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吵醒你了?我真该死……”勾践蠕动着苍白无色的干唇虚颤道。
“你醒了?勾践你醒了?”夫差兴奋的几乎跳起来,他掉着豆大的眼泪,喜极而泣道,“你这混蛋,少再提什么‘死不死’的话!”夫差因为太过兴奋,他捧起勾践的脸便亲吻了上去,从额头到干裂的唇,每一寸都不放过的亲吻着。
“我……快被你、搅得喘不过气了……”原本还享受其中的勾践被夫差越来越热情的吻法吻得几乎气绝过去。
…… ……
两人相拥着躺在床上,夫差紧紧的盯着勾践看,好像两眼已经长到勾践脸上似的,就是不肯错开,怎么看也看不够,他食指上下摸锁着勾践高挺的鼻梁,傻笑道:“长这么好看,不做艺人可惜了。”勾践当然无法理解他在胡说八道些什么,便抱紧他,疲累的合上眼,嘴角却含着笑意的。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哪里得罪了伍子胥?”夫差问道。
勾践深呼一口气道:“他已经开始怀疑我了。”
“我懂了,”夫差从勾践鼻骨上收回手指,仰头看着帐帘上的红烛台,“他是试探你……勾践,你别记恨他好不好?” “……”勾践没有说话。
“求你别记恨他,千万别,他是历史上有名的忠臣良将,他是好人,他之所以这么做,也是出于他的忠义,也是为了我好。你明不明白?”
“就因为我是勾践,是么?”
“……?什么?”夫差被勾践的忽然问话弄的云里雾里。
“就因为我是勾践,是与吴国麾下的亡国奴,便不能名正言顺的陪在你身边么?”勾践正色道。
“你不是勾践,那个勾践还被关押在天牢里,我才不去管他,你记住你是小日子好吗?我最最喜欢的小日子。”
“如果我将身份公置于众呢?”
“不要!那我们就真没可能了,他们是不会答应留你在我身边的……”夫差又马上后悔,他纠结的皱紧眉,叹气道,“如果你觉得这样一来,让你很受屈辱……随你罢!我尊重你。”让一代越王,以卑贱的太监身份屈就在自己身边,只为了满足自己空虚的陪伴么?是否太自私了。可有时候,夫差觉得自己之所以会有继续在古代生活下来的勇气,都是因为有小日子在陪在身边,若有一天他都不在了,唯一一丝牵绊便也成了幻灭,到那时恐怕夫差自己都会疯掉吧,命运的放逐,已经让他如浮萍般的寻不到自己的根迹,又要再次夺走他最依赖的救命草,他真的会崩溃。
勾践看着他失落的模样,几乎要流出酸楚的泪来,他抱紧夫差,认真又郑重的承诺道:“傻瓜!怎么会有屈辱呢?!能陪在你身边,天天都看着你,我开心都来不及!别说假扮太监,就是做牛做马、做猪做狗,我都愿意的很。”
☆、微服出宫
**微聊春秋**
勾践摸着自己的脸,疑惑状:看什么呢?我脸上有东西?
夫差花痴状:看你呢,看你长得好看。
勾践脸色微红,含笑着摇头:长得好看有什么用,长得好看能当饭吃?
夫差:可是面对着一张不好看的脸,就吃不下饭。
勾践:小时候我倒是被算命先生相过面,那算命先生说‘男生女相,无福无寿,最是红颜薄命,’为此父王把全国的算命先生都抓进了天牢。我倒是极讨厌这幅相貌。
夫差:可是我喜欢。
勾践:……那我也喜欢。
**未完待续**
勾践看着他失落的模样,几乎要流出酸楚的泪来,他抱紧夫差,认真又郑重的承诺道:“傻瓜!怎么会有屈辱呢?!能陪在你身边,天天都看着你,我开心都来不及!别说假扮太监,就是做牛做马、做猪做狗,我都愿意的很。”
夫差破题而笑道:“我才不要给牛马猪狗的抱呢。”
“那你要给谁抱?”勾践把夫差拥进怀里,贼手使坏的开始上下其手,往夫差的衣内探去,指尖轻触到夫差胸前的小敏感,正把夫差吓得一个激灵,想也没想就往勾践胸前捶打去,却不小心正击中勾践受伤部位的要害处,“啊——痛、。”勾践吃痛的失声吟出。
“怎么办?你这里的伤口还在流血,”夫差看着勾践沧桑忍痛的样子真的很是心痛,他哽咽道,“一定痛死了,这里又没有止痛药也没有麻醉药,555,差点就刺穿心脏,伍子胥这登徒子做事真够歹毒!我去叫御医来。”
“不、不要再劳烦御医了……”勾践站起身,从吴王的龙床上走下床就要出去。
“你去哪儿?”
“我不能再继续留在这儿,如果要继续隐瞒身份的话,最好夫差要把勾践当成普通奴才来对待才行,否则长眼睛的活人都会起疑。普通奴才没人敢睡龙床,没人受伤敢劳驾御医的,不是么夫差。”
“可是……可是你伤得这么重……”夫差紧跟上勾践身边将要搀扶着他,刚伸过手去,勾践已经重重地瘫倒在地,苍白的脸色没有一丝血色。“求你别吓我好不好,我真经不起这么被你吓的。”夫差哭着抱住勾践,摊开右手心一看,浑浊的液体,居然全是勾践流出的血,“你会失血过多的!我去叫御医。”
“不要、正如你刚才所说,若真的去叫御医来,事情一传扬出去,就真的再也见不到了。”勾践扯住夫差的衣袖,吃力又嘶哑的乞求他,他颤抖的为夫差拭去眼泪,笑道,“习武之人,身子比普通人硬朗不过,别担心,不要为我担心。”他看夫差越哭越凶,泪水犹如决堤的滔水般滚滚而出,干脆用唇温柔的替他吃掉眼泪,抱紧他,两个人坐在冰凉的地板上什么也不说了。
起初……好吧,事到如今,夫差不得不承认,他起初认为,发生那种欢好之事,无非是男人之间各给所需的泄欲罢了,可后来渐渐地,他发现自己错了,他远比自己想象中还更要喜欢勾践,更需要勾践,勾践是他在古代活下去的唯一信念,谁都不会明白勾践对于夫差来说是多么重要,是谁都代替不了。
良久,夫差声线沙哑的呢喃道:“不想再见不到你,更不想永远见不到你,勾践,我要留住你。”
勾践微微一动,合上了眼睛,滚出一粒酸涩的泪珠,他喉结翻滚,几乎难以抑制的悲恸,他蠕动着干裂的嘴角,生生的看向夫差,苦笑着说出了自己此时的身体状况:“伍子胥的剑上有毒。”夫差震慑住,惊大了双眼,不敢相信的问道:“你说什么?”
“伍子胥的剑上,有巨峰毒,一种江湖人专门用来涂抹在暗器上的巨毒,它会在七日之内慢慢溶入血液中,顺动脉逆流,七日后直攻心脏,此毒无药可解。”
“不不不!”
夫差难以相信所听到这些,这些都不是真的,七日,现在已经是第三日,难道还有四天时间,死神便要降临?“我以前在野外被毒蛇咬过,老师说最直接的急救就是用嘴巴把毒吸出来,把毒吸出来就不会有事!”
勾践抬起手掌,抚摸着夫差一脸颓然的样子,吃力的道:“这世上,只有一个人可能救我。”
“谁?我马上去找到他。”
“深藏在鬼谷峰的云秀道人,鬼谷子。”
“鬼谷子?我听过!”在现代玩游戏的时候有这号人物。而历史上记载的关于鬼谷子的故事并不多,史料也没提到过,很多后世学者都怀疑是否确有鬼谷子其人。鬼谷子身居在世外深山,出没行踪不定,更不知道鬼谷峰到底在什么地方。但夫差还是答应道:“我会命人在最短的时间内把鬼谷子请过来。”
“我去找他。”勾践道,“他是我恩师,我知道他在哪里。”
夫差闻言马上看到了一丝希望,“那太好了。四天,我们要在四天之内找到他!”
“我们?”
“嗯!我跟你一起去!”夫差拼命点头。
“不行!你是吴王!”勾践强忍着伤痛厉声道,“夫差,不要再胡闹了。”
“这跟我的身份有什么关系?你是指吴王就该永远留在宫中做天之骄子?特殊时刻应该特殊对待!何况当年我也是亲自征战上阵。”
“你不留在宫里,无人理朝,时局动荡,你现在最重要的是治理天下!不是为了一个勾践……”
“你就是我的天下!”修身,身心康健,齐家,幸福和悦,治国,平天下。勾践感动的再说不出话来,他强忍住不让自己垮下脸哭出来,忍到喉咙哽堵,忍道表情狰狞,最后紧紧的抱住夫差,夫差在勾践的怀里继续道:“我可以不要天下,只要你。”
事不宜迟,夫差马上在正殿召见文武群臣,他以‘体探民情’为由,宣布自己要离宫时日,在此期间,一切政务转交给国师孙子,丞相伯嚭为辅佐执政,至于误伤内监的伍国卿,西平边塞夷蛮,为吴国铲除外患,算是给他戴罪立功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