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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滔天大罪 (北有渔樵)


  李佑城挠了挠头,又挠了挠头,自暴自弃道,“算了,船到桥头自然直嘛,哈哈哈哈哈……”
  如此不负责任的话。
  慕云深喉咙里憋了口气,嘴里的水进也不是,出也不是——他以前怎么不知道世上这么多奇葩。
  “不到万不得已,我就当没有看见你,”李佑城从窗户口往下跳的时候,还不忘回头叮嘱,“也就我这么一个了,你还是注意点,别让其它官兵认出来。”
  萧爻的笑容板结在脸上,手举起来,机械似的左右摇晃着,胸口的衣服没盖严实,看上去像被糟蹋了的小媳妇儿,“李大哥慢走。”
  眼看李佑城已经跳下去了,萧爻正准备关窗,谁知这人又忽的跃了上来,刚才的话还没说话,他有些不放心,“明天你们等在这儿,我先带你去看大夫,回头再送你出城,晚上不要妄动,太谷城宵禁很严。”
  硬生生盯着萧爻点了头,李佑城才心满意足的消失在夜色当中。
  “你这位朋友也不是那么死心眼儿嘛。”慕云深饶有趣味的撑着头,“至少不曾一言不发擒你入狱。”
  当空月色正好,占着窗户的一角在萧爻背后勾出道银白色的光圈。他瘦了很多,脸上软嘟嘟的肉只剩下了当初一半的形,整个人却越发显得意气少年,眉飞入鬓,眼带桃花,连愁起来都像是鲜衣怒马,而非流水落花。
  好看的这般撩人。
  慕云深一大把年纪,就算不曾自己亲身上阵,但看过的风花雪月也不少。更何况魔宫里什么人都有,什么采补,双修,乃至编成书册的姿势,他哪怕是无意瞥到两眼,这么多年也该有成千上万眼了。
  “李大哥好歹是段赋的亲侄子,自己舅舅造了多大的孽,他怎么可能不知道,”萧爻听完慕云深的话,才转身将窗户关了起来,“从里到外烂透了的朝廷,他就是缺心眼儿也不可能一头栽进里面,都没自己的想法。”
  说起“缺心眼儿”的时候,萧爻一脸的做贼心虚,他盯着窗户,确定不会突然冒出个人影,照他面门来上一拳,这才悄悄松了口气。
  不一样的城,不一样的氛围,不一样的晚上,一样的是都只剩一间房了。
  这年头做客栈生意的很不赚钱。隔三差五招惹武林人打翻桌椅柜台,钱对方不赔,谁也不敢伸手要,还有吃白食的官家,打秋风的乞丐,导致城中客栈越来越少,他两又入住的晚,光这一间房还是别人临时有事,退了的。


第25章 第二十五章
  萧爻咧着的胸口露出一段纱布,他打了哈欠,正准备翻身上梁,却被慕云深喊住了。
  “那上面空间小,硌人又不安全,你的伤还没全好,睡床吧。”
  旁人说这话萧爻一点也不惊讶,但慕云深嘛……就有点惊世骇俗了,萧爻张大了嘴巴,“啊?”了半天不知道作何反应。
  这要是第一天就这样,萧爻能顺杆往上爬,争取蹭到每一天都有床睡,但慕云深拒人千里的模样他都开始习惯了,忽然来这么一出,萧爻的背后凉飕飕的,总觉得被窝里要么藏着针板,要么涂了剧毒。
  “那……你睡在哪儿?”萧爻想了想,尽量提出一个不那么居心叵测的问题。
  慕云深眉目不变,冷淡似水,“你旁边。”
  “啊?”
  向来都是慕云深不愿与人同床共枕,还没有一个人敢在他的面前,露出这副踟蹰犹豫的样子,萧爻舔了舔干燥的唇舌,“两个大男人……不好吧?”
  “那一男一女就好了?”慕云深横了他一眼,“只此一次,看在你受伤的份上。”
  萧爻无言以对。
  他们两个都算是睡觉规矩的,两条被子,谁也不挨着谁。萧爻以前在军帐里睡过大通铺,做梦的时候张牙舞爪,能把一排人都踢下床,但现在紧张兮兮的,绷直了身子,也没做出什么堪称“逾矩”的行为。
  一个人紧张的时候,纵使睡着了,睡眠也很浅,加上慕云深就躺在他的旁边,一些细微的动静就能将萧爻惊醒。
  慕云深像是陷入了一段梦魇,他很克制,不管是身体的动作还是溢出来的□□,从额头到鼻尖蒙了一层薄薄的汗珠,眉头紧皱,面色发青。
  萧爻不安的看着他,轻轻喊了两声也不见醒转,他从没面对过这样的状况,难免有些不知所措。
  “慕大少爷?慕大少爷?”
  慕云深闷哼了一下,横放在被衾外的手握捏成拳,力气之大,筋骨毕现,修剪平整的指甲都嵌进肉中,很像是在寻求一种肉体上的痛苦。
  萧爻忽然就明白,慕云深每日早晨掌心里的掐痕是怎么回事了。
  “松开点,出门的时候答应秦叔不让你少一根头发,这要是留了疤,还不把我吊起来打?”萧爻勉力扒拉着慕云深蜷缩起来的手指,把自己的塞了进去,“抓我的吧,反正你也抓不穿。”
  一个是羸弱多病的关门少爷,一个皮糙肉厚的兵痞无赖,不是萧爻骄傲自负,还真休想给他抓破点皮。
  “你这人到底怎么回事啊?威远镖局好吃好喝的,难不成还亏待你了?秦叔他们……”
  萧爻忽然想起了什么,话音的后半段咬折在门牙里,他在黑暗中盯着慕云深。熟悉不过的五官特征,虽然成熟不少,但也脱形于少年时期,公子气质很甚,就算是天子脚下京城当中,也能在一色纨绔里辟出片清净。
  但这样一脉相承的相貌,仍是抵挡不住困惑的滋生。萧爻的心里就像疯长开了杂草,那些相处下来的奇怪感觉提点着他,亲近的皮囊下是颗陌生的灵魂,这个慕云深实在偏差太过,与他记忆中的很难重合。
  “你到底是谁?”萧爻叹气,“慕大公子,这么多年下来,是你变了还是我变了……嘶,疼!”
  抓住他的手狠狠的收缩了一下,把他伤春悲秋的心思瞬间拉了回来,萧爻鼻孔里出气,他好不容易酝酿出来的愁绪刹那间烟消云散,还能不能好好当个少年人了?
  陷进噩梦里的人在萧爻的哄骗下,后半夜明显平静了很多,也没做出些更加自残的行为,而萧爻则睡的很不踏实。
  他人睡在靠墙的里头,挨着慕云深的是右侧,但方才他塞给慕云深的,偏偏是左手,导致整晚只能用一种半身不遂的方式侧躺着,几个时辰下来,早就麻的不能动了。
  但好在萧爻没有起床气,被慕云深摇醒之后,整个人精神萎靡的坐在床上,一边糟践自己的头发,一边茫然的看着穿上衣服,正在梳洗的慕大公子。
  他的衣襟大开着,头脑没能清醒,所以嘴里也没话说,正安安静静地扯着一半被子,脸色很白,眼下却有些乌青,鼻子里无意识的哼哼唧唧,明显没有睡饱,这时候才有点孩子样了。
  萧爻不说话的时候,真的很乖巧,加上一张更加乖巧的脸,慕云深的手浸在冷水中,才忍得下没去揉揉他的头顶。
  “什么时候了?”
  直到慕云深慢条斯理的将自己打理完毕,小二送上了早晨热腾腾的包子和豆花儿,萧爻才算真正的回过神来,他扯了扯右肩滑落的中衣,微微打了哈欠。
  慕云深摇了摇头,“你的李大哥已经来了,乔装打扮,正在楼下喝茶,你说是什么时辰了?”
  阳光沿着窗棂的轨迹洒进来,带着秋日特有的高冷,虽看上去浓烈耀眼,却像包裹着一层凄清,乏人的厉害,就算日上三竿了也很容易屈从于懒散的习性。
  幸好萧爻身边有个慕云深,否则他还能倒回去补一觉,生死攸关的事都能放一放,能活到这般岁数,萧爻也别怨自己倒霉,老天已经算是宽待了。
  热水小二已经烧好,就放在房间里。萧爻也远不如慕云深活得精致,草草绑了个高马尾,漱漱口,抄起把水来用手将脸上下揉了揉,就算打理完毕。
  他嘴里还叼着肉包子,人已经迫不及待的翻下了二楼,脚尖在桌子上借个力,用自以为完美的姿势落在李佑城面前。
  然而李佑城这个打小看着他长大,将他那些卖弄的手段,全部了解透彻的人丝毫不为所动,反倒提醒萧爻一句,“口水口水!”
  嘴里塞着口大包子自然没办法吞咽,萧爻白了他一眼,“活该追不上婷姐姐。”
  萧爻这么急匆匆的从房间里跑出来,一半原因在慕云深。有些细节经不起推敲,越是往深了想,萧爻越是觉得这个人不对劲,甚至形成了一套不成熟的猜测。
  他还没把“怀疑”当成日常刻进骨血里,所以多少怀带着点歉疚,并与自己歉疚的对象拉开了距离。
  慕云深没有追下来,反而靠在门上,居高临下的看着他,肢体与表情都显的随意,但目光却莫名胶着,带着点意味不明的味道。
  早上的时候,慕云深先从睡梦中惊醒,手里还拽着萧爻的三根指头。
  练武之人的手,怎么也谈不上柔软细腻,萧爻同样,掌心里连成片的老茧,有些脆嫩的硬,但他还年轻,手是葱白的,也不像自己这样骨节明显,还长着不少肉。
  但这些悦人眼目的架构都被慕云深折腾坏了,萧爻的手上遍布着掐痕与青紫,五色斑斓的惨不忍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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