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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犬 (李狗血)


  “司韶令,”他本虚覆在司韶令几指的掌心蓦然收紧,包裹住司韶令继续动作的指尖,“你该不会是……第一次?”
  “……”司韶令破天荒地沉默片晌,反问道,“难听?”
  “……要命,”江恶剑心绪复杂地解释,“我再听你吹下去,那小崽子就没命了。”
  也仿佛附和似的,陶恣撕心裂肺的哀嚎适时传来:“阿梧不要!那里——那里不行!住手!哑巴叔!哑巴叔!”
  也就在陶恣最后那两声俨然崩溃的“哑巴叔”落下的同时,猛蹿涌的厉风吹落他满脸泪珠,江恶剑已出现在他们身后,及时一掌劈落于陶梧颈侧。
  油灯重被点燃,久违的光亮再次将几人笼罩。
  只见陶梧暂且昏迷于一旁,身上衣袍已凌乱半开,而陶恣更甚,浑身无一处完整布料,皆被扯碎在周围,正光着屁股跪趴在石床,倒圆翘白嫩,只是上面赫然挂着数道抓挠的指印,昭示即将发生之事。
  江恶剑不太确定陶梧为何对他忽生出那些欲望,但他现今尚未分化,后方并非如地坤的润泽,按陶梧这般粗暴行径,恐怕一进去,大半条命就没了。
  陶恣仍颤抖不已,连几近赤裸的身体也顾不上遮一遮,就那么塌着的腰肢更显少年纤细,明显吓坏了。
  “我又是你哑巴叔了?”空气中弥漫的天乾信香逐渐消散,江恶剑神清气爽地往他额前一戳,实际也有些意外地问,“你这次怎得知道怕死了?”
  “……”陶恣依旧没有起身,唯有肩头一耸一耸,半晌,上气不接下气地无奈呢喃道,“阿梧喜欢的……明明是司韶令,万一我玷污了他,等他以后清醒,更要讨厌我,不原谅我骂他是小聋子呜呜……”
  江恶剑:“……”
  竟是因为这个。
  这死都要嘴硬的小崽子,因着怕被陶梧讨厌,肯对他低头了。
  江恶剑话锋一转:“那再叫一声叔给我听听。”
  陶恣便当真口齿不清地又呜咽了一声:“哑巴叔……”
  自是一愣,江恶剑看他眼下这副实在狼狈的模样,撇嘴捡起四周碎裂的破布,一片片搭在他身上,一边忍不住隔空比量一下,发现自己一掌能握住他大半个腰身,不免呲牙笑了笑。
  “还真是个小崽子。”
  说罢,无心再逗弄他,江恶剑转向司韶令,见他始终神色沉郁,还以为他是因先前没能吹出清风曲而失落。
  正欲开口,司韶令却已走至面前,一声不响地将昏迷的陶梧抱上石床。
  不料,当司韶令方一碰触陶恣,原本瑟瑟发抖的人便猛地向陶梧靠了过去,以双臂紧夹住陶梧,像是生怕司韶令将他们分开。
  “我,我不走……”
  司韶令淡淡瞥他一眼:“等他醒了,还会和刚刚一样对你。”
  听司韶令这么一说,陶恣明显一抖,却仍没有松手。
  “那我也不走……”
  “不过,你想让他听话,倒不是没有办法。”
  而随着司韶令这一句落下,陶恣终于泪眼朦胧地抬头。
  泛着水光的眼睛肿得几乎睁不开,破天荒地也不似往常般态度恶劣:“什……什么办法?”
  “清心曲,”司韶令道,“清心曲能压制他体内燥怒,你若想学,我可以……教你。”
  “……”江恶剑闻言倏然瞪大眼睛。
  不敢相信司韶令竟又主动提起了此事。
  且……他教陶恣?
  拿什么教?
  “想学的话,给我嗑三个响头,说以后什么都听我的。”司韶令面不改色。
  而江恶剑愕然间,陶恣果然“不负众望”,对不久前司韶令的尴尬曲声毫未留意,抽抽搭搭地想了想,鼻涕横飞地嗑了三个响头。


第125章 洗澡
  陶恣被挑断的手筋尚未痊愈,眼下自是无法拿起清心哨熟悉指法,不过倒可以率先练习另外极为重要的一步。
  也是听司韶令神色淡然与陶恣交待过后,江恶剑才忽地明白过来,欲以陶哨吹出悦耳的曲子,最关键的还需要依靠胸腹一呼一吸,吸时下腹饱满,呼出则锁住丹田内气息,方可保持力度平稳无杂音,如当初那老妇人和陶梧一般纯净悠扬。
  以司韶令如今损破的丹田,不仅难蓄内力,自然也不易控制呼吸,便怪不得曲声不怎么动听了。
  而司韶令看似始终未曾将此事放在心上,却让江恶剑再没了心思调侃他,只沉默着看他一本正经地最后又对陶恣道:“知道炎夏里的小狗如何喘气么?”
  “什么?”陶恣额头嗑得通红,仍带浓重哭腔反问。
  “每日学半刻钟。”
  “学……小狗喘气?”
  “嗯。”
  虽听起来荒唐,但其实一些相关典籍皆有记载,此种方式对于气息的掌控与持久皆是大有帮助,若坚持下去,确实不失为练气的一道捷径。
  “……”陶恣当然不曾听说,也一时想不起幼时的陶梧是否有过类似举动,不由闻言怒瞪,“你,你该不会又在戏耍我——”
  “不想练便罢了。”司韶令倒也不多言,“你就像现在这样每日与他隔着几尺,只要不再靠近,也可。”
  眼下的陶梧已被铁链束缚在石床,待他醒来,为以防万一,陶恣只能移到离他远些的地方。
  “不行,”陶恣又忙摇头,“太远了……阿梧会难过的……”
  见他犹豫,司韶令却不打算继续理会他,作势便要离开。
  “等等,”陶恣见状果然哽咽着叫住司韶令,像是屈辱而无奈,本就红肿的双目又有一颗颗泪珠滚落,“我不知道小狗怎么喘——”
  而这回不等他话音落下,司韶令也还没有开口,旁边江恶剑倒是一把抓起陶恣布满泪迹的脸颊。
  张嘴极为快速地呼吸,胸腹随之有力鼓动,学得惟妙惟肖。
  陶恣:“……”
  “看懂了没?”江恶剑见他一脸呆怔,不吝啬地又重复了一遍。
  “……”
  陶恣嘴角微动,见江恶剑脸上倒无一丝羞耻,既替他难堪,又像稍稍接受了些许。
  “行了,赶紧去练吧——”
  “等等……”
  江恶剑正摆手,听到陶恣再次出声。
  他一呲牙:“又怎么了?”
  陶恣看了一眼司韶令,顿了顿,终是冲江恶剑道:“我想,想洗澡……”
  “……”
  江恶剑无疑一阵出乎意料,不过听他这么一说,再细看他此时灰头土脸的模样,的确有些不堪入目。
  尤其,他两臂一直交叠着挡在衣不蔽体的两腿,若江恶剑没记错,陶梧似乎还咬了他(此处省略四个字),也不知咬得轻重。
  便看他可怜巴巴又略显滑稽的一双肿眼,江恶剑嫌弃瞪他半晌,道:“麻烦。”
  半个时辰后——
  江恶剑终是从旁侧一道小门进进出出,将浴桶打满热水。
  才发现这里直通往不世楼后方一间不起眼的柴房,若他没有及时赶回来,司韶令便应从此处出去。
  “可以洗了。”
  江恶剑说着,伸手轻车熟路地,去拉扯司韶令的衣袍。
  “……”
  不止司韶令眉头一皱,正笨重挪向浴桶的陶恣也傻了眼。
  陶恣诧异的是,这热水不是给他准备的?
  “你要是希望手脚一辈子都好不了,就尽管泡进去。”江恶剑嗤了一声道。
  他说的没错,陶恣的伤口目前仍不能随意沾水,更别说洗澡了。
  陶恣垮了脸:“那——”
  这一句却没说完又戛然止住,并非由于其他,而是江恶剑正将一脸抗拒的司韶令抵在墙边,连同里衣一起,强行扯下他的衣物。
  于是陶恣第一次看到了司韶令那一身触目惊心的交错鞭痕,以及他丹田附近曾被剜灼的皮肉,吓得眼睛都直了。
  “江恶剑——”
  而紧接着,司韶令一声阴鸷警告没能落下,江恶剑已蓦地打横抱起了他。
  在陶恣瞠目结舌中,几步到了浴桶旁,毫不犹豫地将人扔了进去。
  经刚才那番乱斗,司韶令实际不比陶恣体面多少,唇边甚至仍残留了星点血迹,早已散落的发丝更是凌乱不已。
  但当他一张阴沉的面孔顿时被四周飞溅的水雾围拢,热意弥漫下,熏得额头破皮处殷红,与白皙肤色相衬,又格外的姣艳。
  已然入水,司韶令紧蹙眉头间,没再强行离去,也或许满身狼狈忽然得到慰藉,尽管出乎他的意料,但瞬时化去的疲倦却是忽略不掉的。
  江恶剑抬手将他落在眼前的湿漉乱发拨去身后,看他眸底波涛汹涌的凝视,嘿嘿笑着擦了把汗:“别急,等我拾掇完那小崽子,就陪你一块洗。”
  “什……什么?”
  下一刻,陶恣不敢置信地看着一步步朝自己走近的江恶剑,看他手中以温水浸过的湿布,急得直靠上了背后冰凉的石壁:“你干什么!”
  “我都还没嫌你,你躲什么?”江恶剑蹲下来正欲扯过他一条手臂,见他胡乱挥舞着拒绝,冷嗤道。
  “我不用你!”陶恣几欲把自己嵌进墙里,斩钉截铁地回绝,“你不要碰我!”
  “行,那你就等着身上生跳蚤,连你小师弟也嫌恶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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