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川目光巡视一圈,冷笑一声,一掌拍在桌子上将所有人的注意力吸引过来。“这些东西我们都会毁掉,包括制作图。”制作图是亓官临白画在石板上的,而且他们在选择工匠时费了点小心思,每个部落挑选出来的工匠只负责其中一项零件,这样就算是他们想合成也会忌惮其他部落。
众人脸色又失落又轻松简直是个调色盘。
……
解决了最大的事情,亓官临白缓了几天就准备动身回部落。
兽潮不止攻击一个部分,不过是前线都是主力军,而雷风部落属于两翼部分,受到的攻击比较少。
鸟儿子睡的四仰八叉,连回家都不知道。
一到地方就受到了部落所有人的迎接,记着亓官临白怀着孕,雄性兽人们都没有出来,雌性很欢呼着将亓官临白围在中间,献上自己编制的花环。
在人群外一个女性握了握拳,最后还是松开手,站在原地看着热闹的人群。
她发现了自己和亓官临白之间的差距,或许以前就发现了,不过一直不肯承认。兽潮攻来的时候,她作为能感受到巫力的人没有跟着一起到安全屋。然而扑上来的野兽还是吓到了她。
她脑子里除了惊吓外竟然是站在前线的白亓此时是什么状态?那是更危险的地方吧?那时,她所有的不服都变成了自愧不如。
亓官临白没时间管小女生的小心思,脸色有些白,因为回来的这段路程他家崽子们一!点!也!不!消!停!肚子疼了一路,他能感觉到胎动,然而动的太频繁,跟打架似的!
身子晃了晃,最终还是在众目睽睽下昏倒在易川的怀中。
等再醒过来,已经是三天后。
嘴唇濡湿,应该是有人刚给他喂过水,嗓子并不干涩。房间里没有人,他身上清清爽爽的,也没有难堪的……嗯……亓官临白反应过来,伸手一摸,他的肚子还在,没有发生昏迷之后孩子出生的狗血事件。
亓官临白撑起身子,躺了三天的身体僵硬酸痛,比起和易川做了三天三夜一点也不夸张。
“起来了?赶快下楼吃饭了。”白树推开门,就见儿子在艰难地寻找拖鞋。因为肚子太大看不到地,所以找不到拖鞋!
眼瞧着爸爸笑成一朵花,亓官临白目瞪口呆jpg。是亲爹吗?!看到儿子出糗这么好笑吗!不该看到他醒来马上嘘寒问暖吗?不该端饭上来喂他吗!
感受到幼崽悲愤的眼神,白树总算是良心(?)发现,过来蹲下给他套上拖鞋,直起身子点点儿子额头。还好意思瞪他,当时他们看到亓官临白昏迷都急疯了。尤其是易川,他从没见过易川那么仓皇的样子,好像……天要塌下来一样,不,连天塌下来易川也不会露出这样的表情。
众人一阵忙碌赶快将亓官临白送回家让木草过来。
安排了部落事宜的木草过来以后说了让所有人哭笑不得的话。
亓官临白身体没有任何事,他现在只是睡着了。
睡!着!了!
面面相觑中既松了口气又好笑。只有易川抱着亓官临白似乎还没反应过来。
白树也心疼儿婿,倒是他儿子小没良心的睡了三天,易川也陪了他三天,这不,刚才才被他们劝去睡觉。
亓官临白抿唇,眼中幸福感藏都藏不住。门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果不其然是易川,这人很狼狈,好久不清理的样子,眼睛里还有红血丝。亓官临白突然想起自己和羽蛇对抗,昏迷后醒来的那一天。
两人隔着一段距离,突然对视而笑。
白树站在一边捂着胸口,为什么他这么大年纪了还要被撒狗粮?良心呢QAQ?
……
总之雷风部落的损失不大,只有一段城墙被一只找不到方向的铁壳独角牛撞塌外也没什么,幼崽们和安全屋里的人都很好。嗯,唯一的伤者是看到兽群跑去报信结果左右脚一绊,摔了个跟头磕掉两颗门牙的兽人。
山中他们的树屋也没有受到攻击。甚至野兽的脚印都是绕过树屋的。
亓官临白觉得自己没有听过比这更好的消息了。
……
几个月后。
大着肚子的雌性们在小溪边休憩,这条溪是特意引过来的,为了更好灌溉部落里的庄稼。溪水中养了不少硬壳螃蟹和各种水生动(shi)物。
幼崽们在他们身边跑过,不过经过这几个雌性都放轻脚步,十分有礼貌的打招呼。
见其中一人和他们挥手,顿时惊喜的不能自己。
“唧唧果然比我们受欢迎。”娃娃脸的雌性嘟着嘴。
亓官临白翻了个白眼。他现在肚子已经像一个要炸掉的气球,每次出来众人都胆战心惊,甚至石粟学堂都不去了专职陪在他身边,就怕易川要是不在他会有什么闪失。
“我……”肚子突然一抽,紧接着疼痛潮水般涌来。和以前的阵痛都不一样……亓官临白眉头一皱,觉得事情并不简单。
“我草草草……我,好像要生了。”抬起头,看向同款懵逼脸的小伙伴们。
“啊啊啊啊,怎么办QAQ。”洛洛在原地转圈圈,他没生过啊要怎么样啊!
“找,找,找,易川。”木幺也慌了,许久不见的结结巴巴又跑出来。
全场唯一淡定的居然是石粟!
没成年,没成婚的小雌性在半空画了个圆,就像时空通讯一样,对面出现了易川的身影。“哥,阿嫂要生了!”
作者有话要说: 有没有想看番外的!
没有我就不写了!
就这么任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