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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沾衣 完结+番外 (木梓君)


  段长歌看呆了,“越左使这是做什么?”
  越子临头也不抬,道:“负荆请罪。”
  “这是割胸请罪吧。”段长歌道。
  越子临把还热的血送到段长歌面前,“喝了。”
  她的胸口还在流血,肤如白玉,血迹分外明显。
  这明明非常销魂艳丽的景象,可越子临这个人就能让登徒子变成柳下惠,靠手里的刀。
  段长歌乖乖地喝了,道:“没什么特别的。”
  越子临裹着被道:“血若能尝出什么特别味道才吓人。”
  段长歌猛地想起之前段长歌说的解药,“服食胸口血可压制?”
  “一个月内无虞。”越子临道,她躺在床上,“我也累了,睡吧。”
  段长歌见她躺得四仰八叉,道:“我睡哪?”
  “之前不是还有一间吗?”
  段长歌道:“那间现在冷得和冰窟似的,我不是古墓派的门生,不需要躺在冰床上练功。”
  越子临懒散道:“那就睡地上。”她半睁着眼,道:“我可知道住客栈用得都是我的钱。”
  段长歌道:“被子给我。”
  “再去要一床。”
  段长歌气急,在屋子里转了两圈。
  等下,我为何要听她的?她打不过我啊。
  段长歌环着越子临的腰把她扔到床里面去了,站在床前,宽衣解带。
  “你做什么?”
  段长歌脱得只剩下一身雪白里衣了,居高临下道:“睡觉。”她又补充了一句,“反正越左使你现在又打不过我。”
  越子临气得要命,但无奈段长歌说的是事实,现在,她还真打不过她。
  段长歌躺下。
  烛光照人眼。
  越子临甩手就切了一断下去,屋子瞬间暗了下来。
  段长歌的声音包含笑意,道:“左使大人有气冲着某撒就是了,何必难为那些死物?”
  越子临道:“谁说我有气,太亮了,我睡不着而已。”
  段长歌见她恨不得在脸上写满了我不高兴,我想杀人了,哑然失笑。
  满室清辉,纱帘委地。
  越子临的脸在月光中更担得起风华绝代四字。
  “我说,”越子临的声音响起,“段大人也不要仗着我现在打不过你而太放纵恣睢了,你的毒日后要可还要我解。”
  段长歌懒洋洋道:“可是交欢之后,输送内力?”
  越子临的眼睛亮晶晶的,“哦?段大人想?”
  段长歌被看得发毛,道:“没那福气。”
  越子临哼道:“你知道便好。”她彻底闭上眼睛,“睡觉。”
  但她并没有睡着,反观段长歌睡得很熟,似乎全心信任她。
  越子临把玩着从段长歌身上摘下来的玉佩,笑道:“朋友?好新鲜别致的词儿。”
  

  ☆、第十章 戒严

  次日,段长歌醒来时天色渐明。
  越子临睡相非常好看,规规矩矩,一夜过后连散下来的头发都没乱。
  段长歌怀疑她是不是一夜都没动过。
  东方未白,段长歌也没有再睡下去的意思,她捏起被边,小心翼翼地起来。
  衣料与被子摩擦声沙沙,段长歌只觉得颈间一凉,就被按在了床上。
  是越子临的手,冰凉冰凉的,寒玉似的。
  她居高临下地看着段长歌,外衣遮不住大半锁骨,肩头圆润得挂不住布料。
  如果不是被扣着脖子,段长歌很乐意看。
  越子临身上,有着淡淡的香。
  掺杂着血腥气的香。
  照理,沐浴之后香气应当消散,但那种烟香仿佛浸透了她的骨头,怎么抹都抹不掉。
  “越左使。”段长歌按着越子临的手,防止对方一个没忍住把她掐死,“是我。”
  “是你。”越子临道,她的拿开了手。
  段长歌揉了揉脖子。
  “你为什么这么早起来?”越子临皱眉道。
  “不想睡了。”段长歌道。
  “撒谎。”越子临道:“你是不是要背着我干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儿?”
  段长歌想了想道:“吃饭算吗?”
  越子临仿佛这时候才彻底清醒过来,道:“吃什么?”
  段长歌哭笑不得,见越子临眼中水光辚辚,神色茫然,道:“奶汁鱼片、八宝野鸭、佛手金卷、龙须面——自然都不可能,有什么吃什么。”
  越子临一眼不眨地看着她,然后,抬脚就踹。
  段长歌一下子握住了她的脚踝。
  越子临身上每一处皮肤都是凉的,这大概与她所练的内功有关,冰凉、苍白,段长歌能看见她腿上的青筋,那下面涌动着鲜血。
  段长歌松开手。
  越子临又躺回了床上,懒散道:“记得端上来一份。”
  段长歌见她好像没骨头一样,道:“某要不要伺候左使大人穿衣吃饭、梳洗打扮?”
  越子临道:“不用你。叫那个小姑娘来即可。”她指的是胡三儿,“不敢劳动段大人大驾,而且我喜欢年方及笄的姑娘。”
  她说的话里半点暧昧也无,倒像是吃人吸骨的精怪。
  段长歌神色古怪地看着她,道:“越左使不会要采阴补阴吧。”
  越子临咧嘴一笑,露出两颗尖尖的犬齿,道:“诚然,还要扒皮抽筋,去骨削皮。”
  “为何及笄之年的姑娘?”
  越子临道:“肉质鲜嫩。”她上下打量了一番段长歌,道:“你太老了。”
  段长歌笑容一僵,道:“某二十有二。”
  越子临合上眼,道:“那也太老了,段大人出去吧。”
  她的态度闲散随意,恰似对待早已相熟的老友,仿佛二人已经认识了十几年。
  段长歌穿衣梳洗完了道:“左使可有什么忌口的?”
  越子临认真道:“葱、姜、蒜、花椒、茴香。”
  段长歌道:“吃盐吗?”
  越子临道:“越淡越好。”
  段长歌听了,道:“知道了。”
  “等下,”越子临叫住她,道:“以后在外面别叫我左使。”
  段长歌道:“某从来没有。”
  “那你叫我什么了?”她瞅着段长歌的脸色,道:“不会是妹妹吧?”
  “不是。”
  “那是什么?”她并不是非常想知道,但是二人总有同出同进的时候,以免出了什么差错。
  “友人。”
  越子临点头。
  段长歌下楼叫菜,边陲小镇因连年战火无人耕地,吃食以牛羊肉居多,又因膻味太大必须辅以烈味香料,这些东西,恐怕越子临一个都吃不了。
  此时天已亮了,但店中并没有什么人,胡三儿懒洋洋地站在食客旁边等着听吩咐。
  她见段长歌看菜谱半天无语,道:“可是有什么不对吗?”
  来秦城的不仅有北樘人士,还有大齐的行商、逃犯、菜谱是哪北樘语写的,和大齐官字同源,但经过了几百年的演化,两边的字体有相通的地方,亦有许多不同,胡三儿以为段长歌看不懂菜谱,顾有此一问。
  段长歌道:“店中可有粥?”
  胡三儿摇头道:“秦城的米价高得很,一碗粥才多少钱?划不来。若是粥价高了,不懂的人还以为我们的黑店呐。”
  庖厨里传来一个清亮的女音,“什么黑店?三儿你又扯什么?”
  胡三儿顶撞道:“做你的饭吧。”说完才想起坐着一个段长歌,脸蹭地红了。
  段长歌笑道:“你与这店的老板娘关系真好,可是姐妹?”
  胡三儿道:“我可没有这般蛮横的姐姐——店中无粥,但是有肉汤,昨儿买了两只活鸽子熬汤,配上白面饼子,味道正好。”
  段长歌道:“鸽子汤里加葱姜蒜盐之类的吗?”
  胡三儿不解道:“自然要加。”
  段长歌想了想,告诉了胡三儿她要点的菜,又吩咐对方把菜送上去。
  日上三竿,越子临醒来,看见桌子上摆着菜盘子,里面装着两个白面饼,旁边的青瓷碗里的热水还在冒着腾腾的蒸汽。
  越子临端起碗,喝了一口,然后放下。
  碗里的水已经变成了冰。
  ……
  段长歌进来时越子临正在写信,她坐得很直,听见脚步声也没有回头。
  段长歌当然不会凑过去看她写什么,坐下给自己倒了杯茶。
  “我们几时走?”越子临道。
  段长歌皱眉道:“而今秦城戒严,某方才去了城门,城门紧闭,不许进出。四周都有黑甲军士守卫巡逻。”
  “黑甲军士?”几个字在越子临舌尖上滚了一圈,她敛眸,掩住了眼中的光华。
  “可是王室私军?”段长歌道。她起先以为是又要开战,但那军士们的黑甲实在是与众不同,她见一人亮出的佩剑绝寻常士兵能配得起的。
  越子临微讶,道:“段大人居然一点都不藏私。”
  “某是推测,”段长歌道:“曾听父帅说过,北樘有一支黑甲军队,名朔月军,为王室私军,兵符不可召,只听从一人命令。”
  越子临道:“确实。”
  她本有不告的打算,只不过段长歌似乎全心信任她,委实令人汗颜。
  她看了一眼段长歌,这果真是名震天下的白衣元帅段思之的女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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