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能证明不是,对吧?”
“很重要?”
齐蛮渊忽然猛拍一下桌子“来人!”
“王爷!”外面负责守帐子的人很快掀门进来,扫了一眼两人之后很自觉的低头,“王爷有何吩咐?”
齐蛮渊瞪着进来的小兵,眼睛都快要冒出火来,一根手指指着念久,“他一直在?”
士兵弄不准王爷这是什么意思,这人是王爷的人,怎么现在到问起他们来了。
“很难回答?!”
士兵哆嗦了一下赶紧回答:“是,早上属下进来收拾的时候这位少爷还在睡……”叫少爷应该没错吧,应该是对的吧?
齐蛮渊低下头,原本指着念久的胳膊转而指向帐门的方向,“出去,这件事不要对任何人说。”
小兵毕恭毕敬的退下了,虽然不是很了解“这件事”到底是什么,但是眼下这穿白衣服的少爷住在王爷帐子里这是全军上下都知道的事情啊,还要他说什么?
齐蛮渊低头看着自己的手,开始从自身找原因,这是他最好的习惯,虽然大多时候还是靠出发别人来发泄自己的郁闷之情,现在这是什么状况?自己身体绝对没有问题,由于最近锻炼增多反应力甚至比以前还要灵敏,那是什么原因?什么原因能让他早上起床到出门居然一直没注意身边还有另一个人这种事!
念久见齐蛮渊脸色不好看也不敢说话,眼睛还是一眨一眨。
齐蛮渊被他这眨眼的动作弄得更加烦心,一把将他推到床上,床不高,念久顺势躺下,为了不让自己的姿势看起来太舒服,不得以用一只胳膊撑住上半身。
他现在的身体素质相当完美的诠释了“手无缚鸡之力”这句话的真谛,恐怕只要齐蛮渊两根手指头都能轻松弄死他,齐蛮渊脸色不好,明眼人都能看出来,念久在心里不断对自己说:不能跟他顶嘴,不能顶,小命要紧……
谁知念久的毫无反应更让齐蛮渊发火,弯着身子脸几乎要贴上念久的,“不说话?又是什么意思?你很骄傲?”
念久:( ⊙ o ⊙),不说话也不行吗?
念久的身体素质确实差到极点,再加上这姿势实在是不舒服,胳膊肘就像是忽然被人敲了一下一样弹起来,齐蛮渊还在发掘身体里的暴虐因子,念久这个触不及防的动作根本没躲过,眼睁睁的就被念久给亲了个正着。
念久:( ⊙ o ⊙)
齐蛮渊:( ⊙ o ⊙)
念久再也撑不住了,骨气再多到底撑不住身体,最后还是安安稳稳的还是躺在了床上,齐蛮渊看着那铺满实现的发丝,看着一脸惊恐看着自己的人,忽然就想让时间就此停住,太美好,美得不真实。
但始终有些人,他们的存在就是为了破坏别人的幻想。
百利长在帐门外大声禀告:“王爷!宣夷有异动!”
齐蛮渊走了,速度很快,念久还没从震惊中反应过来的时候帐门已经再次合上,眨眨眼看着帐篷灰蒙蒙的顶端,齐蛮渊没事吧?可自己也真不是故意的啊!再一想宣夷那边终于有动作了,自己怕是什么都帮不上,而且……时间也不多了。
念久从床上起来掀开帐门看着齐蛮渊的背影,不知道这是不是最后一次见面。
宣夷那边有状况这件事对谁来说都不是意外,齐蛮渊更是压根没想过两方人马下战书、敲战鼓光明正大的打仗。披上跟了他将近十年的战甲,纯黑的颜色倒是与手中剑的颜色倒是交相呼应了,齐蛮渊撇撇嘴,安静的擦着手中的剑。
整块军营上面覆盖着一层压抑的黑云,所有人都沉默,沉默的操练,沉默的排兵布阵,沉默的挖陷阱削竹剑。偶尔有抬起头看看远处的,会露出黑色的帽檐下面精亮的双眼。
张文宇抬头看看天空,这场雨来的可真是时候早不来晚不来偏偏在要打仗的时候来,抬手掀开议事帐的帐门,“王爷,外面安排得差不多了,只是……”
“现在还有什么不能说的。”
“咱们北地带来的还好说都是刀尖上见过血的,可是京城带过来的那些有些说不准了。”张文宇从心眼里看不起那些没上过战场的兵。
“确实,冯良玉的训练也算是下了狠手,但这些兵到咱们手里也就一个多月时间。”齐蛮渊将绒布放到一边,举剑在空气中挥了两下,“只要是男人就没有不会用刀的,只要是会用刀,那总会是要杀人见血。”齐蛮渊归剑入鞘,“还是按照之前的计划行事,让五十个影卫军脱队出来随本王去宣夷老巢。
”
齐蛮渊说的云淡风轻却让张文宇吓一跳,“王爷打算入宣夷?不行!”张文宇有些口不择言,刚说完就知道自己犯错了,低下头也不动。
齐蛮渊没时间跟他计较,“去宣夷的路本王走过一遍,而且知道一条直接通往他们军营的小道,按照本王说的去做,别废话!”
张文宇仍旧不愿,王爷是他们的主心骨他们这些人要做的就是护着这块主心骨,打仗根本就和他没关系,更何况哪有将主心骨送出去的道理!就算这举动在一定程度上有鼓舞士气的作用……
“王爷贸然行动会动摇军心。”张文宇不罢休。
“这是命令!”
张文宇一扭头出了帐子,脸还是黑着的,只是在让影卫军脱队之后他自己也混了进去,按照他的说法就是他本来就是经蛮王府的人!不是兵!
影卫军虽说是后缀个“军”字其实根本不是军,而是属于靖蛮王府的人,算是王府十二影卫的培养基数,接受最严苛的训练,十年如一日,这些人里面只有最优秀的才能成为影卫,成为王爷的左膀右臂,剩下的没进化完成或者进化力度不够的,就成了靖蛮王府的一只特编部队,人数达上百,而且每一个拉出去绝对以一敌百。
齐蛮渊对他张文宇这预料之中的小动作没任何反应,满意的瞥了眼自己的队伍,马鞭一挥,走!
“王爷怎会知道捷径?”张文宇还是腆着脸贴上来了。
“因为我是王爷。”齐蛮渊看都不看他一眼。
张文宇受挫,侧身对着后面吼出一嗓子:“都跟紧点!”
齐蛮渊为什么会知道捷径?因为他已经不止一次潜入宣夷边境了,上次闲着无聊带着人去找某个麻烦的家伙的时候就去过。之后又分析过那条路,如果那路不是很安全长成白慈安那样的人能顺利的等着他找到还完好无缺?
齐蛮渊觉得这就是个奇迹,而且……当时怎么就没想到其实那也挺危险的?
无声的笑笑,那又怎样!
念久躲在帐子里听着外面来回走动的声音,穿着盔甲的士兵跑起来所产生的那种声音也都是够分量,来来回回沉重的像一首来自远古的战歌。念久有自知之明,这种情况之下他不管走到哪里都是个累赘,最好就是呆在帐子里哪也不去,等到齐蛮渊回来说:“你可以出去了。”那他就真的可以出去了,或许……其实自己根本等不到他回来也说不定。
念久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有些浮躁,但是外面奔跑的声音又奇异的压制着那种感觉,念久捂着胸口蜷缩在床上,他能做的就是等着时间一点点溜走,如此而已,能够期待的就是哪个
作者有话要说:不好意思昨天没更新我争取今天补上啊不好意思啊,我已经忘记这是不是他们俩的初吻了,已经忙晕了+_+
求散花~~~~明天一定把“三天”完结!握拳!(虽然我又食言了但还是希望亲们相信~~)
第一卷 45四五章 三天(四)
念久翻来覆去的时候忽然想起这军营里还有一个和自己一样不管走到哪都是累赘的人,当下在帐子里翻出来一件齐蛮渊日常穿过的颜色较暗的衣服出门,靠着帐子边偷偷摸摸的跑到袁三声的帐子里去了。
袁三声那边比齐蛮渊的帐子周围凄惨了不止一两点,齐蛮渊那边至少还有几个人守着意思一下,袁三声的帐子外方圆五米都没有人,有士兵经过的话也都是画着圈的绕着走,走的时候还要朝着里面瞅两眼。
念久乐了,看来银环“积威”还够深的啊。
掀门进去的时候还没适应当前的光线就被眼前的状况吓了一跳,那条被银环宝贝到不行的蛇正缠绕在她主人的脖子上,头往外伸着正和主人玩面对面游戏,那时不时吐出的蛇信几乎要舔到银环的鼻尖。
念久觉得自己沿着墙根走的习惯真的需要改改了。
蛇看到念久进来就从银环脖子上下来沿着衣领钻到怀里去了,看来这算是混熟了,连理都不理。
“你们家小环还没开始冬眠啊。”念久围着桌子转了一圈还是在银环对面的位置坐下。
银环并不回答他,盯着念久看了又看,“现在是白天你就出来了,我哥哥的血对你没有用?”
念久低头看看自己的手,“我也不清楚,有没有用今天晚上就知道了。”
银环点了一下头就不说话了,将小环从怀里拉出来一下下的抚摸。
念久觉得其实做宠物真的很辛苦。不管是齐蛮渊的还是银环的,或者是其他任何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