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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沾衣 完结+番外 (木梓君)


  越子临道:“爱莫能助。”
  段长歌就着男人的衣襟擦了擦手。
  越子临盯着段长歌半天,知道此人绝对不会透露素箫的所在。
  就算要说,她想,也绝对不是用严刑。
  “现下你我二人都已脱险,”越子临道:“我先行一步,段大人自便。”
  她的态度如此洒脱倒让段长歌惊讶不已,若是之前千里追踪时她能有这般气量,哪里还有现在这么多事,且一个最不该有如此气量的人有了气量,实在惹人怀疑。
  段长歌色变,突然跪在地上,扶着棺材剧烈地咳嗽起来。
  越子临看她面白如纸,从马车上跃下,一搭她的脉门,发觉脉象不稳,正要说话,却见对方眼中掠过一丝狡黠。
  段长歌翻手,极快地按住了她的手腕。
  “可别动,越左使,您可不想这一身绝学都废在我手里吧。”
  越子临抿唇,冷冷地看了她一眼。
  明明生得副温润谦和的秀美长相,人也是修竹般玉立,怎么脾气大成这样?
  “你不怕我杀了你?”
  “若是其他时候,某自然是怕的,可某转念一想,越左使想必也在那次爆炸中受了极重的伤,至少是极重的内伤,不然你不至连穴道都无法冲开,越左使劈开棺木已是强弩之木,如此逞强却是为了警告我别有其他心思。”段长歌本想摇扇子,可一摸腰间空空如也只好作罢,“对否?”
  越子临冷笑了一声。
  “那就是我猜对了,”段长歌了然道:“你急于回去,恐怕是内伤已重到无计可施的地步了。”
  “为何这般笃定我重伤?”
  “你连素箫都可以不要,除了重伤需治,某想不到别的。”
  越子临呵了一声,“可若你想错了,我就得杀了你了。”
  “某只是怕,曹阿瞒的典故用到了某身上。”
  “能被比枭雄,我倒是荣幸之至。”
  “越左使想杀了某?”
  “想。”
  “某没点破前也想?”
  “段大人没点破之前是七分想,点破之后是十分想。”
  段长歌只能苦笑了,“但恐怕现在越左使有心无力。”
  越子临点头称是,“我的命现在都握在大人手里。”
  “只是一身武功罢了,”段长歌道:“某不济事,还要不了左使的命。”
  越子临粲然一笑,“你不会如此。”
  段长歌心道凭什么?凭你长得好看吗?
  “你与我绕了半天圈子无非是有所求,不若,依段大人的性子自然已经走了。”
  段长歌叹息道:“某真的十分喜欢管闲事,不然也不会落得如此地步。”
  “要命的闲事也管?”
  “要命的那便不是闲事,是大事了。”段长歌道:“若有大事相托,自然万死不辞。”
  越子临恨不得敲开段长歌的脑袋看看里面装的是不是豆腐渣。
  段长歌又把话锋转过来了,“方才越左使说我有所求,不知道大人觉得我有什么可求?”
  “药。”
  段长歌一愣,心道你不说我真忘了自己中毒了,“不是。”
  “那是什么?仅仅是为了管闲事吗?”
  段长歌嬉皮笑脸道:“为人。”
  “哦?”
  段长歌继续道:“越左使天人之资,某仰慕良久……”还未说完脑袋上就挨了一下子。
  越子临似笑非笑地拿着烟杆,“大人继续说。”
  “某自然是配不上的。”
  配得上她也不敢娶啊,若是越子临不讲道理,她们吵个架,越子临岂不是要下药屠她九族?
  “某是为了药。”
  越子临道:“大人可拿素箫来换?”
  段长歌笑道:“拿大人的命换好不好?”
  越子临忽而一笑,“大人若想劫我换药还真是……”她没说完,因为血丝自她的唇角留下。
  她的脸上还保持着那样的笑容,却再也站不住了,扑到段长歌身上。
  段长歌抱着她,表情呆呆愣愣的。
  真是活祖宗!

  ☆、第八章 和鸣

  段长歌费了半天事才把棺材从车马身上推下来,看来这一行人为了隐藏棺材下了不少心思,马车车厢比一般的大了些,然她将越子临抱了上去。
  她不知此处是何地,是大齐境内还好,若是被送到了北樘,那才是真见鬼。
  她走了半天,竟了无人烟,天快黑才看见了座城,城门坚固,黑云压城,城楼上挂着一幅阴沉木的牌子,字体锋利——秦城。
  段长歌一惊,此地是大齐与北樘边境,属北樘境内,战火经年。
  守门的士兵果真叫她下来。
  “车中是何人?”
  段长歌一袭华服,自然不能说车中是小姐,于是道:“是舍妹。”
  兵士道:“没有他物?”
  段长歌道:“并无。”
  现在边境不平,秦城戒严,因而十分戒备,“话虽如此,仍要检查一番。”
  他说着就要去掀帘子,段长歌只能祈愿那祖宗还昏着,若是醒了,心情定然不会好,如是动起手来,就麻烦了。
  掀开帘子,只觉一阵烟香扑面。
  越子临抬眸,端得是风雅美人。
  军士愣了片刻,又看了眼段长歌,并不觉得这姐妹有什么相似的地方。
  “你是她妹妹?”军士问道。
  越子临瞥了外头一眼,糯声糯气道:“你说我是你妹妹?”
  放在旁人听见这声音铁定连骨头都酥了,可段长歌已深知越子临此人的脾气,冷汗都下来了,“是。”
  “天高皇帝远,你那些族亲没一个在的,我又出楼子了,你还装什么?”越子临道:“我是她夫人。”
  军士愣了第二回。
  再看一眼越子临,虽然是清风明月般清雅,却总觉得眉间总有些抹不下的脂粉气,又见这女子身上的饰物虽少,但个个颜色上乘,手中的白玉烟杆更是巧夺天工。
  “我与夫人本意是往寿阳走去探亲,”段长歌道:“但没想到多年不来,已忘了路,走着走着竟到了秦城。”
  “现下不太平,”军士看见段长歌腰间佩剑,猜测莫不是将门之女,“两位还是小心的好。”
  段长歌点头,“多谢。”
  一支白玉般的手把帘子撂了下来。
  “这位……夫人,可是阙城人士?”
  阙城乃北樘帝都,段长歌本想说不是,可知道的北樘地名就那么几个,于是道:“是。”
  “珈蓝公主可还好吗?”
  轿子里的越子临笑道:“之前见了是好的,不知道嫁到良渚之后如何呢。”
  军士未加思索,放行。
  段长歌道:“珈蓝公主是谁?”
  越子临道:“一位奇女子呢,今年许有四十五岁了,十六年前嫁到良渚,远远地见了一面,果真是大美人。”
  “奇在嫁的晚?”
  段长歌不是不了解北樘王室,可却从不知道有一位叫珈蓝的公主。
  “珈蓝公主为人处世低调,北樘中都有好些不知道的,刚刚那位军士也算知道点内情的。”
  段长歌笑道:“北樘人自己都不知道,越左使是如何知道的?”
  越子临道:“神交已久。”
  段长歌随口道:“越左使认识的人不少。”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越子临道:“来日,段大人必然能一一见到。”她敛眸,掩下了眼中的恶意。
  “要引我见娘家人吗?”
  “作甚?”
  段长歌道:“方才,越左使说是我夫人。”
  越子临道:“方才不过权宜之计,谁叫你长得一般,哪里能做我的姐姐?”
  段长歌摸了摸自己的脸。
  长得一般?
  她又看了看越子临的脸。
  和她想比,她确实算长得一般。
  越子临依着车壁,车中虽然昏暗,但其神色委实动人。
  她难得有这般安闲的时候,确实有些浮生静好之感。
  段长歌心头一动,调笑道:“可算琴瑟和鸣?”
  越子临斜了她一眼,道:“那我只好焚琴煮鹤了。”
  段长歌扼腕叹息道:“不解风情。”
  越子临笑道:“段大人就是太解风情才沦落到这般地步。”
  段长歌道:“美人在侧,还不算太苦闷。”
  越子临却没有回话,段长歌定睛一看,可不是又昏了过去。
  她挑了间清净僻远的客栈住下,用的是越子临的银钱,摸到她身上浅绿无花的暗纹绸子荷包来,段长歌还颇为惊讶,她真以为像越子临这样的女人是真不食人间烟火。
  越子临躺在床上,乌发铺了一席枕,三千青丝更衬得肤白如玉。
  段长歌直接把她衣服扯开了。
  她忍不住喟叹了一声。
  越子临伤在腰间,入肉有两寸,几乎要穿过腹部,伤口狰狞至极,似乎是被什么利器扯的。
  看来她昏过去之后还有一场恶战。
  越子临的伤被她自己简单地裹过一遍,不若她的袍子上定然已被血浸透了。她身上又太香,把血腥味都掩住了。
  段长歌下楼唤来客栈的伙计,塞了钱和方子,劳烦对方帮着买药。
  她倒不是不愿意事必亲躬,奈何现在局势不定,把越子临重伤的人扔在客栈她不放心,二来,她也真不知道哪里有药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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