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昊回了厢房,便邀三人同往隔壁,这间厢房已经由宁昊监督着进行了改造,进门五尺处被木阶占据,阶高六尺,上面为一平右,铺以圃面,器具桌榻均为矮物,极为简略,坐以圃团,顶高六尺,站立时多少让人有些压抑感,长宽各两丈,墙边分设三支高不过两尺的灯柱,罩以红色纱罩,整个空间笼罩在红色光晕之下,极是暧昧异色,另一面墙被挖出一道宽不足二尺,连通两侧的空隙,在墙的那头挡了层黑纱,台子另一侧设有通往浴间的阶梯,宁昊邀三人跪坐在矮案前,令宁书下去传菜上来。
蓝恒打量周围情景,好奇问:“小舅舅这又是做甚玩意儿?”
宁昊笑说:“待晚些时候,你自会知晓。”
不一会儿,酒菜上桌,女倌乐师在旁唱曲奏乐,宁昊只顾着邀三人饮酒说闹,酒过三巡,骆风有些意兴阑珊,不顾在座他人拉了宁昊搂在怀中,宁昊红了脸挣脱出来,说:“今天的主菜还没上,你急个什么劲儿?”
蓝恒却说:“小舅舅,你这般设计当真无趣得紧。”
宁昊甩他一眼,当下拍掌三下,台上乐师歌姬躬礼退下,没等在座三人反应过来,另一侧厢房内传来奏乐之声,宁昊示意三人凑到空隙前坐下,举目望去,那屋内舞姬已舞了起来,却不见厢房内有其他人在。
蓝恒看了一会儿,忍不住说:“这倒有些意思,却不知那边的人可知客人在何处观看?”
宁昊轻笑道:“自然是不知道的。”
乐正良也忘了饮酒,这隔着条缝将那屋内情景收入眼底的感觉,隐隐有些偷窥之乐,倒让人对这日常的舞曲有了另样的感受。
作者有话要说: 小伙伴们国庆快乐~~
☆、第53章
隔壁厢房除屋角的床榻外,其余物什都已搬空,屋子显得更为宽敞,四周都烧了灯烛,明如白昼,舞群也由传统庆舞转成激情艳舞,舞姬们只是奉命在此屋内表演,确也不知客人在何处,原本该抛向看客的媚眼,这会子也只能随意于虚空中乱抛,倒是看得蓝恒和乐正良心痒难耐,骆风紧握了宁昊的心也不知这小叔到底又打些什么主意。
时过子时,蓝恒有些内急起身便要离开,宁昊忙对他说:“你倒是快去快去,压轴表演可是等不了人的。”
蓝恒嗯了一声,迅速从后方阶梯下去,绕浴间去解决内急,待他回来时已听不到隔壁乐声,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难以言欲的男女声响,更在这昏暗暧昧的光晕中看到乐正良瞪大了眼痴迷地望着隔壁,骆风更是紧拥了宁昊眼盯着隔壁粗了气息。
蓝恒好奇地朝那边望了一眼,顿时定住身子忘了坐回原处。
原来在蓝恒离开不久,隔壁舞曲终了,舞姬们还未退去,便拥进六七个男奴,快速将墙角大床移挪到屋子中央,等他们离开不久,骆风和乐正良还在奇怪之时,便见两名身着白绸长褂的年轻男女被人推入门内,乐正良和骆风一眼认出两人正是欢天和嬉娣,骆风不禁望了身旁的宁昊一眼,只见他眼角含笑,看着隔壁二人并不转眼。
乐正良当日对这二人极为看重,却不料竟为东卫探子,今日再见,内心却是感触良深,正想问宁昊他俩何以出现在此处,那二人已纠缠一处,朝屋中的大床滚去。
接下来二人的作为更是让乐正良瞪眼惊看,骆风也是难得的以赞许的眼神看了宁昊一眼,低语道:“小叔果真有法子。”
宁昊伸手搂了他的腰,整个人靠在他身上,轻声说:“如此,不正是给小良儿最好的成人礼物吗?”
骆风指了大床上那二人的高难度动作,轻笑说:“小叔可有兴致与侄儿试试这法子?”
宁昊瞪他一眼,手已抚向某处,用力一握,痛得骆风嘶了一口冷气,方道:“你是想折腾死我,好另觅良人不成?”
骆风忍住放声大笑的冲动,手按着宁昊的手在自己那处按揉起来:“要说被折腾死的,怕是侄儿吧。”
蓝恒回来时正好看到这般情景,默默看了一会儿,已是浑身发热转不了眼睛,低喃道:“小舅舅这是要人命的吧?”
宁昊见蓝恒回来,当下硬推开骆风,过去低声道:“你若有了想法,便自己下去吧,旁边那屋我已替你租下。”拿眼去睨蓝恒身后的逍遥。
蓝恒咽了口唾沫,收回目光望着宁昊说:“那太子他……”
“我自有安排,你管好自己便罢。”
蓝恒应诺一声,却又舍不得就此离开,目光又转回隔壁大床上耸动的二人。
宁昊暗叹了口气,骆风已走了过来,对蓝恒说:“二哥还是先回避下吧,总不能大家都在这屋里……”
蓝恒瞪他一眼,还要再说什么,宁昊又说:“放心啦,下回让你看个够本总行了吧?”
蓝恒这才强忍着好奇要求宁昊保证还能让他来看,方才作揖领了逍遥退下。
宁昊转头让宁书去带人上来,到乐正良身旁低声问:“小良儿可有想法?”
乐正良见问,方想起身旁还有他人,羞得红了脸别过头来,却又忍不住还要再看,嘴上却说:“小舅舅这般设计,让小甥如何是好?”
宁昊摸摸他的脸,慈爱道:“今日便是你真正成人之日,你只管享受便是,舅舅自会为你安排一切。”
这会儿,宁书已将早在隔壁等候的芷悦带了上来,宁昊抬头冲她示意一下,芷悦早得了白泽生的嘱咐,当即俯身于乐正良身旁伸手就要拉开腰带,乐正良大吃一惊,伸手按住,低斥:“你要干什么?”
宁昊拉开他的手,说:“小良儿不必惊慌,所有的事交给她来做便是,舅舅和你风哥先下去了,若有别的需求,只管叫宁书便是。”说完,招呼一直守在身后的骆风下了阶台,留了宁书守在台下,临走时吩咐宁书:“完事后你便带那倌儿离开,让侍卫看护便是,你自去休息。”
次日骆风和蓝恒一大早就护了乐正良回宫入朝,宁昊又被折腾了一夜,睡至午时方起,宁书布好午膳后对宁昊说白泽生辰时来过一次,问昨夜的演出可还满意。
宁昊喝着粥轻笑:“他想问的怕不是我满意不满意吧。”
宁书奇怪地看着宁昊,却听宁昊又问:“昨夜里你看那表演,可有什么感觉?”
宁书当下便红了脸,低头不敢言语。
宁昊见他如此,笑说:“在我面前你有何好害臊的?但说无妨。”
宁书羞红了脸说:“小的昨夜竟差点把持不住。”其实宁书自己心中也有些不明,每次华蜜后事都由他操办,面对那女人他是半点想法也无,可昨夜里听到那屋内的声响,眼看着那对男女各种折腾,竟不知觉地将那女人替换成宁昊,而自己则变身成欢天,身体不由自主的就有了强烈反应,再到后来在阶台下听得台上乐正良与那女倌儿的声响,更是难以自持,可怜了阳果儿,今早起来连下床也有些困难。这些事,宁书当然不敢告诉宁昊。
宁昊也不疑有他,夹了口菜边嚼边说:“那你觉得,若逢春阁将这二人的表演设为常规表演,这京中可有人愿意出钱来看?”
宁书一愣,面露难色道:“却也不好说……”
“哦?怎么不好说了?”
宁书躇踌一番方说:“情动之时怕会失了仪态……”
宁昊摇了摇头,说:“若是将看台分为多间密室,相互间也不可知隔壁是谁,又当如何?”
宁书眼中闪过一丝惊诧之色,说道:“少爷果真机智,如此这般,那这逢春阁的生意只怕会更加红火。”
宁昊看了宁书一会儿,轻叹口气,说:“只可惜眼下这二人身世尚不明朗,待他日有了定案,你再将我说的这些转告阁主,让他分一半盈利于你,便说是我说的,你自存些银钱,将来有喜欢的,也好娶了入门。”
宁书一听当即跪下道:“少爷,您这是不要小书了吗?那您不如赐死小书便罢。”
宁昊皱眉道:“你这是说的什么话?”将人强拉了起来,“你我虽为主仆,却有兄弟情份,如今你也年近17,成婚只是迟早的事,我又怎会不要你了?”
宁书苦着脸望着宁昊:“少爷……”
宁昊虽不知宁书对自己的那份暇想,却是对他真以兄弟看待,毕竟穿来的这大半年里,一直是宁书陪在自己身旁,无论好事坏事,都尽力护着自己,他又怎会没有半点感念?当下拉了宁书坐下,柔声道:“你就放心好了,这辈子你死是我宁昊的书童,死后也是我宁昊的鬼童。”
宁书这才展了笑容,对宁昊道:“小书定不负少爷对小书的恩情!”
宁昊在厢房药柜里找了些女用秘药,吩咐宁书放在汤水中送去给华蜜饮下,这两日他已收集了满满一茶杯液体,骆风曾问他收来何用,宁昊只是笑而不答,只说晚些时候会给他惊喜。对于宁昊的古灵精怪,骆风已是心中有数,便不再追问。
宁昊依着自己以前积下的一些受孕的相关知识,拿了那玉具出来将杯子里的液体全数吸入具身,这边刚弄完,宁书便已回来禀报说华蜜有了情动的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