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今天圆房好不好?”
这下,韩林彻底惊呆了
可刘敏康并没有给他太多思考的机会,双手一用力就把人打横抱起来放到床上,然后一路亲吻他的鬓角,感觉到怀里的身体在微微发抖,更放轻了自己的动作,安抚地亲了亲他的脸颊。
四周的光线晕暗而又暧昧,韩林也被刘敏康轻而又轻的动作感化了。
无论如何,起码,现在这人是真心待自己的,那就放纵自己一次吧!
想到这,韩林缓缓阖上眼,慢慢放松自己的身体……
等韩林醒来,那已是第二日黄昏的事了,睁开眼一看,就见昨天欺负他的那个人正神采奕奕地坐在床头看着一张绢纸。
一见他睁了眼,刘敏康立马靠了过来问:“有觉得哪不舒服吗?”
这么一问,韩林才觉得身上清清爽爽得,看来是换过衣服了,下体那私密处凉凉地,应该已经上过药,想着一定是刘敏康帮自己上的药,脸又红了一大片,小声答了一个字:“没。”
“今天你先躺着好好休息休息,想吃什么告诉我,我帮你拿。”
“不用了。谢谢。”
刘敏康听了脸上马上又不悦起来,一个翻身又把韩林压到了身下。
“刘……敏康……”韩林伸手就去推他。
刘敏康皱了皱眉,看着那微张的淡色薄唇,俯身印了上去。
“唔……”韩林瞪大了眼睛,不知道怎么反应,被刘敏康吻过的地方,烫得让人心惊。
“这是惩罚,以后现说客套话,我听见一次罚一次。”刘敏康得意地宣布。
“我……”韩林说不出话来,只好歪过头不去看他,一张俊颜却是羞了个通红。
刘敏康看着他这幅模样,只觉得心中一动,忍不住又亲了上去。
嘴唇,鼻梁,眉眼,下巴……
“嗯……”韩林的身体禁不住颤了颤,昨晚的激情还未真正消褪,禁不起任何的挑拨,两个吻落下来,两人的呼吸都急促了起来,“敏康……别……啊~”
刘敏康已经扯开他的衣襟,吻到了锁骨,闻言,在那漂亮的锁骨上咬了一口:“真想再吃你一次!”
韩林听出身上人的呼吸渐渐粗重,腿根处也感应到他身体的变化,立时僵硬了身体,“敏康……不要……”
阿易听到了屋里有了些动静,本想拿点吃的进来,微微打开门缝,脚才跨进半步就听到了若有若无的对话,忙又缩了回来,再吩咐丫环轻手轻脚的关上门,让大家都静静地等在门外。
刘敏康知道昨晚是林儿的初夜,身体禁不起第二次折腾,还是自己缓了一会儿,待身上的热度褪去,才搂着人一起躺在了被窝里。
过了会,韩林动了动,找了个更舒服的位置靠在刘敏康怀里,眼神又定在了那张绢纸上,轻声问道:“在看什么呢?拓建长安街的事?”
刘敏康顺着他的眼神看过去,有他的额头上印上一个吻才说道:“这件事现在越发不好办了。三伯来肯定得带点回去,这我早想过了,虽说他拿不了太多,但总会对我长安的生意有些影响,再者陈平摆明了是针对我。”
“对付陈平,我倒是有个主意,”韩林抿了抿唇,看了刘敏康一眼,有些犹豫道,“让我出面,你在幕后操手。”
刘敏康忙坐起身,认真地看着韩林:“林儿,你真得肯帮我?”
“射阳府的事,我帮不了你,对付陈平……如果你没有更合适的人选,就让我试试吧。”韩林垂下眼,缓缓道:“起码目前为止,陈平不敢拿我怎么办。”
刘敏康眼前一亮,立马一口又亲了上去:“就知道林儿你会帮我。还有,这上面的数字可是你算的?”
见韩林点头,刘敏康更高兴了。
“林儿,你太聪明了!”刘敏康激动地把人搂到怀里亲了亲。
“不过是些算术题,”韩林无奈笑笑,这些算法现在小学生就会了,“我只是好奇,希望能帮上你些。”
“你可是帮了我大忙了。”刘敏康大眼睛一睁,精光慑人:“林儿,你做我的账房先生吧,钱都交给你管,这样我还能省下一笔请先生的费用,你要知道,这可是一笔大费用,还得时时防着他贪没亏空,你来做这个我可省心多了。”
真是无商不奸啊,这算盘都算到他头上了。
韩林脸色微僵,心里又有些不乐意。
刘敏康重新打开绢纸看了看,慢悠悠地边看边说:“我一定会给你一个正式名分的,不过在此之前,要先委屈你一些时日。”
“名分?”韩林大眼睛一睁,愣了。
可转念一想,这句明显是刘敏康一时高兴胡说的。
比起刘敏康那一脸灿烂的阳光,笼罩在韩林心上的却是阴云。他挨到刘敏康身边,拉了拉他的衣袖,小声道:“你别高兴太早,射阳府的人一来肯定闹得满城风雨,凭你一人之力怎么接下这笔生?就算由我出面,如果不事先知会一声陈平,他再出面阻拦,这件事更难办了。”
第二十五章、司农府的贵客
刘敏康忙点头道:“对。这样,我去趟邓府。邓贤弟,哦,也就是仙老板的弟弟,他官拜大司农,皇宫里的事都是由他管,分家这种小事,请他出面够给那老匹夫面子了,再说他是自己人,绝不会让我吃亏。”
韩林道:“好,你去应付你三伯,我去趟太尉府。咱们分头行动。”
刘敏康不吱声了,想了会还是摇头:“不,明天我先把生意上的事跟你说一下,你帮我算算怎么分家产。我约了刘进后天分产业,等这些事办完了我们一起去太尉府。”
韩林闻言想想,刘敏康肯让自己参与分产业的事,显然是把彼此当成一体了,心里不免有些高兴,嘴角微扬,露出一抹浅笑。
第二日清晨,阳光明媚,韩林从睁开眼开始就被刘敏康拉到了后堂一个独立的小楼。
一进门就看到案几上放着一大堆竹简,案边立着一个面目清秀的中年先生。
刘敏康给他微微介绍了一下,此人名叫程林,本来官场失意身无分文,被迫流落街头,后来被刘敏康捡来做了杂役,有一次刘敏康无意间看到了他做生意的本事,就收了来做账房先生。现在既然要分家,就处把这两年赚的赔的,跟家里的那些人好好算算。
“程先生坐,”刘敏康抬手让程进坐下,“近来生意可还好?”边问着边扶着韩林在主蹋上一起坐了下来
“各方面生意都不错,盐引、茶、丝等等,与各封地交易也都进行得不错,只是……”程进叹了口气,“铜山那不太平,代王禁止我们征集当地的农民挖铜,我们只能从更远的地方征苦力,价钱也高了。”
刘敏康冷笑:“看来他又有大动作了。”
程进一指左案上的账册道:“这些是公子您刚来长安时的账目,当时侯爷忙于应付宫里的事,生意基本没什么发展,要不是公子您这两年看着,估计生意早没了。”
“我们自己的生意怎么样了?”
韩林好奇地看着刘敏康,刘敏康回他一笑,手就附上去,握在手里揉着。
“宏弟从宫里传出的消息是灭侯,其实有些事我早就想到了,一年前就有心把生意分成了两份,一份是留给家里,一份划到我自己的名下。所以,林儿,你尽管放心,就算分了家我也不会身无分文。现在我要你帮我算的,只是他们看到的那一部分,这两年总不能让我白操这么多心不是?”
说着,把韩林的手放在唇边一吻,韩林忙往回收了收手,嗔了他一眼,再看程进。
程进垂目低头喝茶,完全没看他们。
刘敏康伸出两指在账册上点了点,又推给了韩林,“做生意方面,程先生是行家,算账方面,林儿,你是行家,今天就麻烦你们在这里帮我好好算算。长安虽说锦绣繁华,也不是什么生意都好做的。”
“公子的意思是……”程进波澜不惊的脸上终于有了些变化。
“那些人不是想要独吞吗?”一直安静地呆在一边的韩林突然接话,然后歪头看向刘敏康,勾唇露出个坏坏的笑,“长安城的生意不都是好赚的,那些出力不讨好的事,还是让三伯他们这些有身份的人来管吧。”
刘敏康眼中闪过一道惊艳,脸上的笑更大了。
午后,刘敏康离开府坻,骑上一匹快马去了邓府。
邓通所在的府坻因为远离长安街,远在郊外,一路行来就显得越发清静。
一人一马站在司农府门口,生平第一次,刘敏康吃了个闭门羹。
刘敏康很郁闷!
这里他可是常来的,邓府上至总管,下至小厮,看到他哪个不是点头哈腰,陪着笑脸的,今天倒好,他陪了笑脸,还是见不到人。
再一打听,自从那次从揽月楼回来,邓通就没出过府门,现在更是连朝也不上,而且,病了!
病了?
那天见他还是神清气爽的,就这两三天,病了?
好,越不让他刘敏康见,他就是越想见!
于是,午夜子时,月光清明,各家各院都熄了烛火,刘公子换了身劲装,窜上了司农府的大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