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着脊背往上爬的酥麻感觉不同寻常,胤禩没留神让一个急促的吸气溢出鼻间。
胤禛趁着他懊恼无措,一把扯下了贴身底裤与仅剩的内袍。
胤禩羞于袒露身体,这太悖乱逆行了,他做出最大胆的邀请动作以逃避胤禛目光的巡游与审视。胤禩双手勾住胤禛肩背,将自己迎向他。
胤禛却将他紧紧摁住了,用膝盖制住他挣扎躲避的动作,居高临下跪在弟弟身上,伸手一件一件开始脱自己的衣衫,嘴角有风雨欲来的笑容。
胤禩恨极了胤禛这般调情,如果身体给力,他几乎要扑倒一把撕扯掉对方的衣服大叫一声:“谁怕谁?”
却在这时,皇帝说:“别躲,在我眼里,你本来就该是这个样子才对。有什么好遮掩的?”
“你……”胤禩张一张嘴,第一次被老四的话堵住。
董鄂氏的身子多多少少是他心里的坎,男人多爱千娇百媚好颜色,更何况是个双十未过娇滴滴的神似年氏的女人?谁又会喜欢年过不惑的男人?南风馆里这个年纪的相姑都不能接客了,最多调|教小官人。
他的疑惑和烦扰,原来老四都知道。
胤禛低头亲在他眼眉间,顺着他的鼻梁慢慢往下,一直到胸腹间。“我想什么,你猜得到。朕又怎么会输给你?”
说话间,热气顺着嘴唇在他脸颊上移动的微妙触感,激得胤禩浑身颤抖。从来没有人对他如此亲近地说过话,连妻子妾室也不用想,那些女人他早记不清了面貌。就是跟了他最久的毓秀也不曾如此动作,遑论兄弟子侄?
胤禛的动作于他而言很新奇,很想顺治朝承乾宫养的那条京犬,总喜欢用湿乎乎的鼻子凑过来嗅嗅舔舔,撒娇讨好。
胤禛忽然用力咬一口他的胸口,用绝对会弄疼人的那种力道。
“啊!干什么!”
胤禛气息也不大稳,有些喘又有些隐隐不满地急躁:“我慢慢来还不是替你着想,你刚刚走神想什么去了?嫌我太替你着想?”
胤禩无法再言,胸口擂鼓的感觉闭塞了视觉听觉,他看不见胤禛不怀好意的笑。不能借着逃避胡思乱想,越发难耐。
胤禛埋头在他颈侧,声音有点闷有点忍:“本不想让你吃苦的,你自找的。”
胤禩耳朵里面听见了几个字,却无法理解深意,随着胤禛手上动作的忽然激烈,他眼前白色光晕点点片片散漫开来,胸口就像要脱出身体一样狂跳着,浑身僵硬地颤抖着。
疲惫的感觉扑面而来,刚刚睡醒的精神头散了,胤禩浑浑噩噩摊开四肢昏昏欲睡,忽然身|下黏腻温热一片。
胤禩茫然,又不是完全不懂。他撑开眼皮用力瞪胤禛,正好听见胤禛气息不稳道:“忍着点,听说第一次都疼。”
作者有话要说:尺度问题,只能到这样了 大家懂的……中间八爷被亲晕的那一段,想歪的人拖出去XXOO一百遍。
这一章八哥示弱了,但他得到的比他放下的会多很多。人生如此,敢舍才能得。很多人质疑八哥早回了一年为什么不作为,其实有时候,心都交出去了,对方却不认识自己,不是每个人都能当做陈年旧情只是黄粱一梦,还能提起屠刀对着曾经枕边人厮杀的。活了一百岁,有什么不能看淡呢?八哥知道自己死了,活着的人才不会继续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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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禩茫然,又不是完全不懂。他撑开眼皮用力瞪胤禛,正好听见胤禛气息不稳道:“忍着点,听说第一次都疼。”
那怎么成?
胤禩连忙错开腰想说一句“不会就换人”,可胤禛箭在弦上如何容得半点失误?反抗还没开始就被大力镇压了下去,而身下的火烫东西顺势插进半根。
“啊……!”胤禩力气被打散了,浑身僵硬地抗拒着,剧烈地疼痛让他眼前发黑头皮发紧,肩膀抬起垂死的弧度。
“很疼?”胤禛在床上还不懂温柔,他只能抽身回撤到穴口:“这次慢慢来,刚才莽撞了。”
被火热的硬挺折磨了一轮结果全做白地,胤禩气得大骂:“都进来了还出去做什么?要不要爷来教你?”
胤禛百忙之中还注意到这句话的问题,脸色嗖得转黑,也不再继续了,扣住胤禩的下巴狠狠问:“你会?和谁?老九?还是他带坏你的?就知道不该放他出来!”
胤禩现在已经不怕他,要不是无法身体力行言传身教,他怎会任人拿捏?他疼得完全语无伦次:“这种事情,想也该知道,男人和女人怎么能一样?方才爷都看见星星了,接着做下去疼死也就罢了,难道还要从头再来一次?”
胤禛咬他一口:“谁让你提老九的?他回京了要离你远远的才行。现在不准想别的,这次我慢慢来,你疼就说。”
胤禛再次握着胤禩的腰,在湿暖紧小的窄穴中缓缓踯躅前行,这一次他无师自通懂得安抚弟弟身前的脆弱,总在他即将出口呻吟的时候用唇舌继续安抚。
这一刻太长久,长久到像是四十年往事逐一掠过眼前,内壁绞裹的疼痛与冲动中,带着只有彼此才懂得的宿世纠缠。
胤禩靠着吻躲避疼痛,侵入比想象中更疼,却没有难堪与后悔。他慢慢回抱着胤禛,示意他无需再忍。
齐根没入之后,胤禛慢慢俯就他的耳朵,缓缓低沉地说:“永远记得这一刻,记得你是谁的人。”
胤禩闭着眼睛也能感受到那种强势压倒一切的目光,就像坐在金銮殿上俯瞰众生,对待天下一样,但好像又不尽相同。
他不敢睁开眼。
胤禛得不到回答,他狠狠顶弄两下。
胤禩失控地大口喘息着,眼睛张开,直直看着面前执拗的人,忽然觉得他脸上乾坤在握的神情有点碍眼,于是挺身上去在他嘴角一咬。
胤禛瞠目,这刺痛是见血了,明天还要召见臣子,老八存心给他难堪!
胤禩笑得跟一只狐狸一样:“四哥也要记得,你是爷的人。”爷身子养好了指不定谁输谁赢呢。
胤禛瞠目过后,舔舔嘴角裂口,有些无奈有些叹气地一语双关:“你啊,明明都无还手之力了,还能出口伤人,看来是朕不够努力。”
胤禩刚觉察不好,胤禛就忽然全数撤出去,趁着他失神僵硬的时候,一把将人翻转过来,趴在一方软软的条枕上,后面微微开启的地方被坚硬的东西缓缓磨蹭着。
“别……”胤禩只来得及说出一个字,那坚挺的长物就长驱直入了,并且一插到底,比先前还要深几分。
胤禩眼前再度金花飞舞,让他暂时忘记了这个姿势的难堪。
胤禛低头亲吻他的后脊,一点一点濡湿他裸露的皮肤:“听说这个姿势你会舒服些,你觉着呢?不舒服再换一个。”想了想他又补充道:“下午刚刚看来的,我也是第一次。”
各种羞愤气恼再胤禩心头轮流疯转。如果他说不舒服,老四是不是还打算耍出几个别的手段和花样啊?这样的事情让他如何能出口,不管是“这个姿势还成”还是“不好,刚才那个更舒服”都说不出口,他索性闭眼塞耳坚决不理会,坏心眼地收紧腰腹,往前挪一挪。
胤禛倒吸一口气,用力箍紧胤禩腰身往回拖:“你胡乱扭什么扭?会死人的知不知道!”
胤禩没回答,身体微微抖动。
胤禛忽然明白了,遂咬牙道:“看来真是对你太善了,现在就算你叫破喉咙说四哥我错了不要了,我也不相信!”
背后的压力陡增,胤禩只觉方才还只算禁锢他的爪子立时多用了十分力气,箍得他半分移动不得,而火热的东西忽然退至穴口,在他还没完全清楚的时候,就陡然狠狠再度顶入。一口气的功夫,就往复三四次,那里顿时火辣辣地热起来。
胤禩连忙喘息出声:“别这样……慢……啊……慢一些。”
“晚了。”胤禛从齿缝中挤出两个字,抱着他的腰身让他更加迎合自己,深深浅浅随心顶弄起来。
胤禩的身子比胤禛想象中还瘦一点。胤禛以前也瘦得很,当了皇帝几年总算养壮不少。他现在趴在胤禩苍白泛着病态青色的身体上大力挞伐,有一种将江山日月都踩在脚下的错觉。明明只是一个人,却让他有一种斗败了他,才算赢了天下的感觉。
现在的两个人,已经都这样的,他却还有一种抓不住人的错觉。老八太贼太狡猾,狐狸的忠心举世难求,所以人人都爱狐狸皮。
“别……啊哈”胤禩被摇撼得眼前发黑,他从来不知道情事可以如此激烈。
内穴一处极敏感的地方被研磨挤压,胤禩狠狠一个激灵,惹得身上的人也喘着粗气颤了颤:“求饶,太早了吧?”
胤禩想反驳:“谁……才…啊!别碰那里!”
胤禛却极爱听他失去冷静的呻吟,故意往惹他颤抖那处一次一次征伐过去。
胤禩难耐仰起脖子呼吸,像是熬鹰时海东青最后的挣扎,胤禛扣过他的下巴低头吻上,汹涌而激烈,霸道又温柔。
胤禩前后被夹攻,终于不耐,一个哆嗦再次泄在胤禛手里。
他浑身短促的抽搐让胤禛埋在他窄穴里的硬挺再也坚持不住,胤禛抱紧了底下的人,狠狠地将自己发泄在他身体最深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