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睛里满是好奇,还不住的打量着四周,十足一个初来乍到的纨绔子弟的样子。但是他的目光扫视过整个小楼都没有找到要找的那个人。
倒茶的小厮长得也是极为标致,像是见惯了这些个纨绔的样子,只低敛眉目道:“青青子衿,悠悠我心,纵我不来,子宁不嗣音。想容公子定下的日子,我们不敢妄加猜测。”
小厮说的云淡风轻,但季业听着着实惊心。这位想容公子怕也是一位当世罕见的大才,这花满楼的诗会是为了会个什么人吗?等的到底是谁?难不成是当今圣上?
季业心里顿时有些不是滋味。他无法确定,自己是不是真的对那个看上起人畜无害,其实内里心思缜密的少帝动了心。
高阁上想容公子开始抚琴,琴声清越正是一首《凤求凰》,隔着纱帘,季业也能看到那风华绝代的想容公子。
突然想起少帝曾经跟他说过,相比较皇宫的无上权力,他更喜欢无拘无束的自由,所以宁可背负骂名也要建一座花满楼藏下他心爱的人。
一曲毕,季业失去了打探的心思,原本还打算跟少帝摊牌,正好现在的时机不错,正是扳倒太师的大好时机。但是越听越是索然无味,果然少帝就是个烂泥扶不上墙的性子,居然会胆大到在宫外包养小三!
季业想起少帝喝醉了酒满眼的依恋,嘴上说得好听,背过他又和别的妓子搞在一起,哼!也不怕这种青楼里的人有花柳病,季业一边在心里不忿,一边起身准备就走了。
“这位公子,想容公子邀您入阁一叙。”一位小厮拦住季业要离开的步子。
这算是正宫对上小三吗?可惜他找错人了,自己不过是一个挡箭牌罢了。不过现在少帝也在里头吧,正好去见识一下也不错,反正自己也不喜欢他,只不过是一个臣子而已。
至于心中的酸涩,季业努力将之忽略了。
周围一大堆人艳羡的看着季业起身往高台走去,这可是想容公子的第一个入幕之宾啊,这人该是多好的运气啊。
季业昂首挺胸,穿过一群目光恨不得把他撕了吃了的看客,哼!哥这个是去捉奸去,啊呸,是见老板娘去,也不对……
还没等他走到高阁之上,就听见有个戴着金黄面具的男人站起声道:“这家伙算个什么东西?不过一个银色会员,怎么可能进想容公子的音阁?”
季业停了下来,看来这个花满楼还采取会员制,而银色会员好像不怎么高。不过那又怎样?既然皇上是幕后老板,自然应该凭官员品级划分,自己好歹也是一个正三品的御史台台谏,还怕谁不成!
“你又算个什么东西?!”季业就站在上楼的雕花扶梯上转脸对着下方睥睨嚣张道,反正也没有人看得出来自己,不用担心ooc真好。
季业道:“请我的想容公子,我要见的也是想容公子,和你有何干系?!你要是不爽,尽可以也像本少爷这么风流倜傥,做想容公子的入幕之宾啊。”
那金色面具的男人咬了咬牙,看着上首抚琴的想容公子,问道:“公子冒犯了,在下仰慕公子已久,不知为何至今不得一见。这人又比在下好在哪里?”
“嗤,你们能和他相比吗?”上首的想容公子停下手中的曲子,转调就是一曲肃杀的《十面埋伏》,说出的话也暗藏杀机。
有龟奴立刻带上保镖上前将那闹事的黄金会员赶出去。
季业见此下巴翘得更高了,顶着别人的身份做事就是爽,得罪了人也没关系,反正也没有人知道。这个想容公子倒是和他投缘的很,要是老板娘,哦,不是,是皇后娘娘是想容公子,也许后宫也不会有那么多鸡飞狗跳的事情。
不过这个声音怎么有点耳熟啊。
季业想不起来在哪里听过这么清越的声音,就跟着小厮走了上去,顶楼只有一间雅室,建的更是独特,琉璃灯照顶,白流苏点缀,淡紫色的纱帘,整个小阁楼显得美得犹如仙境。
小厮给季业倒了杯水,只说想容公子正在宽衣就退下了。倒是季业一个人在这男子的'闺房'中坐着有些不是滋味。
这屋子十分雅致,看着不像风尘人的那种庸俗,想容公子的品味着实很不错,倒是梳洗台上摆着几件皇家出品的宝物,都是难得一见的珍藏,看来皇上为了讨好美人倒也是舍得。
这屋子大的出奇,季业正随意乱逛着,突然他注意到床头有一件很是眼熟的东西,再一细看,这不是自己送的佛珠手串嘛。
他心里不由冷笑,果然最是无情帝王家。
他还记得晃着他的手,像只小狗似的摇尾乞讨的少帝,说夜里害怕,一个人睡不着,所以要了他的佛珠,说是放在枕边心里会安定些,这转眼间就到了情人的床上,果然在这里歇得最勤快是吗?
季业坐在床边,看着佛珠陷入深深的沉思,心里要说没有失望是不可能的。
就在这时,身后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季业刚转过身就看见一个人影袭来,几乎是饿狼扑食一般一下子趴到他身上,把他压到床上!
吓!季业脑子一下子当机了,心里不由想到,皇上的情人也喜欢自己?!
但是定睛一看,不是别人却是少帝萧维,穿着一身雪白的纱衣,整个人跟个树袋熊似的挂在自己身上,目光里满是盈盈的笑意。
季业想起自己还带着面具,那皇上是那种不管见到谁都往上扑的吗?还是把他当作了想容公子?
萧维看着自己日思夜想的人终于落到他的掌心,心里别提多高兴了。趴在季业身上,不动声色的吃着豆腐。
“我不是想容公子。”季业解释道,但是心里难免有些不是滋味,原以为自己是独一无二,但是没想到也不过如此。
“我知道呀。”萧维闪亮的眸子盯着季业,慢慢的摘掉季业的银色面具,“你一进来我就认出你了,忘了告诉你,我最喜欢紫色了。”
季业心里大叹,一开始说攻略目标是少帝,特意去打听了皇上的喜好,他喜欢紫色的事情几乎是人尽皆知了,可笑自己还偏要穿个紫色。他的面具被摘掉,也不尴尬,就这么由着萧维打量。
“阿业啊阿业,我最喜欢阿业了。”少帝撒着娇,把头埋进季业的胸口,他近来像是长高了不少,整个人已经和季业差不多体型,窝在季业的怀里除了吃豆腐不作他想。
季业也不在乎,反正也是为了攻略他来的,既然目标这么主动,又赶上这种天时地利人和,而且不需要维持人设的好时候,他也就顺势不管胸前宽衣解带的某皇上了。
季业看自己的外衣已经被扒了,而皇上显然喜欢上了这种爱你就扒你衣服的游戏,继续解开中衣的带子。季业一把抓住那只作乱的手,声音很严肃,但是有一股浓浓的醋味蔓延:“那想容公子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不知道啊。”萧维装傻的看着季业,笑得一脸天真。
第5章 古代君臣
季业显然没有打算这么轻易放过萧维,直勾勾的盯着萧维,“想容公子到底是什么人?”
这个来历不明的情人,有这般大才却屈居于此,不是真的爱惨了皇上,就是狼子野心必有所谋,怎么想都觉得是第二种可能比较说得通,因此季业不敢掉以轻心。
萧维本来就有些急不可耐,要不然也不会一下子扑倒季业身上,他被憋在深宫中这么多天,一直没肉吃。为了怕给季业招惹麻烦,还要逼着自己再三的拒绝季业的觐见,这让萧维更加过得食不知味,以前还能一起吃吃饭,摸摸小手,以解相思,现在却只能在上朝的时候隔着老远看一眼,想想都觉得憋屈。
这会子终于等到人,而且自己喜欢的人就在身下,衣服都解开了,简直是天助我也啊,看着季业勾人的小眼神,萧维觉得自己的裤子有点紧……
但是媳妇发话了,还是得解释清楚,他不好意思的嘿嘿笑了笑,一边继续解开衣带,一边答道:“没有想容公子这个人。”
季业更奇怪了,明明自己是被想容公子邀请来的,但是现在只有身上这只急色的家伙,哪里出了问题?难道,季业想到一个可能,但是没等他继续想下去,萧维终于解开了衣服!
胸口一阵凉意,露出大半白皙的胸膛,一双樱桃似的红点带着诱人的色彩,像是朵娇羞玉兰,诱使他的采摘。
萧维一个没忍住,就凑上前含住,放在牙齿间慢慢的撕咬,享受着。这可是难得的小言官没有推开自己,果然是皇宫那个破地方压抑了天性,在青楼就是放得开!
还是自己就是有远见,知道开一家青楼,这下连开房地儿都不用另找了。萧维一边胡思乱想,一边更加动情的吻着。
而另一边的季业就没那么好受了,他一开始被一吓,没反应过来,胸口的红粒已经落入狼口,他还没来得及推拒,系统自动的惩罚就来了。
系统大概没有更新过,鉴定动情的方式简单的令人发指,就是身体亲密接触,连是否自愿都分不太清,就跟老师批改作业似的,看不清楚的一律算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