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怎么不喊住我?”
飞雪挑眉一笑:“看你刚刚火急火燎的赶着去送死,还跟徐大人交代后事,一场生死离别唱这么感人肺腑,在下怎好败坏阮兄雅兴?”
老子这是为了谁啊?真他妈白眼狼。
你和你家青青这点风流破事,老子他妈的要是再过问一句天打五雷轰。
我郁闷而艰难的挪着步子走了。
风平浪静过了几天,八月十五到了。
想着好久没找人喝酒,这天晚上,我提着一盒月饼抱着一坛子桂花酿去找飞雪。
寻到他时,这小子居然已经喝了小半坛,一张脸泛着微微的红晕。
我在他身边坐下,佯装嗔怪:“你小子,不够义气啊,有好酒也不想着兄弟我?”
飞雪把坛子递给我,幽怨道:“月下独酌轻薄酒,不解一宵愁。”
我闻言后槽牙一酸,啧啧!原来你也是文艺青年?
飞雪看我一眼道:“你不问我那天发生了什么吗?”
我说:“你想说自然会说。”
再说了,我刚发誓不管你俩的破事了的。
飞雪叹口气,仰头靠在栏柱上看天。明月映着他的侧脸,许久后,才说:“他说,不是他的。”
“你信谁?”吴青还是阿桃?
“是啊,我该信谁?”飞雪垂下眼睑,望一眼手中的酒。
我不知如何接下茬,尬尴的喝一口。嗯,胭脂酒坊的桂花酿,果真好酒,又香又淳。
转过头,却看见飞雪微眯着一双桃花眼看着我,目光幽幽,像,嗯......狼。
我傻笑一声,举着酒坛问他:“要不要尝一口?”
飞雪还是看着我,不说话。许是我俩都有些醉了,我看着飞雪的眼睛里,闪着某种异常的,明亮而诱人的光芒。
飞雪略凑近些,伸手搭上我的肩膀,道:“疏桐,你说,我该信谁?”
暖暖的气息和着甘醇的酒香一下一下擦过我的耳际。
勾引,赤果果的勾引。
我想说,你干啥干啥?老子一向谦谦君子,你以为你这点蹩脚的诱惑功底就能让老子兽性大发?做梦吧你就,切!
我侧头望向飞雪。正对上一双盈盈潋滟的桃花眼。
明眸善睐。
心中咯噔一跳。
我眨眨眼。
时间如蜗牛,一秒,两秒!
然后......
事后我回忆起这天的事情只能用四个字形容,惨不忍睹!
的确,飞雪就这么扑过来啃上我,啊呸!不是,其实后来也是我啃过去,靠!也他妈的不对,总之,就是我俩就这么啃在一起,不知道谁啃的谁,就是在对啃。
飞雪个XX的,明明是小白一个,还始终不肯放弃主动权,弄得我俩牙齿碰牙齿,老子实在受不了了,只能捏着他的下巴中场休息。
其实我不得不承认,虽说他是没什么技巧,不过嘛,柔软的两片唇混合着桂花酿的清香倒是颇有一番滋味。
嗯,还真又是另一种风情。
我舔舔嘴唇,回味了一番,方才问道:“到底是什么事?”
飞雪靠我肩上,说道:“只是心里难受,想试试这个方法能不能......”
我听见飞雪用一种极缓的语气说道:“下月初四,吴青迎娶阎家二小姐。”
第30章 第 30 章 这回是真的裂了
阎二小姐很时髦的逃婚了。
阎二小姐芳名阎婆惜。
谢:“......”
作者(装无辜):“嘿嘿......”
谢:“......”
作者(哆哆嗦嗦):“呵呵呵呵呵呵......”
谢:“来人啊,把这无良作者拖出去砍了。”
作者:“不要啊,伦家只是起名无能而已嘛。”被拖走......
是阎大人的女儿,芳龄十五。
吴青捕头倒是厉害,直接娶了他领导的千金,看样子很快就要飞黄腾达了。
不过,这小丫头片子大约也被“张文远”勾去了魂,竟然在婚礼前三天玩起了离家出走。
吴青捕头头上那顶帽子,眼看就要绿油油的了。
我想到吴青对飞雪做的那些事,深深的觉得有此下场纯属他活该。
于是乎心下大喜,正要摆酒庆祝。
飞雪却扯着我往外走,说:“你我一同去寻阎小姐的下落。”
我站着不动,伸手摸摸飞雪额头:“你小子是不是病得不轻?”
飞雪疑惑道:“朋友有难不该帮么?”
我肯定飞雪的脑袋被门挤了,绝对的。换做是我,现在没对吴青刻薄几句,没有顺带着落井下石已经是因为我修养不错,懂得以德报怨了。还想着我帮忙,老子没这么烂好人。
飞雪一脸嫌恶的看我,道:“你怎的这么小肚鸡肠?”
我小肚鸡肠?我没听错吧,我这么义愤填膺的还不是因为你,最后就换你一句小肚鸡肠?你怎么不直接说我心理阴暗?
我虽是一肚子不乐意,却还是不忍心看着飞雪一个人奔波。
官家小姐走失,毕竟不是什么体面的事,不能大张旗鼓的找。我俩拿着小姐的一张小相,挨个挨个的问,跑了一天,腿都快断了,一点收获也没有。
夜将黑,只得寻了个客栈先落脚。
估计最近不是旅游旺季,客栈的人不多。不过店里的臊子面做的是真不错,听说老板一家从西府来的,偶尔运气好遇见老板性子高,还能给你哼哼几句秦腔。
我操起筷子狠狠吸了一大口,饿了一天,饥肠辘辘,一口下去顿觉酣畅淋漓,却见飞雪捏着筷子在碗里搅来搅去,一点也不吃。
我推推他:“明天还不知道要走多久,不想吃也强迫自己吃点,又不是神仙。”
飞雪却干脆放下筷子站起身,说道:“我先回房了。”
我点头,咬着面含糊不清的说:“行,回去把自己洗干净了等着给我侍寝。”
飞雪一记眼刀甩过来,冷风嗖嗖,我吓得一口面噎住,白眼直翻。飞雪瞪着眼睛冲我挥挥拳头。
猛地一个白影掠过,直扑我面门。我躲闪不及,竟一下子傻住,眼见着尖尖的牙齿已经露了出来,却见白影“吱”的声尖叫,停在了我鼻子前面。
飞雪捏着白影的脖子,皱眉道:“这是什么?”
我正对上一双漆黑滚圆的眼睛,定定神,道:“不认识,是不是猴子?白色的猴子?”
白猴子耙耙短粗的前爪,惬意的在飞雪臂弯转了个身。
飞雪举着白影在面前端详:“有这么胖的猴子么?”
我说:“谁知道呢,说不定是变异品种。”
白猴子打了个哈欠,找个舒服的姿势在飞雪怀里眯起眼睛。它倒是挺会享受。
“绒绒~~~~”还没等我俩反应过来,又一个不明物体扑过来,一双粗壮有力的胳膊从飞雪与白猴子之间插下去,瞬间,白猴子辗转到另一个人怀里。
猴子的主人斜睨着一双眼看我一眼道:“为什么欺负我家绒绒?”
我满脸瀑布汗?你哪只钛合金狗眼看见我欺负这只畸形的猴子了?
不过我一向很有风度,别人打我左脸,我会把右脸伸过去,微笑着说:“请~~~~”然后......再微笑着,把硫酸泼在他脸上。
所以,我露出迷人的微笑看着那人道:“公子,这是你家的猴子?”
“猴子?”那人睁着大眼睛看着我,道:“这是正宗的银狐,从雪山来。”
雪~~~山~~~飞~~~狐~~~!!!!!?????
Oh my god!
咳~~~我强忍住面皮抽筋,说:“哦,失敬失敬,原来是你儿子,我还说呢,怪不得和你长得这么像。”
小公子气的脸通红,我撇撇嘴低下头,继续吮面条。
小公子身后那人倒是很懂事,伸出手接过“绒绒”小银狐抱在怀里,和颜悦色的说:“下人无礼,还望公子海涵。”
我抬眼看看那人,长得粉雕玉琢小巧玲珑,一身少爷打扮。既然主人家都主动替仆人道歉了,那我还得理不饶人纠缠人家就没劲了,所以我展开满脸褶子笑的一脸阳光灿烂的说:“好说好说。”
少爷点点头,转身走了。
飞雪盯着少爷的背影,半晌自言自语道:“怪了?怎么总觉得这小少爷在哪见过?”
我没忍住好奇尝了点桌上的辣子酱,此时正手忙脚乱倒水喝。
飞雪问我:“疏桐,你不觉得奇怪?”
我一口凉水灌下去,伸着舌头做哈巴狗状问飞雪:“舌头还在不在?”
飞雪一脸黑线看着我。
我咽咽口水,说:“有什么好奇怪的,她是女的。”
飞雪惊诧一声,随意恍然扶额,道:“原来是这样,她就是......”
我瞥他一眼,继续倒水。靠,辣死我了。
飞雪兴奋的晃动我的肩膀:“疏桐,你什么时候看出来的?”
我推开飞雪的鸡爪子,无比的鄙视他。
长眼睛的就能看出来好不好。且不说小少爷长得那叫一个阴柔,单是这竹竿一样孱弱的小身板,还不到我肩膀高,拜托女扮男装先考虑考虑自身条件,明明一个萌系小萝莉非充当什么女汉子,你当你是四姑娘?
还有旁边那丫鬟,你家小姐一马平川飞机场也就罢了,你这五谷丰登的好歹敬业一点裹一下,你见过哪个汉子胸前这么惊涛拍岸汹涌澎湃的?别跟我提你这是胸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