里来了太监!说要传旨,我让府里的一个宫女去陪他,我们这就抬殿下去接旨,可是他坚持往这边来了!”
  屋中的人们一愣,然后马上行动了起来。秦惟去内寝室躺下,小木跑到偏厅,拿来了一件臭烘烘的单衣,秦惟穿上。老宫女去院子里的坛子中舀出了一勺发酵食物,放在便盆中,上面盖了块破布,放在了秦惟的床下,然后去把窗户都关了。
  一时间,屋里臭气熏天,秦惟都不用装,就是一副作呕的表情。
  片刻后,有个府里的宫女引着传旨的太监进了门。太监一闻屋中的气味,险些吐出来,生生地咽下了恶心的感觉,心里大骂这个倒霉的十七皇子。他屏住呼吸,掐着声音说道:“十七殿下,皇上传口谕。”
  秦惟在床上抬了下手:“摆香案接旨。”按理说他该去大门口下跪接旨,可太监竟然走到了院子里了,明显是想看看他的情形,秦惟就假装认为是个口谕,不必那么正式,没有追究太监的唐突。
  小木忙跑了出去,太监站在屋中,闻着浓郁的臭味,联想到这味道的来源,一阵阵地想吐。他看向窗户,门边的老宫女忙上前小声解释:“殿下身子虚,总发汗,不能见风。”臭味吹跑了怎么办?!
  太监转眼去看秦惟,秦惟闭着眼睛,拉着脸,表示不想理人!太监见他额上有汗,呼吸粗重,看来人的确虚得很,就咳了一下,问道:“殿下可好些了?”
  秦惟撩起眼皮:“好些了?!什么叫好些了?好些了我会躺在这里?不去跪下接旨?!”别给我下绊子!
  太监被堵住,气得暗自决定回去一定要好好说说十七皇子的坏话!
  小木跑了进来,拿来了香炉,摆在了个小茶几上。他到床边,帮着十七皇子换了个姿势,趴卧在了床板上。
  太监拿着腔调说:“皇上口谕:中秋之日,各位皇子进宫,与皇上宴饮,共度佳节。”
  秦惟喘:“我这个样子……”
  太监说道:“十七殿下不必担忧,太子对圣上提到了十七殿下的伤势,陛下问了一句,十七殿下正好可以进宫让圣上看看。”
  秦惟健身后的汗出透了,汗水湿了衣襟,他抬手抹了下汗,无力地说:“儿臣领旨。”
  太监行了一礼,退几步出了门,迫不及待走到院子里,深深地吸了口气。
  向东陪着小心地说:“我们殿下无法行动……”
  太监胸口一团恶气,恼怒地说:“皇上都发了话了,要见见十七殿下,你想让十七殿下抗旨不成?!”
  向东干笑着,使劲从怀里往外摸,最后拿出了十几个小钱。太监哧了一声:“杂家真没地方花这些!”也没接,一甩手离开了。
  向东陪着太监出了府门,飞步往十七皇子的院子里跑,到院门处听见小木正送陪着宫里太监来的那个宫女出来。
  小木现在不同往昔,说话特利落,对着宫女一个劲儿解释:“殿下不见你们,是因为殿下刚摔的时候,你们都不往他前面来伺候他。他那时心情最不好,觉得你们这些人对他不尽心。他现在缓过些劲儿了,就不愿见你们了。”
  那个宫女小声说:“那天跟着殿下进宫的人被打了,殿下看来也是怨他们照顾不周,我们都受了牵连,他不让我们近前,现在倒是我们的错了……”
  小木陪笑:“姐姐明白就好。”
  宫女白了小木一眼:“你竟然学成了这样!”这还是半年多前那个在墙角打喷嚏的抠唆小厮吗?
  小木作揖道:“全是听了姐姐们的教导。”
  宫女无奈地走了——其实,她也不是真的抱怨十七皇子不让宫里的人近前:十七皇子的屋里臭成那样,谁想去伺候他?
  向东等那个女子走远,低声对小木说:“油嘴滑舌!”
  小木咧嘴一笑,可是又想到方才的旨意,笑容就没了。兄弟俩忙进了院子,老宫女正把瓦盆端出来,向东和小木就是知道这东西只是剩菜和淘米水发酵后和了泥弄成的东西,也忍不住屏住了呼吸。
  向东对老宫女打了个手势,老宫女站在了院子门旁,向东与小木进了屋子。
  屋里,秦惟换了衣服,将窗户一扇扇打开。
  小木担心地问秦惟:“殿下,您要进宫吗?”
  秦惟在桌子边坐下,摇头道:“尽量不去。”
  向东问:“离中秋不过十几天了,这之前能走吗?”
  秦惟不语——原来他是准备尽快走的,可是现在如果在进宫前“死”了,是不是有点不打自招?表示怕进宫?可如果进了宫,他还真没有把握能活着出来。
  向东又说:“太子向圣上点了殿下名,不像安了好心。”
  秦惟赞许地对向东点头——不愧是大师兄,就是心细!现在时局如此,太子如果利用十七皇子这么个无关紧要的人去陷害其他的皇子,他连还手的力量都没有,只能束手待毙。
  秦惟叹气,想到本来已经让洪老三去洪家问话,就对向东说:“你去看看洪叔走了没有,如果没有,就告诉他皇上让我入宫这事,如果他已经离开了,就等下一次他去洪府再说吧。”
  向东应了。
  秦惟坐着继续发愁:他只是个医生!最大的野心是成为一个能用刀如神的手术专家!(真那样的话,他在大洋两岸都能吃得开了,有一天他就能偿还他母亲给的重金,还能态度随意地给姐姐甩个上万美金的巴黎名贵皮包……那该是多么扬眉吐气!……)他从来不想与人争斗,因为不缺钱花,他很少与人计较,所以他平时人缘好,主治医师这个职称都是许教授盯着,小木填的表收集的资料,他没争没抢,最后签了个字就得到了。他懒得玩什么阴谋诡计,身处劣势,他只想逃之夭夭,他真不想卷入这场宫廷乱战中!……
  不多时,向东回来说他堵住了洪叔,洪叔已经把信儿带去洪家了。
  秦惟心里稍微有了些底儿——他的大舅和舅母该会帮着他出主意。
  晚上,洪老三回来了,马上就来见秦惟,第一句话就是:“洪老爷说了,不能进宫,一定要在进宫之前离京!”
  秦惟感动——就如前世的父母,大舅关怀他的安危。
  洪老三见秦惟不语,近一步详述:“洪老爷说,虽然宫宴前死遁显得可疑,但是既然是太子提的话头要殿下去宫里,宴无好宴,还是不去为好。”
  秦惟想了想,如果他在宫里出了事,照样会连累洪家,而他死遁后,就是有些可疑,如果没有证据,洪家咬死不认,该不会有事。他深吸气:“好,那我们就开始准备吧。”他将自己的计划慢慢地讲给了大家。
  第二天,京城的人们听够了那些谁谁被杀、谁家被抄、谁被流放等等悲惨消息后,终于有了一条稍带着娱乐性的:十七皇子前一夜去嫖娼——未遂!
  许多目击者说,十七皇子被几个人抬着,进了京城最大的青楼软红阁,指名要见头牌绿衣。可十七皇子的小仆人只拿出了二两银子!这钱别说头牌,连一壶茶都喝不起!
  因为他是个皇子,青楼打手们没法臭揍他一顿,只能请他出去。可是十七皇子躺在担架上大声叫嚷:“你要是不让我见绿衣姑娘,我就进宫里去告诉父皇!你们目无皇家!父皇已经召见了我!让我中秋去宫中共进家宴!你们敢不听我的试试?!”他的嗓子都快喊劈了,额头冒汗!
  青楼的老鸨与京城广大上层社会的人士相识,不想惹麻烦,就让个不在牌子上的姑娘去敷衍一下。可是那个姑娘一靠近十七皇子,就闻到了一股难以形容的臭味!当场张嘴就要吐,拼命捂住了嘴,干噎了半天!
  十七皇子见状大怒:“软红阁这是没把我放在眼里?!对我这么不尊重!今夜我一定要见绿衣!否则你们后果自负!”
  他这个样子,没钱还满身臭味,如果头牌真去见了他,那还叫什么头牌?日后怎么再开价一夜千两银子?这个规矩绝对不能破坏!十七皇子自然见不到!
  最后软红阁的打手们将抬着十七皇子的几个仆人推开,接手了十七皇子的担架,将十七皇子抬上了皇子府的破旧马车,一排人挡住了软红阁的大门,几个皇子府的仆人也觉得脸丢得差不多了,有的上车去劝说暴怒咆哮的十七皇子,有的催动马车回了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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