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解冤成爱》作者:俺也试试
文案
我想写个从仇恨开始,但是因一念善,而逐渐解开了仇恨,化恨为爱的故事。因为听说过中国民间的七世夫妻和拾得寒山的七世传说,就定为七世。
在此,向所有快穿文、重生文、轮回文表示敬意,这是我的又一次尝试,所以放在了俺也试试名下。
标签:情有独钟 欢喜冤家 前世今生 快穿
主角:秦惟,受每世名字不同。
第1章 锲子
秦惟被闹钟叫醒,虽然没有察觉到这是他此生最后的几个小时,可心中也隐隐不快!他真想继续睡觉,但今天排了四个手术,他认为自己只是没睡够觉,并对自己这种不敬业的念头很不以为然。
他今年三十二岁,是某地三甲大医院的骨科主治医生,上有他的恩师本院头号主任医师许教授和他的大师兄骨科第一把刀马向东罩着,下面有一帮对他特别亲近的师弟师妹们捧着,自己长得一表人才,有外科医生的灵活手指,花钱大手大脚,外加留洋镀金的学历……日子过得不能再舒服,怎么能突然不想上班了呢?
三月初,春天明明就在门槛上了,还来了个倒春寒,秦惟从他住的单元楼直接去地下车库没觉得冷,但到了医院车场停了车,一出暖烘烘的车,一股小阴风平地而起,他被加热的椅子烘烤得舒坦的后背一下子绷紧了,从头到尾打了个寒战。他认定是他穿的蓝色无领贴身的轻柔羽绒服不保暖,忙拎起他装着手提电脑和医案的大公文包,甩上车门,一手拉拢敞开的前襟,大步向在黎明微光里还亮着灯的骨科大楼的后门走去。
自动门一开,里面的暖气扑面而来,秦惟立刻舒了口气——他的身心这么不自在,看来是被冻的。迎面的保安对他点头,秦惟忙笑着回礼:“早上好!”
节能灯泡将电梯门前的小厅照得惨白,这里是负一层,只有一个按钮,秦惟按了电梯,后面有脚步声,一个女声道:“哎!能和我们秦大公子同梯,真有运哪。”
两个早班护士走到他身边,秦惟忙说:“靓女们早上好!”
方才开口的是已入中年的护士长赵姐,她夸张地上下打量他,啧啧道:“你这样子是去赶场作秀的吧?你肯定没走错地方?我们这里这是医院哪!”
秦惟顺着她的话说:“这是医院吗?明明是发布会场啊!这位明星小姐给我签个名吧?”
另一个年轻的小李笑:“赵姐!你们这是比着谁嘴甜吗?”
秦惟对她歪头:“小妹妹!高中生可不要随便逃课,要什么告诉大哥哥,我给你去买。”
小李被捧得咯咯笑,赵姐拍小李的胳膊:“小李,挺住啊!”
小李用手扇风:“赵姐!你快给我提奖金!高温补贴!”
电梯来了,秦惟给两位女士按着钮,等她们进去了,才跟着进了电梯,一副“香蕉”做派。
等门关上了,秦惟按了楼层,才接着方才的话头说:“还高温?我刚才被冻得直哆嗦,手都凉了。你们一点也不惜香怜玉,我这么个冰清玉洁的单身人士,妇联怎么不帮忙解决困难?”
小李笑着转眼珠:“这话谁信?”
赵姐语气责备:“大公子,你不能这么明火执仗地坑蒙拐骗……”
秦惟是院里很名贵的单身汉,当然,这是表面的说法,背地里,有人认定他是个gay,因为从来没见过秦惟对女性的护士或者病人有过于亲密的行径,倒是对男性很温和友善。
也有人说,那是因为秦惟全部的精力和锐气全用在了学医上,他平时彬彬有礼地一副绅士样,说白了是没有脾气,特别听话!许教授那些长辈都喜欢他,因为拿他当自己孩子看。
换个名词,就是妈宝,还在啃老!大家经常听见他在电话中向他的妈妈撒娇:
“妈,我想吃您做的猪蹄了,您告诉阿姨您是怎么做的……”
“妈,我的支付宝里没钱了,您给我打些钱……哦,再帮我买些水果送来……”
他妈远在加拿大,还得在网上给他定水果送家里!绝对巨婴!这日后媳妇与婆婆有什么纠葛,他这个人肯定先是儿子然后才是个丈夫。如今这个岁月,这样的性格最不招女孩子喜欢。众女子早就练出了火眼金睛,秦惟一叫妈,适龄美女们就敬而远之了。
秦惟则根本没觉得自己不成熟。他认为现在没找到女朋友,完全是被耽误了!
秦惟的父母在他大学本科后全家移民加国。秦惟还没上小学就开始学英语,高中时当过中美交换学生,语言过关,落地不久就进了当地的一个不错的大学上医硕士。他还是想做临床,就在大学的附属医院里干了三年住院医师。大家都知道那不是人过的日子,饭都有一顿没一顿,一逮着时间赶快补觉,哪有时间找女朋友?好容易熬过来了,在他本科时教过他的许教授荣任了这所医院骨科的主任,说愿意带他。
这可是难得的机会!中国的手术量大,中国的外科医生有更多的锻炼机会。人口稀少的加国,手术量根本无法与中国相比不说,还要论资排辈,且轮不上个年轻的。有些从国外回来的博士、博士后,头衔可以明晃晃地闪得吃瓜群众忘记吐仔,可一上手术台就傻了,拿着手术刀哆嗦——在国外没做过几台。而中国大医院的中年医生,身经百战,下手如神,堪称世界级大师。
秦惟想成为出色的骨科专家,认为跟着一个看重自己的教授比在异国孤独地起步容易多了。他有加国的绿卡,出入自由,马上就离开了在加国的父母,一个人回国,乳燕投林,扎在了许教授的羽翼下。
事实证明他的决定完全正确,他回国第一年就助理了六百台手术,有时一天有五六台。次年就开始独立操作手术,与国外同辈人士相比,可谓一日千里,自然没有时间谈恋爱。
许教授对这个弟子很喜欢,认定他有灵气。行医到最后,是要看天分的。秦惟干了两年就得了主治医师职称,可秦惟知道自己是空降兵,恩师让他尽快升了级,又摆出了一副要重点培养他的架势,他得替恩师服众。正好医院里被分配了个援藏的名额,他作为还单身的主治医师,就报名去了西藏,条件艰苦了些,但在那里他放手作为,独立操作,又学到了许多。
他援藏一年,春节才回来,再次跎蹉了找对象的可贵光阴!
他长得再好,再有能耐,也架不住他周转在大洋两岸、国土东西外加四千米的海拔,平常人结了婚都有可能离了,他能有才怪!
秦惟没来得及对赵姐和小李吐槽自己的感慨,电梯停下,从正门所在的一层涌上了七八个人,一下把电梯挤得满满的。认识的人问个好,隐私的事就不聊了。
到了顶层,正是早上交班时分,楼道里人来人往,兵荒马乱。秦惟出了电梯就穿梭在各种招呼中,一个人叫住他:“师兄!有人让我给你带个信儿,今天十一点有个仁波切来见你,给你加持!”
周围的人听见了,好几个人说话:“呦!秦医生,您福分够大呀!”“仁波切是什么?”“加持是什么?”……
秦惟愣了一下,想起自己在藏区只给一个老僧人做过手术,别人说那是个仁波切。老人家不会说汉语,只一直对着他笑咪咪的,特别和蔼可爱。手术后通过翻译说要到北京来看他致谢,他还以为是客套话,谁知道老人竟然真的来了,这大老远的!秦惟决定给他复查一下,就对那个师弟点头道:“哦,小木,你能帮我去迎一下吗?万一我手术没完,你替我接待接待……”
被叫小木的人哀叫:“我只是替我一表八千里的什么大伯传个话!我今天得坐诊见客,至少要看五十多个人呢!况且,我都不知道他长什么样……”
秦惟一拍他肩膀:“这位仁波切八十六了,穿一身红色僧衣,一定有一大帮人陪着,肯定好认。我在林芝给他做膝盖手术,医院外面藏民僧人围了快上千了,一直在唱经……”
已经走开的赵姐停步,转身好奇地问:“膝盖?是长年打坐弄的吗?”
秦惟说:“有可能,加上风湿,双膝置换……”
赵姐哎了一声:“看来真是个修行人,我得去围观一下,沾沾气儿。听人说高僧大德都是有气场的,你在周围走走都能消业障。”
小木对赵姐夸张地半张嘴:“这种封建迷信的话怎能在医院里讲?”
秦惟对赵姐说:“赵姐帮拿个号,小木你接了他,就去你诊室,我去给他看看。”
小木恍然:“师兄要光临现场指点啊!那没说的了!小弟去替师兄接客!”
赵姐笑骂:“你们这帮孩子不学好!”……
上午两个手术结束,正好十点半,秦惟换了衣服,往医院主诊楼走。医院的门脸楼有六层,进门是个大天井,玻璃围栏的楼层叠叠而上,两边有电动扶梯,像个商业大厦。骨科大楼的空中走廊通到六层,秦惟走过去,准备再乘电梯到一层大门处,那个老僧人谁也不认识,肯定会走医院的大正门。
他还没出走廊,就听见前面一片吵闹。有人大喊着:“我们要去骨科!去骨科!”“别拦着!他们给人乱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