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训里有提过这是月亮石,代表着权利和地位。”
想不到这世上竟还有知道月亮石的人,康时一激动抓住商永的手腕,“你祖宗现在在哪里?”
商永,“你说呢?”
康时放开他的手,“节哀。”
“不必,他们已经死了几百年了,”商永把珠子放在桌子上,十指交叉,“倒是你,怎么知道月亮石藏在香炉里?”
“今天以前我完全不知情。”
商永目光定格在他身上,似乎在辨别他话的真伪。
康时大大方方的任他瞧,他可没说谎,至少要不是南羊提醒,估计他半辈子都不会知道。
探究的视线总算移开,“书里记载的再厉害,充其量不过是一颗珠子,你想要可以给你。”
康时,“当真?”
“就当你拜师的礼物。”
这绝对不是矜持的时刻,趁他没反悔前,康时先把珠子揣进自己兜里。
“既然来了,就练练手。”
康时,“我最近不能久坐。”
商永皱眉,“上次的伤还没养好?”
康时,“旧伤愈合,新伤突至。”
“怎么回事?”
康时,“挨打。”
“原因。”
康时,“去了不该去的地方,差点睡了不该睡的人。”
猜出了个大概后,商永眼中闪过一道锐利的光芒,“怎么就没打断你的腿?”
康时:总觉得在这件事上,商永似乎比康佑更加生气。
……
南羊家
“优希不在?”
南羊,“他最近几天都不会在,月亮石呢?”
康时掏出来给他,“你怎么知道商永会送给我。”
南羊深深看了他一眼,目光有些高深莫测,“他图谋不轨。”
康时:“你不如说他贪图我的美色。”
南羊,“是真的。”
康时懒得理他,“你准备什么时候办加冕仪式?”
南羊摇头,这年头说实话都没人信,总有他吃亏的时候,“夜长梦多,就订在一个月后的晚上。”
康时挑眉,“一个月,夜还真是够短的。”
南羊不计较他话里的嘲讽,“我还需要准备一些东西,在此之前,你最好想想怎么保住自己的小命。”
“她真的有那么厉害?”
“心狠手辣,”南羊把今天的报纸递给他。
“她竟然杀了昨天嘲笑她的女店员,”康时眉头一紧,“滥杀无辜,可惜了一条人命。”
“这还只是个开始,你还是担心自己的好,总之要么你做了她,要么她干掉你。”
康时,“让优寒去。”
“恐怕不行,”南羊道,“优寒不是她的对手。”
比优寒还强大的杀伤力,还是不要去想比较好。
“我建议你再次召唤。”
康时,“几天前我才做过。”
还放出了一个人间杀器。
“强制召唤的代价是你连续两个月都不能再次召唤,但下个月加冕仪式一过,这条限制不复存在,所以不存在顾虑的问题。”
康时给自己倒了杯凉白开喝,“我真正担心的是如果召唤出的人才更加丧心病狂,该怎么办?”
“他必须丧心病狂,”南羊道:“如此才能扼制那个疯女人的力量。”
他顿了顿,补充道:“但有一点你必须注意,你要强调人才的忠心。”
康时缄默,他们都明白,这是系统最大的漏洞,它用谎言让人才从根本上束缚自己的行动,忠心这种东西,从一开始就不复存在。
“还有什么其他的要求?”
“话少一点。”
康时,“你指桑骂槐。”
南羊,“我实话实说。”
不得不承认,以毒攻毒是眼下唯一可行的方法。
【康时:我要进行强制召唤。】
【系统:殿下将在两月内不能再次召唤,您是否确认强制召唤?】【康时:是。】
【系统:请您说出对人才的要求。】
康时格外慎重,事先专门搜索忠心耿耿人才的特征,最后自己进行一系列精辟的总结:【扑克脸,力量强大,服从。】【系统:正在根据宿主要求进行探测,已找到符合条件的目标,此人才具有强大的破坏力,请宿主小心使用。】康时听到这句话第一时间就想退货。
但已经来不及了,出现在他面前的,是一个冷漠的男人,如同高山上万年不化的冰川,他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身体几乎没有起伏,像是一个死人。
康时,“你觉得他怎么样?”
没有得到回答,康时望着手已经握住门把手的南羊,“你去哪里?”
“天色不早,我要回家了。”
康时,“这里就是你家。”
南羊讪讪道:“我出去给你买晚餐。”
“门口就有送餐的。”
南羊,“我遛狗。”
康时索性不跟他废话,走上前毫不犹豫把门反锁上,“想跑?”
“怎么会?”
康时问,“他有什么问题?”
南羊,“没有。”
“你说谎。”没有问题他怎么会跑。
“真的没有问题,”南羊叹气,“因为他本身的存在就是一个巨大的问题。”
“看他额头上标志。”
光洁的额头上是一个很独特的梅花K。
“这种状态下千万不要去招惹他。”
康时抓住重点,“还有其他的状态?”
南羊,“梅花J,黑桃J的时候你可以与他做简单的交谈。”
“扑克。”康时反应过来,“也就是说他有十六种状态。”
南羊,“十八种。”他盯着依旧站在原地的男人,声音有些冷,“还有JOKER。一旦他额头的标志转变成JOKER……”
“我能做什么?”
“找一个人,不论男女,跟他告白,许他地久天长。”
康时,“你在诱导我毁灭世界?”
南羊,“反正你不做他也会做。”
康时:……
南羊:“每过一小时他的状态会转变一次,没有规律,JOKER除外,除非受到生命安全的威胁,否则他不会出现。”
祸不单行,康时收到了女人约他明晚十点见面的短信。
“七点后的见面我想不会太美好,”康时道:“她怎么有我的手机号?”
“对她来说,再简单不过,发短信给她,将时间约在今晚九点。”
“为什么不是现在?”
南羊看表,又看了看一直低着头沉默站在一边男人额头的标志,“梅花K代表他现在的状态是亚历山大大帝——20岁继承王位,妄图统治世界的疯子,除非你想试试指挥他做事。”
康时识趣的等时间流逝。
正如南羊所说,状态的转变完全没有规律,一小时后,他额头的标志转化成梅花J。
“运气不错,”南羊道。
康时发现不但眼神,男人的长相都转变了,但最吸引人的还是他的眼睛:蔚蓝,清澈温暖,他主动友好伸出手,“我名兰斯洛特。”
温文尔雅,乐于助人,和之前的男人是截然相反的例子。
康时,“陪我去见一个人。”
“荣幸之至。”
两人出门前,南羊正坐在沙发上看报纸等送餐,“外面雾霾大。”
康时,“我会记得戴套的。”
说完,门被合上。
康时带着兰斯洛特坐公交到终点站后又走了很大一截距离,直到看见不远处树下靠着的女人时才停下脚步。
“你又迟到了,”女人莞尔,“整整五十分钟。”
“路上堵车。”
“你知道吗?在我的世界里,迟到一分钟我就会废了他的手脚,像你这样迟到五十分钟的,我还真不到该怎么办了?”
康时,“你杀了昨天珠宝店的柜员。”
“她不该嘲笑我的,”女人摊手,“你真该悄悄她死前狼狈的样子,当我用到一点一点割下她脸上的皮肉……”
“我是人,对折磨人的过程不感兴趣。”
“兴趣是可以培养的,”女人朝他走来,“很快你就会知道那种感觉了,”走近了,她黛眉轻扬,“呦,还带了帮手。”
她抽出腰间的匕首,“多来几个也无妨。”
夜风徐徐吹动,冬天的风是致命的,康时感觉到身边气场的不同,他注意到身边男人额头的标志又变了。
“兰斯洛特。”他低低叫了声。
男人没有回答,同样的面貌,但满眼都是冷意,浑身上下散发着嗜血的味道。
“我是罗兰。”
一看就属于高危人士,康时瞬间就后悔了,不该舍不得花打出租钱的,白白在公交车上浪费了几十分钟。
连女人都加强了警惕性,没有立马靠过来。
在这样一触即发的气氛中,男人再次开口,“你招来的?”
“没错。”康时回答。
月色下,康时看着一张邪魅的笑脸离自己越来越近,停在只有几厘米的地方,他伸出洁白的手指在康时鼻尖上轻轻一点,“小朋友,家里人难道没教过你,自己惹得女人,含着泪也要干掉呀。”
咏叹一般的语调带着悠长的叹息。
这句带着情色的话让气氛多出一丝诡异。
说完,罗兰拿出权杖,完美的将康时护在身后,他单站在那里,就会让人觉得是铜墙铁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