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保证没事的。”玄乐哎呀一声,“你不要那么紧张!来放松,跟着我一起呼吸,吸吸呼!吸吸呼!”
虞子文摇头,“我不听,还有什么乱七八糟的都不许想,这件事到此结束。”
虞子文说完就走,完全不给某人留耍赖撒娇的机会。
玄乐站在屋子里无语片刻,左右暗卫彼此看看,干脆也跟着虞子文出门去了,把空间留给了他一个人。
虽然虞子文不答应,可这事把握有多少玄乐自己心里清楚。
他的卡牌效果最后一项就是学一样自己前世和今生都不会的东西,而且能立刻学成大师级别,不过必须和玄乐的身体相符合才行。
玄乐不是没想过武功,这样起码也能自保,可系统已经说过,玄乐本身体质太差,手不能提肩不能抗,如果是自小锻炼可能还有戏,可这是一次性速成,万一身体承受不了爆炸了怎么办?
呃……爆炸只是玄乐自己脑补的,他觉得这应该就像一台老旧的不行的电脑,非要给安装最好的软件一样,那不是带不带得动的问题,估计会直接崩溃吧。
包括什么木匠,铁匠,还有种田,这些他也都考虑过,可系统给出的答案依然是体力不支持,无法进行学习。
医术呢?除开玄乐自己觉得,医术这回事放在皇家定然不靠谱,不管你是不是会医,反正人出了事你就得背责任,毫无道理可言,加上目前的继续很多医疗方案也无法支持,小小一个感冒说不定都会死人,那自己学这一身本事有个屁-用?
再者之前他已经试过了,医术不能进行学习,因为心理学也包涵在了医术一项里头,虽然明明就完全是两种不同的技能。可系统就是这么说了,你能怎么办?跟穿越大神撕-逼吗?当然这逼是一定要撕的,只是不是现在。
那么剩下的,只有不费体力,又能随时打听消息,靠近皇室等贵族的乐师一类了。
是学舞,还是学乐器?这是个问题。
玄乐点开系统,研究了半天,最后决定抛硬币,可是这里没有硬币,于是只好将自己身上挂的玉佩拿来抛,抛了三次,三次都在舞姬身上,玄乐略别扭,于是忽视了舞姬的选项,直接选择了乐师。
所以说,抛硬币这种事,其实就是为了再一次确定你心中本来就决定好的事而已。
乐师的书出现在系统中,可选择读取,这个跟武器谱和城防图谱很像,玄乐好奇地点击读取,脑子里很快响起了各种音乐,从低到高,一开始还觉得脑仁隐隐作痛,慢慢地竟然觉得舒服起来,好像不由自主就能跟着哼唱起来,再然后那些谱子,指法,自然而然地被自己领悟了,就好像本来就会一样。
这是什么样的玄幻故事啊!我滴个神!
一个时辰后,玄乐睁开眼,感觉好像自己进行了一场睡眠教学,但他知道自己并未睡着过。他看了看自己的双手,又试着动了动,还是自己的手,并没有什么变化,可他就是神奇的知道,如果此时出现一把琴在手里,他应该怎么去弹,每一个音符,每一个音节和对应指法都熟稔在心。
玄乐惊喜地推开门出去,大喊一声,“给老子找把琴来!要最好的!”
作者有话要说: 一个小时只打了几个字,我今天已经卡出了翔,我选择狗带。:)
☆、第九十九章
第九十九章【出击】
虞子文安排好诸事回来时,就听院内传来气势磅礴的琴声,那琴声带出战场上的杀伐之感,只是弹琴之人似乎心绪不定,将那杀伐之音奏得恍恍惚惚,该激昂的地方激昂过了头,不该激昂的地方亢奋过度,听起来那音是好的,节奏是好的,就是……哪里怪怪的。
虞子文推门而入,就见季饷等人都围在院中,那石台上坐得正是玄乐,手下抚琴不停,十指跳动,模样很像那么回事。
虞子文一脸茫然,左右看看,似乎还想找到另外一人,可惜整个院中确实就玄乐一人在弹琴,这让虞子文后知后觉地露出了惊讶的表情。
季饷转头,看到虞皇,撇撇嘴道:“虞皇不用吃惊,吾皇素来低调,不爱显摆罢了。”
虞子文:“……”
睁着眼睛说瞎话的,就是季饷这种人。
就算以前听来的传说都是假的,这些日子的相处下他也清楚玄乐琴棋书画是没一样会的,更别提擅长了。
而此时突然奏出一段乐曲,虽然情绪上古古怪怪,但确实是弹奏出来了没错,这怎么能让人不吃惊呢?
当然虞子文也能理解季饷的心情,估计这人心里也是震惊加茫然,可皇上的面子毕竟不能丢!所以恭维的话还是要出口的。
虞子文走到玄乐面前,撩袍坐下,侍从立刻奉上茶水,虞子文闭眼听了片刻,道:“为何选这首?”
玄乐抬头,一脸得意洋洋,还一副“哎呀你怎么在这里?我弹得太入神都没发现你来了”的表情,道:“想弹就弹咯。”
虞子文摇头,“不适合你。”
“啊?”玄乐顿时表情一僵,心里还想,不可能啊?当代所有的曲子都在自己脑子里了,应该不会弹错才对?而且这手一抚上琴弦,自然而然就知道哪个调在哪里,就好像自己练过千百回一样,手到擒来。
“怎么不适合?”玄乐皱眉,心里有些不安,不会被系统坑了吧?
“情绪。”虞子文抬头看他,“你未曾上过沙场,这首曲子你弹不出它真正的感情,乍一听很像那么回事,可听久了却索然无味,更像是一个不知苦难的大少爷在装模作样地哀痛国殇,完全不在点上。”
玄乐被这一席话堵得哑口无言,但虞子文确实没说错,他没上过战场,没见过血,就算前世电视剧电影看得再多,也比不上这些经历过沙场血恨的人的真实心情。
如此看来,琴是会弹了,可感情却跟不上趟,反倒有些半灌水响叮咚的滑稽感。
玄乐顿时垂下眼角,先前的得意洋洋也不见了,手指在琴弦上轻轻拨弄两下,叹口气,“你说得对。”
虞子文有些后悔自己说得太直接,可他隐约察觉了玄乐想做什么,便有意打击于他,确实玄乐弹这首曲子不太适合,可硬要说起来,也不是不能听。很多乐曲,作曲之人或许倾注热情和感怀,可这天下能听懂之人又有几个?否则如何说,知音难觅?
玄乐这一手,出去赚个脸钱早也就够了,指不定还能做个头牌乐师,也是不无可能。
只是虞子文藏了私心,对好的部分完全不提,这一席话自然的是打击了玄乐的积极性,一旁的季饷顿时不悦。
“依我看,乐曲如书本、画作,不同的人,不同的心境甚至在不同的场合听起来也不是同一个味道,欣赏之事本就见仁见智,虞皇如此说话,反倒让在下觉得……有失皇家风范。”
一旁的暗卫顿时眯眼,往前一步手也放在了腰刀上,“大胆!”
虞子文摆摆手,“诶,季大人说得也有道理,见仁见智,恩……是朕唐突了。”
玄乐其实压根没听几人说话了,他很快整理清楚思绪,想着既然走大义之路不行,想学一下什么江湖豪气,意气风范,沙场儿郎什么的没办法,那便换一个好了。
世家子弟的感情,他总能挨上边儿了吧?于是他手下一顿,换了一首风雅小曲,弹得是春江花月,湖上泛舟,荷叶摇摆儿女私情。
这一下倒是有了些许味道,时而欢快,时而浓情蜜意,时而逍遥自在。
虞子文微微吃惊,只觉这首曲子反倒被玄乐弹出了人生快意的感觉,这或许正是因为玄乐自己本身,便始终怀着如此想法的缘故吧?
季饷顿时拍掌,“好曲!臣等佩服!”
玄乐勾起嘴角,微微歪头,卷过院中的冬风将他黑发微微掀起弧度,长袍翻飞,侧脸夺目耀眼,众人不自觉沉浸进这乐曲之中,竟觉得这寒冷如冰窖的白冷国,仿佛突然就迎来了三月暖阳,春风拂遍大地,百花齐放一般。
虞子文眼眸沉得更深,一眨不眨看着玄乐,片刻后突然起身将人捞起,那琴音骤然一断,众人还未回神,虞子文已经抱着玄乐进了房间。
玄乐哇呀呀地大叫,“你干嘛!”
“弹得很开心?”虞子文意有所指,表情危险,“既有如此雅兴,何不一直待在这里只给朕一人弹奏?”
玄乐尴尬地呃了一声,“你……知道啦?”
“你觉得呢?”虞子文将人一把扔在床上,低头看他,“想用这招混进白冷皇宫?是想讨卫璋欢心,还是讨皇太后欢心?”
“谁都可以。”玄乐一脸我不挑的样子,道:“只要能有作用就行。”
“什么作用?发现你是谁,然后将你关起来的作用吗?”虞子文咬牙,几下扯了衣服压到玄乐身上,发狠地在玄乐脖子上咬了一口,“你怎么就这么不让我省心?”
“我这不是想帮你快点找到宝藏嘛。”玄乐无奈道:“我们不能再被动下去了。”
虞子文揉揉他的黑眼圈,“我不需要你这样,我自己也可以。”
“你可以个屁。”玄乐忍了半天,没忍住,道:“那明渊泽诡计多端,而且会妖术,不是你能对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