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下,是两条大长腿,充满力量。
这具身体的比例非常好,男性荷尔蒙爆棚,往哪个片子里一丟,都能引起一阵尖叫,外加不明物喷屏。
陈又呵呵呵的笑,不知道在脑补什么,一脸猥琐。
外头,东子跟老余你看我,我看你,老大笑的那么高兴,难道用的不是右手,是左右手?
陈又出来时,还是维持呵的嘴形,“都杵这儿干什么呢?”
“老大,解决了吗?”
“要不给你们看看?”
陈又作势就要解裤子,四只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妈逼的,骑虎难下,怎么办?
是考验右手手速的时候了。
陈又深呼吸,右手快速一拽,一拉,“看到了?”
东子跟老余齐齐翻白眼,看到个鬼啊,他们嘴上说,“看到了看到了。”
陈又看一眼那几个人,还在玩。
真可怕。
熄灯后,陈又手枕着头,翘起二郎腿,从今天开始,他就要在花鸟市场生活了。
为什么还有点小兴奋呢?
他的嘴角一抽,肯定是错觉,我不是那样的人。
房里一共二十来人,一条大通铺从一头穿到另一头,陈又睡最前面,空间最大,后头是老余和东子,再往后就是人挤人。
在高墙电网里面,是一个最具弱肉强食特性的世界,吃的穿的用的住的,一律都是实力最强的先挑。
15号房里,甚至整个D区,目前都是陈又最强。
听起来吊爆了。
没过一会儿,房里就有咕噜声,磨牙声,做梦的喊声,哭的,叫声,吼声,各种声音此起彼伏。
陈又翻过来,翻过去,再翻过来,把架到自己身上的腿拨开。
这么大响动,这么大的臭味,猪才能睡着。
他瞪着天花板,忽然想起来自己现在有一千万可以花,“444,有能屏蔽听力的东西么?”
“叮,有好几种,需要的善念值不同。”
“哥要最贵的!”
陈又嘚瑟的不行,一瞬间,他的听力就完全消失,整个时间都安静了。
第二天早上,陈又是被摇醒的,他迷迷糊糊的去刷牙洗脸。
等他洗漱完,其他人才轮流去。
这里干什么都有时间限制,包括吃饭。
食堂很大,这一片号儿房的所有人都出动了,场面闹哄哄的。
作为老大,陈又是不用火急火燎的赶着去排队的,他慢悠悠的走在后面,跟路过的狱警打声招呼。
“熊哥,早啊。”
熊刚脸黑人壮,长的像大猩猩,“16号房昨天来了一个狠角儿,背景复杂,人一来就把老刘干下去了,现在是新牢头,你碰到了,把手脚都收着点,还有……”
“叫你手底下的也都老实点,暂时别惹事!”
陈又唉声叹气,熊大哥,就怕我不招人,人来招我。
新来的狠角儿会不会是任务目标?
他拐过转角,屁股突然就被抓了一下,接着又是一下。
嘿,上瘾了还。
陈又停下脚步,转身看到一只英俊的嚣张狗。
16号房的新牢头?
他看了一眼对方的编号,果然是,但头顶没出现屏幕,不是任务目标。
陈又手插着兜,“你什么意思?”
嚣张狗逼近两步,邪气的扯开嘴皮子,“你什么意思?”
陈又看到他那两个别致的鼻孔,想塞两棵大葱进去,“是我先问你的。”
嚣张狗冷笑,“所以呢?”
他低头,对着陈又的耳朵吹口气,“喂,姓肖的,你的屁股很有弹性,我看上了,跟我玩儿怎么样?”
想挑战D区老大的权威,明摆着就是在搞事。
你这么想搞,行,我就陪你搞一搞。
陈又望见不远处的武警,他的眼睛一眯,也凑到嚣张狗耳边,清晰的吐出一句,“你跪地上求你飞哥哥,让飞哥哥高兴了,兴许就会跟你玩玩。”
嚣张狗的脸色顿时变的狰狞,一把拎住陈又的衣领,气的牙齿都在打颤。
陈又立刻就扭头对着武警的方向吼叫,“你他妈想干什么?”
D区老大和16号儿房的牢头真要是斗起来,能引发很大的暴动。
那声音惊动了武警,他过来阻止事态恶化,直接抄起警棍对着嚣张狗抽过去,“1685,刚进来就想被特殊关照吗?”
被警棍抽的感觉,太酸爽了,嚣张狗爽的脖子上青筋都出来了,他怒气冲冲的瞪着陈又。
陈又竖起中指,来啊,咬我啊。
第22章 蹲大牢(2)
嚣张狗撂下一句“等着”就走了。
傻逼,谁等你,陈又没事人一样去吃早饭。
这个小插曲在食堂传的沸沸扬扬,大家都在讨论,D区的老大很有可能要易主了。
东子恶狠狠地呸一口,“放他娘的狗屁!”
“老大你看着,下午上工的时候,老子神不知鬼不觉的整死他!”
“别动不动就打打杀杀的。”陈又敲敲桌面,“你跟老余还有一年就能出去了,要规矩点,知不知道?”
东子一口恶气憋在嗓子里,他张张嘴吧,卡住了。
老余跑过来说,“老大,那小子叫楚天,白城人,犯了什么事儿进来的查不到。”
陈又喝口粥,悠闲道,“坐下来吃早饭吧。”
老余也是东子那样的表情,他俩偷偷的相视一眼。
邪了门了。
老大换做平时,哪还有个鸟心思坐这儿啊,早带他们去干架了。
今天是怎么了?这乐观的笑眯眯样儿,跟一弥勒佛似的。
不过更怪的是,他们竟然真的能在这时候坐下来喝粥吃馒头。
陈又催促,“赶紧的,时间不多了。”
俩人傻不愣登,“哦哦。”
陈又说,“东子,老余,接下来一年,不管我做什么,你们都不要掺和进来。”
东子跟老余都不敢置信的抬头,“老大,你说什么?”
陈又说,“如果有减刑的机会,我会给你们争取。”
东子跟老余异口同声,“为什么?”
他俩一脸不能接受。
陈又,“……”
他胡编乱造,“外面也不知道是什么样子,你们尽早出去摸摸路子,等我出去了,再一起干大事。”
你俩不走,我不好搞定目标,完成任务,晓得不?
听了老大说的,东子跟老余都沉默了一会儿。
“老大,那狗日的丧尽天良,害我们在这鬼地方待了这么多年,我们想……想……”
“不要想了,他已经六十多岁了,我们还年轻,犯不着再把后半辈子搭上去,不值。”
陈又拍拍他们的肩膀,“人贱自有天收,真的,信我。”
回到号儿房里,东子跟老余眼睛还是红的,脑子还是混乱的,人也还是懵的。
“老大是怎么了,以前从来不说这些。”
东子掐老余的脖子,“是不是你说什么梦话,让他听见了?说,是不是你?!”
“不知道啊,”老余有疤的眼角抽抽,“光说我,你咋不说你自己呢?!”
他俩垮下肩膀,拿胳膊擦擦眼睛。
这鬼地方就是地狱,他们想出去的,每一天都想,做梦想,醒着更想。
但是要他们把老大一个人丟在这里,那就太不是东西了。
所以他们一直都没说,打算挨一天是挨一天,挨不下去了再说,谁都没想到老大会亲口提出来。
“老大不会是想做什么吧?”
“猜不到,老大好像变聪明了……”
陈又背对着他们装睡,那是。
下午的活儿原本是要去矿上的,因为1314号儿房闹事,监狱长下令,改成去西边锄草。
太阳晒着,微风吹着,一伙人集中在草地上,又散开,如果这里不是监狱,就像是传销的,等着被洗脑。
有几人挡住武警的视线,有人铺上毯子,陈又躺在上面晒太阳,他舒服的叼着根草儿。
好想打个滚啊。
但他是老大,不能打滚,只能打人。
陈又感觉有双眼睛盯着自己,他扒开了一兄弟的裤腿缝。
另一边站在16号儿房区域的楚天跟陈又在裤腿缝里相逢,他抬起手,挑衅地在脖子上虚虚的横切过去。
陈又咧嘴。
那张男人味十足的脸,配上调皮的笑,非常逗。
愣是把楚天整懵了。
一个纤细的青年说,“天哥,肖飞没他那俩兄弟,早被弄死了,他哪能跟你比啊,给你舔鞋底都不配。”
楚天懒洋洋的,“别乱说,他还是配的。”
青年一阵讥笑,眼睛停在一处,“天哥,你裤子上有草,我给你弄掉啊。”
他激动的把手伸过去,被楚天厌恶的踢开,“滚!”
“是……是……”
青年吓的脸惨白,手脚并用的爬走了。
那边,东子蹲地上,“老大,那小子还在看你!”
陈又无所谓,看就看呗,我开挂了,什么事都不算事。
再说了,这四周都被高墙围着,电网拉着,多无聊啊,总要有一两个好玩,又耐玩的。
口哨声响了,随后是狱警的吼声,“休息五分钟!”
大家伙一下子立马就丢下锄具,似乎慢一下都吃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