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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统]方宅十余亩 番外完结 (宁雁奴)


  就如聂昕之所说的,针刺百会,再配穴中脘、巨阙等。
  只不过……
  尸蛊中者,被针刺百会穴,其痛苦之巨,远超适才安朗犀解地蛊的程度。
  于是,聂昕之一声令下,数名郎卫“一拥而上”,不给赵烛隐反抗的机会,让其维持着最适宜针刺的姿势,五花大绑而丝毫动弹不得。
  郁容囧了囧,却是默默放任……救命要紧,他其实也担心,针刺百会穴,蛊虫在头部作祟,对方疼得受不了会自行拔针,真出现那样的情况,其后果不堪设想。
  “啊——”
  比杀猪还惨烈数倍的痛号震动了整个院子。
  忍耐着“声波攻击”,郁容扎针之后,疾步回了药房。
  针刺须得半个时辰,正好趁这时间,配好顺带煎熬一剂五尸散。
  只需服食半剂五尸散,即可将蛊虫强行逐出中者之体,再用剩余半剂汤药,遂尽数可将蛊之毒素清除干净。
  别看五尸散听起来比什么五蛊回生丹还渗人,实际上用的药物挺普通的,芍药、桂心,附子加乌头等,俱是植物类药材,却伍用巧妙,剂量与配比十分奇特,用以治尸蛊,堪称特效。
  前后不到一个时辰,寄生在赵烛隐头部的尸蛊,便顺着其鼻腔爬出。
  米粒大牛奶色的小虫,蠕动在瓷盂里,看得郁容寒毛直竖。
  难以想象,这玩意儿在烛隐兄的身体里待了半年之久……这个时间,当然也是系统检测到的。
  原本暗觉自家兄长“玩脱了”的郁容,一时无话可说。
  忆起聂昕之所说“处堂燕雀”之言,简直太有道理了。
  身为逆鸧卫副指挥使,即便做不到“昼警夕惕”,如烛隐兄这般的,也太松懈了罢?
  解了蛊的赵烛隐备受打击,表情很受伤,言语之间仍是不可置信:“不可能的,蓝儿她怎么会……”
  聂昕之毫不客气地泼着冷水,不给其任何逃避现实的可能:“刘氏是为金银伪造案之重犯。”
  赵烛隐喃喃道:“为什么这样?”
  郁容也有些弄不明白。
  关于金银伪造案,因着那天遇到的两个骗子,他从兄长口风中略有耳闻。
  不懂的是,即便蓝姑娘参与了此案,何必给赵烛隐下蛊?
  这娃娃脸的家伙,尽管本质上是个天然渣,对蓝姑娘勉强也算痴心一片,按理说,她就算不喜欢他,也不至于痛恨到下如此阴毒之蛊的地步吧?
  却听聂昕之提了一个字眼:“温阳常氏。”
  赵烛隐听到后,神情骤变,脸色一瞬灰白,整个人仿佛霜打的茄子蔫得彻底。
  郁容满头雾水。
  待得失意的娃娃脸青年,耷拉着脑袋垂头丧气地离开后,聂昕之主动为他解惑:“温阳常氏是为前朝之后。”
  郁容恍然大悟:“反……旻复梁?”
  如果是这样,金银伪造一案的性质就复杂了。既为逆鸧卫副指挥使,出身亦堪称天潢贵胄的赵烛隐会被下蛊,一切显得理所当然了。
  聂昕之微微颔首。
  郁容哑然,少时,道:“前梁不是早灭了一百多年吗?”
  何况,严格说起来,梁朝的灭亡不能归责到建立旻朝的聂氏头上。
  前梁腐败,百姓民不聊生,有志士揭竿而起,十多支势力相继崛起,遂是群雄争战,逐鹿中原。聂氏后起,先通过合纵连横,稳固自己势力,发展壮大后,一一扫平对手,耗费十数年终究赢得了天下。
  “现在的常氏跟前梁的常氏根本不一样吧?”郁容又说。
  聂昕之淡然回:“阴谋借端大义,没有温阳常氏,亦可有平阳常氏。”
  也是。
  郁容不免有些担心:“兄长此后行事,切记小心为上,谁知道还有没有什么擅蛊者。”
  聂昕之语气微缓:“自有防备,容儿不必担心。”
  郁容点了点头,想起赵烛隐,不由关心问:“烛隐兄他好像打击过头了?”
  聂昕之漫不在意,说:“赵是其人,没心少肺,勿药自能愈。”
  郁容囧了囧:“兄长……”
  说人家没心没肺,这男人当老大的心肠,也真够狠硬的。
  聂昕之仿佛察觉到对方的心声,忽道:“刘氏原有一长姐,半年前病逝。”
  郁容一时没明白啥意思:“什么?”
  聂昕之直言:“赵是认错了人。”
  郁容:“……”
  烛隐兄不是说,十数年前无意间见到蓝姑娘后,一直念念不忘吗?
  仔细想想,其念念不忘的第一面,大概在十二三岁之年,那时,蓝姑娘……四五岁?
  囧。
  自古深情留不住,所以尸蛊进了脑。
  说好的情深义重,结果竟是弄错了人?


第103章
  经由聂昕之说, 郁容才知道烛隐兄跟乐伎蓝儿可不光是认错人的问题。
  自诩“万花丛中过”的赵烛隐,每每忙完了正事, 休假之日常爱流连舞榭歌台, 曾跟蓝儿的长姐,或说真正的“蓝儿”,有过一段情缘。
  那时候其没认出“蓝儿”是他有一面之缘的官吏家女公子。
  两相正浓情蜜意着, 京中赵家催促赵烛隐成婚。
  赵烛隐回京之后就履行了与其夫人的婚约,因着刚成亲不久,好好收敛了一把风流性子,新婚过后正逢多事之际,东奔西跑忙得无暇他顾, 往后去了南地,再之后为了寻取麒麟竭, 甚至潜出国境在南蕃待了大半年, 便……
  渐渐忽视了曾经的红颜知己。
  年初,蓝儿病逝。
  不多久,其妹顶替其名,入清河坊成为乐伎, 其后就与赵烛隐“喜重逢”。
  郁容:“……”
  所谓渣渣,真的是只有更渣, 没有最渣。
  尽管他觉得烛隐兄不该受尸蛊之苦, 但……
  真的有些活该的感觉。
  “不该啊,”郁容着实想不通,“蓝姑娘不过十七八的年岁, 烛隐兄如何觉得她会是十多年前的故人?”
  聂昕之说明:“刘氏自报其龄廿有四。”
  郁容无语:“二十四跟十八差距还是挺大的吧,烛隐兄居然信了?”
  聂昕之微微点头。
  郁容:“……”
  好罢,二十四岁原也不老,有一些人面相年轻,是有可能会被误会为十七八的。
  再观蓝姑娘其人,不提出身与图谋,单看外貌风姿,确是天仙一般的人物……在烛隐兄观念里,说不准,再多的岁数,“天仙”合该长着十八岁的脸吧?
  郁容勉强说服了自己,却无法掩饰囧囧的心情。
  忽而想到什么,他目光古怪,打量着自家男人:“兄长如何得知这些?”
  前情后果,清清楚楚,莫不是在人家床底偷听了?
  聂昕之语气平静:“不日前着手下之人查到的。”
  郁容了然。
  想也是,如果这男人一早知道,明显有猫腻的事实,哪怕不想插手赵烛隐的私事,也不可能容忍如此坏法乱纪、对旻朝图谋不轨之人各种蹦跶着。
  “真没想到,烛隐兄居然是这样……”
  当着人家表兄的面,不好意思说“渣”。
  聂昕之显然意会到其未尽之言,语气淡淡:“所谓红颜,于赵是不过春之芳华。”
  郁容闻言汗颜。他家兄长什么都好,就是有时候说话,用词奇奇怪怪的,语意也往往不明不白。
  神奇的是,他居然心有灵犀般,懂了。
  要是别人形容女子为芳华什么的,肯定以为是在夸赞。
  但聂昕之的言下之意……
  春花再美,如何惹人欢喜,到底不过是点缀之物,多了赏心悦目,少了也无伤大雅。
  越说,越觉得烛隐兄渣。
  “挠志而寡义,是以薄幸负心,世间之人多如是。”
  看到郁容无言以对的模样,聂昕之说了这么一句。
  郁容黑线,他家兄长这一个地图炮开得真是极好的。
  聂昕之浅声道:“容儿何需介怀。”
  郁容失笑:“我哪里是介怀……”
  这是八卦好吗!
  眼珠遂是一转,他故作一本正经:“于兄长,红颜又如何?”
  聂昕之云淡风轻:“除却容儿,世人于我皆如枯骨。”
  郁容:“……”
  兄长这范儿装得真真是牛,让他忍不住想竖大拇指。
  想象一下,在这男人眼里,除了自己,全是行走的人骨头……
  那画面着实太美了。
  话说,这声世人除了他郁容,是不是也包括了官家、聂暄这些亲人?
  那……
  郁容自不会揪着这个问题,当真询问出声,反正,不过是一个说法。
  他家兄长的“甜言蜜语”就是这么另类,个性!
  满足了八卦之心后,郁容懒得再关注赵烛隐的风月往事,心神又放回到蛊毒之事上。
  包括安朗犀在内,几名郎卫得以解蛊,没了生命危险,不代表就安然无虑了,还得他继续观察一段时日。
  这一回有惊无险的经历,让他越发警醒了。
  蛊毒并称,但蛊比毒邪门了多,为了以防往后自己或兄长,乃至相熟的人遭遇蛊毒之险,必得好生学习、研究蛊毒一证相关问题。
  便是不求精通,至少中了蛊能及时发觉并正确辩证,熟悉学会运用逐蛊化毒之治法与方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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