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太子哥哥……为什么没有抓住他?
皇帝简直是恨透了他那副失了心的模样,也厌恶极了庄恪那副隐忍愤恨的样子,他是皇帝,他的两个儿子,与他血脉相连之人,竟如何敢悖逆他?他的太子,如何敢觊觎他的云澜?!
皇帝当时便按住庄宴,粗鲁地扯下他衣袍,庄宴猛然惊叫起来,“父皇!”皇帝的手已经毫不留情地插.入了他,粗暴地在里面动作着,庄宴这回是清醒着、还当着太子的面,被他的父皇做这种事!
“不要!啊!父皇!我求求你了!”庄宴登时泪如雨下,不住地挣扎着,哭号着,他的眼睛已经被泪水模糊,却仍能看见他心心念念的太子哥哥,像个木桩一样跪在那里,他大叫着,“太子哥哥!救我!救救宴儿啊!”
他的太子哥哥却只能僵硬地、强压住心头翻滚的悲愤痛苦,跪在那里,不去看庄宴那绝望的悲泣。
皇帝见到庄恪那副样子,却十分满意,“恪儿,便是如此!看清楚,什么是你得不到的,便死了这条心吧!”语毕,他已失了耐心,草草地便顶了进去。
庄宴浑身一抖,整个人寂静了一瞬间,随即猝然爆发出尖锐的嘶叫:“太子哥哥!太子哥哥你为什么不动啊!……庄恪!庄恪你这个懦夫!”此时此刻,身下撕裂的疼痛,却比不上庄宴心里痛的万分之一!
皇帝见到他如此撕心裂肺、目眦尽裂的模样,反而快意地大笑起来。他一边身.下狠撞,一边伏在庄宴耳畔道:“小十三啊,你的太子哥哥是要做皇帝的,他怎么敢违抗父皇呢?你说是也不是,恪儿?”
庄恪死死握着拳头,低下头,口中有浓浓的血腥味。
皇帝也逼够了这两人了,便挥了挥手,命庄恪出去。庄恪几乎是麻木地站起身,推门。
庄宴已经失了气力,木木地看着庄恪出门的背影,沙哑地、低低叫了一声:
“庄恪,我恨你。”
庄恪出了门,守在门外的大太监看着他那副失魂落魄的样子,叹了口气,劝道:“太子殿下,恕奴才多嘴,您也别白想了,这瑶姬娘娘呀,就不该带着十三殿下来!”
庄恪那昏沉混乱的头脑,被他这么一说,猛然点醒了什么。
瑶姬……瑶姬身上一定有什么不对!
作者有话要说: 虐了……
话说,这个故事不知不觉又写偏了,不是貌美女表气的王爷了,是貌美悲惨黑化的小皇子了……
☆、皇子的愿望
庄恪能够暂时逼迫自己调查瑶姬寻求背后的阴谋,而不去想庄宴的事情,庄宴在皇帝处的每时每刻却都遭受着折磨。尤其是当他走了以后,皇帝也失了施.虐的欲.望,将庄宴抱到床上,再度压了上去。
庄宴仿佛猛地从那失心般的空茫状态中醒过来,奋不顾身地挣动起来,“不……不要!你不是我的父皇吗?!”少年被绸带缚在那金灿灿的龙床上,宛如一道待人品尝的佳肴。他的眼泪汹涌地流淌着,带着不可置信的绝望和崩溃。
皇帝就坐在床边,叹息般地说:“小十三啊小十三,你怎么就不能像昨夜那样乖顺呢?”
庄宴哭叫道:“那非我愿啊!父皇!父皇你醒醒吧!”
皇帝却置若罔闻,只是少年那流满眼泪的脸和悲戚的神色,让人看了实在不虞,他便取过一方丝帕盖在少年脸上,仿佛为品尝这道佳肴做着最充分的准备,“小十三,在这宫中,想要得到庇护,总归是要付出代价的。”他喟叹般,怜惜地注视着少年,“而你要做的,就是将你的身体献给朕。”
他从一旁的小匣中,取出一枚淡粉色的丸药。
“小十三,不要怕,马上你就会忘记一切,只能好好地迎合父皇了。”皇帝用言语在诡异的诱哄着,安抚着。
“不要……不要……父皇……我求求你了……求求你了……”庄宴除了乞求,却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他知道,面对着不可撼动的皇权威压,他还能怎么办呢?连太子都已经放弃他了啊!他现在所做的,也不过是案板上的徒劳挣扎罢了!
只是他不敢相信,他曾经以为他拥有了兄长,拥有了父亲,可仅仅一夜之间,他的父亲侵犯他,而他的兄长眼睁睁看着,却无动于衷!怎么会这样!这世道竟如此!老天啊……若是你给他容貌、给我血脉,就是让他来遭受这悖逆人伦的耻辱的,那他宁可当初就身死母亲腹中!
庄宴无声地狂乱地崩塌地呼号着,头脑却不可制止地被身体渐渐涌上的燥热烧得昏沉,他的魂灵却在哭叫在挣扎!
皇帝看着眼前的少年怒放出一种惊心动魄的艳美。他做皇帝做了几十年,已经习惯了无数燕瘦环肥的美人争着抢着服侍他,但他现在心里眼里只有他的小十三,他想让小十三那无暇的身体时时刻刻浸染着勾人心魄的桃粉,让他的小十三那单纯天真的魂灵高高坠落,坠入深渊。
——他多年前未竟的心愿,现在,他要一一实现。
庄宴自从那夜去拜见了皇帝,便没有再回来。行桃忧心忡忡地等待了一夜,又等了一天,终于跪到了瑶姬的面前。
“瑶姬娘娘,奴婢敢问为何十三殿下至今未归?”行桃伏在地上,不卑不亢地问道。
瑶姬斜倚在软塌上,慢斯条理地喝了口茶水,“本宫如何知晓?许是皇上喜欢,将他留下了吧。”
皇上喜欢?若是皇上喜欢,早便应该下圣旨迁行宫,殿下就算自己不来,也应该派人来领她们了呀,更何况,她到现在为止的,都没有听到一丝一点关于殿下的消息。
行桃咬了咬牙,知道从瑶姬这里是找不到答案了,便向瑶姬告了退,急急忙忙地去东宫寻太子。然而在东宫门口,她就被守卫拦下了。她没有信物,根本无法求见太子,她便在东宫前等着,等了几个时辰,直等到日头将落,太子也未曾出现。
第二日行桃再次去了,只是不知是她运气不好,还是太子故意躲着她,她今日候了一天,仍是没见到太子。
她便只好丧气地回去了,从东宫回西宫的路是很远的,并要穿越中宫。这一下,就让她给遇上了意想不到的人。
行桃远远地望见那明黄的华丽行辇,想到自己是实在走投无路了,便心一横,冲到了辇前,跪下重重磕头,“陛下!”
“大胆宫女!竟敢拦圣驾!”大太监拂尘一甩,惊叫一声。
“皇上!奴婢是芳萋院的行桃!求见陛下!”行桃声泪俱下地惨嚎道。
皇帝的声音从帘幕中传来,淡淡的:“说吧,何事?”
行桃便道:“奴婢是十三殿下的侍女,十三殿下自前日夜里同瑶姬娘娘前去拜见陛下后,便一直未归,奴婢实在是忧心殿下啊,陛下!求陛下做主!”
皇帝沉吟道:“朕会与小十三说的,你且回去吧。”说罢,竟是不打算告诉行桃,庄宴被扣下几天的原因了。
行桃仍欲追问,被那大太监一瞪:“陛下已大发慈悲了,还不快退下!当心你的脑袋!”
行桃无奈,只得让开道路,眼巴巴地看着那行辇摇摇晃晃地走了。
这方,皇帝回到寝宫,打开房门,一股浓郁的香气便扑面而来。他走到床前,低头望着床上奄奄一息的少年,微微蹙眉,爱怜地抚了抚他汗湿的鬓角,“小十三怎的如此倔强呢?”
庄宴满面潮红,只微微睁开眼睛,无力地看着他。皇帝伸手,少年发出一声幼弱的吟叫,皇帝又为他解开手脚上的束缚,少年没了垂挂,顿时瘫软在床,全身再无一点挣扎的气力。
皇帝将庄宴抱进怀里,“今日仍一直用着吗?”这话却是问跪在地上的小太监的。
那小太监身子紧贴地面,恭顺地答道:“回陛下的话,一直用着的。”
皇帝便亲了亲庄宴的脸,低声在他耳畔道:“小十三,那药的滋味想必很好吧……只是,小十三,切莫再跟父皇犟了,那药用久了可是有依赖的,小十三也不想今后被人一碰身子就软成一摊吧?”
庄宴浑身抖动了一下,痛苦地闭上眼睛。皇帝见状,继续道:“今日你猜朕见到了谁?——你宫里的那个宫女,叫行桃是吧?”
庄宴微微一僵,情不自禁地又张开双眸,有点急切地注视着皇帝。皇帝便笑了,诱哄道:“小十三,若是你不再挣扎了,朕就放你自由,还要让你那宫女来继续伺候你,你从此也能过得比这宫里的任何一人都要好,你可愿也不愿?”
庄宴艰难地开口,声音嘶哑:“我……只求父皇……不要伤害行桃……”他生怕自己面前这人,稍有不悦,便拿自己身边的人开刀。
皇帝道:“你若是听父皇的话,父皇自然不会。可你若是不听……”他的话没有说完,可已经足够让此时心理脆弱到极致的庄宴陷入无尽的恐惧之中了。
他屈服了。
他抬起虚软的手,抓住了皇帝的衣襟,眼泪又淌下来了:“我听……父皇……求你……我什么都听你的……”他真的受够了,他好怕……他好想要行桃陪在他身边……
皇帝满意地笑了,轻轻舔去他流下的咸涩眼泪,怪道:“怎么又哭了……我的小十三真是个小哭包,让父皇疼疼你,疼疼你就不哭了……”皇帝说着,俯下了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