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昊见他呆傻的模样有些好笑,保证道:“当然是你的。”
“可、可我和她……难道……”骆风一时脑子转不过来,想不明白自己何时与华蜜有染,以致使她受孕。
宁昊耐心解释:“你还记得这段日子我经常收集那些液体吗?”见骆风茫然点头,宁昊续道,“女子受孕只需这些东西中有一小尾与她体内卵子成功结合便能成功,又何需实战。”这与现代的人工受孕相似,却又有些许不同而已。
骆风虽还不甚明白,也不得不叹小叔确为奇才,复又问及:“小叔真要亲去悬葫峰?据小侄目前所知,那处凶险无比,小侄着人寻找,已数月之久,仍未有上峰捷报,只怕……”
宁昊毫不在意地说:“有熟人带路,想来也不会有事,待华蜜产后便即起启,一来我也想尽早找到解你欲毒的法子,二来我这身子怕也拖不得这许久。”
骆风有些眼涩,凝望了宁昊道:“小侄无能,竟要小叔为这些小事操心。”
宁昊摇头轻笑:“怎会是你无能?悬葫峰本就机关重重,这次前往,你不也得与我同行?”
骆风下容道:“只要能护小叔周全,便是刀山火海,侄儿也必不离弃。”
宁昊又将各事项细细跟骆风说了,让他心里有数,也好早作些安排。
两日后,宁昊接了白泽生的回禀,称事已完成,宁昊亲去看了一眼,那二人果真被训服,脖上带了皮圈,垂眼低眉地跪坐在一名青袍男子身侧,对这男子的命令无不顺从,宁昊满意地点点头,着白泽生传话那男子,令那二人背熟口供,两天后入宫面圣。
之后又随白泽生去看了计划建实战别院的空地,宁昊着他将空地尺寸丈量后交于宁书,便自离了逢春阁,寻了蓝恒、骆风一同入宫探望乐正良,将华蜜之事细细告知二人。
宁昊之所以如此做,便是要二人一同串供,让华蜜的出现显得合情合理,更要让圣上知晓,是华蜜引诱骆风,以至米已成粥,如此一来,毕翼国君即便知晓骆风如今与他宁昊相好,想要悔婚也是无法。
乐正良和蓝恒最为惊讶的莫过于华蜜受孕一事,都惊疑地看向骆风,骆风一脸的无辜,宁昊却不多加解释,只说华蜜所怀骨肉确属骆风,这下骆风更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本想解释一二,却被宁昊以眼色阻止。
晚些时候,骆风将心中疑问问出,宁昊答曰:“此法多少有些有违常伦,延续子嗣本是男女应尽之责,若然此法传了出去,只怕会有更多人设法效防,一个不慎难保有失。”
骆风想了回,点头称是,蓝恒虽说没有子嗣延续的重责在身,他也非独欢男宠,但乐正良却是眼观着当今圣上所为,若是知了此法却也不知会不会出了偏差,细思了会儿又问宁昊:“小叔将来难不成……”
宁昊斜眼睨着他道:“你觉得小叔我不行?”
“不、不是,”骆风慌张否则,微红了脸说,“侄儿只是不愿小叔与他人有染。”说着,伸手将人拥入怀中,“哪怕是为子嗣也不愿。”
宁昊伸头在他唇上啄了下:“我又何尝不是如此想法。”心中却道,你小叔我面对女人哪硬得起来,唉……
说到底,华蜜也是倒霉,在宁昊心里不过是个试验品……
☆、第57章
隔日,骆风与蓝恒一起将华蜜连同她的两名仆从接入骆府,骆风先向骆清禀明了事由,当然,前因后果皆按照宁昊计划的那般,加之蓝恒在旁作证,外加那日的落红白绸,骆清自是深信不已,却担忧骆风一月前瞒报之事会惹来罚难。
天乐公主闻讯赶来,听了事情简要经过,又得知华蜜已有了身孕,自是高兴不已,称若皇帝对瞒报一事为难骆风,她自会前去求情请罚,慌着召了御医为华蜜把脉开方,又差人收拾了偏院让她主仆三人安心住下,安排完后便亲往宁府通禀此事,毕竟华蜜有了骆风的孩子,于公于私作为主夫的宁昊那边也该当知晓,为免惹了老祖宗不高兴,天乐公主作为晚辈亲自前往通禀请罪,也是怕连累了自家儿子。
骆昊留在府中将自己的打算一一禀明骆清,当下便在书房内起草了奏书。
当晚,骆风的奏书呈报上去,将如何寻访华蜜,如何接她入京,自己又如何被她算计,之后华蜜又秘密脱逃,近日才接了暗报将人寻回等事一一奏了上去,并在奏报中请罪,因公主突然走失,未怕责难当时并未及时上奏。
乐正善看后,第二天一早便如宁昊所料般立即下旨传华蜜入宫,在后宫长生殿内携皇后一同接见了这位脸色红润,精神饱满的毕翼国蜜公主,一面暗中差人去向蜜公主留在殿外的两名仆从问话。
殿上一番客套后,皇后开始有意无意地套起华蜜的话来,骆风坐在华蜜下首,不时拿眼暗示于她。
华蜜前几日已受了宁昊的暗示威胁,又在宁书的监督下将串供的内容一一背了下来,其中有真有假,如今顺口答来,倒也让皇帝皇后深信不疑,至于她为何会在算计了骆风后偷走,华蜜言:“醒后见骆少对我神情冷淡,后国舅爷闯入,骆少对他的深情我也看在眼内,自知虽得了骆少的宠幸,却无法得到他的心,心灰意冷之下,方才离开。”
皇后本还为自家小弟感到一丝惧意,听了华蜜的话,赞赏地看了骆风一眼,却安慰华蜜说:“公主殿下怎能妄自菲薄,哀家深知风儿非那般薄情之人,你与他如今即有了夫妻之实,他必不会薄待于你。”
华蜜道了声谢,不再多言,骆风反笑道:“娘娘抬爱,微臣对公主之心自是恭敬有加,不敢妄为,如今公主殿下还怀了在下子嗣,请陛下恩准,”说着起身跪到殿中,“微臣与小叔成婚之日便迎了公主入门,让她得以安心养胎。”
乐正善和宁昙皆吃了一惊,交换眼色后,宁昙问华蜜:“公主殿下已经……”
华蜜起身盈盈跪在骆风身旁,头也不抬地承认说:“确是如此,还请陛下、娘娘体谅。”
乐正善着二人平身后即传了御医诊脉,确定了受孕之实,面上立时露了欢颜,原本他还担心毕翼国君知晓骆风的真好后会与华蜜一样悔婚,搞不好还会以华蜜失身受辱为由引发两国交战,如今华蜜已有了骆风的子嗣,一切事情自然都不再是问题。
当下好言抚慰了华蜜一番,又让她亲书了家书,令人快报送往毕翼,原本想要留华蜜在宫内掌控的打算也就此作罢,留二人在宫中用了午膳后便让骆风将华蜜送回骆府。
至于两名仆从的口供,自然也是毫无破绽,皇后事后又秘问了乐正良,所有答案都与骆风奏报吻合,心中不由又为自家小弟担心起来,秘传了宁昊入宫会面,反得了宁昊安慰,称骆风对华蜜绝无感情,只是这子嗣事大,自己必不会因此失了仪态。宁昙这才安下心来,又细细叮嘱了些密话,却也是怕自家小弟吃了亏去。
两日后,皇帝下旨赐婚宁、骆二家正室之位,宁昊的正室自是那只见过一面的尚云芝,旨意言明,待宁、骆二人大婚后三日迎正室入籍。
旨意下来,宁骆两家都慌了手脚,要知道,夫夫大婚后至少要一月后方可另迎他人,这会子皇帝却明旨需得三日后便行正室入籍礼,外人不知,宁、骆两家的人又哪会不知,这是为保华蜜名节。当下,两家更加忙碌起来,特别是宁府,原本计划的日程、席宴都要推了重来,好在不好冲了夫夫新婚喜日,入籍礼可一切从简,却要去人与尚家好生沟通一番。
宁昊在接旨第二日便让宁书把实战专场的设计图以及由宁书笔书的造院材料送至白泽生处,另传话于他让再靠一支与那白色玉具同款的玉具,可选用其他色系玉石。
白泽生细看了设计图纸,图样虽画得不甚精致,但配以文字说明,倒也绘得极为细致,其观台各屋设计与演示台结合之法,各处细节物件设计,确是让他惊叹,当即前去请了京内最有名的匠人工头照着设计图开始建造,又任命技师着紧训练一批床笫艺人,男男、男女、女女皆有。
又过了半月,蓝恒带来密报,派往东疆的探子现已带了十来名16年前失去儿女的村民来京,其中或有欢天或嬉娣的亲人。
这对宁昊来说确是一个大好消息,若能确定欢天一门人的真实身份,对于瓦解东卫的“忠鹰”有着绝对的意义,说不定还会对“冷刹”也有一定影响,如今还有许多谜题未解,宁昊相信,这许多的事都会一一浮现。
转眼到了宁、骆二人大婚之日,一大早的,京城内便人声沸腾,卯时三刻,城中炸响9响礼炮,辰时初,宁、骆二人分骑了两匹高头大马身着大红礼服自皇宫东门出来并行于街市间,身前身后是整齐划一的婚仪队伍,城里百姓乃至近郊百姓皆涌上街头围观当朝国舅与公主独子的大婚仪态,宁、骆二府府前更是设下了流水宴,招待城中百姓。
二人先往了骆府,向天乐公主和骆清敬茶,因宁昊的辈份、身份,却也无须跪拜,躬身作揖上了茶,骆风却是跪行奉茶,天乐公主夫妇对骆风好一通嘱咐,令他一切皆要以宁昊为尊,切不可贪欢使得宁昊操劳,处处都要对宁昊多加关怀、照顾,万不可因行了这夫夫之礼便失了长幼礼数。骆风自是一一应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