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他不是那样的人!他肯定是遇到险境了。”
“你还袒护他!你要真想出府,你就给我把身子养好。”太夫人气得满面通红,吩咐众仆人说:“没我的命令,坚决不让少主出府。”
南荣辰氏听闻,心里憋屈,一时晕了过去。众人都乱成了一团,纷纷来帮忙。
阳军这才知道南荣莫失踪了。定是张掌柜出手了,可是太夫人为何不出手相救。好歹是一家人,她竟会做得如些绝情。
南荣辰氏好歹是他的救命恩人,他现在有难,自己于情于理都要帮忙。可现在他一没势力二没朋友,根本无从帮起。唯一能求的只有夏夫人了。于是他吩咐身边的婆子去叫夏夫人来,说是自己病好了,想见她。
夏夫人听说自己女儿想见她,便马不停蹄地赶了过去。
阳军一直在门外等她,一见到她的身影,马上把她迎进屋。
夏夫人激动欣喜,牵着她的手笑道:“兰儿,你今日气色好多了!”
“昨晚南荣大夫调了解药给我喝了,今天清醒多了。”阳军也对她笑笑。
“娘,莫大夫失踪了!而且回龙隔出了命案,现在肯定是一团糟。南荣家有恩于我们,今日他们遇难,我们理应相帮。”阳军不太会转弯抹角,就开门见山了。
“竟有此事?”夏夫人凝重起来,想了想回道:“兰儿说得在理,今日见你服了解药,不些时日定会好转。要不你同我一起回夏家!我也好同你爹商议帮南荣家的对策。”
“娘,我现在还不能回去!南荣大夫为了救我,伤了自己的身体,我现在刚好,理应多照顾他。”
夏夫人点点头,心想让他俩多相处,培养些感情是再好不过了。
两人又说了一些话,阳军便同她一起去看南荣辰氏。
南荣家是医学大家,太夫人早年同丈夫四处行医,也习得不少医理。今日自家儿子卧病在床,她才亲自出马,为他诊治。
他面目苍白,不像简单的劳累过度,这一把脉,才知他是精血流失太多。这才自责自己平日大意了。抓起他的手腕,果然看到上面有多处刀口。
“氏儿,你糊涂啊!医人岂能用自己的精血去医?”太夫人痛心疾首。
“母亲,那不是医人是救人。其他方法,调制这解药,最少都要一年半载,那等我调出解药,人已逝,又有何用呢?”南荣辰氏抓住她的手安慰道:“您不要悲伤,只是一些精血而已,很快就会恢复的。只是医馆和莫儿的事,还请母亲谅解我的焦急之心。”
“夫人,外面夏夫人和夏小姐求见。”李易推开门,走到夫人身边小声通报。
太夫人点头示意带她们进来。
夏夫人给太夫人问了好,走径直走到床边,探望南荣辰氏,见他手腕上涂了膏药的伤口,不禁落下了眼泪,她用手绢擦了,调整好情绪道:“氏儿,你这救命的恩情,我们夏家永生难忘!今日兰儿告知我,回龙隔出了事,莫大夫又失踪,氏儿肯定不能安心休养。不如这事就交给夏娘来解决!”
南荣辰氏激动得抬起身子道:“夏娘,这如何使得!”
“我们姊妹二人何需这样见外!”太夫人虽在客套,但心中很是不快。若不是你们,我儿怎会如此虚弱不堪。医馆和湘莫的事,也在她的预料之中,并不需要外人插手。
“你要相信夏娘,定会把这事替你处理圆满。”夏夫人摸摸南荣辰氏消瘦的脸颊,安慰道:“好好休养身子,不要太担心。”
南荣辰氏感激地对她笑笑,点点头。
三人又客套了一番,夏夫人便与二人辞别了。
晚上,阳军待李易一出南荣辰氏的房间,他就偷偷溜了进去。
房间里点了一盏灯,火剪得很小,南荣辰氏听到门的吱吱声,侧过脸,见是夏兰花,就放松了警惕。
阳军看了一眼床边桌子上摆的饭茶,并未动过,担忧地问:“你又不吃饭啊?”
“唉,我吃不下!”他撑着坐起来,咳嗽了两声道:“今日多谢你了!要不是你传信,夏娘不可能来得这么及时。”
阳军坐他床边回道:“我们俩还有什么谢不谢的!你要真想谢我,就吃点东西吧!我不想看见我的救命恩人被活活饿死!”
南荣辰氏面露难色。
阳军看他那个病恹恹的样子,摇摇头,端了桌上的一碗乌鸡枸杞汤,舀了一勺喂到他嘴边,见他还不愿张口,有些郁闷地嘀咕:“我长这么大,还没给成年人喂过呢,更别提是成年爷们了?给点面子吧!”
南荣辰氏被他弄得有些窘迫,无奈喝了一勺,见阳军还要喂,只好自己接了,小口小口地把汤喝了。
阳军逼他吃了些东西,心里好受了一点,轻声对他说:“我也没其它事,就是想看看你有没有好好吃饭!一切都会好起来的,你不要太担心了。”
南荣辰氏睡了一天,发髻也散了,风一吹,有些乱发拂到了面上,映着微微的灯光,没了当初的雄姿英发,倒多了些柔情,让阳军产生了一丝保护欲。
阳军竟看得有些失神。
南荣辰氏见他盯着自己,许久都不眨眼,便摸了摸自己的脸问:“我脸上可有东西!”
“哦,没…没有,现在快入冬了,窗户开大了,怕着凉,我帮你关小一点吧。”阳军他慌忙地转移视线,起身去关了窗户,回头对他说:“你好好休息,我明天再来看你啊!”
南荣辰氏点点头,目送他出门。
阳军不敢回头看他,发现自己心跳得好快,心想:自己这是怎么回事!像做了什么亏心事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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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荣莫被人下了药,浑身无力,两个侍女帮他洗了澡换了行头;折腾完之后,又被人抬进了一个装潢精美的房间,被轻放在一张柔软的大床上。
躺了一会,他恢复了一点力气,就挣扎着坐起来。
此时,房被一开阵大风刮,有一丝寒意,他正准备去关门,就飞进来一个一袭黑衣的男人,他吓得赶紧退靠到墙边。
来人一摆披风,撕掉脸上的□□,露出一张苍白奸佞的脸,还发出厉鬼般阴冷笑声。
“张魇!!!”南荣莫惊叫出来,吓出一身冷汗。
☆、十六
张魇一步步地靠近他,把他逼到墙角,双手撑着墙,把他锁在中间,瞪着一双带血丝的大眼睛,死死地盯着他。
“莫儿,你总算来了!”张魇在他耳边轻声说着,又低头打量了他一番,大笑着称赞道:“一袭红衣翩翩,墨发飘飘,额中朱砂似血,丹凤眼似狐,一颦一笑半仙半妖!你还是本尊所爱的那个湘莫啊!”
南荣莫瞪着他回道:“张寨主,你又何必同我这个男倌过不去。而且,我如今已是南荣家的人了,不再是你的玩物了。”
“莫儿,本尊到底哪里不如那死大夫?为何要答应嫁给他,却要一再地拒绝本尊!”张魇生气地抓住他的肩膀摇晃起来。
南荣莫被他捏得生疼,咬咬牙回道:“多谢寨主抬爱,可我只想跟着南荣少主四处行医。还请您高抬贵手,放过我吧!”
看见他示弱的可怜样,张魇心疼起来,放开他的肩膀,拉起他的手,把他搂到床上坐下,轻言细语地对他说:“你不知道,本尊有多想你,八十九日了!本尊眼睁睁地看着那死大夫,把你带走,你知道本尊有多气,多恨吗?本尊堂堂一寨之主,居然连心爱的人都要被别人抢走。要不是寨子里的那个老东西,本尊怎会让你落入他人之手。”
说到气头上,张魇又控制不住自己,捏住了南荣莫的肩。南荣莫见到他咬牙切齿的狰狞模样,害怕得不断向后缩。
“本尊第一眼见你,是在红楼馆。你从上空盘旋而下,比天上的仙子还美。见你眼中有不甘和屈辱,本尊就想拯救你,也只有本尊能够拯救你。”
南荣莫将手抵在两人之间,尽量保持距离。
他完全无视南荣莫的抵抗,紧紧揽着他道:“本尊一直在搜集人的魂魄,只等你来同本尊一起修炼成仙,只有你才有这个资格。莫儿,本尊的心,你可懂!”
“你……你居然做如此伤天害理之事!那以前失踪的那些女孩,都是你的手段?”南荣莫纵使再害怕,听到这个震惊的消息,也十分愤怒。记起夏兰花那日的推测,居然真有蹊跷。
“为了你,负了这天下人又如何!”张魇又开始发狂,分开南荣莫抵在两人之间的手,开始亲吻他的脸。
南荣莫左右躲闪,骂道:“你滚开,我是南荣家的人。你这样,会遭天谴的!”
“那个死大夫是不是对你做了什么?你现在要为他守身吗?”他发起怒来眼睛通红。
南荣莫喊道:“你真是个疯子!”
不料,一条冰凉的舌头伸入了他的口腔,像一条蛇一样在他的口腔内游走,让南荣莫又惊又怕,还有道不尽的屈辱。
他一把扯开南荣莫的衣服,对他上下其手,像要把他拆开吃了。
“本尊想死你了,快些给本尊,乖莫儿……”他一边在南荣莫身上肆虐,一边呢喃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