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治愈系
作者:东世
文案
[编号19081,黎安。]
“是。”
[已选择属性:万人迷;治愈系。]
[已开启任务:拯救失-足少年。]
[……口误。]
[已开启任务:用你宽阔的胸膛温暖悲剧少年的小心脏。]
黎安:“你等等,我是受。”
黎安:“所以我没有宽阔胸膛这种设定好吗!”
入文须知:
①黎安主受,而且略渣。
②应大家需求出现有正攻出现,不过小世界与正攻没有直接关系。
③略有嫖文性质.
④作者患懒癌,而且文风清奇。
搜索关键字:主角:黎安 ┃ 配角:正文好像没系统啥戏份。 ┃ 其它:反正就是爽文嘛。
第1章 任务开启×0
[见习生19081,黎安。个人档案已输入完毕。]
[已定义属性:治愈系。]
[正在匹配适合的任务——]
[匹配完成。]
[已开启任务详情。]
[任务详情:悲剧的结局总让人唏嘘不已。有因必有果,错误的姻缘必定导致悲剧的结局,只要把错误的红线拆开,一切的不幸都可以避免。]
[世界一:美艳妖怪受x耿直将军攻。]
[世界二:网络男主播受x痴汉变♂态大学生攻。]
[……]
[以上。请用你宽阔的胸怀温暖浑身都是悲剧的少年,改变剧情最后结局。]
[任务已开启,新手礼包已到账。]
[祝任务顺利。]
黎安:“你等一下,我选的是受视角。”
黎安:“所以我根本没有宽阔的胸怀可以让他们依靠啊。”
第2章 先生×1〔修〕
先皇仙逝,太子代清于金龙殿中守孝三年,国中无主,时局动荡。
时年,太子登基继位,废除宰相一职,隔三月,借骠骑将军季文渊之手除去朝中奸臣小人,重立科举之制,读书人纷纷进京赶考,以谋求官职仕途。太子此举实乃天下之幸事,然损耗国力甚多,又适逢虫害天灾,各地新官上任后手忙脚乱,纷纷开仓放粮,生怕饥民多了传到新帝代清耳里,还没把位置坐热就掉了脑袋。
同年有疫病流传,江湖传闻妖肉可治百病,富裕人家皆出百金求之。
正值七月,热浪袭人。披着铠甲的士兵在通关口骂骂咧咧地站在城墙下的阴凉处,这热天他们还得照样来这受累,看着这一个个经过的百姓要么是贼眉鼠眼,要么是低眉顺目的卑贱模样,心中更是烦躁。
站在城门左旁的士兵倚在城墙上闭目偷了会懒,忽觉有马蹄踏地的声音愈行愈近,扭头看去时发觉是普通人家坐的破旧马车后,便又摆出一副穷凶极恶的神色把还要向前冲的红鬓马拦了下来,骂道:“懂不懂城中规矩?有通关条令才能出这城门。”
“大老爷,前些日子不是还不用,怎的今日就用了?”车夫连忙拉紧马绳,问。
“你从哪个土疙瘩里出来的?圣上早就贴告示了,近日要在城中清除叛军乱党,没分到通关条令的都得老老实实待在京中。”士兵往地上唾了一口,用长矛对着马头恶声道,“你这车中之人有没有条令?给老子探个头看看是不是乱党。”
这小兵也是天热得心烦,就看着马车中人身份不高,专门骂两句找点乐子。
马车中应是坐着两人,半刻后便从上面跳下一个眉清目秀的灰衣少年,没好气地瞪了士兵一眼,才把手中的令牌在半空中晃了晃,道:“你知不知道我家先生是什么人,敢这般口气!”
“我倒要看看是何方贵人。”士兵斜眼看了看那木纹精致的令牌,也不记得是哪个世家的牌子,以为这灰衣少年只是在糊弄他,冷笑一声后便把扒开挡在身前的少年,直接往前拉开了掩着的布帘。
马车中弥散着微涩的药香,士兵抬眼一看,就看见了少年嘴中说的先生。
是个长得极其好看的年轻男子,宽袖长衣,眉淡面白,眉眼间自带的温意让人禁不住心生好感。士兵呼吸一滞,慌忙放帘退下马车,忍不住心想这京中哪家有这么好看的公子。实在是没印象,他只好颤着声音叫来守在不远处的同伙,另一人一看灰衣少年手中的令牌,吓得脚都站不稳,差点跪在地上朝轿中之人磕上几个头。
“季大人要过关,你还拦什么!”被他喊来那人压声骂道。
“季大人?”
“这当然是骠骑将军季大人的贴身令牌,你还不跪下请罪……”
“我不是季将军,只是他一个挚友。”轿中的年轻男子听到这两个士兵的对话,轻笑道,“这天气炎热,你们在这也是劳累许久,我便不怪罪你们了。但现下我赶急事,还请你们先开关通行。”
灰衣少年把那令牌重新放回衣里,临行前还是满脸怒气,狠狠剜了他们两眼才转身进轿中。
还有些腿软的士兵望了眼马车离去的方向一眼,才找回声音问旁边的人:“不是传闻季大人一身煞气,面相凶狠,身旁无亲近之人?这位是哪家的少爷?”
“若他所说非虚,那定是……京中药铺的黎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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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日头正烈,暑气透过布鞋烫着脚底,还未走上两步,便已满头是汗。
“先生,先生!”灰衣少年背着木箱上气不接下气地跟在戴着斗笠的男人后,时不时还被路上的石子绊一下,还不容易才缓了口气把问话说完,“我们还有多久才到啊?”
“快了。”男人抬手压了压斗笠的边沿,声音清冷。
灰衣少年讷讷地哦了一声,安静了片刻,又忍不住开口问道:“先生,我们在京城待得好好的,为什么要到这里来啊?”
“医人。”
“在京城也有人要医啊,先生。”少年停下来揉了揉小腿,见男人走远了又连忙加快脚步赶了上去,“这种乡野之地,就算公子医好了,他们也付不起药钱……”
被少年唤作先生的黎安听到后半句话,才回过头看了少年一眼,参杂着些无奈道:“长岁,我之前告诫过你,我们为人行医,重要的可是身外之物?”
“不,不是。”长岁明知道先生会这么说,却还是不甘心边走边嘟囔,“可是有了身外之物,先生和我才能有东西吃,有地方住啊。要是没有铜钱银子的话,就买不了先生最喜欢吃的冰糖葫芦了。”
黎安被气笑了,“我何时喜欢吃冰糖葫芦了?你喜欢吃,我自有钱给你买。”
长岁挠了挠脸,不太清楚地哎了一声,像是想说什么,又给他自己重新憋回了肚子里。
这里是距京城几千里的穷乡僻壤,也不知先生是怎么找到这的。长岁抬眼往周遭望了望,禁不住又在心里腹诽了几句。
人家也就那么十几户,几亩田里的庄稼都病怏怏地倒着,怕是到了丰收之年也没法果一家人的腹。连升起的炊烟都没有诗中说的什么“袅袅之态”,就只是细细的一缕,将断未断,叫人看了心里难受。
“过了这块田便到了。”黎安在田埂处停了一会,等长岁走到面前时,才低声告诫道,“这里的乡民也许不待见我们,但他们不是恶人。少言慎行,我们只管救人便好。”
“我们来救他们,他们怎么还会不待见我们?”长岁抹了把脏汗,问先生。
“你以后便会懂的。”黎安笑着答道。
长岁在心里嘀咕,以前他见先生不收一文给市上的乞丐治病时,他就问过先生这个问题,先生也是说他以后便会懂的。以后便会懂,以后便会懂,可跟了先生四年,他还是不明白先生这么做的缘由。
牛和家鹅的粪便和黄泥混杂着堆在土路上,唯一生得旺盛的就只有两道旁的杂草和臭气熏人的野花。长岁越走越憋屈,可见先生脸上无半点怨色,满肚子的牢骚也发不出来。
他也不能一个人回京城,他都立下誓了,先生走到哪,他就跟到哪。再说,像先生那般身体羸弱的人,肯定是要他在旁边服侍的,有他在这里,就算那些人不待见先生,他也可以护先生周全。
午时已过,日头略微下去了些。
长岁跟在黎安背后走着,心境平和后,倒也感觉不到多少热意了。他光顾着看脚下的路,没留意到黎安忽然停了下来,就一头撞在了先生背上。
“先生,怎么……”长岁揉着额头刚想问发生了什么,抬眼便看见了一个横趴在土路上的少年。
恰逢一个挎着菜篮的妇女经过,黎安叫住她,温和地问:“大娘,倒在地上的可是乡里哪家的孩子?”
那妇女生着一副老实乡人的模样,眼神落在少年身上时却忽的变得凶狠,抬头本是要对黎安恶言叱骂,见对方穿着与此地格格不入的富贵衣装,才收回身上让人发悚的恶意,垂眸道了句:“大约是哪家孩子得了疫病,死后自会有人收尸。”语罢,就提着菜篮匆匆离去,仿佛再多留一刻就会染上病气。
“先生,谨言慎……”长岁话还没说完,黎安就已经走到少年身旁了。
“他还没死。”黎安探完少年的鼻息后,吩咐长岁道,“失血过多,将药箱里的天竺葵膏和纱布取于我,再去打些清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