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儿却是对宁昊和骆风做了多番打探,怎不知这二人感情至深,至于宁昊为何会相中自家小姐,城中多少有些风言风语,翠儿自是对宁昊没有丝毫好感,却不想伤了自家小姐的心,于是说:“小姐便别担心了,依翠儿看,您现在已是极美的了。”
尚云芝含羞笑了笑,宁昊领着随从已到了院外,忙迎了上去,福身问好。
宁昊伸手将人扶起,问:“夫人在此可还习惯?用过晚膳了吗?”
尚云芝微垂了首抬起眼眸轻嗯了一声,随宁昊入了内堂。
宁昊让人布了带来的零食甜羹,又让宁书将礼物一一呈于尚云芝知道,尚云芝受宠若惊,不时娇羞抬眸制动向宁昊,盈盈起身福礼道谢,宁昊又伸手将人扶起:“夫人不必多礼,坐下与为夫闲聊便罢。”随手递了块云糕给尚云芝。
尚云芝伸手接过,宁昊找了些平常的话题与她闲谈起来,不时递上糕点、喂上勺甜羹,尚云芝自是喜上眉梢,只道自己所想果然没错,外间传闻也不过耳耳,一旁的翠儿更是看得疑惑,不知这国舅爷在打些何等主意。
眼看着一碗甜羹去了半碗,尚云芝只觉困意阵阵袭来,身子一偏就往下倒,宁昊眼明手快一把将人揽住,轻语道:“夫人可是觉得累了?”
翠儿惊觉有异,在另一边扶住尚云芝说:“小姐想是今日累着了,奴婢这就扶小姐入房休息。”
尚云芝尚有些明白,挣了挣身子想要坐起,却被宁昊搂得更紧,心里美得,弱弱地对翠儿道:“翠儿你便先下去吧,我一夫婿……”余下的话未说出口来,脸上却已飞起红霞。
翠儿还要坚持,却补宁昊一瞪,说:“我夫妻间的事难道你这丫头还想参与不成?”
翠儿吓得跪在地上,连声道歉,眼见着宁昊起来将尚云芝横抱而起朝内室去了,宁书伸手扯了她起来,斥责道:“我家少爷与你家小姐已是明正言顺的夫妻,难不成你身为丫头的还要管小姐的房事?”
翠儿无奈,被宁书硬拽出了房门,不想宁书并不让她留在门口待命,关上门后直将她往偏厢拉去,翠儿急得大叫:“小姐和姑爷尚在房中,你我怎能就此远离?”
宁书哪里理她,将人拽至下人房前,敲了敲门,先前被他领来的两名男子立时从屋里出来,一人捂了翠儿的嘴便将人往屋内抬了进去,翠儿吓得大力挣扎,哪里还挣脱得开,眼瞅着宁书露出一抹狰狞笑意,房门已被关上……
宁书回到主室,宁昊正在床旁坐着,尚云芝仰躺床上,不停扭动身子,嘴里发出噫唔呓语,双眼微眯着,脸上绯红,想是甜羹中的药性已然发作,此时正处于迷糊状态,一切行为只被药性引导。
宁昊朝宁书微点了下头,宁书受意,自外间礼物堆中取出一只锦盒,盒内是一尺多长的青玉玉具,竖持了玉具回到床边,宁昊已伸手抱住尚云芝双手,在她耳边轻语:“会有些痛,你且忍耐些,为夫自会好生疼爱于你。”
尚云芝露出一抹媚惑笑意,双腿互蹭着嘤咛轻哼,宁书面无表情来到床边……
作者有话要说: 关于翠儿的问题,另有番外,就不发了……
☆、第60章
宁昊自云缈院出来并未回昊风楼,而是去了蜜春院,此时已近子时,他这是要去接回骆风。
华蜜眼下已有了身孕,私心却存着争宠报复于宁昊的心,当天见骆风独来,自是表现得极为温柔大方,骆风却是客客气气丝毫没有逾礼之意,华蜜身边两名仆从,却已是逢春阁中人,明面上对华蜜依旧敬畏,暗中却是监视着华蜜的一举一动。
这名义上的夫妻二人在堂中闲聊,两人站在一旁极为警惕,眼看着天色渐晚,骆风毒发在即,华蜜更是各种暗示、挑逗,转眼,骆风已起了药性,华蜜见状出言屏退堂中众人,起身行至骆风身前,跪了下去,伸手摸向骆风某处,浅笑道:“你我二人今日已已是名正言归的夫妻,倒不知我能为夫婿做些什么?”
华蜜的两名仆从出了房门,却都贴在门上听内里消息,闻得此言二人互相递了外眼色,惊觉身后有人,回头一看,却是莫言,莫言伸指在唇上比个噤声动作,低声说:“你俩在此守着。”转身便施了轻功朝外奔去。
骆风怎不知华蜜的意思,却一手将人抚开强撑着道:“我与你永远只会是有名无实,公主殿下且记清楚了!”
华蜜双眼露出冷光,恶毒低语:“你可知,若没有本公主在,你性命难保!”
骆风露出一丝讥笑:“公主殿下若有意,当可试试。”
“砰”的一声,房门被人重重推开,宁昊浅笑着迈进门来,对跌坐在地的华蜜道:“公主殿下何以坐在地上?可是有什么新鲜玩意儿想尝试?”身后跟着捧着锦盒的宁书。
华蜜脸上变了变颜色,强忍住毒发的躁动,由着随宁昊进来的仆从扶了起来,冷傲道:“国舅爷今日也是正室入籍的大日子,何以不在别院陪伴新妻,却来本公主处搅我夫妻之趣?”
宁昊令了其他人出去,行至骆风身旁坐下,玩弄着手中的折扇道:“公主殿下虽不自重身体,小爷我却不想骆家骨肉受了牵连,方才来盯着小书,防他失了轻重。”
华蜜当下羞红了脸,在宁昊主仆面前,哪还有半分颜面?当下也不等宁昊再说,移到骆风面前将该办的事办了,宁昊立即拉了骆风离开,留下宁书解决华蜜。
两人未跑出多远,骆风便急不可耐得将人拉入路旁花园内,宁昊急叫:“回去,先回去!”
骆风一把将人抱了起来扛在肩上,紧走往假山后一钻,抵着宁昊压在山石面上,沉声令道:“莫言,莫要让人靠近此处。”不管宁昊的挣扎俯头吻住对方……
(省去数百字……)
两人在这假山后换着各种姿势欢好了一个多时辰方才作罢,宁昊早已体力不支软作一团,骆风扯了衣服被人包裹好横抱起来回了昊风楼。
宁昊睡到第二天中午方才起身,骆风入朝尚未回来,午膳时分宁书领了征央和列楚进来回禀翠儿的情况,宁昊满足地赏了二人一些银钱,着令两人密切控制住翠儿。
午膳后,宁昊去往云缈院看望尚云芝,尚云芝正由府内的丫鬟伺候着在院内抚琴,见宁昊来了,忙起身请安,脸上微红,只道昨夜里是与宁昊欢愉了一番,内心里羞涩激动。
宁昊坐到石桌旁,唤尚云芝坐下继续弹奏,尚云芝应了声坐下,一曲终了,宁昊才如初觉般问道:“噫,你那贴身丫鬟怎么没见她人?”
尚云芝含羞道:“夫婿是问翠儿吧?也不知怎的,她今日竟是病了,在屋里休息呢。”
“哦。”宁昊点点头又问,“可曾请了大夫看过?”抬眼扫过尚云芝身后丫鬟,“她们可还服侍的周道?”
尚云芝回说:“大夫来看过了,似乎是这几日过于劳累才生了些小病,夫婿无需劳神。”回头看了眼身后的丫鬟说,“她们挺好的。”
两人又闲聊了会儿,用了些糕点,宁书斜眼瞥见莫言的身影在院墙外亲了一亲,抽个空档附在宁昊耳边低语一句,宁昊听罢便与尚云芝说道:“夫人今日好生休息,晚上我有些事情便不能来陪夫人用膳了。”起身对丫鬟们命令,“好生伺候着。”
尚云芝也忙起了身,脸露不舍之情:“夫婿明日可会来?”
宁昊笑笑,说:“你每日里做些自己喜欢的事便罢,我自会来看你的。”再不理尚云芝留恋的眼神,转身离开。
根据宁昊的图纸,逢春阁内的实战楼业已建成,楼上挂一匾额——肆意春香,占地约千余平,高三丈余,分为三层,一楼大堂名唤“□□”,层高一丈三尺,进入室内眼见仅四十余平呈圆形布局,饰以纱帐珠帘,内里摆放矮榻、靠椅、秋千、木架、浴桶等物,地面垫以艳色厚垫,顶上悬挂宫灯数十盏四面垂放黑色纱幔。
墙后设有奏乐间,高仅4尺,乐师刚能坐在其中。
奏乐间上便是十二间观摩台,每个观摩台大约三十余平,配一间十平大小的侍卫休息间,台面高出“□□”四尺,配以春季花卉之名,正对演示室的一面布以大块高透明度白水晶制成的水晶墙,另三面为厚实隔音原木间隔,室宽三十余平,摆设器具与下方表演室相似,只是灯具仅四面墙角各一柱。
二层名唤“相思”,设12间配套雅厢,中间隔以水晶隔音墙,较小一室为演示室,大房为观摩室,其他配备与主楼雅厢相若,以备宾客独乐留宿之用。
三层名唤“肆意”,隔分为四间独立大房,物品器具设有多套,方便一些宾客的特殊喜好。
白泽生领着宁昊、骆风在楼内参观,并在旁细细讲解,三人立于“肆意”一房内,宁昊打量四周问道:“人手可都训练充足了?”
白泽生恭敬回道:“国舅爷放心便是。”抬头在宁昊与骆风脸上扫过,浅笑续道,“今日还有惊喜,两位爷且耐心等候。”
宁昊玩味看现白泽生:“哦?我这好奇心可被阁主勾起来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