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子不禁吃,三两口就没了,他吸着手指难掩心酸,这都是什么命啊,人家都是上街抢包,他却为了一个包子,跑得跟刘翔似的。
正唏嘘间,夏长玉一转身才发现自己原来不知不觉走到了一篇烟花巷,琴声四溢,香气入鼻。
夏长玉真心怕了这样的场所,正踌躇要不要到那个破庙将就一晚的时候,身后有人大呼到
——“狼来了,狼来了。”
夏长玉转身,他此刻真的被惊呆了。
只见四五只雪狼,个个膘肥体健,皮毛雪白,脖子上系着锁链,正从木头笼子里窜出来,见人就咬。
巷子里的百姓惊恐万分,慌不择路。本来飘着雅音的巷子瞬间炸锅了。
沐云松喜欢旅游,喜欢接近大自然,有次夏长玉和他去西藏的时候,见过雪狼,也跟雪狼有过接触。狼是很团结的动物,不是饿急眼的话一般不吃人,只咬人,但是这一口下去,夏长玉也不敢保证会不会得什么狂犬病之类的,这个年代又没有什么疫苗。
他看见雪狼是从笼子里出来的,心想莫不是有人捕获的它们?估计个个都是饿急眼的。
思及此,夏长玉毛骨悚然,咽口唾沫撒丫子就跑,奈何时运不济刚起步就撞到一彪形大汉,登时摔个四脚朝天,发带扯掉,一头黑发在风中张扬。
夏长玉本以为大汉会拉他一把,谁知道比他溜的还快,他争分夺秒,连滚带爬,不经意一撇,发现有个一位妙龄女子摔在地上,吓得花容失色,眼瞅着一条饿狼扑到她的身上。
我了个擦,这真他妈人生如戏,戏如人生,这一幕不都电视上才有的么,真特么艺术源自生活。狗血不要钱吗?一桶一桶可劲儿上啊!!
夏长玉觉得自己上辈子肯定姓雷,不然为啥伸手拉一把那女子呢?
夏长玉握着女子的手哆哆嗦嗦往后退,这时候从一家乐坊中跑出来几个小斯,手里握着家伙什,准备制服雪狼。
“不要伤害它们,”夏长玉大喊,奈何人单势薄,声音很快就被淹没。
只见其中一人咣咣敲锣,声音振聋发聩,但见狼群胆怯,嘴里发出“呜呜”的声音,显然是害怕紧张。敲锣声会使狼群想起捕捉它们的铁夹子,它们的祖先吃过很多亏,自然会闻风丧胆。
但是有一头雪狼却如同高贵的女王,临危不乱,站立到夏长玉眼前,一脸轻蔑地看着他。
完了,这是遇到狼王了。
也许别人不知道,但是夏长玉却看到,老奸巨猾的狼王在百姓敲锣的时候没有上当,神情淡定,仿佛再说这都是它玩儿剩下的,在耻笑人们的无能。
夏长玉背后冒冷汗,躲了弓箭,抗过肌饿,甚至被当做麻袋扔到大街上,狗血一桶一桶的洒,洒完了最后成了雪狼的午餐么,难道他穿后的人生就这样落幕吗?
狼怕火,怕鞭炮,这个一时半会儿哪弄去?狼王正与夏长玉面对面,他模仿声音显然不能唬住狼王,没准还会被反扑,一口下去没准今儿就交待到这了。
夏长玉清清喉咙,握着女子的手腕将他拉到自己身后,楚楚可怜直视雪狼的眼睛。
这种动物的声音他研究的少,也拿捏不准对方能不能听懂,但是动物之间的灵性都相差无几,更何况是聪明的狼?没准儿能以假乱真?
他尝试着,小心翼翼地从嘴里发出一声低吟的哀嚎。
“嗷呜——”狼大爷,求放过QAQ。
“嗷呜——”狼大爷,俺太瘦QAQ。
狼王注视夏长玉良久,一步一步靠近他,嗅嗅他身上的气味,又围着他转悠了几圈。
然后,撒了一泡尿……
夏长玉:“……”
狼王扬起脖子,像一个王者,发出一声集结号,“嗷呜——”
狼群散去。
夏长玉好想哭啊,他学口技是为了挣钱养家糊口的,啥时候变成救命了?还得一狼大爷赏的一泡尿?
这算是,对一只狼,麦萌成功了么?
小厮们忙上前搀扶女子,夏长玉这才发现,这女子长的真漂亮,虽然因为惊吓,脸色有些苍白,但是依旧美人如画,柔情似水,他不禁多瞅了几眼。
“多些公子救命之恩,小女子林雪衣这厢拜谢了。”说完林雪衣福福身,“不知公子高姓大名?”
旁边的领班小斯见夏长玉看直眼了,上前一步,道:“姑娘,这人竟会狼语,不像是好人。”
夏长玉自然也是听到了,他讪讪一笑,本以为救了这位姑娘,他的随从会感恩戴德,没想到却换来一盆冷水。
夏长玉由看看其他小斯,这些人看他的眼神均带着一丝审视,那神情好像在看一个怪物。他思忖一下,可能是自己学狼叫太像了,未动一兵一卒,竟然让狼全然而退,放谁身上都会怀疑。
夏长玉挑挑眉,心里一凉,不再邀功,说:“我叫夏长玉,刚才的事只是我一时本能,姑娘不必挂怀。”
林雪衣打量夏长玉,见其衣衫篓缕,未修边幅,便问道:“公子可是遇上什么困难。”
夏长玉自知现在跟一乞丐无疑,倒也没有羞愧,诚实地说道:“实不相瞒,我已经好几天没吃饭了。”
“既如此,公子是否肯赏脸到我乐坊中喝杯水酒?也好让小女子报答救命之恩?”
“啊?”夏长玉看着她指着身后的乐坊,又看看凶神恶煞的小厮们,表情有些为难,“这,这……”
林雪衣苦涩一笑,垂着头自嘲道:“公子莫不是嫌弃小女子的出身?”
夏长玉一怔,慌忙摆手,“没有,没有,姑娘莫要多想,我去便是了。”
他只是对这种地方心有余悸,已经栽过一回跟头了。
林雪衣摆手手势,“请。”
夏长玉咽口唾沫,跟着凌雪衣进了乐坊。
这发生的一切一切都没有逃出另一双眼睛。
这个乐坊叫墨香苑,是平城烟花巷著名的乐坊,虽然也是青楼,但是却比大昭那边的高档许多,因为坊内的姑娘小倌都有一技之长,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而且卖家中达官贵族颇多,所以,民间也称他们为官妓。
此时俞斐烨正悠闲地坐在二楼,他拨开珠帘,看着楼下精彩的一幕,不禁弯起嘴角,脸上的笑意越来越深。
俞斐烨撂下珠帘,品一口香茗,落下一枚黑子。
“公子,可要捉拿那人?”
薛近捏着一枚白子悬于空中,看着俞斐烨,最后落到棋盘上。
“妙,”俞斐烨连连称赞薛近的棋艺,执起一枚黑子,“他不是已经来雪衣这里了?”
薛近面无表情,等着俞斐烨后话。
“大哥棋艺真是精湛,小弟都要落败下风了。”俞斐烨举棋不定。
“哎哎哎,老三,你到底心里有谱吗?”杜光可忍不住这俩人打哑谜,他向来直来直往,“我们已经来了几日,还未见你有什么动静呢,那种子可要长毛了。”
“嘘,观棋不语,”俞斐烨落棋无悔,将黑子重重落下,突出包围,杀出一条血路,白子无路可退,满盘皆输,他成竹在胸笑道:“大哥,你下楼嘱咐雪衣一件事。”
第 6 章
烟花巷,绿云如波。
巷中有数家青楼妓院,个个装修华贵,墨香苑却很低调,没有大昭那般浮夸,贵在清新淡雅,别具一格,夏长玉进到苑中才发现,竟别有洞天。
苑中的女子貌美如花,纤柳琵琶,细步金钗,男子面冠如玉,白衣花冠,风流倜傥。
这时有两位年轻的姑娘冲他们福身,笑靥如花。夏长玉猜想这大概是迎宾?
行至苑中,有一楼台水榭,琴声悠悠,丝竹入耳。没有花天酒地,放浪形骸,多半是文人骚客借着酒兴作诗填词。
“夏公子,雪衣去去就来,”林雪衣笑道,又对小斯说:“涓生,你给夏公子换套干净的衣服,备桌酒菜,跟阁主说算我账上。”
“这,”涓生有些犹豫,走到林雪衣身边,附于耳边轻声说:“姑娘,这人不简单,你……”
林雪衣佯装发怒,戳一下涓生的脑门嗔道:“快去,我的话你都不听了?”
“莫生气,小的这就去,”涓生瞬间换上一副嬉皮笑脸,弯腰一揖,转头有些不满地对夏长玉说:“走吧,夏公子。”
“谢谢。”夏长玉对林雪衣点点头,又对涓生说:“有劳了。”
涓生在前面带路,时不时回头看夏长玉一眼,警告地说:“小子,林姑娘是我们苑里的花魁,你眼睛要是再乱盯,仔细给你剜下来!”
夏长玉从后面默默跟着,心想这救人又救出许多麻烦,一会儿酒足饭饱后,赶紧跟那位姑娘告辞,要不又不知道会生出什么事端。
涓生见夏长玉没开口,以为他有别的想法,三角眼一蹬,“嘿,跟你说话呢,听见没?”
夏长玉后退一步,以为涓生要动粗,前几次并未看清他的长相,如今仔细一瞅,发现长的真安全,绝对不会在这种烟花巷被惦记P股的那种,眉毛挺黑,却长成个倒八,嘴唇黑紫,估计长年吃辛辣所致,好容易眼睛很明亮,确实一双三角眼。
他干笑说道:“我知道,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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