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
自华蜜遭白泽生毒手后,为保两国和平相处,骆风不得不尽量安抚华蜜的情绪,以至华蜜一直以为那日毒发时是骆风为自己驱的毒,每日里骆风来看她,她都极尽温柔,要不是夜鹰一再嘱咐她身子未愈,不可房事,便要将骆风扑倒,再行鱼水之欢。
这日,华蜜到花园中走动,远远看到夜鹭靠在一棵树下望着自己,她笑了笑,抬步走了过去,这个女人的来历她是很清楚的,更知道她与骆风也有了那层关系,不过就眼下看来,这女人即无名又无份,每日里只是躲在自己院内偷窥骆风,不用想也猜到对方定是对骆风有意的,每每想到这个,她便觉得心有不甘。
夜鹭最近只觉得食欲大增,腰腹也有增长的现象,心中却喜又忧,与骆风最后一次驱毒时,她故意没有服用避子药,便是想要得到某样东西,而今似已成现实,却又让她忧虑,她看得出骆风对自己毫无感情,若非为驱毒,断不会与自己有丝毫接触,仅凭这一次,她便不可能留在这里,正考虑要不要将实情告诉兄长与他商量一番,便见华蜜朝自己走了过来,忙打了精神对华蜜礼了礼:“公主。”
华蜜昂头垂眼地撇着夜鹭嗯了声,傲慢道:“夜小姐便也悠闲,这京中多有热闹去处,不知是否去过?”
夜鹭回道:“多谢公主关心,小女子对热闹场所没甚兴趣。”
“哦?”华蜜笑说,“那真是可惜了。”顿了顿又问,“看夜小姐年龄似乎比本宫稍长一些,倒不知是否已有夫家?”
夜鹭脸上一冷,眯眼扫了华蜜一眼,说:“劳公主挂心了,小女子尚未有夫家。”
“这样啊,”华蜜笑眯眯地说,“我夫君在京中也认识不少官家公子,倒是可请他帮忙夜小姐留心一二,不知夜小姐喜欢怎样的男子?”
夜鹭彻底黑了脸,知她这是故意调侃自己,冷声道:“公主劳心了,小女子的事自有家父与兄长操劳,多谢公主美意,小女子尚有其他事要做,便不陪公主了。”言罢转身就走。
华蜜望着夜鹭远去的背景,笑得极欢,却不知刚才的对话被不远处的宁昊听了去,等她转身时,方看到宁昊站在那里,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公主身体可是大好了?有闲功夫来这花园里走动?”
华蜜当下敛了笑意,对宁昊礼了礼道:“昊爷怎么也有闲空来这花园走动?”
宁昊背负着双手,悠哉地望着华蜜:“据我所知,夜小姐留在府中是为照顾公主身体,却不知公主何以为难于她?”
“哦?”华蜜作出一副无辜的模样,“昊爷此话怎讲?本宫不过是好意想为她寻个良缘。”
宁昊冷笑一声:“公主想必也知夜小姐与阿风之事,你这真是好意?还是故意刁难?”
华蜜变了变脸色,依旧一副无辜模样:“昊爷的意思,难道是想让骆风纳她入门?”
宁昊轻笑道:“纳与不纳,也还轮不到你这有名无实的正室作主吧?”
华蜜倒紧了柳眉,抬眼瞪了宁昊道:“昊爷说话请自重!我与夫君有没有实,难道你不清楚?”
宁昊依旧笑得淡然:“我自然清楚,比谁都清楚。”双眼一瞬不瞬地盯着华蜜。
华蜜怒极反笑道:“只怕昊爷尚有事不知晓吧?或许过不多久,本宫便可再为夫君添一幼子呢。”言罢,绕过宁昊疾步离开。
宁昊站在当下心中却有了丝疑惑,关于白泽生如何利用华蜜在毕翼国国使面前演的那出戏具体情景骆风一直未对他细说,如今想来,白泽生能用的东西不外与那事有关,那是谁为华蜜驱的毒?眼下府中那日在场的下人几乎死的死、驱的驱,夜白黎夫妻即使没走也定不会告诉自己实情,或许,夜鹭知道些什么?
宁昊当下去找到夜鹭,恳求她将华蜜那日的事细说与自己听,方才知道华蜜当时毒发过急,若无真人交欢必死无疑,而当时,被留在房中的仅华蜜与骆风二人。
说到这些时,夜鹭一脸的落寞,却又极为平静地安慰宁昊说:“昊爷也无需多虑,自那日后,小爵爷再未与她有过亲密接触。”
宁昊却咬牙道:“只怕有些人并非如此想!”
当晚,宁昊就此事追问了骆风,骆风开始并不想说,被紧逼之下只得道出实情,宁昊尚且不信,又召了宁财来问,只吓得宁财一五一十道出真相后连连叩首求饶,宁昊反笑了起来,安抚了宁财几句,将人遣退。
第二日,宁昊找到夜鹰,细问了华蜜情丝柔之毒的情况,得知若无男子与其欢好,此毒将一未不灭,当下宁昊又细问了驱毒方式,以及有无特定人选,夜鹰一一作答,无半点隐瞒。
宁昊当下有了计较,又召了宁财过来,三人关在屋中密谈一个多时辰,夜鹰本就对华蜜无半点好感,加之近日里见她对自己妹纸态度傲慢,自是附合宁昊想要捉弄她一番。
华蜜哪里知道这些,自那天与宁昊碰面后,像是想真的再怀一胎让宁昊好看般,每日骆风来探,便使尽各种手段,明示暗示的想要与骆风再行云雨,却不料总是被骆风以她身体尚未完全复原为由拒绝,只恨得她想要再对骆风下毒。
这天又到华蜜毒发日,宁昊按计划用从夜鹰处得来的安神药使骆风早早入睡,当下便使宁书去唤了宁财到夜鹰处见面,时至亥时末,便见骆风与夜鹰同往蜜春院去了。
华蜜听闻骆风来了,正自愁苦的她一下站了起来,忙到院子里迎接,见到有夜鹰同行,脸上不由暗了暗,这阵子毒发,虽有骆风来陪,可却依旧是以物替之,两人并未有实际接触,今日她已有了全盘计划,却不料又有个碍眼的人在旁。
三人进屋后,夜鹰如平常般为她诊过脉,随意嘱咐了几句,当下便起身告辞,对一直肃颜的骆风使了个眼色。
华蜜见碍事的人离开,也忙遣退了屋里的下人,拉着骆风坐在早已备好酒菜的桌边劝饮起来。
骆风似有些紧张,几次推拒但架不住华蜜的一再苦劝,略饮了几杯酒,由着她喂食了些菜,华蜜体内欲毒已开始发作,双眼迷离地勾着骆风脖子就要亲热,骆风也觉体内一股邪火突生,刚才的紧张、胆怯随着邪火的高涨渐渐隐去,由被动慢慢变得主动起来,最终将吻住自己双唇的华蜜一把横抱起来往那软床上去了……
一番云雨后,骆风似清明了许多,望着身下依旧热情如火软若春水的华蜜,伸手在自己脸上摸了一把,那张俊脸竟有了变化,身下的人只是双眼迷离地微眯着,加之屋内火烛黯淡,哪里看得清楚,只觉得身上男子复又大力耸动起来,只激得她声声高唱。
窗外突传来两声猫叫,已抹去脸上大半伪装的宁财更是将华蜜翻了个身,使她背朝着自己,一边动作,一边抬手再在脸上抹了几把,直至感觉去了所有伪装方才抱住华蜜腰间卖力运动。
随着华蜜发出一声长吟,屋外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走,下一刻,房门被人大力推开,宁昊领着宁书、莫言掌了灯如神兵天降般出现在床边,正软趴在床享受余韵的华蜜只觉那物突离了身子,听到人声也是吓了一跳,忙扯了被子裹住身子抬头来看,一见宁昊,顿时又怒又喜,冷笑道:“昊爷今日这是怎么了?莫不是嫉妒心太甚来扰我与夫君好事?”一边小心地护住身体翻坐在床上。
宁昊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公主若是与风儿在一处,本国舅倒也不便来扰,只是听闻公主在我府内公然与其他男子苟合,本国舅却是不得不管。”
华蜜闻言怒极,转头看向床角男子:“不是夫君又能有……”话未说完,双眼因惊恐顿时瞪得极大,望着那缩在床角的男子,哪还说得出半个字来。
宁财已翻身趴跪在地,对着宁昊又是磕头又是求饶,只说都是华蜜勾引于他,他只是一时没能把持得住。
华蜜犹在惊骇中,呆愣地望着宁财喃喃道:“不、不会是他……刚才明明是……”突然惊叫一声,道,“刚才夫君是和夜少堂主一同来的,你去问夜少堂主!这狗贼是何时进来的?我不知道!不知道!你休想陷害我!”
宁昊不理她,问宁财:“你是从何时开始与公主有此苟且之事?”
宁财颤微微地说:“小人、小人……公主那日中毒,便是骆少令小人为公主驱毒,之后、之后……”小心地斜眼去看了华蜜一眼。
华蜜大惊,自床上跳起来狠踹了宁财一脚:“狗奴才!你刚才说什么?本宫何时与你有过苟且之事?这一定是你与你家主子联合起来陷害于我!我要见我夫君!我要见皇上!”
宁昊冷笑道:“你要和皇上如何说?说你被我府内管家施暴?还是你已非清白之躯?”
华蜜脸色数变,其他都先不论,单是自己已非清白之躯这一条,就足以让她身败名裂,在南廷、毕翼都再无面目示人,现今被宁昊抓了现行,即便是骆风也不可能为自己说上什么,若刚才宁财所言是真……华蜜越想越心寒,一心以为骆风多少对自己尚有些情意,哪怕是忌惮也好,却一料一切都是自己自以为是,反落得眼下境地,软坐在地上瞪着宁昊道:“你好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