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没有葱姜,做鱼汤的话会有腥味,亓官临白选择做烤鱼,然后明天去河边再钓鱼回来做个糖醋鱼给石粟吃也不错。小孩子都喜欢酸酸甜甜的东西。
从储藏间的水缸中捞出西红柿,把西红柿切块撒上甘枝末,当糖拌西红柿端上桌。夏月很热,吃点冰冰凉凉的东西会很舒服。在没有西瓜的日子里选择西红柿也是很棒,还能补充维生素。
亓官临白在河边吃的很饱,回来以后边吃西红柿边炒菜,做了一个芹菜炒肉又做了西红柿炒蛋,主食是面。去看看家里土豆土豆苗生长良好,另外发了芽的土豆切块放在之前没有种好都烂掉被挖走的地方。
“啊对,说了要找白绒兽。”亓官临白苦恼地摸了摸后脑勺,沉迷于钓鱼和易川辣里肿完全把白绒兽忘记了(白绒兽哭晕在厕所)。
把面瓜种子种下去,收拾自己的种植物们。明天可以再去钓鱼然后做成鱼酱,还能弄些虾回来吃,哦对,今天要做虾笼。
亓官临白觉得自己生活似乎一点也不忙可时间都被分配的规整一点闲余时间都没有。比如早上起来做早饭然后洗碗收拾家,做风干肉。等他研究完食物们就到中午,再做午饭,家里很少有时间是大家都在,他和白树的采集日就是分开的,战远和易川的狩猎也是分开的。等到大伯上任走走后门把一家人都分到一天好了,这样一家人待在一起的时间更长。他很喜欢一家人在一起的感觉。
虾笼子要竹条做。家里没有竹子,附近山上也没有,亓官临白想了想用瓜皮切条。面瓜皮的弱点就在于和藤蔓连接的那块地方,也就是他们切开面瓜时的地方。
石制剪刀顺着脉络剪成一条条大小差不多的瓜皮条。
亓官临白在乡下做过这类手工,开始上手虽然有点生疏但是很快记忆就回来了手速也快起来。
“这是要做什么?”白树捧着果子水十分好奇,自家幼崽做什么他都觉得又好奇又好玩。
亓官临白用嘴叼着另一根瓜皮,然后换手才有空说:“明天我准备去捕虾。”
“虾?”白树拿过几条瓜皮和树枝学着亓官临白的样子做篓子,白树手很巧,他的缝纫一向是部落里排的上名的,除了开始笼子编的松松垮垮,经过几番指导已经可以和亓官临白做的相媲美。
“是一种水生生物,很好吃,很鲜美。”
“和鱼一样吗?”想到今天晚上吃过的鱼,白树觉得虾也一定是个好东西。
一个虾笼子做好,里面放些诱饵明天就能放到水里引诱虾子了。“比鱼肉更紧实。”亓官临白特别喜欢吃虾丸,那种鲜虾碾碎虾肉揉起来的才是真正的虾丸!
“爸爸,我还想养白绒兽。”
“养?”养孩子的养显然不在兽人们的观念里。
亓官临白边比划边说,“就是把白绒兽放在家里的院子里,然后养起来等它们长大了宰了吃肉。”
“可是我们可以随时去山里狩猎啊,为什么要养动物呢?”白树GET不到幼崽的点。
“你想啊爸爸,要是我们养了储备粮,冬月的时候如果我们粮食不够吃了就可以宰了它们。”其实冬月之前就能宰了,冬月的时候人都不够吃哪儿还有食物去喂养的动物?
“也对哦。”白树似乎被说服。答应明天一起去找白绒兽。
亓官临白最大的目的是用这些白绒兽来测试,很多东西也许长得和前世他知道的很像但可能内部已经变了,比如之前的大叶芹长得很像芹菜但实际是有毒的。
除了白绒兽他还想养咕噜兽,那种温和的像猪一样的生物,家里吃不了的和不能吃的都可以给它们吃。土豆和小白菜虽然长在一起但是土豆下面有藤条一样的根,这玩意人不能吃,刚好给咕噜兽吃。
“你之前不是去找过祭司吗?今天也去一趟吧。”
“木草叔叔找我有什么事吗?”把三个虾笼子做好,亓官临白在皮毛裙上擦擦手。
“战风说今天祭司好像扭到了脚,所以你去看看。”自家幼崽和祭司大人关系好这点很让人骄傲呢。
亓官临白想了想回厨房用石碗装了一碗棒子骨汤然后拎了做棒子骨汤用的材料就往祭司家走去。虽然他是个路痴,但是祭司家路程明显,很难认错。
在祭祀家见到大伯已经不是什么新鲜事,亓官临白和里面还卧床的木草打了照顾,把手里带的东西都交给大伯。
棒子骨汤需要的调料什么时候放怎么放都一一告知,他还拿了点红萝卜到时候可以放在汤里,而且棒子骨汤对钙的吸收有好处,以前有句老话叫吃什么补什么,棒子骨可以补补伤到的骨头。
“崴脚不是什么大事情,好好养着就行。”
亓官临白准备走,木草就把他叫住了。“我上次和你说的还记的吗?”
上次说的?上次说的就是做祭司接班人的事情吗?“让我再想想,再想想。”就像过年被亲戚逼问结婚恋爱一样亓官临白慌慌张张从祭司家里跑出来,大大出了口气。
夜色已经布满整片天空,在原始没有灯光的污染下,天空中的星星格外夺目,那轮金黄金黄的月亮存在感也特别强。他面前的这条路已经被月光照亮。路边零零散散人家有灯火在跳动,人形的影子时不时闪过,偶尔会有小幼崽们嘻嘻闹闹的声音,剩下就只有草丛中不知名的虫鸣。
亓官临白沿着路走,感受这份宁静,空气的清新感觉自己之前被雾霾侵占的肺都得到净化。
突然,耳后传来细微的破空声,亓官临白凭借直觉一躲,一颗半掌大的石子擦过耳朵边砸到地上。
第25章 熊熊熊熊孩子
亓官临白眼神一凝。
这么大的石子要是打到头上怎么也会是个头破血流的下场。
他转头就见不远处的灌木丛悉悉索索。亓官临白冷笑,大步往那边走过去。扒开灌木丛,就见一个小小的身影往远处跑。亓官临白想都没想就追过去。
自从他来了这里体力就一直在提升,即使身体外面看起来还是那副弱鸡样,只有他自己知道他现在身体比从前强了太多,不仅是体能方面,其实各方面的都有所增强,不知道是来这里水土好还是有了系统强化全身。
不过几步亓官临白就追上了袭击他的人。
嗯?是个小雌性。
身体比脑子反应更快,一脚过去小孩被他踹到一边。
“喂,小幼崽,刚才是你砸的石头吗?”走过去蹲下。那只幼崽没想到他居然会出脚踹人,疼的倒在地上一时半会儿起不来。只能用凶狠的目光瞪亓官临白。
瞄了一眼幼崽仇恨一样的目光。亓官临白嗤的笑了一声。
“看来是个不会说话的。”
“你才不会说话!”小孩吼叫着。
“所以刚才是你打的我?”亓官临白从身边捡起来和刚才差不多大的石块。在那孩子头上放下去收回来像是在瞄准一样。“你说我这一石头下去,你的脑袋会不会烂掉?”他依然笑眯眯的,似乎没看到那个幼崽眼中的惊恐。
小孩忙不停挣扎,只是身上一时半会儿动不了,动一动就好疼。“你敢打我!我哥哥我父亲会打死你的!你只是个野种没人要的臭蛋!”惊恐之下什么话都从嘴里说出来。
“野种”这个词听着耳熟,突然想起来易川和他说和同狩猎队的人有矛盾那次。亓官临白细细端详小孩的脸,“你是强风的弟弟?哦~这张脸我记得,你还欺负我家石粟。”怪不得有些眼熟。当时欺负石粟的幼崽们里面除了那个少女的妹妹外就是这个孩子最张狂。
“别说你是强风的弟弟。你哥哥瞎了一只眼,对吧。”他慢慢靠近幼崽。脸上盛满恶意的笑容。“你不过是只小幼崽而已,还是雌性,你说我要是现在在你脸上划一刀,以后还会有雄性想娶你吗?”
小孩脸上惊恐和愤怒交织着,泪水顺着眼角流下来和鼻涕混在一起好不可怜。
“你看看,你根本无法反抗我。”
“救命啊!救命啊!”幼崽突然大叫起来,他希望有人能来救他,这个人用石头在他头上比划的时候就像一个魔鬼。
亓官临白站起身走到一边,看好戏似的看小孩杀猪一般嚎叫着。
不过一会儿就有人来了。几户离得近的人家出来看情况,还有人从另一面过来,脚步匆匆。
“妈妈!妈妈他要杀我!他要划伤我的脸。”小孩一见那个远处而来的人像是抓住救命稻草一样大声叫嚷。
女人跑过来把小幼崽抱在怀里。看他哪里伤到了。自家的一个孩子已经受伤,另一个不能再受伤了。
“你居然敢打我孩子!”女人抱着幼崽恶狠狠瞪亓官临白,只是角度问题她要一百二十度仰望亓官临白。
“呵,你家幼崽用石头袭击我,我只是出于本能反应踹了他一脚。”
“他只是个幼崽!贪玩而已!你这一脚把我孩子踹出事情怎么办?!更何况我怎么知道是我幼崽想要打你,说不定是你想找我家麻烦!”她越说越有理的样子。显然是不讲理的家长,那么和她说道理没什么用了。
亓官临白拿着手里的石头接近,他每走进一步小孩就颤抖的越厉害,哀嚎地越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