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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年羹尧之子 (复活美杜莎)



这梦境一般的画卷,曾无数次在年富的脑海中勾勒,多年前一位三流的心理咨询师如此评价年富:渴望纯粹,可能是纯粹的一段感情,纯粹的某一个人,亦或者纯粹的一段记忆,然而这些在他看来皆如水中月镜中花。

他将自己摆放得太高,以为什么都能掌控,实则当他拥有又会觉得一切都索然无味。此时此刻年富才体会到那个混得连饭都吃不上一口且无营业执照的心理咨询师话中的意思,也许觉得明白的还不晚,于是年富紧绷的嘴角露出一丝淡淡的笑意。可一睁开眼睛看到的却是曾静那一双透着世事沧桑睿智的眼睛正一眨不眨的望着他。

曾静道,“你叫年富,年大将军嫡子?”

年富点头,“正是晚辈。”曾静由衷感叹,“如此年轻便有如此心境修为,年大将军后继有人矣。”年富谦虚摇头,心里头突然有些好奇,于是问道,“您不恨家父?”曾静淡笑,“我与大将军之间无冤无仇,为何要恨?”

年富则道,“可你还是差点令西北十万兵卒命丧山虎口。”曾静摇头,那处之泰然的神情让年富得以窥探古之军神诸葛孔明的遗风,“你错了,是二十万西北军。”年富一怔,“二十万?!”曾静点头,“这才不愧为一代军师帅才的谋略与手段,他骗过了我,也骗过了天下人。”

”十万熟知地理形势的准噶尔部洲流二十万训练有素的西北军,虽然是一场艰苦卓绝的战斗,然而从一开始便胜负已定。v甘,,山虎口外两天三夜的挖掘不过是迷惑外人的手段而已,所以山虎口一通,胜负早分。加之那场百年难得一遇的大雪,令准噶尔部顿失所有先天优势,这一战年大将军看似胜得惨烈,可通观全局,他胜得漂亮!”曾静目露钦佩,没有一个败军之将的羞愧,也没有一个失败者的无地自容,这之于他而言只是一场黑白棋子的对弈,代价是输的那一方将性命不保。庙立草她荃吹你宣却拱‘士7b日俞冷抬由你亡+门二里熟右才坦的.知右首”2杯干hn毛食小1

第九十四

此时透过狭窄窗口隐隐听到外面哭声震天,阵亡的五万西北军有一半出身西宁寻常农户之家,这嚎啕的哭声便是西宁城中百姓举着白幡浩浩汤汤为着阵亡的亲属送行。扭头望向狭窄的天口,听着远处空中盘旋的苍鸠凄厉的叫声,曾静钦佩道,“一箭三雕,这最重要的一雕便是值此一战,西宁城中上下齐心,无不誓死保卫年家军的西宁城!”

说着曾静撩起长袍,缓缓站起身,面朝窗口而立,沐浴阳光之中坦然张开双臂道,“来吧,相信年大公子的剑应该还没有生锈。”年富点头,瞥见身后黑色的身影,淡淡道,“那就送一送曾先生。”辛一杭的剑很快,快如闪电,直刺心扉,像一座塔山般屹立的曾静轰然倒地。紧跟着军医鱼贯而入,将曾静抬出了阴暗的牢房。

“你那一剑真准。”由衷钦佩。

“马马虎虎吧。”有些得意。

“求仁得仁,求死得死,为何不直接杀了了事?”

“一个人一辈子只做一件事,所以明知输的一败涂地也绝不回头,这样的性格——”不等年富把话说完,一旁德馨笑道,“像你,不撞南墙不回头!”年富自嘲摇头,“所以假如再来一次,他会是一个不错的幕僚。”两个相视而笑默默走入白茫茫的冰天雪地之中。。。。。。。

准噶尔部策零父子退出哈密北境五寨,年羹尧以援兵迟迟未到,错过倾其部灭其巢的机会为由,遂向雍正请罪。翌日五万兵卒入葬,西宁城哭声恸天。以一根白布系在腰间,年富德馨与年禄三人随着周围百姓目送着英雄归土。

年禄眼眶泛红,咬牙切齿道,“乘着准噶尔部元气大伤,大将军正该痛打落水狗,灭他全族!”年禄一番滔天恨意引得无数人心潮共鸣。不远处一位头发花白的里正登高而呼,“莫要惊动亡灵,带兵打仗自有当兵吃饷的去想,我等平头百姓种好地,养家糊口才是正经。”

年禄心有不甘,“只要十年,十年休养生息,准噶部便能卷土重来,到那时——”年禄脸上“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的神情连他自己都觉得会令大少爷刮目相看。然而很可惜,这说话的功夫在黑袍人辛一杭的保护下年富已挤进熙熙攘攘的人潮。

年禄傻愣愣呆在原地,心中不免失望:看来比韬略计谋,十个年禄也比不上一个年季;比武力强悍,十个年禄也比不上一个辛一杭,如此一番心理较量下来,年禄自我安慰,比起套马驾车,十个年季,外加十个辛一杭也比不上他一个年禄!想到这里年禄胸口憋闷多日的气性总算是顺了,于是又咋咋呼呼朝着年富挤了过去,“少爷,少爷,您等等小禄子!”

捧起夹着雪的西北泥沙洒进万人坑道中,望着那一张张苍白却年轻的脸,年富缓缓闭上眼睛。战争是残酷的,然而当真正看到一将功成万骨枯的壮烈与残酷时年富还是不忍目睹,那撕心裂肺的哭声;那灰蒙蒙的天空中盘旋不去的秃鹫;还有那尤在耳旁回响的金戈铁马之声,这一切的一切竟恍若梦中一般的麻木。

一旁德馨觉察年富的走神,“还在想年禄的话?”年富苦笑摇头,“战争只是政治催生的产物,比起元气大伤的准噶部,年家有更大的危机。”如今的京城局势波云诡谲,从山虎口一役,年富看到宫中那位皇贵妃娘娘的凌厉手段,如若不是一早觉察到来自身边的危机,又如何能够步步为营,料敌先机。

“咱们走吧。”年富叹息,德馨心头一颤,一丝兴奋猛得跃上心头,“去哪?!”年富淡定道,“去找年烈。”像是被人用尖锐的针刺破鼓鼓的皮球,德馨高亢的情绪瞬间跌落谷底,默默颔首。

来到年烈帐中,火盆里的炭火早已熄灭,充斥着一股浓郁的中草药味。年烈的亲卫,一位手臂负伤的年轻千总眼眶红肿显然是刚刚哭过,垂首一旁结结巴巴道,“将军去送程将军了。”年富疑惑,“在哪?”年轻千总道,“出了军营,沿着溪流逆流而上,将军就在那里。”年富点头,扭身走出军营。

找到年烈并不难,他就坐在西北大营南侧光秃秃的山丘顶峰,站在那里能够俯视整座西北大营和连绵万里的群山巍峨,也能看到日出东方时滂湃吞吐万丈光芒的宏伟气势。而此时的年烈形容憔悴,满脸胡须跪到在一座孤零零的新冢前一个劲的仰头灌酒,在他身旁俏生生站立的赫然是那位名动秦淮的幽芙姑娘。

此时的幽芙一身素服,乌发如瀑,不加修饰,娇颜憔悴略带泪痕,婉婉叹息,竟比嘤嘤抽泣更加令人心中痛惜,“我要走了。”

年烈面无表情,拎起酒坛灌酒,酒水打湿衣襟,他的目光颓然落在墓碑“程乾之墓”四个苍劲有力的大字上。幽芙抬头望向天际尽头,依旧灰蒙蒙的天空投不进一丝光亮,“我想去那里,也许只有那个地方才能收留像我这样的女人。”

默默矗立良久,寒冷的北风撩起她素色的裙摆,透着一股无言的伤感与惆怅。最后她还是走了,默默的离开,带着满脸的泪渍与一辈子的心殇。远处,在那山的尽头突然响起悠远的钟声,晨钟暮鼓,黄灯古卷,长跪佛前深深忏悔,这是幽芙最后的选择。

在看到幽芙的那一刻,年富很想问张云如和秋思去了哪里,这是最有力也是最直接的人证。可当看到心灰意冷的幽芙恍若失了灵魂般从自己身旁走过时,年富突然觉得这一切都不是那么重要了,那股最近时常浮出的倦乏之意再一次蒙上了心头。他突然很心疼眼前这个浑身是伤,年仅二十出头的年轻人。这让他想起了自己蜕变前的那一刻,那撕心裂肺的痛苦,那前路茫茫的迷惘,那被所有人背叛的怨恨致使他索尽手段,发誓要成为人上之人,最终却坑苦了一个女人,也害死那个世界上唯一对他真心实意的好人。

当世事轮回,当年的那一幕又重新在一个年轻人身上发生时,年富突然很想终止这样的恶性循环。他不是上帝,但是他有上帝之手。

年富道,“他是你朋友?”仿佛此刻躺在里面的年轻人正与年烈酣畅对饮,语气自然不见丝毫伤痛。

席地而坐,任由冰冷的雪水浸透衣衫的年烈那张麻木憔悴的脸终于有了表情,比哭还要难看的笑容,“他叫程乾,可以将后背交托的朋友。”年富笑了,尽管这笑容多少有些苍白无力“那你和他都是幸运的,有的人一辈子都找不到这样的朋友。”

“对我来说是幸运的,可对他来说却是不幸的,如果不认识我,他还可以继续在伙房做他默默无闻的伙夫,至少那样不会丢了性命。”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红了眼眶的年烈借仰头牛饮之际将所有的痛苦与辛酸全都憋了回去。年富摇头,“你认为活着就是幸运的,那是因为你还活着。可对于程乾而言,活得壮烈才是幸运。”

许是“壮烈”促动了年烈连日来憋在胸口的滔天怒意,只见年烈猛的抬起头,目光充血望向年富,“什么叫壮烈?!死在一场阴谋算计好的圈套里算不算壮烈!明明可以活下去,却用自己的身体为别人挡箭,这又算不算壮烈!明知该死的那个人是我,却让他来保护我,这算什么壮烈!他就是傻,傻得无可救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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