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央却不死心,他直愣愣的瞪着苍敔流,不住的问:“为什么。”
“袭明。”苍敔流轻唤了一声。
干练而优雅的男子立刻领悟,微微垂首:“已经都准备妥当。”
苍敔流起身,白玉立刻顺着主人的手臂钻进衣襟中。他没有回答殷央的问题,仅仅是望着似乎是有些心情不悦的颜君成,指尖抚了抚梅花雀的羽毛,一面说道:“可要一起去?”
颜君成恶劣的勾了一边唇角,看着殷央,意味深长的说:“不了,我啊,还有重要的事情呢。”
“也好。”苍敔流不置可否的点头,在殷央凄凉的绝望下转身离去。
望着容色俊美冷漠的男子远去,颜君成掐着殷央的脖子笑得邪恶又残忍:“那么,我们两个好好玩儿一玩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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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才不过十日,品城便有男子接连不断的死去,并且随着时日的推移而愈发严重,甚至连丽谷城与高剑城也出现了这般情况,更别提周围的村镇了。
高剑城却出现了一队人马,这群人似是一群侠肝义胆之辈,极为高调的开始调查此事,其中甚至有一位太白宗的男子,太白宗向来不过问江湖纷争,若不是此次事件死去了太多的男子,这位名为苏远清的男子绝不会出太白宗。
至于为何太白宗在江湖上有如此高的声望,主要还是太白宗的宗主申彬卫为人沉稳正直,不偏不倚,性情温和,口碑极好,且友人遍布天下,江湖上有个什么争论都好去找他评判。而这申彬卫收徒更是严苛,注重德行品性。
苏远清便是申彬卫德关门弟子。
而苍敔流此次去往高剑城是要做两件事。一是看戏,二自然是加大更多人的死亡。
毕竟这高剑城是赤莲教的老窝,事情在这高剑城爆发,没有比这更好的地点了。
然而苍敔流的五骑马车的车轱辘刚行入高剑城的城墙,却出乎意料的看到了理应被颜君成虐成渣的人。
殷央。
少年一身花花绿绿的衣裳,薄透的布料令少年的身子看上去勾人万分。少年虽然穿着一身俗艳的衣裳但是却依旧可爱又魅人,他坐在城墙上,两条光溜溜的腿不停的摆来摆去,透出一股子天真烂漫来。
殷央看着那一辆十分嚣张华美的马车缓缓行来,露齿一笑,纵身跳下,大咧咧的拦在马车前,抱着胸,歪头笑着说道:“不要以为你可以跑得掉哦,师父~”
“他呢。”一道低沉的男音从马车内传出,缓缓的,浅浅淡淡,听不出什么情绪。
“师父在说谁,我怎么听不明白?”殷央眨着眼睛装模作样的问,却胆大妄为的跳上马车的车辕。
袭明顺应主人的意思而没有丝毫阻拦的举动,握着马缰绳的手沉稳非常。
“进来。”马车中再次传出一道低沉的雅音。
得逞的将双眼笑成了月牙状,少年立马钻进马车,纤细的大腿刻意从衣摆下跨出:“师父。”
少年随手将自己的衣襟拉扯得更开,不论是年龄,亦或是身材面容,殷央的确有着绝对的优势。
“师父不喜欢我么?”少年撅着软软的唇,伸手抱住了俊美男子的右臂,小脑袋靠上男子的肩头。他没有询问关于前几日那天为何要将自己丢给那个颜君成,也没有立刻交待自己怎么会在这里。
少年人的身躯带着热气贴上来,苍敔流依旧垂眸看着手中的书,雅黑冰冷的发丝栖伏在男子的肩头。
“你是赤莲教的人。”苍敔流这样说,手上又翻了一页书。
“师父怎么这般说?我啊……是师父的人……”少年缓缓凑近男子的脸侧,吐气如兰般耳语,引诱,“师父的身子好冷啊。”
说着将自己衣襟大开的胸口往上顶了顶,恨不得将男子的头都要按进去才好。
少年正要更进一步的时候,苍敔流忽然笑了一声,带着笑意的声音一面说一面将手中的书放下:“你这模样倒是十分新鲜。”
颜君成一身嫩黄衣裳,杀气腾腾的站在马车外,冷笑连连:“你真是艳福不浅,我今日定要剐了这小子,闪开!”
然而就在颜君成要大开杀戒的时候,忽然从城内涌出了一队人马,针锋相对般气势汹汹的堵在马车前。
“敢问马车上的可是铸剑师?”为首的是个银灰色武衣的男子,这男子腰上束着玄色腰带,清秀的五官带着些习武的英气,长发在脑后束成马尾状,飒爽非常。
苍敔流将怀中的少年推开,殷央噘嘴叹了口气,分外可惜的模样,伸手将自己的衣襟合拢,他可没有要给这一群人看的意思。
“正是我家主人,诸位有何事?”袭明简洁而有礼的说道。
作者有话要说:
话说下一个故事是抖S阴冷魔教教主,
我这个故事还有好几章,我尽量每一章字数写多一点……
大概是太长时间没写,前面写了什么都忘记了我也是悲催这一本也不知道要写到什么时候,还有一堆故事没写,
怪我脑洞太大,最近总是忍不住构想下一本书的大纲,现在还在挣扎把这一个坑填完,就怕自己手贱开了下一本,我大概数了一下,这一本还有十多个故事没写,我要跪了……
大家是不是觉得也要醉了,我在想着这才第六个故事就已经三十万字了,一个故事五万字,二十多个也是一百多万……
(噗通!)
大家听到我跪倒在地了声音了吗……
第72章 6.10:技术流铸剑师攻×受虐狂毒师受【10】
苏远清有些好奇的打量着这一位铸造了丧门剑的男子,深沉华丽的九叠深衣,层层叠叠的衣襟里是苍白中带着死青色的肌肤,男子中鲜少有人会穿得如此复杂,毕竟习武之人动作都是大开大合。
难不成此人只是个不会武功的寻常人?
苏远清不禁这样想。
“听闻铸造阴剑或者阳剑都要数万人的心脏?不知此流言是否确凿?”苏远清抬手请苍敔流落座。
苍敔流扫看他们这阵仗,沉目淡淡。深秋的天空十分高远,万木枯黄,冷风遒劲。
他也不在意被这般无礼的拦截住去路,敛袖接过那杯茶,茶雾袅袅,俊美苍白的五官被这茶雾笼在其中。
“苏少侠对我这铸剑之法也很好奇?”苍敔流轻轻将茶雾吹散。
苏远清自然也是好奇的,但是他问出来却并不是满足自己的好奇心的:“真是误会。如今品城、丽谷城,还有这高剑城中不断有男子死去,在下如今也是奉师命,前来处理此事。”
“原来如此。”
清秀而带着英气的苏远清得不到确切的说法,只得再次追问:“不知这江湖流传可是确有其事?”
苍敔流抬眸看过去,‘嗑哒’将茶盏放下,双手拢进层叠的阔袖中,靠在椅座上:“的确是真的。”
听闻此话,在场的众人不免有些骚动,望向那座椅上的苍白男子的眼神也变换起来。或是贪婪渴求,或是厌恶愤恨……
“那么丧门剑——”苏远清失声惊讶。他几乎可以想象数万女子便是就因为此剑而丧命。
丧门剑自然不会是真的用女子的血肉心脏铸造,苍敔流也只不过是用了当初司脂姻弄过来的那名大汉的血肉与灵魂。
但是苍敔流却勾起一个丝毫不符合铸剑师沉稳与漠然的邪佞浅笑,雅音缓缓,宛如大海潮汐涌动:“是。”
在这一个字落下的时候,在场的所有人都猛然拔剑,剑尖直指苍敔流。
苏远清皱眉,太过顺利,这令他有些奇怪:“那么,品城、丽谷城还有高剑城死去的男子都是你杀的?”
他虽然在问,但是却没有丝毫疑问的意思,在他眼中,此时已经尘埃落定。
“我?”苍敔流仿佛觉得被逗笑,他低沉沉的轻笑起来,摇头道,“不是我。”
他对于满堂的戒备与敌意毫不在意,一手支着下颚,带着笑意说:“我是铸剑师,自己铸剑没有错。但是若是有人向我求剑,材料是要自备的。阴剑与阳剑的铸造条件太过苛刻,我苍家向来都是只铸剑,不会顾及材料。而我的规矩自然也是如此,想要剑可以,东西自备。”
他说着笑着侧了下首,转动眸光,从冷漠的眼角将所有人扫视一遍:“所以啊,你们应当找一找可否有人想要铸造阳剑才对。”
苏远清沉下情绪,想了想也是,他只不过是一个人,近两万的人,这一个人哪里杀得过来?况且丧门剑的铸造无声无息,也不知耗费了多少的人力与时间才能做到这般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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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苍敔流被一群调查人员死死围住的时候,赤莲教白崖山上却出现了一位穿着花花绿绿的少年。
殷央杀人的武功虽说不怎么样,但是轻功却是数一数二的,甩掉一个尽会施毒的人后便立刻绕了路子往白崖山上去了。
进了山门,踏了暗机,晃悠着两条光溜溜的细腿儿便往赤莲教殿门走去。
玉郎坐在奢华的软裘雕龙座椅上,见着少年进来,粗粝的声音缓缓说道:“怎么回来了,不是让你在历武峰呆着么,又闯了什么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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