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一说完,两人都转头看了一眼方慕安。
方慕安眉毛都抽了,“是不是又要我出面?”
文轩轻笑道,“明日我和段兄会乔装做乞丐,你在明我们在暗,不会有事的。”
段鸿脸都绿了,方慕安也翻了白眼,“住进来的是三个书生,明早出去的是两个乞丐,你把店家当瞎子?”
文轩却只是笑,“一个地方不能住太久,明早我们就结账走了。”
他话说的胸有成竹,段鸿和方慕安也不好说什么。
晚上的铺位分配又成了大问题,为了不引人耳目,三个人开了三间房,方慕安原本以为他终于能睡个好觉,谁承想才刚躺下就被人翻窗而入了。
方慕安以为遭遇了什么刺客,吓得从床上跳起来就要喊人,来字喊了一半嘴就被捂住了。
“嘘,别叫,是我。”
语气暧昧的像私会人七的奸夫。
方慕安气的打掉了文轩的手,小声怒道,“文公子,大半夜的你跑我房里做什么?”
“你猜我做什么?”
“我不想猜。”
一听他这耍流氓的小语气就没好事。
文轩将方慕安抱在怀里,轻声笑道,“你不是说念念不忘必有回响吗?我来要回响。”
我擦!
你要也得跟云晨要啊,跟我要什么?
这王八蛋不会是看他伪娘,就把他当做云晨的转生了吧。
方慕安被文轩搂的死紧,一时间脑子里也流窜了许多荒唐念头,“文公子,你是不是认错人了?”
文轩伏在他肩上噗嗤一笑,“你觉得我把你当成谁了?”
“你那个生死两茫茫。”
文轩的一双手上下摩挲方慕安的后背,“等了这么久,你总算回头看我了,我很高兴。”
方慕安觉得他在跟外星人交流,“啥?你说啥呢,我怎么听不懂。”
文轩轻拍他脑门,“你还装糊涂?不记得蓦然回首的典故了吗?”
从哪又闹出个“蓦然回首”的典故,不会是小乌龟和云晨从前的枕边私语吧。
方慕安费力地挣脱文轩的手,“那个什么,文公子,你是不是真的认错人了?你看清楚点,我是阿木……不是谁谁谁的转生。”
文轩愣了一愣,好半天都没说话。
两个人就在黑暗中尴尬地沉默。
一秒,两秒……
方慕安深吸一口气,呼到一半,嘴里的二氧化碳就被堵回去了。
文轩凑上来吻了他。
又是实打实钻来咬去的深吻。
这特么都什么套路!
合着这年头言语都是苍白的,只有身体交流才是实在的。
方慕安被吻的喘不过气,推他也推不动,只能被动承受。
这壳子随便挣扎几下都有气无力的,只会引发对方的施暴欲。
文轩果然得寸进尺了,一边动嘴,一边做别的,手滑着滑着就伸进了他的里衣。
方慕安被摸的浑身发抖,心里只骂娘,他从今晚后说什么也不穿里衣睡觉了,穿着整齐了,犯罪分子脱也要脱一会,绝不便宜这小乌龟。
眼看着衣服要被扒,方慕安不敢再坐以待毙,从嘴里呜呜咽咽地说出一句,“你松手,我自己来。”
文轩顿了一顿,慢慢松了桎梏方慕安的手,好整以暇的看着他。
方慕安在心里默数了一二三,厚积薄发,扯着嗓子就要喊救命,可倒霉催的只发出了一个气音。
文轩早把他扑在床上,一手捂着他的嘴,一手扯下他的衣服,乱七八糟地堵到他嘴里,“我就知道你耍花样,今天绝不饶你。”
方慕安嘴被塞的严严实实,光溜溜的发冷,逞强是行不通了,只能示弱,拿手往心口捶了捶,含含糊糊地从嘴里哼唧出几声“心口疼”。
文轩也意识到他的意图了,动作轻柔了不少,趴在他胸上听了半天,“心跳虽然比平常快一点,倒也还好。我保证温柔一点……”
你保证个屁!
花小木本人就是被做死在床上的,他方慕安鸠占鹊巢了几天,任务没有半点进展,居然也要步本主的后尘,死的这么憋屈……
他死都不要。
文轩把方慕安的两只手都压在头顶,不断的变换角度亲吻他的嘴唇,时轻时重,像是要勾出他的混。
真是比受刑还难过。
阿木的身子太敏感了,稍微被摸了几把就抖得一塌糊涂,方慕安心里叫嚣着不要,身体却不配合地起反应了。
文轩自然也发觉了,闷闷笑了好几声,笑声里满是调侃。
太特么坑人了!
这天生那啥的身体,太特么坑人了。
方慕安恨不得找个地洞钻。
文轩抓到了他的弱点,怎会轻易放过,那手劲,那频率,那技法,明显是千锤百炼才练成神功的。
不奇怪!
这王八蛋从初中开始就精于此道,再加上十多年的经验积累,恐怕一早就练成神通天下无敌。
方慕安如今亲身尝试,果然不同凡响,要不是当下的处境太屈辱,他真想给文轩炉火纯青的技术点赞。
文轩明显地感觉到方慕安喘息急切,生怕他透不过气,三下五除二把他嘴上堵着的衣服也撤走了。
被逼到了这步田地,方慕安还怎么叫停,脑子里的理智被挤得什么也不剩。
文轩不放过他一丝一毫的细微反应,嘴唇一点一落在他耳边轻啄,时不时还说几句让人羞耻的情话。
痛并快乐着,说的就是方慕安眼下的情形,他要是像上一世有宋洛的身手,恐怕已经忍不住反扑到文轩身上这个那个了。
过了大约有一个世纪,又像是只持续了短短几分钟,方慕安就没出息地败下阵来。
眼前变空白的那一刻,文轩还缺德带冒烟地嘲笑了他的持久度。
羞愤交加,连带体力透支,被得寸进尺时方慕安连动都没动,四肢无力地任文轩摆弄,眼看城门失守,外头却有人推门,推了两下没推开,才改敲门。
文轩与方慕安愣了两秒钟,表情都十分精彩。
方慕安没料到他还能绝处逢生,当场有种逃脱升天的感觉;文轩却像是从九重天掉下地狱,咬着牙撑起身子,在方慕安唇上狠狠嘬了一口,整理衣衫从窗户跳出去了。
速度快的堪比来去无踪影的采花大盗。
方慕安好半天才反应过来,默默整理好衣服,下床去开门。
门外站着一脸颓丧的段鸿。
方慕安才送走了一个,没心思应酬另一个,就堵在门口问了句,“这么晚了,将军怎么还不睡?”
段鸿明显是想进门,方慕安的小身板怎么可能挡得住,活活被人拉着坐到了桌前,眼睁睁地看着段鸿把桌上的油灯给点亮了。
外头的灯光昏暗,段鸿没看清方慕安的脸色,如今屋子一下亮起来,他才发觉出他的诡异。
“阿木,你脸怎么这么红?是不是发烧了?”
☆、第48章 戏子有话说12
方慕安心说他可不是发烧了吗,文轩那王八蛋跑来点了一把火,把他烧的外焦里嫩,好在中途杀出一个段鸿,他才没被吃的连骨头渣都不剩。
被非礼的事打死他也不会承认的,只能打哈哈,“可能是刚才被子盖厚了。”
段鸿将信将疑的打量方慕安,“阿木,明天你去见祖母之后,少不得要惹上麻烦,要是皇上怀疑你同我的关系,你想全身而退都难,你真的决定了吗?”
方慕安看段鸿一脸正色,他也不得不严肃起来,“风险什么的想躲也躲不了,既然皇上请君入瓮,那就入呗。”
段鸿对方慕安轻叹一声,“你要真是为了钱财留下,现在还有反悔的机会,我叫文轩把剩下的银子都给你,你拿着钱远走高飞吧。”
他要不是带着任务来的,早走了。
“我说了好几次了,我留下不是为了钱。你要遵你的孝,我要守我的义,就这么简单。”
方慕安慷慨激扬地说了这一句,心里面不是没有惭愧的。
在利益面前,义字恐怕要靠边站。
君臣有义?朋友有义?夫妻有义?
没有利益驱使,光靠义气千秋,又有几个人能做到。
段鸿听方慕安语气坚定,摇头长叹,“阿木,我之前从没想过你是这样的人品,是我看轻了你。”
没看轻,没看轻……
都是被逼无奈,混口饭吃。
方慕安呵呵假笑几声,“那个什么,时间也不早了,将军回去休息吧,做足心理建设明天装乞丐。”
段鸿哭笑不得,执手看了方慕安一眼,慢悠悠地出门去了。
他前脚刚走,方慕安后脚就把门锁了个严实,才跑去想把窗子也顶上,窗子就被推开了。
窗外的文轩同窗里的方慕安盈盈对望,笑着对他说了句,“刚才被打断了,我们继续怎么样?”
方慕安脸都扭成一坨,“你一直巴在窗外没走?”
“我舍不得走啊。”文轩不顾方慕安的推搡,到底硬挤了进来,“你干嘛开灯?关了才有情趣。”
“有个屁情趣,你差点都被捉奸在床了还没完没了,小爷我明天是福是祸都不知道呢,哪有心情陪你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