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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穿主攻]弈风 (曲乾)


  “这些年来,我也试着跟他要人,但他似乎咬定了我不能把他怎么样……但愿,他能善待弈儿……”苍羽楼的话里透露出隐隐的担忧。
  而此时,话题的中心,苍弈,正被宫徵拽着四处游荡。
  “弈,你看,那群人围在那里干什么呢?”宫徵笑得灿烂,手指遥遥指着一处人群。
  此时已是晚上,大街上更是繁华,灯火辉煌,人流如潮,叫卖声不绝于耳,五花八门的小玩意儿让人看着眼花缭乱。即使是苍弈,也是很少接触到这样的场面的,细数前几世,似乎他一直都是习惯冷清的。见宫徵高兴,他不自觉地也染上了些愉悦。
  好不容易挤进人群,宫徵两眼一亮,“这就是杂耍!?”要说,他虽然有时会偷溜出府,但又有哪个人敢在宫家附近摆杂耍的?他也一直只是有所耳闻罢了,这时候倒是看得津津有味。
  苍弈则是觉得没什么意思,他个子高,方才被宫徵这个矮个子拖着挤进来的时候还不觉得,现在才发现,依他的个子站在人群最前面,有些看不过去了,他当下环视周围,然后俯身在宫徵耳边低语,“你在这里看,我在外面等你。”
  宫徵耳朵一热,燥热感很快就从耳根往脸颊上漫延,他慌乱地连连点头。
  只是,苍弈离开了,他看着眼前的杂耍,似乎也没有方才那样精彩了……
  杂耍快要结束后,一个赤身大汉手里抄着铁盘,围观的群众纷纷解囊扔出铜币。走到宫徵面前,大汉看宫徵衣着打扮皆是不凡,眼里多出了期待,脚步也慢了些。
  宫徵顿时明白了大汉的意思,但也因此愈发觉得窘迫,他走得匆忙,且初次外出,压根不懂这些,即便是搜遍他全身也找不出一个铜板,而那些玉佩什么的,他可不会一时脑子热拿出来。见赤身大汉眼里渐渐透出失望和鄙夷,奈是他脸皮再厚也觉得很是尴尬,索性转身匆匆逃离现场。
  宫徵一出人群,就见苍弈白袍翩翩地倚剑站在灯火朦胧下,那种等待他出来的姿态让他心里充溢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满足。他暗自深吸一口气,装作很生气的样子气势汹汹地走到对方面前,“你怎么不告诉我看戏还要给钱的?”
  苍弈的眼神有些无辜,他不做解释,只是把手举在面前,手指上缀了一只挂饰,是一只小玉剑,只有一根中指长,很是玲珑可爱。“送你。”
  “什么?”宫徵有些难以置信,这惊喜来得太过突然。
  不由分说,苍弈走上前两步,身体就快与宫徵贴在一起,他伸手把玉剑系在少年的腰间。
  两人的呼吸几乎就要重叠在一起,宫徵能够很清晰地感觉到对方身体的炙热温度,夹杂着对方清新的体香,他感到自己的呼吸快要停止,心跳却不由自主地加快速度,好像立刻就要从喉咙里跳出来。这种感觉,甚至超过了自己当初偷偷亲吻对方的悸动,他的脑海里绽开了最为绚烂的烟花。
  他忽然想到,终他一生,都再难以忘记今晚的一切:漆黑的夜空,躁动的空气,斑驳的树影,阑珊的灯火,仿若静止的人群,还有那人温柔的脸庞。
  弈,你真的很可恶,也很卑鄙,你,知道吗?


☆、65秦嵇

  “好了。”戴好小玉剑,苍弈轻松地说。他往后退几步,扶正宫徵的身子,仔细打量了一番,眉梢带了点笑意,“挺好看的。”
  宫徵很想伸手拍掉脸上灼热的感觉,暗自庆幸现在是晚上,灯火阑珊的,对方观察得不是那么仔细,否则自己可就丢大脸了。他嚣张地说:“那是,小爷当然好看,哪用得着你说?”
  苍弈宠溺地伸出手揉揉对方的头发,“是,你最好看,但我方才说的是玉剑。”
  宫徵面肌一僵,从鼻子里嗤了一声,以表达自己的不屑。“那死物有什么好看的?对了,你哪来的钱?我们出门的时候好像没带吧。”
  “行走江湖,总得有一技傍身,以免不时之需。”苍弈说得很委婉。
  “到底是怎么弄到的?你也教教我。”宫徵雀跃道。
  “顺手牵羊。”
  宫徵脑子机灵地很,眼珠一转就了解了,他坏笑,痞子精神乍现无遗,“没想到啊,你看着到正经,也会干这事。”
  苍弈漠然道:“这也是最轻松的。你大少爷也不会愿意抛头露面,否则,赚钱的方式多得很。”
  宫徵掐了苍弈手腕一把,“我怎么从你的话里听出了一股子讽刺味道?”
  “你想多了。”
  “真的?……”
  月上柳梢头,今夜,两人决定宿在野外。
  把柴火扔在地上,苍弈点起火石,暗红色的火焰很快灼灼地摇曳起来。摇动的火焰恍惚了对面宫徵白皙的脸。
  宫徵伸出手放在火焰上烘烤,“有点热。”
  “我知道,不是用来取暖的。”
  宫徵知道自己又无知了,默默地收回手掌。
  看少年一眼,对方穿的是一件单薄的黑色轻衫,看着很朴素,没有什么镶边。顿了顿,苍弈说:“你等着,我去捕鱼。”
  宫徵点头。过了一会儿,又觉得有些不妥,“你慢点,我跟你一起去。”
  停住脚步,苍弈回头问:“你来干什么?”
  “捉鱼啊。”宫徵扬起两只手掌,露出一口白齿。“本少爷天资聪颖,不需要经验。”
  苍弈总算见识了对方的无耻,默默摇头,“那你跟着吧。”
  ……
  “怎么…这么冷啊……”宫徵抱着肩,缩在火堆旁,一颤一颤地抱怨。
  无语地看了少年一眼,“等衣服干了再穿吧。”
  要说宫徵捉鱼可真是笨手笨脚,闹了半晌,一条鱼都没逮到不说,衣裳也全被水沾湿了。一滴一滴的水珠顺着发梢往下滴,落在手臂上,宫徵打了个激灵,“冷死我了。”
  “让你不听我的。”
  “别训斥我,其实,认真算来…你也不比我大多少。”
  “十年。”
  “什么?”
  苍弈回看少年,温柔地说:“十年,我比你大十年,都可以做你爹了。”
  宫徵压下心里的郁闷,“你怎么知道?你看起来这么年轻。”
  苍弈但笑不语,来宫家之前,他早就调查好了。
  “你总是这样,问你什么都不说,感觉很神秘。”宫徵黯然。
  “如果……如果我猜得没错的话,总有一天,你会明白一切的。”苍弈说着连他自己都感到飘渺的话。果不其然,宫徵眉头微皱,欲言又止,“……我饿了。”
  把手里烘烤过的小鱼递给宫徵,“没有佐料,将就点吧。”
  宫徵这会儿真饿了,接过烤鱼就吃起来,也没见他皱眉,如此也就忽略了淡淡的鱼腥味。他忽然嘟囔着说:“我真冷了,衣服一时半会也干不了,你抱着小爷睡吧。”
  苍弈装没听清:“你说什么?”
  烤鱼还竖在鼻尖处,宫徵悄悄瞥苍弈,尽量无所谓的样子说:“小爷冷,你让我抱着取暖。”
  苍弈似笑非笑地瞅他:“真的要吗?”
  被看得浑身不自在,宫徵屁股挪了挪,低头继续啃鱼,“嗯。”本来是他打算占对方便宜的,怎么这回倒像是对方在调戏自己?果然,小爷还是脸皮太薄了,那冰山太狡猾了。不行,改日一定要一振雄风,把他压得死死的。
  苍弈想着,少年大概是想要做出一点突破了,自己好歹也要有些表示。他三两下解决掉一条鱼,解开自己的外衫,铺在软绵绵的青草地上,见少年已经吃完,便伸手圈住对方,把对方压倒在外衫上,自己顺势滚到少年身旁,手臂紧紧地拥住宫徵的腰身,“吃完就睡吧。”
  宫徵猝不及防,躺在地上全身僵硬,都不知道四肢往哪里放,整个变成了一块木头。他似乎听见苍弈轻笑了一声,“放轻松,我又不会拿你怎么样。”
  这句话……宫徵脑袋都快爆炸了,他慢慢挪动着背对苍弈,尽量使自己看起来自然些,感受对方灼热的呼吸打在自己颈脖间,怕是都起了细小的疙瘩。而且……更重要的是……他上身没穿衣服!宫徵都快哭了,自作孽不可活啊,他光想着增进关系了,这样子看,增进得也太快了,自己在这里苦恼极了,恐怕对方一点那方面的意思都没有,实在是……唉!
  苍弈虽然看不见少年纠结着的脸,但多少能猜到对方此时此刻的心情,对方心情不好,他心情也就好了。
  所以,这一夜,苍弈一觉好眠,宫徵彻夜难眠。
  接连赶了几天路,估计这时宫家人早已发现他们两人出逃了,而他们也已经离开了宫家管辖地,在朝北上。因为北上是中州中央,那里也算是中州最为繁华的地方。
  这天,苍弈和宫徵在一座中等规模的城镇里选马。这些天他们也换了几匹马了,因为要尽快赶路,所以没来得及选什么好马。苍弈游走在马厩里,接连淘汰掉很多马了。宫徵在宫家也算玩马的好手了,也在严肃地选马。最后,他们各自选了纯色鬓毛的骏马,牵了马往外走。
  刚出马厩,宫徵只感觉眼前人影一闪,一个身形卓朗的男子就夺了他的马,骑马绝尘而去。厚重的灰尘扬在宫徵脸上,他的脸顿时阴沉下来。还没等他眼前清明,又是一阵旋风刮过,几道人影追着方才那窃马的人飞奔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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