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打女人,娇艳的花朵应该是被捧在手心里疼爱的。”
“我看未必,”女人狐媚一笑,“至少你手里的武器不是这样说的。”
“你没明我的意思,我想要表达的是,”罗兰原本带着玩味的眼神一变,现在完全被阴森覆盖,“万不得已必须出手的时候,我只杀,不打。”
话音刚落,扬起权杖带着疾风朝前攻击。
看到这一幕,康时才知道康佑抽他的时候有多温柔。
女人被逼的连连后退,“这不公平。”
她的武器只有一把匕首,面对权杖根本没有回旋的余地。
“差点就忘了,”罗兰停止攻击,转过身走到康时身边,女人正以为他要放下权杖,没想到罗兰扬起手中的武器,用权杖底部比较柔软的地方朝康时脖子一击。
然后抱着他到树下,让他身子靠在树干上。
一切都完成后,他回过头,嘴角微微勾起,“接下来的画面会很血腥,小朋友还是乖乖睡觉比较好。”
女人握紧匕首,小心翼翼的选择攻击的方向,她的速度很快,双眼却泄露一丝恐惧,眼前的男人明显是比她还要疯狂的虐待狂。
等东风再次刮过的时候,风力强劲,即便如此,也难以吹散空气中的血腥味。
康时是在半夜醒来,南羊坐在他的床边,“这是哪里?”
“我家。”
康时看了看窗外的月亮,大概估算一下时间,已经看到自己回家后腿被打断的未来。
他揉了揉头太阳穴,发现房间里还有一个人——一个格外美丽的外国女人,目光一直注视着他,额头上红色大写的Q在月光下有些骇人。
“她是朱迪思,”南羊道:“一个寡妇,最爱色诱有能力的男人,趁他们熟睡割下其头颅。”
康时觉得颈部一凉。
“放心,你还未成年,达不到她的要求,”南羊给他拿了件外套披上,“不过以防万一,还是盯紧点好。”
康时,“居然还能性转?”
南羊做出一个嘘声的动作,“性别这种东西,换来换去才更有趣。”
“那个女人呢?”
南羊但笑不语。
想也知道不会是什么好下场。
“有全尸吗?”
南羊,“连灰都不剩。”
康时觉得自己能活到成年本来就是一项巨大的挑战。
在此之前,他首先要面对深夜带一个俏寡妇偷渡回康家的残酷现实。
南羊驱车把他送到门口,康时坐在车上犹豫要不要下去,“半夜回家和彻夜不归哪个性质比较严重?”
南羊,“个人认为目前的性质可以归为一类:伤风败俗。”
康时叹气,“就不能让她先留在你那里一晚。”
“她对你还存有一份敬畏,毕竟作为系统的主人,是你召唤出她,但要是留在我这里,明早你就可以来为我收尸了。”
“现在几点?”
“凌晨三点四十五。”
“再等一刻钟,等她变回男的。”
……
康时走进家门,看见书房里面还有光就知道要遭。
他蹑手蹑脚的上楼,企图溜进自己的房间,结果当然是失败。
康佑还穿着办公时的衣服,立在门口,“回来的真早。”
此时两人之间的距离是两米长。
想回到自己的房间,无论如何也要经过这两米。康时安慰自己,大步向前,做你自己的主人!
然后他就被揍了,再一次。
整整一天趴在床上不能动弹,苏钰打电话来的时候,他的声音几乎是有气无力。
“你又病了?”
康时,“如果没有什么好消息我就挂了。”
“你数学才考了六十几分算吗?”
康时:……
苏钰,“我刚从学校帮老师登完成绩回来,不用想了,数学你是倒一,我简直难以想象有人应用题只会写一个‘解’字和‘答’字。”
每次数学小测验康时都用不细心来当做考差的理由,这次依旧如此,用的多了,自然就心安理得。
“你似乎不难过,也不惊讶。”
康时,“家长会什么时候?”
苏钰,“我听老师说是明天,今天下午就会打电话通知。”
“很好,”康时挂断电话,瘸着腿主动告诉康佑他没及格。
反正才挨过打,短短几小时内,康佑不可能再出手。
但他低估了敌人的行动能力与心狠程度。
“晚饭你就不用吃了。”
康时:“你是认真的?”
康佑双手交叉放在桌面上,头都不抬,“反正吃多了也是浪费。”
食不果腹的日子里,康时打电话让南羊带点吃的过来探病。
全程目睹康时解决一整只烧鸡的南羊有些讶异,“你是多久没吃饭?”
“昨天晚上少吃了晚餐,得补回来。”
“要是你把吃喝玩乐的时间用在练技能上,你的点石成金术也不至于刚刚达到入门的水平。”
康时,“起码我语言天赋不错。”
爱的力量会随时引领他准备灭亡这个世界。
和康时在一起久了,他已经学会如何心平气和的活下去,“他怎么了?”
南羊指的是正坐在墙角将自己笼罩在阴暗当中的男人,他的状态是梅花K,按理说应该最为残暴,但高大的男人蜷起身躯窝在阳光也打不到的地方,看上去带着几分失魂落魄。
“我灌输了一点爱给他,让他明白妄图征服世界是多么可怕。”
南羊,“你做了什么?”
“打牌而已。”
墙角的男人听见‘打牌’两个字身子几不可察的轻轻一颤。
“结果显而易见,他被打的落花流水。”
在强大的人也有弱点,十八种状态依附牌身转变,扑克就是战场,一旦打牌输了,对他们而言,相当于国破家亡。
康时,“在下一次赢回来前他们会一直是我的战俘。”
像是不愿意承认可耻的失败,男人把头斜三十度侧过去对准冰冷的墙面。
第37章 一诺千金
南羊完全蔑视了墙角的惨状,过来同康时商量正事,“寒假一共多少天?”
“不到三十。”
“有点麻烦,”南羊,“下月初要重办加冕仪式,在此之前我们先要找到你的骑士,防止徒生事端,时间可能会不够用。”
康时,“这些事最多只用二十天。”
南羊瞥他一眼,“除去中间过年的几天,还有你写寒假作业的时间。”
“既然如此,”康时摸摸下巴,“就只能自我牺牲。”
南羊,“你有办法让康佑过年不带你去串门?”
“怎么可能?”康时完全不能理解他的脑回路,“不拜年哪来的红包,我只的是牺牲写寒假作业的时间。”
南羊,“那你开学怎么办?”
康时大义凛然道:“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南羊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一开始他也没准备写。
“殿下有这份觉悟真让我动容。”即便如此,他还是配合着给个台阶下。
他走前想了想还是交代康时,“出去时与人交谈话说三分,最好给人以不可捉摸之感。”
“这样他们岂不会提防我?”
“要的就是他们提防,”南羊,“你在康佑面前可以装懵懂无知的孩童,但走到外面,为人处世一定要以康家未来继承人的身份做标杆,让那些人从本质上对你产生畏惧。”
康时忆起他刚来这个世界,原身的几个极品亲戚恨不得多榨一丝油水,觉得南羊的建议可行。
“最重要的是你要学会观察。”
“这就是你前几天让我看福尔摩斯小说的原因?”
南羊点头,“现在是该发挥演绎法作用的时候。”
……
爆竹声中一岁除,这是康时重生后过的第一个新年。
当然,在他原本的国度,过年从来都不会放鞭炮,简单来说,就根本没有鞭炮这种东西存在,所以当金萝在门口依照旧俗放鞭炮,康时甚至不知道捂住耳朵和走远点。
而金萝也不可能好心提醒他,突兀的点燃引线,自己倒跑得很远。
‘噼里啪啦’声音一响,康时还以为是子弹,笃笃笃跑回屋里抱住康佑告状,“金萝阿姨用枪射我。”
话一出口,有几个来拜年的脸色多了些尴尬,康时转念一想就明白了,成年人的世界真肮脏,万幸他只是个孩子。
其实南羊有一点考虑错了,顾虑到康佑的眼睛,当然最重要的是他的身份地位,除了年长的长辈,一般亲戚都是来给他拜年,年长一辈康佑每年都会叫秘书搭礼过去,今年金萝为了巩固康家女主人的身份,主动要求接过这事,挑礼搭礼都是自己一手包办。
为的就是能给能给长辈们留下一个好印象。
“辛苦你了。”毕竟工作量很大,康佑难得开口夸赞了她一下。
“这是我应该做的,”金萝脸上的笑容不骄不躁,又带着些小妇人的娇羞,恰到好处。
几个亲戚看得也对金萝改观不少,毕竟前些日子他们夫妻不睦的消息没少传,现在看来不过是些流言,金萝心中没少得意,面上却显得越发谦虚,甚至还表扬了康时,“小时虽然平时玩闹,但这次还是帮真帮了我不少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