涓生见他如此识时务,轻哼一声接着带路,“跟上。”
走到雕花木门前,涓生召唤一个老妈子,“喂,给他身衣裳,这是林姑娘的……朋友。”
夏长玉与涓生擦肩而过,涓生捂着鼻子,“嚯,什么味儿啊你这身上?”
夏长玉脸一红,心想,自己浑身汗臭味儿,加上刚才狼大爷那泡尿,简直了……
媲美下水道,就是这个味儿。
涓生捏着鼻子指着另外两个丫鬟,说道:“你俩去打点儿水,给他端进去。”
老妈子低眉顺眼带夏长玉进去。
涓生呸一口唾沫,“熏人一溜跟头。”
涓生心中不忿地站在门口等待,良久后,只听“吱”一声门开,梳洗干净地夏长玉走出来,涓生只是随意一瞥,却再也移不开眼睛。
“哟!”涓生上下打量夏长玉,吹吹口哨,手指摸摸下巴,三角眼越发猥琐,笑道:“小子,没看出来啊,你这白白净净,细皮嫩肉的,竟是个大美人呢,干脆来我们墨香苑得了,一准儿红,到时候学个琴棋书画,没准还能进宫呢,就算进不了,找个王爷大臣也是可以的。”
夏长玉挑挑眉,看着他一脸谄媚笑容,跟刚才趾高气昂的样子判若两人,头皮直发麻,不知道此人葫芦里买的什么药,说道:“小哥莫要说笑,鄙人才疏学浅,怎么能入了墨香苑的眼呢。”
“这个你有所不知,咱们启朝达官贵族多数好男风,就喜欢你这细皮嫩肉的,”涓生亲昵地靠近夏长玉,冲他挑挑眉,大拇指和食指搓搓,一副“你懂得”的表情,说道:“只要银子够,包你进庭院享荣华富贵,你也不用行乞饿肚子了。”
夏长玉得亏昨天没吃饭,心里哼道,有这好事儿你自己怎么不去呢,看到涓生露着精光的小眼儿……哦,忘了,长的磕碜想贱卖P股都不能啊!
涓生见夏长玉不说话,脸色也不太好,又说:“你甭觉得不好意思,这年头,城外多少乞丐吃不上饭,但凡有几分姿色的全都进城来卖了,你属于上佳的,我跟苑主说说,你肯定能买上好价钱。”
夏长玉有时候其实挺能忍的,一般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涓生只是拉他下海,并未像那个竟襄一样伤害他,于是他也是左耳听右耳冒,当个乐子,听完败败火也就完了。
涓生可不是这么想,还寻思这人拿乔上了,于是伸手捏了夏长玉P股一下,哼笑道:“怎么的,饭你都吃不上了,还可惜自己这P股呢?”
这一下触了夏长玉的逆鳞,他反手薅住涓生的衣服领子,“妈的,你手不想要了么?你再动我一下试试?”
涓生看着怒火中烧的夏长玉一怔,他原以为他是个软柿子,没想到还有两分脾气,不过这是墨香苑的地盘,他怎么会让一个外人夺了气势。
涓生梗着脖子道:“怎么的,你想造反了?你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
夏长玉脑子一转,附到他的耳边说:“你忘记了?我能让狼王走,自然能引它来,你要试试么?”
涓生脸色瞬间铁青,咽口唾沫,换上一脸谄媚地笑容,“别别别,夏公子,涓生有眼不识泰山,”说着他开始打自己的手,“让你手贱,让你手贱,公子那么高贵的P股是你该摸的吗?”
夏长玉松开涓生,呵呵两声,翻个白眼,无意间看见林雪衣正和一个背影宽阔的男人在二楼说话,他刚想打招呼,突然发现这个人的背影有些眼熟。
林雪衣瞥见夏长玉,神色露出一丝慌张,不过一闪而退,于是对那个男人福福身,便微笑着下楼向夏长玉走来。
涓生见林雪衣走来,也不再好说什么,一揖后,找个借口去见墨香苑苑主了。
林雪衣摆摆手放他走了。涓生临走前还特意讨好的冲夏长玉笑笑。
林雪衣见涓生的态度略微惊讶,对夏长玉说:“你到是有办法,那小斯出了名的狗眼看人低。”
夏长玉微微一笑,不予置否。
这个淡然的笑容却是惊艳了林雪衣,“夏公子生的好生漂亮,小女子自愧不如。”
“姑娘言重了,”夏长玉脸一红,羞涩地笑道:“空有一副皮囊。”
“这可不见得,”林雪衣摇摇手,一副慧眼识珠的样子,这时夏长玉肚子“咕噜”一声,捂着嘴娇笑道:“请夏公子请随我来吧。”
夏长玉不好意思地搔搔后脑勺,紧跟其后。
出于礼貌没有八婆到问那个人是谁,林雪衣身份特殊,他约莫着那人是她的客人。但是他确实觉得那人很眼熟,在回头看时,那人已经不见了踪影。
薛近走到拐弯处,看看夏长玉,见其没有起疑,便去了俞斐烨的房间。
薛近关上房门,道:“我已经按公子的意思告诉林姑娘,定要将夏长玉留下来。”
杜光托着下巴,笑眯眯地说:“老三,现在可以说了吧。”
俞斐烨道:“大哥,二哥,刚才可看清楚夏长玉是如何击退雪狼了?”
杜光薛近看对方一眼,等着俞斐烨的回答。
“是口技,”俞斐烨道:“南朝鲜有这种杂耍,当年大昭还未建立,有位高人到府里拜访,正值那天是父亲的寿辰,我有幸在酒宴上见到过一次。”
“口技?”杜光思忖半响,“难道上次在船上,和这次他学狼叫,都称口技?”
“没错。”俞斐烨道,“这夏长玉的水平和府里那位高人不相上下。”
“公子这么一说,我倒是有些印象,”薛近想了想,“那天正好是我和父亲当值正在院中巡逻,忽然听到大厅有鸟叫声,后来知道是口技,当真模仿地惟妙惟肖。更令人惊讶的是片刻后一群鸟儿从四面八方朝府里飞来,落到房梁上,与大厅内一唱一和,相得益彰。”
“哎哟喂!”杜光突然大喝一声,俩人都看向他,只见其瞪大眼珠子,从椅子上跳下来,拍拍薛近地肩膀,“老大老大,你头一次说这么长的话哎!”
薛近:“……”
俞斐烨:“……”
俞斐烨警告地看一眼杜光,对方吐吐舌头,老实地坐回椅子中。心里不满道:小冰块儿,大冰块儿,咋和这俩人拜了把子,真不可爱。
俞斐烨接着说:“大哥说的没错,那位高人姓宋名云沐,他指点父亲不少,才有了日后的大昭,可是后来不知为何,却投河自尽,父亲念其无子嗣,便命我送终。”
说到这,俞斐烨摸摸胸前衣服里的玉佩,那是宋云沐留下来的遗物。当时还留了一张字条,正是用这玉佩压着,上面写道:“有缘人请善待之。”
俞斐烨本来想把玉佩跟宋云沐葬在一起,但是想到字条上所写,便将其收藏,一直佩戴到现在。
俞斐烨在王府排名第四,虽然都是正室所出,但是父亲重长子,母亲疼幺儿,他不长不幼,人又喜怒不形于色,略显孤僻,被重视的程度还不及宠妾梁氏所生的庶子,也就是现在的韩王。有一次被其陷害后,他父亲也没有过多追究,就罚他不准吃饭,抄写经文。
其实,俞斐烨和宋云沐并未接触几次,正是这一回,宋云沐告诉他若真有远大抱负,则要韬光养晦,未雨绸缪,忍辱负重,听君一席话,俞斐烨醍醐灌顶,坚定了自己的目标方向。
宋云沐去世,俞斐烨为其尽心尽责操持的后事,认真程度,亲子都不及。现在想起那位慈眉善目,淡然安定的老人,他不禁满腹唏嘘。
“等等,”杜光掏掏耳朵,“越说越远了,这跟你的计划有什么联系?”
俞斐烨走到窗前,轻轻撩拨珠帘,发出清脆的声响,说道:“南朝皇帝骄奢意淫,贪图享乐,整个平城已经民不聊生。近日放皇榜广招民间艺者,会杂耍者更是优先入殿表演,得欢心者赏金千两,更有甚者加官进爵,据说只为要给国师庆生,我觉得这是个能近身的机会。”
杜光想了想,摇摇头,“夏长玉是不错,但是你有什么办法让他听我们的话呢?”
俞斐烨没有接话,不知道又想到什么,对薛近说:“大哥,你确定夏长玉不是奸细吗?”
薛近道:“昨日探子回报,确实不是。”
“如此甚好,”俞斐烨点点头,“二哥,你江湖中的朋友可有会易容术之人?”
“有啊,”杜光道,随后反应过来,问:“你问这个作什么?”
俞斐烨转身,斩钉截铁地说:“我想易容接近夏长玉……”
“不可!!”薛近跟谁俞斐烨多年,自然知道他是何意,他定是要取得夏长玉信任后,然后和其一同入宫。
“我意已决,大哥莫要再劝。”俞斐烨甩袖背过身,不再看薛近,“到时候里应外合,这是快速拿下……”
“四郎!”薛近很少会这样激动,竟唤了俞斐烨儿时乳名,他走到俞斐烨身前,单膝下跪,双手抱拳,“若出意外,远之无法同大将军交代!”
俞斐烨拉住薛近的手臂,拉他起来,义正言辞道:“如今大将军遭那人陷害身陷囹圄,大姐虽出面力保无虞,可若时间久了,恐怕生变,我们已立下军令状,一年之内定要收复南朝,横竖都是搏,为何不全力以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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