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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穿主攻]弈风 (曲乾)


  宫徵聊赖地撇撇嘴,白玉般的纤长手指敲击桌面,“你们有什么招牌菜,一并拿上来。”
  苍弈凑近低声说:“我们钱财有限。”
  宫徵顿时气焉,“那你们点好了。”
  秦嵇疑惑地看向苍弈,苍弈对他点点头。他一笑,满不在乎道:“就依你徒弟的,招牌菜都拿上来吧。”
  “谁要你假好心。”宫徵嘀咕,他的眉毛揪成一团,心里更看不上秦嵇豪爽的样子,对比之下,自己好像什么都不如他。宫徵把目光对转向苍弈,心里有些黯然。他想,自己又矫情了,这样只会愈发显得他幼稚,横亘在他们之间的不止有时间而已,还有更多更多,就像他一直读不懂苍弈一样,这些无措和茫然像深海的冰水,让他一点一点窒息,心里隐隐刺痛。
  宫徵表达得很隐晦,苍弈只从他的眼睛里读懂了这些情绪。他约莫知道宫徵是一时心理不平衡,却不知道这种执念深深地在少年的心里扎根,很久以后,他们或许已经不知道这是爱,还是执着,催使那时已是青年的宫徵跨过千山万水,即使不顾一切也要陪着苍弈活到老,走向死。
  一顿饭,宫徵吃得郁郁寡欢,尽管,他也暗暗承认沧海府食物还不错,只是,想到这是秦嵇请的,他就快要吃不下了。这期间,苍弈和秦嵇推杯换盏,相谈甚欢,大多数时间都是秦嵇在说,有时苍弈也应和两句。这种不咸不淡的态度让宫徵小少爷安心很多。
  晚上,在秦嵇的一再邀请下,他们来到蒹葭楼。
  蒹葭楼里,灯红酒绿,香风扑鼻。一楼是一个大厅,墙壁上挂满了罩着美人图的小红灯笼,营造出一种暧昧的气氛。充耳的丝竹声比之当初秦嵇藏身的青楼高雅很多,慢悠悠的,就像慢步渭河畔的浪漫。二楼则是全然不同的感觉,那些璀璨的颜色没有了,取而代之的是淡色装饰,青色,瓦蓝色,浅红色,月黄色,完全照着清雅的风格雕塑出的一个迥乎于靡靡的世界。
  秦嵇挥退了那些上前介绍的人,径自对苍弈说:“我打听到,今天晚上有蒹葭楼的第一美人出场献艺,我们运气不是一般的好。找一处视角好的座位吧。”
  苍弈会心一笑,“希望那位第一美人能名不虚传吧。”其实见惯了美人,再加上几次任务对象都是男人,他对于女人的兴趣在直线下降,他对此没多少感慨,只是多少反感被这场游戏左右出来的变化。
  “怎么?乔兄对于美人没多大兴趣?”秦嵇好奇地问。
  宫徵插话:“你以为所有人都像你一样吗?见到女人就眼馋?”
  秦嵇苦笑,他这一路算是看出来了,这位就是专门跟他作对的。
  观众席很大,他们坐在中后席位,视野很宽,稍微低头就是中央舞台。有侍者上前收了费用后,便上了一些瓜果茶膏。这个时候已经有半数的人闻风而来了。
  宫徵坐在苍弈身边,隔着不足半米的距离偷看苍弈隐在朦胧灯光里的侧脸。
  陆陆续续的,观众渐渐到齐。此次献艺是蒹葭楼临时决定的,让许多人措手不及,在表演伊始,整个蒹葭楼才被人流挤得水泄不通。
  幕帘拉开,连报幕的女子都生得国色天香。台下有不少人呼喊出女子的名号,看来也是在蒹葭楼小有名气的姑娘。兴许第一美人的表演作为压轴,接连许多姑娘上场进行表演。
  “还有男子?”苍弈惊异地问。
  秦嵇颔首,“嗯,蒹葭楼是有少年卖艺的,因为顾客面很广,中州好男色的不多也不少,东方甚至以之为风雅。”
  宫徵心里漏跳一拍,然后装作不经意地问:“所以,好男色算是无伤大雅的事?”
  秦嵇点头:“话是这样说,但纵观天下,能真正接受这种事的人还只是小部分,男女结合才是正道吧。”
  宫徵“哦”了一声,抓起一只桃子边吃边看表演。
  “说来也好笑,蒹葭楼的第一美人可也是男子呢。”秦嵇玩味道。
  “有小爷我好看吗?”
  秦嵇看看宫徵稚嫩的脸,缄默。
  “你什么意思?”宫徵有些气恼,随即为自己开脱,“男人要那么好看干什么?还不是沦落到这里来了?”
  苍弈笑笑,伸手揉揉少年又软又黑的长发。
  宫徵僵住,默默地,转头,吃桃子。
  秦嵇眼睛笑成一条缝,“你们师徒感情真好。”
  “……”
  终于,在万众瞩目中,艳红色的幕帘再次拉开,给苍弈一种不好的预感。
  雷鸣般的掌声结束后,便是死一般的寂静。一道火红色的长袖甩出,音乐声乍响,场面又陷入火热。那是一个为火献祭的人,用钟灵隽秀已经远远不能形容他带给人的感觉,他更符合每个人见过他后的第一感觉:妖孽。
  过多的描述已经不用,因为所谓的第一美人就是百里衿。当然,此时的苍弈是不认识他的。只是,心里残留的忌惮不会消失。苍弈是想站起来出场的,但内心极大的好奇却不会允许他做出这种类似临阵脱逃的行为。
  百里衿的舞蹈是一场蛊惑人的迷幻,也是一杯世界上最毒的毒酒,刚入口时,是浓郁的甘醇,残留下的是让人舍不得呼吸的余香,咽进喉咙里的,是深刻的迷醉与疼痛。翩翩飞舞的火红色舞衣遮掩了他的表情,每一个动作都勾动了人心底最深处的罪恶。他飞身,旋转,邪笑,然后,朝观众席这里飘落。
  苍弈几乎在一瞬间与他对上眼,那是一双怎样的眼睛啊,他说不出感觉。那是岁月与经历沉淀下来的。
  有了预感,所以当百里衿一把将苍弈拥住,并带着他飞离蒹葭楼的时候,苍弈没有抗拒,他甚至动都没动一下,从头至尾,除了沉默还是沉默。这让一直注意着他的百里衿暗自冷笑,果然越来越像苍羽楼,一样的冷漠,一样的从不屑于掩饰自己的冷漠。
  

☆、67屠戮

  又是昏迷,就像那年一样。
  昏昏沉沉的,脑子里如同被灌了铅,只能迷迷糊糊地保留着一丝清醒,清醒地沉浸在梦里,这个梦说不清真实或者虚假,就像眼前飞速播放着六七十年代的老电影,嘶哑嘲哳,昏黄的画面慢慢被注入鲜活,他,沉浸在里面,直到苏醒。
  原来,那不是梦,是记忆。属于苍弈的记忆。
  这些记忆不多,但让他终于明白了事情的起因——为什么他会出现在百里阁,以及,眼前的男人是谁。
  现在,他似乎回到了当初来时的屋子,多少年了?他已经从少年长成青年,而时光看起来并没有眷顾这间屋子,它依旧如当年那样——布满让人厌恶的繁琐的红纱,缭绕着让人头昏的厚重的香气,这里的一切摆饰无一不昭示着这间屋子主人的低劣品味,一如那位主人的“庸俗”。
  “怎么?不满意这间屋子?”主人看穿了客人的心思,语带威胁道。
  苍弈觉得自己兴许可以忽略百里衿在自己身上游走的手掌,一动不动地说:“不,只是讶异于你庸俗的品味。”
  主人低低地笑起来,又忽然止住笑声,他似乎也觉得没意思,“看来你对我意见颇深,嗯?”
  苍弈闭口不言。
  百里衿的手掌上有些许茧子,但不显得粗糙,只是摸在人身上带来一种让人战栗的轻微刺激。这只手慢慢游溯到苍弈胸膛上。苍弈不紧不慢地按住那只手,又一点点地把那只手掌从自己的衣服里逼出来。
  百里衿眯着眼睛笑,十分顺从地把手抽出来,然后把手肘撑在床上,就侧卧着欣赏苍弈的脸。苍弈打算坐起来,就听耳边传来一阵温热,“你长得跟你父亲真像。”
  苍弈忽然不想坐起来了,他干脆平躺着,“哦?长得像,性格也像,你到底要表达什么情绪给我?”
  “你忘了吗?我要你做我的娈宠。”
  “既然喜欢我父亲,就不要花费时间自欺欺人。”
  百里衿顿了顿,伸出手指把苍弈垂在被褥上的一缕长发打成一个结,“我的意旨向来由不得他人左右。你这样会让我觉得,你在垂死挣扎。”
  “我觉得很烦。”苍弈冷酷的眸子直直地对准百里衿,“你随意地插足我的人生,真的很烦。”
  嗤笑一声,百里衿勾起妖娆的眼睛,“不要告诉我,你还做着苍鸿山少主的美梦。你父亲早就已经不管你了。”
  苍弈莞尔,挑衅:“那百里阁主在这儿与我废话什么呢?莫不是——自卑了?想要从我这里找到满足感?”
  百里衿覆上来,用细长的手指捏住苍弈的下巴,“有没有人告诉你,挑衅主人可是要承受代价的。”
  苍弈沉默。
  百里衿正欲讽刺,就见苍弈嘴角出现一抹几不可见的微笑,然后——苍弈忽然抬头,他感觉到口腔里一阵温热,百里衿兀自邪笑,然后手指伸入苍弈浓密的黑发,低头加深了这个吻。
  骤雨方歇,百里衿抬起头,似笑非笑地看着苍弈,抹掉嘴角的水润:“这么多年没见,胆子倒是变大了。怎么,想占据主动?”
  苍弈的眼睛里依旧是一片深沉的黑,嘴角却往上勾起,“阁主天姿国色,叫我们庸人怎能不垂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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