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的东烛自从出生开始就被灌输称为科学家的思想。在修炼学业时,他的医学天赋也十分的突出,所以才会那么年轻的成为一名医学科学巨匠。当然,这也注定了他从小生活在一种压抑的氛围中,别说看到一些淳朴的风景了,他拥有那么多的钱财都无法好好的去旅游休闲一下。
所以当东烛看到这么美丽的风景后,十分感动的对裘恭说,“我们去那里看一下吧。”说罢指着远处的菜花田。裘恭冷漠的看着他,东烛摸了摸鼻子,讪笑道,“就一下,你在这儿等我一下下,我还从来没玩过这个风景呢。”
裘恭看着他可怜兮兮的脸蛋,没有出声,但那表情似乎是同意了。
东烛欢呼了一声,便背着小布包跑到了菜田。摸了摸油菜花的叶子,东烛心满意足。虽然没有换取钱财,通往镇上的路途也很遥远,但是在这里能够看到他从未看到的风景,更让他感到心情愉悦。东烛在菜花田转了个圈,忽地听到菜田附近的一个装潢挺华丽农舍发出阵阵争吵声。
东烛连忙跑了过去,只听到农舍里依稀在吵什么药物不对啊,孩子不起色的啊。难道是医学问题?!东烛肃然起敬,也同时有了个好想法!于是在裘恭还没搞清楚状况时便“喝呀”一声冲进了人家家里,那速度快的比江湖上的飞天无影腿还要迅猛。当裘恭赶到时,便看到东烛正一脸严肃的老爷般的坐在椅子上,周围一群人对他哭诉。
那家人本是当地有名的“农村富豪”,但是那家人的儿子不知怎的,一次风寒倒是让那儿子得了不知名的病,头痛欲裂,甚至开始反胃。这家人找了一个有名的医生,结果不仅病情没缓解,反而还加重了,此时他儿子已经病的不省人事了,只得又哭又哀嚎,结果把东烛给引了过来。
东烛仔细的替他把了把脉,又仔细的观察了他的临床症状,心道这不就是当代常见的思尔诺簿注1】吗,由于风寒而引起身体一系列的疼痛,甚至堵塞血管,更有严重者会心肌梗塞,溢血身亡。需要的药物主要便是人参。
“之前的药单给我看下。”东烛潇洒一挥笔,对着那家人道。
“给给给。”那家夫人连忙递了一张药单给他,“这是之前那庸医的给写的。”
东烛仔细的看了看,那副药单并没有多大的问题,也是以人参为主的。便抬头问道,“你们可有用一些其他药物?”
那夫人点头道,“因为我儿一直反胃,我们便有给他炖些藜芦。”
东烛一听,差点晕了过去。人参反藜芦畏五灵脂,恶皂角,藜芦可是大忌,这药方是对的,可配上藜芦后不仅没有用处,还产生了毒素,将人参的药用价值消磨得一干二净。果然是山野农妇啊!不要什么都不懂就乱吃啊!会吃死人好不好啊!!
东烛默默的把药单递给她道,“就用这个方子。只不过不要再用藜芦了。也不要和萝卜一起混着吃。单独喂他十天,就能恢复正常了。”
那家人见得有救了,便千恩万谢道好人啊好人。东烛咳了咳嗽,鼓起勇气对那户人家说,“不用感激。我不过是一个江湖游医,也是为了生存嘛……”
那家丈夫连连点头,“谢谢大夫了!”
东烛呕血,我明明是向你要钱好吗?!又咳嗽了几声,“本来我欲去镇中,只不过这路费不够了……”说罢向那看着就更精明的夫人挤了挤眼。
那夫人总算明白了,连忙喊道,“快、快给大夫医药费!”说罢便献上二两白银,东烛毫不愧疚的接过那二两白银,然后摆了摆手,退出了大门,留下一个江湖游医的落寞背影。
刚刚出门,便看到伫立在门口的裘恭,万年不变的冰山脸竟然出现了些许的裂痕。东烛握着二两白银得意道,“看,我厉害吧。”
裘恭慢慢的问道,“你会中医术?”
东烛愣了一下,点点头。他是一位医学科学家,不仅对西药十分了解,更多的便是中药,研究各种草药的栽培方式,药用价值,以及科学培育珍惜药材。当然,在当代,他也是少见的以中药为主的医学科学家。不过这些栽培,在研究室都有提供一些器皿,而这里什么都没有,幸好这户人家只是普通的病情,不然他可没有什么药能够治疗。“我对中医术其实不是很了解,我对草药比较有研究……”
裘恭点点头,看着他低头委屈的拿着二两银子,难得的点头道,“辛苦。”
“话说你是跟我说话吗?!”受到惊吓的东烛连忙问道。不过意料之中,裘恭并没有再回应他,只是拂袖走在了前头。
“话说我们的车费有着落了,二两银子应该够了吧。”东烛走在裘恭身后喊道。
“恩。”
“你有没有觉得我很聪明。”
“……”
“话说你以前得过病吗?谁治的?你以后可以找我啊!”
“……”
“话说裘恭……”
“闭嘴。”
“裘恭……!我今天赚到了银子,你有什么表示吗?!”
“我会把从你山上扔下去。”
农田里,风景正好。
☆、第6章 卖草药
终于凑了二两银子的东烛贪婪的摸着那银子,仿佛多年没见到过钱财似得。古代的银子他只在标本中见过,并没有真的触摸过,如今他想着今后竟然都要用古代的银子来生活,就觉得觉得一阵新奇。
“裘恭,你摸过银子吗?我把银子给你摸摸?”东烛把银子凑到裘恭面前,不意外的一记冰刀狠狠鄙视了。
东烛只好悻悻的摸了摸鼻子,将银子小心翼翼的放到了布包中。然后站在路边左看右看,“怎么没有马车啊?”
裘恭虽然不暗世事,但是好歹常识还是有的,“要去驿站。”
东烛听完连忙笑笑掩饰自己的无知。他刚来古代不久,又没有出过山,所以一时间和当代混淆了,还以为马车跟taxi一样随招随到。普及完古代交通知识后,东烛讨好的对裘恭问道,“驿站在哪儿呀?”
裘恭静静的瞥了一眼东烛,然后缓缓转向远方。
东烛顺着他的视线看去,只见正对面就有一个驿站,驿站中有许多的马匹,还有来来往往的人。东烛大惊,完了,自己在裘恭的心中现在不仅使无知人士的代表,还更是眼神不好的山野农夫了!不可以,自己可是堂堂科学家啊!上知天文下知天理,怎能容忍得他人质疑!
丝毫不明白东烛到底在纠结什么的裘恭冷冷的说,“还不走。”便拂袖向前走去。东烛瞄了瞄裘恭,见他还是淡漠的神情,便撇撇嘴跟上去,“每次说话都那么惜字如金。”
二人一前一后的到达了驿站,东烛友善的问驿站里的马夫,“请问,这里有到镇上的马车吗?”
“哪个镇?”那马夫放下草食问道。
“……有、有很多镇吗?”东烛咋舌,转头看向裘恭,“怎、怎么办?”
裘恭淡淡的说,“去一个大镇,路程大约一二个时辰,药堂较多,物资较为丰富的。”
马夫恍然道,“你说的是双桥镇吧。”
东烛敬佩的看了裘恭一眼,然后对马夫说“对啊对啊,就是双桥镇,这过去要多少银子啊。”
“200文。”
东烛点头道,还好还好,还够,便对马夫说,“辛苦你了,我们启程吧。”
马夫将马给签了出来,并装备好马车,东烛便跃跃欲试的跑到马车前,掀起半块帘子。因为是山中的驿站,所以马车也没有很豪华,里面只有几个毛毯垫着,还有一个小木桌,并没有电视中看的那种铺满裘绒,装满精致点心的那种马车华丽。不过好歹这马车十分干净,东烛便掀起帘子转头道,“裘大爷,您先您先。”
裘恭“恩”了一声,便足尖轻点,踏上了马车,身子轻转,便坐在毛毯上,雍容华贵的好像坐过好几次豪华马车了。东烛目瞪口呆的看他优雅的坐上马车,连忙也足尖一点飞跃上去,哪知这一跃直接把自己磕到那木桌上。
“嘶……不公平,为什么你可以这么快的坐上去。”东烛揉揉腰,缓缓的挪道座位上。
“这位公子,您和小厮的感情真好啊。”那马夫也坐到了前排,隔着帘子笑道。
“小、小厮?”东烛左右看了下,心道没人会把这美人儿当做小厮吧,于是指了指自己,“你说我?”
“对啊,”那马夫笑道,“你们是来山里体验农家生活吧?”
于是友善的东烛生平第一次冷冷的咬牙切齿道,“首先我不是小厮,其次,我们都、是、山、民!!”
马车并不好坐,更何况还是简陋的马车,更更何况还是在如此颠簸的路上。东烛被颠得东倒西歪,虽说没有反胃,倒也是头晕目眩,歪来歪去,就情不自禁的倒在了裘恭的身上。
裘恭面无表情的看了他一眼,轻轻推开。
于是东烛可怜兮兮的说,“裘恭,我好难受,你别再推我了。”说完这马车又是一阵颠簸,东烛“唰”的一身撞到了裘恭的身上。这下裘恭没有再推开他,只是冷冷的看了一眼,便拉开帘子看窗外了。
好不容易到了双桥镇,东烛晃悠悠的滚下车,递了一两银子给马夫,又摇摇摆摆的向前走几步,忽地一声跪在了地上,吓得马夫惊恐的对裘恭说,“公子,你家小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