霁月特冷静的回答,“只是些无关要紧的人。”当初阿么为了自己磕头求借钱的事他不是不记恨,只是他不想为些对他生活没有帮助的人浪费记忆力。
“那便让人赶开,堵在国丈府邸成何体统。”皇帝金口玉言都说是国丈府邸,就算过去是皇宫,现任皇帝说是茅房都成,哪能仗着个高家祖宅的借口就轻易踏进去。
“朕来迟了,让你受委屈了。”皇帝心疼的把人搂了搂,“我没委屈,只是阿么可能难受了,就算现在扬眉吐气,但毕竟那些都不是什么好的回忆。”那时阿么有多绝望他都看在眼里,因为如果没有遇上老头儿,他也不相信自己在那种情况下能熬得过那关。
“没事,阿么会想通的,等会好好的吃顿饭,他自然会忘了不好的事情。”霁月安慰道,他深信如果说严重了左甫岳指不定还将小事化大,到时候有得头疼的。
“好,朕知道了。”皇帝何尝不知道霁月的心思,只能暗着去折腾那群二世祖,心底盘算着该怎么秋后算账。
霁月风暴式养猪到春节时肚子已经三个月了,肚皮鼓囊囊的,脸上也多了些婴儿肥,惹得某人时不时咬上几口。
春天是发/春的好时节,从太医那得知三个月可适当行房的某只性/奋不已,霁月怀孕后越发水灵的肌肤让某只爱不释手。
怀揣着被压抑了三个月的暴/动因子,某只攻还在床上不断的前后运动着,霁月被撞击得头昏脑涨,抓得他的背都花了,嗓子哑了火,除了重重的粗喘只剩些破碎言语。
“你.........好了..........没..........”
“你说呢?朕可是足足憋了三个月。”
“好.........好家伙,我要和你........分房睡..........”
“不成。”皇帝收敛下来,草草的弄了一会,然后帮瘫软得不成样子的人清理干净身子,虽然后面有点美中不足,但也总比每日打斋的好。
不知道是不是昨晚被那混蛋吸/狠了的缘故,胸/口那里隐隐有些涨,撩开衣裳一看,俨然不再平坦,也不是单纯的红肿,伸手一摸,软绵绵的,细细一闻,隐约一阵阵奶香味。
“大人您起来了吗?早膳做好了。”姚瑶站在沙帐外候着,“本宫不饿。”像是从被窝里传出来的,声音闷闷的。
“那奴婢把早膳温着,大人想要进食吩咐奴婢一声。”姚瑶不再多问,有时候霁月爱赖床。
但是到了中午霁月都没有起床,姚瑶再去多问一遍,但霁月还是那个回答,姚瑶有些担心派人去告知皇帝。
“小霁,你怎么不起来吃东西。”皇帝急匆匆跑回来,眼带关切。
“我不饿。”被窝里头传来闷闷的声音。
“好,你不饿不吃东西那你别蒙得那么紧,透不过气的。”皇帝伸手拉被子,谁知道霁月拽得更紧。
“我、我冷,我不想出来。”
“高、霁、月,你再不松手朕就来硬的。”
被窝里那蜗牛磨磨蹭蹭的,磨磨蹭蹭的,终于移开了一条缝,那蜗牛带着他的壳一块蠕动着,霁月揪着那床棉被由头裹到脚连脚趾头都看不见。
“你怎么了?给朕看看。”皇帝试图劝说,昨晚自己太过火了,说不定是因为这个把人惹毛了,可是现在顺着毛也没成功,“不舒服?”
在壳里的蜗牛摇头,“我就是困,你别管我。”
说也没效干脆伸手去扒棉被把那蜗牛从被子里扒出来,只见蜗牛双眼红彤彤的,头发散乱,红眼圈老大一个。
☆、单词
皇帝心疼了,第一次见他哭,一下子慌了手脚,“霁儿,你这是怎么了?”皇帝心疼的抱着霁月,安慰的拍他的背。
“左甫岳。”委屈了一个上午的霁哥儿埋在皇帝怀里呜呜的哭了会,“左甫岳我难受,难受了一个早上。”
“哪里难受?嗯?”
“就那里,心里也难受。”霁月的头埋得更低了,说话的声音也快跟蚊子同一个水平。
皇帝一阵犯糊涂,也没听懂霁月说的到底是哪里,只顾着慌张的去解他裤子,“后/庭该不是弄伤了吧。”
霁月恼羞成怒,一脚丫子踢开他伸来的手,窝回他壳里。
不管是喊的太医还是宫人进来,霁月都岿然不动,严严实实的拽紧了被角,死活不露面。
无奈之下只好派人快马加鞭到国丈府邸请莺语。
莺语听了左甫岳的描述,大概猜到霁月指的是什么,哈哈大笑一阵,让皇帝安心去忙朝事,胸有成竹进蟠龙殿去了。
在床边坐下的莺语伸手去揭他的棉被,霁月还老不愿意松手,但是不好逆他阿么大人的意,只好把脑袋露出来。
莺语眼带笑意,“不知不觉我的小霁都长大了,倒是阿么忽略了,傻儿子,有什么想不开的,你那里有了变化,不过是为了喂养孩子,不舒服是么,来,阿么给你揉揉。”
霁月羞得脸通红,整个人都缩回棉被里,“我才不要。”
昨晚洗澡的时候他隐约就感觉到ru房那有不适感,酸酸涨涨的,伸手去揉,揉了一会就没事了,结果被人折腾了一晚上,早上一睁眼就看见自己胸前肿起两团鸽子蛋大的肉团,酸胀更甚,可是却耻于用手去碰这超出他接受能力的东西,他是男人,变成哥儿本来就抗拒,现在还要向女人过渡,甚至无法想象自己要顶着这两肉团生活两年。
迫于莺语的淫/威,霁月被拉开了裹扎身上的棉被,莺语脱掉他穿在身上的外衣,像俄罗斯套娃那般,连续脱了好几件都没见到白花花的肉,莺语快脱出火来了,这孩子把他所有的外衣都往身上套是怎么回事。
莺语直在蟠龙殿里折腾了一个时辰才出来,出来的时候不由的担心,哥儿生孩子本就危险多,霁月还不放宽心,到底于生养不利。
胸口是舒服了,可是心里不舒服,先不说在这个世界的十几年,在过去的几十年里男性思想根植的他都没有过这样的遭遇,知道是一回事,到这天来临时又是那么难以接受。
“岳父,霁月他如何,到底哪里不适?”皇帝并没有听从莺语的建议去御书房处理朝事,霁月如此反常,他还能有什么心思去管其他。
“无碍,这孩子啊想不通,有点接受不了怀孕后胸口的变化,还请皇帝每晚多加照顾他,开导一下他,省得他整日胡思乱想。”很多哥儿都会有这种情况,但顶多是不大适应,哪个像霁月这般如此反感,真让人忧心。
皇帝恍然大悟,“朕知晓,但还得劳烦岳父多些进宫陪陪他。”送走了莺语后,皇帝入内,那时霁月在狼吐虎咽的吃着早午餐,吃了三个肉包子,两碗糯米饭才心满意足的打了个饱嗝。
“饱了?”皇帝接过姚瑶递来的热毛巾要给擦嘴,但是霁月却扭过头去“哼”了一声,要不是这罪魁祸首,他哪里还会变成今天这般模样。
“怎么还生朕气了呢?”皇帝不依不饶,扳过他脑袋愣是帮他擦了嘴,末了还在那水润的红唇上啃个不停。
“啊——”只一眨眼间,皇帝搬着右脚单腿跳个不停,神情抽搐,疼得只剩下菜色,“霁儿你踩我的脚?”疼得连装逼的自称都给忘了用。
“啊,真不好意思啊。”霁月嘴上说着抱歉,心里可是毫无歉意,伸出右脚,挺了挺肚子,有恃无恐的说道,“要不给你踩回来?嗯?”
皇帝现在就是吃了黄莲的哑巴,有苦说不出,怀孕的妻子撒泼难不成他还真的一脚还回去啊,孕夫脾气大,正常正常,“没关系,你没看清楚而已,呵呵。”
“那你坐回来。”
迫于霁月的淫/威皇帝硬着头皮再次坐回去,只是为何会有种强烈的不安感。
“我给看看。”说吧抓住皇帝的右脚,三下五除二就把龙靴脱了,扒了袜子,装模作样的大惊小怪,“哎呀,都青了,都是臣妾的不对,臣妾给你揉揉。”一手伸向皇帝的脚丫子。
然后蟠龙殿传出皇帝的惨叫,一时间响彻三宫六院。
春节前夕皇宫洒扫庭除,每个人都忙得像个陀螺,只有霁月一个人闲得慌,因为怀着孩子,玉茗也没把宫中过节的事宜交给他打理,芽芽除开习字学习女工的时间,每日只能过来一个时辰,那个家伙到年末也要处理使节的事,也没时间赖在他这,本来安静是挺好的,可是平日都习惯了耳边老是有个人的声音,一时间没了还是挺不适应的。
“大人,书拿来了。”姚瑶命人把书抬来,只是左翻右看也没找出一见钟情的,“书阁只有这些书了吗?”
“不是的,大人若不喜欢,奴婢再去挑些过来。”
“不必了,本宫过去一趟就好。”那么多天在宫里闷得很,也是时候出去走走。每次出门必是重装上阵,狐裘大衣,围脖,袖笼,小毛靴,必要时还要拿上手炉。
到书阁的路不远,穿过御花园就是。昨夜下了场大雪,今早已经清了路面,鹅卵石的小径在一片银装素裹之下就像是水墨画里的晕开的线条 ,除了松树,其他树木早已掉光叶子,但是被雪装饰着也去了秋日那几分萧条之意,不见春日的百花争艳,也没有夏花之绚烂,有的仅仅是寒梅独放,虽然他怕冷,但是冬日的红梅却是他喜欢赏看的花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