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鹰气得不行,一把推倒沙石将他牢牢按住,对艾危道:“起来,坐上去!”
沙石着力反抗挣扎,说道:“夜兄,我真的不能……”
“闭嘴!”在夜鹰的怒视下,艾危起身爬上沙石的身,伸手扶了那肿胀得发紫之物缓缓往下坐,沙石挣扎得更加厉害,夜鹰紧压着他的双肩喝斥道,“三弟,你醒醒吧!你想要的那人这一世也不可能与你有染!你若真为他好,便不要再想不可能之事,你便是现在死了,他也不见得会在随你而去!你明不明白!”
沙石突然停了挣扎,陌生地望着夜鹰,放任艾危在自己身上动作,半晌才说:“夜兄,你这说的什么话,我几时有想要谁了,我……”
夜鹰抬了沙石的上身躺靠在自己腿上,苦笑道:“在为兄面前,三弟又何必假装?你若真心爱他,更要活着见到我爹,此毒即便有解,我爹也需有人试药,你可明白?”
沙石已眼泛泪光,问道:“夜兄,夜伯父当真可救得了他?”
夜鹰目光移到别处,坦然道:“这世间若有人能解此毒,便只我爹一人,成功与否为兄眼下也不敢给你保证,但你要知道,若是连试也不试一回,又怎可能有成功的机会?”低着凝视沙石。
沙石突然紧崩了身子痛苦地□□出声,下一瞬打了个激灵脸泛潮红,羞涩地闭上眼别过头去。
夜鹰愣了一下,抬头去看艾危,艾危也正僵直了身子望着夜鹰,夜鹰问:“射了?”艾危瞪着迷茫的双眼点了下头,夜鹰随即笑了起来,道,“你继续便是,也可以先歇会儿,我来给你说说本堂的双修口诀……”
(省去若干……)
☆、86
车队一路缓行,辰时初方到宁·骆新府,宁昊刚睡着不久,骆风怕吵醒他,令侍卫将车直接驾至昊风楼内,方才抽身扯了件外袍将宁昊包裹了出来,沙石和宁书在楼外已下了车,骆风令宁书自行在楼内捡两间房间同沙石一并住下,又令人引了夜鹰去见夜白黎,这才将宁昊抱入房内。
不多时,听到动静的蓝恒和经查无疑的宁财双双赶到,骆风拿薄被盖住身后的宁昊半卧着在床上见了蓝恒和宁财,两人皆是一脸的担忧,蓝恒问道:“阿风,你这是怎么的?小舅舅他没事吧?”
骆风深感尴尬,此刻的情景又怎好与外人道?即便是亲如兄弟手足的蓝恒,也羞于出口,只说:“尚无大碍,只是小叔在夜宿之处遇到偷袭,受了些损伤,二哥且去查下那几名刺客的身份。”眼看向宁财,“云缈院那边可有异动?”
蓝恒奇怪道:“白泽生已被收押,难道他还有余党在外行刺小舅舅?”
宁财则禀道:“大夫人身边的近身人儿都已被撤换,她独自将自己关在房中谁也不见,小的们也不敢硬闯。”
骆风对蓝恒说:“二哥,此间的事待小叔康复后再与你细说。”转对宁财道,“大少爷回府的事切不可张扬出去,若是大老爷来问,便说大少爷尚在京外安全之所,未回京中。特别是对宁府两位夫人,若是走漏出半点儿消息,小心你颈上人头。”
宁财吓得打了个冷颤,跪地道:“小的知道,小的知道。”
“你切先下去吧。”
蓝恒眼望着宁财退出房去,肃了神情不满地看着骆风问:“小舅舅现下到底在哪儿?为何连宁府也不让通知?阿风,你可是有事瞒着为兄?”
一直睡得不甚深的宁昊早在蓝恒进屋前就已醒来,本不想让骆风尴尬,但听到蓝恒这话,忍不住从被子里钻出头来,撑起半身对蓝恒说:“恒儿,你先出去,有什么事待三日后再说。”
蓝恒一愣,本还奇怪骆风为何将自己裹在被中,此刻见了宁昊,猜到个大概,当下红了脸垂下头去说了声:“小甥知道了,先行告退。”拉开房门就见夜家父子站在门外,略礼了礼忙自己的去了。
夜白黎隔着骆风给宁昊诊了脉,又详细问了眼下的症状,坐在床旁似笑非笑地看着骆风道:“今天也是小爵爷的毒发日吧?”
骆风一惊,竟是忘了自己余毒未清,眼下宁昊这般光景,他哪还顾得上自己,忙说:“还请堂主援手,在下此刻只愿守在小叔身旁,只要小叔能无碍便罢。”
宁昊一阵心酸,那处却不由自主的泄了回,一时间即尴尬又难过,哽咽道:“本国舅自知命不久矣,堂主若能护我侄儿周全,我便也永感恩德。”
骆风本想转身阻止宁昊说话,可眼下的体位不便动弹,忙急唤了宁昊一声。
夜白黎却冷哼了声,道:“在老夫眼皮下的人,便是想死,也没那么容易,你二人又何必如此惺惺作态,恶心老夫?”
一句话说得宁昊与骆风都红了脸,自知目前的状况极不雅观,更何况,骆风之所以能解那情丝柔之毒,也多亏得夜鹭相助,两人却在夜鹭亲生父兄面前秀起恩爱。
夜鹰却眼前一亮,问道:“爹可是有破这夺阳的法子?”
骆、宁二人听问,也都心中一惊,齐望向夜白黎。
夜白黎撇了自家儿子一眼,冷傲反问:“你可还记得老祖对夺阳的描述?”
夜鹰一本正堂道:“自然记得,嗅食夺阳者,先发渴症,脉象澎湃,精阳□□,持久不疲,续发体热,神智俱摧……”顿了顿,惊讶地看向夜白黎,“神智俱摧,应指中毒者失了心性,可……”看向宁昊。
夜白黎冷哼一声:“神智俱催,遇穴便捣,乐此不疲,离体即嚎,兽性尽显,若然中断,命数三刻,持续尽欢,多则三日,少则一日,阳衰精竭,命即休焉。可是如此说的?”
夜鹰一脸悔色,垂头道:“确是如此,想是孩儿记得茬了。”
“你虽诊得不详,但也未错,只是这白黎圣所盗的并非老祖所制夺阳,而是为父少时偷研所成,成分药性都有了些变化。”夜白黎缓缓说道,目光在骆、宁二人脸上扫来扫去,见二人面上由□□惧,又由惧变惊,心中连连冷笑,顿住了话头不再继续。
夜鹰却是急切起来,追问道:“爹,即是如此,那此夺阳便是可破?”
夜白黎瞪了儿子一眼,说:“你倒是急切得很?他人生死与你何干?”
夜鹰敛了急切表情,怯怯道:“孩儿只是担心三弟……”
夜白黎上下打量着自家儿子,良久才道:“也罢,反正救一个是救,救两个也是救。”转头扫了骆风和宁昊一眼,又对夜鹰说,“你先出去。”
夜鹰本不想走,但在夜白黎强硬的注视下,不得不忍下心中的急迫,告了声罪退了出去。
夜白黎转而打量着骆风与宁昊问道:“你二人平日里谁为主夫?”
骆风想也没想便答:“自然是小叔。”
夜白黎面露讥笑:“老夫问的不是在外的称谓。”
当下,两人都明白过来,不由更加尴尬,宁昊已是低下头去,骆风支吾着不知如何作答,夜白黎自是心中清明,睨着骆风轻笑一声道:“你倒是痴心。”默了默续道,“这倒好办了些,想要破此欲毒,国舅爷便得舍去某物,不知肯与不肯?”
“是何物?”骆风忙问。
“终身不举。”
骆风立时脸色大变,宁昊倒还好些,撑起身子看向夜白黎,骆风已道:“小叔膝下尚无子嗣,若如此……”
夜白黎把眼一瞪,说:“子嗣重要还是性命重要,你二人自己商量好再来找老夫吧。”言罢便要起身离开。
宁昊忙将他叫住:“堂主请留步!”见夜白黎转过身来,续道,“破解此毒,便只是此一事有损?”
“不错。”
“那便劳烦堂主为在下医治便罢。”
“小叔……”骆风努力转头去看宁昊,眼中尽是不忍。
宁昊冲他轻笑道:“我此生得你委身一次已知足,何况你已有子嗣,你的孩儿便是我的孩儿,又有何不同?”
夜白黎没想到宁昊竟如此看得开,心中对他又有了另一分看法,正待说些什么,骆风突然问道:“堂主,可否让我和小叔独处片刻?”
夜白黎嗯了一声,说:“老夫先去看看沙贤侄,一个时辰后过来,你们有什么话便好生说道说道便是。”转身出了房去。
待夜白黎关上门,骆风突然抽身出来,转身抱住宁昊问道:“小叔,宁家子嗣绝不可断,侄儿无论如何,不能应了你这件事。”
宁昊万没想到骆风的思想竟如何保守,急道:“那你要我如何?”眼圈不禁红了起来。
骆风将宁昊搂得更紧,附在他耳边说:“小叔,你不是曾让华蜜受孕?那法子何不用在自己身上?也好为宁家留下一些血脉。”
宁昊当初多少研究过一些受孕相关的知识,自是知道要想让一女子受孕,哪是那么容易?自己眼下这身子本身就弱,这一夜又已泄了不知道几回,有活力的蝌蚪只怕少之又少,刚想张嘴反驳,但见骆风一脸期待、紧张地看着自己,为了不让骆风再纠缠下去,只得无奈地应了一声。
骆风大喜,当即翻身下床,问道:“小叔,需要些什么物什?这样的玉瓶如何?”从柜子里翻出十来只大小不一的玉瓶药罐,拣合自己心意的给宁昊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