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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不同人的家里醒来 (封刃作书)


  真真最难消受美人恩啊,叶肆很想推开坐在自己身上的秦虞,可是对上了那双幽邃的眸子时候,双手只能缓缓垂下。叹息了一声,她问道:“殿下让我入宫是什么意思?只要我踏入了长信宫,就可以将一切事情栽到我头上了么?其实殿下你手中的把柄足以毁灭我谢家,你又何必花心思警示我呢?你要对付太皇太后,要对付邵陵王,我都可以帮你,可惜殿下你并不相信我的话。”
  “元畅啊元畅。”秦虞轻笑了一声,眸中露出了极为复杂的情绪,她趴在了叶肆的肩上,感受着那细黑柔软的发丝拂过了面庞,叹息道,“你让本宫如何信你?你的心中是不是除了秦魏就容不下其他人?连谢家百年声誉都可以被你抛到脑后去?崔清佑是邵陵王的人,如果元畅你要证明给本宫看,就去做那监斩人吧,崔家落到这地步,不算是无辜。”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出门一趟,有时间更,没时间就暂缓吧。


第17章 从公主的床上醒来(七)
  京中曾有个传闻,在谢元畅年方十二时,曾与京中士子在乌衣巷的多闻斋论道,其中亦有崔府的公子崔清佑,两人皆是世家少年子弟,免不了会被放在一起对比。谢家郎君口若悬河侃侃而谈,而崔家少君亦不甘落后,义理通达,舌灿莲花。是时,天公之心意难以猜度,忽然人传火起,崔清佑狼狈而出,木屐都落下一只,而谢家郎君短帽轻衫,面色自若,自是京中便传出崔家子不如谢家郎之传言,两人的梁子就此结下。
  叶肆不是一个滥发同情心的人,在兰陵盛会她就感受到了崔清佑那显而易见的敌意,不说前一世他是秦魏的左膀右臂,做了不少的恶事,就算是此世,他也参与了谋害大将军的计划,确实如秦虞所说,她不无辜,在亲手伪造那文书时候他就该猜到可能的下场。在秦虞提出让自己当监斩官时候,她毫不犹豫地应下了。
  崔家可是本朝的大家族,其门人弟子多不胜计,三千太学生中有数百人曾受崔家恩惠,光靠着这伪造通敌文书、污蔑大将军的罪名实在难以将他们连根拔起。几近正午,阳光的热度灼烧着面庞,叶肆懒懒地窝在了椅子中听人宣读崔府的罪状,才知道秦虞暗地里到底查出来多少事情。崔清佑确实惊才绝艳,可崔家旁支的子弟实如恶霸,空有纨绔之性,追逐浮华之风,骄奢淫逸,竞恣奢欲,位列公卿不知检点,卖官鬻爵,是所谓构害明贤,专树党类之人。
  围在一旁观看的百姓们指指点点,口中那风流崔郎,此时已成乱臣贼子。距离午时还有半刻钟,叶肆背着手走到了那穿着囚服的崔清佑跟前,见他眼中还有些许的希冀,这是期盼邵陵王的人来劫法场?可怜他崔清佑早已经成为弃子了。“当乌衣巷口夕阳正好时,兴许多闻斋的梁间燕子,会问当时崔郎,几日重到了。”叶肆勾了勾唇,冲着那眼中充满了愤怒与不甘的崔清佑笑道,“少了崔兄与我坐而论道,恐怕是一件值得遗憾的事情。”
  叶肆这种人是不会因为漫天飞溅的鲜血而动容的,在各个小世界磨练,她见多了这种场面。按照剧情发展,在她坐着轿子回府的时候,会出现一个愤怒至极的女刺客,自称是崔清佑的红颜知己来报仇雪恨,可事实上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软轿子在街巷中穿梭,最后入了公主府一侧的角门。
  完成了一件小任务怎么说都得犒劳犒劳自己,凳子还没坐热就听到秦虞传召一同用膳。那份不甘不愿比自己心中想象的要单薄很多,脑海中念着秦虞那难得一见的温柔笑脸,一个晃神,脚步已情不自禁地往那处去了。丫环们抿着唇一笑,识趣地退了下去,只剩下秦虞那一双灼灼若桃花的眼,粘在了叶肆的身上。
  “素笋尖、斋面根、素白菌、红烧豆腐、小炒青菜……”目光从桌上的菜碟一掠而过,清一色的素菜,心中忽生一股绝望。眨了眨眼,她向着那面上带着笑容的秦虞问道:“殿下今日斋戒?”
  秦虞挑了挑眉,摇头道:“不是。”
  “那这是——”叶肆是个无肉不欢者,穿到荣华富贵之家有一处好那便是山珍海味享之不尽。脑海中对系统君那“你又胖了多少斤”的话充耳不闻,反正她的灵魂重量不会增长。
  “本宫这是为了元畅。”秦虞放下了玉箸低叹一声道,“你从刑场回来,见了那等血腥残忍的场面还有心思饮酒食肉?我怕你身体不适,特意命人备了几道素菜,看来元畅你比我想象中的要坚毅。”从本宫到我,距离感忽地散去。叶肆沉声不语,她坐在了秦虞的手侧,认命地将玉箸伸向了绿油油的青菜。偶尔清淡点,对肠胃好,心中默默地自我安慰道。
  不知道是因为崔清佑一事生出了信任,亦或是秦虞心中有其他的计量,她做事情总算不是完全的避开叶肆,就连那一份名单,也完完全全地显现在叶肆的跟前。用朱笔抹去的,是要连根拔起的人物,或是明升暗贬将人调离中枢,或是设计寻了个罪名除去这些空缺的职位,重新安插的是天子党羽。秦虞越来越明显的动作,邵陵王秦魏不可能不知,他请旨离开京都,欲以退为进,谁知道太皇太后那处一点儿反应都没有,宫中的消息封锁,知道真实境况的大多是死人。
  书案上的奏章叠的几乎像座小山,秦虞的眉头紧锁着,似乎陷入了沉思,连那狼毫在自己脸上留下一道墨迹都不知。叶肆窝在了一旁的交椅中打瞌睡,猛然抬头看见那痕迹,口中不由发出的一道轻笑。烛光下的秦虞面色认真而凝重,眉头笼罩的愁绪就像是挡住了明月光的阴云,实在是让人生恨,只愿此身为风,能吹走那一片阴霾。不知不觉间已经从椅子上起身,捏着一方白绢不知是想抹去那墨迹呢,还是想拂去秦虞眉心的愁绪。一些莫名其妙的情绪像是早已经烙刻在神魂中,此时翻出,自有一股熟悉之感。
  秦虞的目光还是落在那份奏折上,可是手却精准地扼住了叶肆的手腕一用劲将她带入了怀中。“元畅,别闹!”她轻喝了一声,语气中似是带着一股子纵容。叶肆愣了一愣,她执意要抹去秦虞面上的墨痕,而那沉浸在自己思绪中的人也缓了过来,面容微变,眸光中的温度退去,又是那薄薄的凉。
  “放邵陵王回封地,无疑是放虎归山。”叶肆察觉到了秦虞的这股变化,心中略有着怅然,她掩饰住些许的不自在,坐在了秦虞的怀中低声说道。
  “你以为困得住秦魏么?又该用什么罪名将他扣押?元畅可是忘了按照我朝律法,藩王不得逗留京都,秦魏他能长留此地,是因为太皇太后的懿旨,这与礼不合。如今他提出回封地,满朝文武必定不会反对。”秦虞轻笑一声,又道,“九皇叔恐怕心中生了畏惧,只有回到封地中,掌握封国的军队,他才能安心。”
  “找个刺客要了邵陵王的命就是。”叶肆撇了撇嘴道。“殿下你如今养着他,是等他造反么?”
  “九皇叔身侧的高手可不少,要不然早死了千万回。”秦虞低声笑道,“元畅,你难道不想九皇叔造反么?你希望他走一条活路?很可惜,为了虚儿能够坐稳皇位,他必须死。”
  跟秦虞简直说不通,难道必须用一种特殊的手段才能够使得她相信自己?念头一旦生出,便很难将它掐灭。叶肆的双手搭上了秦虞的肩,目光紧凝着那微抿的薄唇。这张嘴有刻薄讥诮的讽刺,也有那情到深处的轻语呢喃。心脏跳动的节奏如同密集的鼓点,又像是奔跑在原野上的万千马蹄声,叶肆的眸光微微上抬,不妨却坠入了一个幽静的深潭,清澈而澄然。


第18章 从公主的床上醒来(八)
  像是一尾涸辙之鱼,渴望那湖海;似是沙漠中独行的旅人,渴望着绿洲。叶肆听着自己鼓动的心跳,从中一点点的剥出了自己的渴望。是任务造成的?还是这才是真正掩藏于本性中的渴望?叶肆还没有吻上秦虞的红唇就被她推开了,从迷离惝恍的境地中挣扎了出来,就像是被人从无尽深渊中甩出,是死地、是绝地,可她偏生义无反顾地闯入。
  “夜深了,元畅你先去睡吧。”秦虞的面色很平静,不像叶肆有迷惑、懊恼、不甘一类的情绪,将人从自己的怀中退离,她重新握笔皱眉沉思,有一些折子不亲自过目,她实在是放心不下。
  叶肆眉头一皱,她没有吭声,顺从地离开了书房,可临到门外时候,又忽地一个回头。是在期待这什么呢?眸光相交的刹那间心领神会的喜悦?然而秦虞根本就没有抬头,她埋首在书案,身形纤细而瘦弱。她的眉头凝结的是连春风都化不开的愁绪。为了家、为了国而忧心,生长在这种环境下的她,不会成为一个忧郁的诗人,而将是一个极为冷酷的权臣。以杀止杀,直到这天下太平。心中唏嘘,将那些杂乱的情绪从心间驱逐,叶肆扭头离开了书房。
  廊上的灯笼在风中轻轻晃动,踏着月色、踏着翩然的落花,缓慢地行走了明暗交杂的林间小径,叶肆没有任何的睡意。池边的红木小亭在白日是热闹的,娇俏活泼的侍女弯腰逗弄着水中的鱼,闲说着一些从市坊间听来的传言。而此时,只余下一片冷寂。叶肆抬了抬右手,拂着那宽大的袖子,也挥退了那无声地跟随在后头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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