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明知道阿梧对他一片冰心,却趁阿梧神志不清,讹传阿梧与我——与我干了见不得人的淫秽之事!侮辱我们师兄弟之间的清白!”
“就算他不喜欢阿梧,我也不容他这般践踏阿梧的真心!”
而陶恣愤愤不平间,兴许是陶梧感受到他胸口越说越激动的颤栗,也察觉江恶剑来者不善的气势,竟猛地挣开陶梧的怀抱,率先朝江恶剑扑去。
“阿梧!”
陶恣下意识想要阻拦,奈何手腕依旧没有完全恢复,只能眼睁睁看着陶梧凶狠低吼着,不管不顾地与江恶剑纠缠起来。
而满面皆是飞涌的煞风,江恶剑扬手止住陶梧毫不留情的一掌,另一手上,则仍紧攥着自无归房内匆忙离开时扯下的兔腿。
与之前那杀手一番对峙,他也始终不曾将这兔腿扔掉,此时一边单手钳制住来势猛烈的陶梧,一边顺势往司韶令身旁退去。
小半日没吃东西,司韶令定要饿坏了。
这么想着,再顾不得考虑司韶令是否会责怪自己,江恶剑几个利落旋身,二话不说便伸手过去。
“司韶令——”
司韶令正无声坐于一旁,脸上虽狼狈挂彩,却气息镇定,视线泛凉地与江恶剑对视,应是确实饿极了,并不犹豫,径直张口咬下。
反而让江恶剑微有诧异,闪身躲过陶梧又险些抓破他喉咙的几指,欣慰地看了看接受自己“投喂”的司韶令,只觉满眼说不出的喜欢。
万万没料到,司韶令即使没了武功,气质一样令人着迷,甚至更有种别样的乖巧和优雅。
“别伤阿梧!”
谁知就在江恶剑心下止不住悸动着,回身总算以双臂将发狂的陶梧用力禁锢于墙壁,一旁陶恣生怕他对陶梧不利,竟以四肢着地拼命向前冲来。
他因手脚不能正常使力,姿势极是滑稽,尤其,司韶令咽下骨头缝隙里最后一丝兔肉,从后方忽然抬手,扯住他屁股后的袍子。
反复攥紧,擦去掌心残留油渍的同时,也不客气地将陶恣拽了回来。
未成想,出乎所有人意料的,陶恣铁了心的不肯就范,不顾一切想要挣脱司韶令间,由于情绪过分激烈,一手肘抡空,瞬时失去重心。
就那么面目狰狞地猛撞上了司韶令的脸,将司韶令也撞得向后仰去。
一时间,周遭仿佛翻起万丈惊涛,又转瞬在暴雪中封冻。
连另一旁的二人也难得不约而同地僵住。
因为陶恣此刻整个人摔在司韶令身上,门牙把司韶令的额头都磕破了皮,从后头看去——就像他正抱着司韶令,与之强行亲吻。
“……”
直摔懵了片刻,陶恣才收起麻痛的门牙,意识到发生了什么。
可惜为时已晚,江恶剑松手飞奔向司韶令的下一刻,重获自由的陶梧并没有继续与江恶剑缠斗,而是如狂风怒号,卷起满地细微的尘埃,将石桌上的油灯一瞬扑灭。
把江恶剑都吓了一跳,他正嫌弃不已地擦去司韶令额间口水和血沫,闻声再一回头,陷入黑暗之前,只看到陶恣已被陶梧凶猛压在了地上,领口大开,露出一片交错着新旧咬痕的纤瘦脖颈。
“呜……对不起!”黑咕隆咚中,陶恣夹杂哽咽的接连叫声好似更为刺耳,“我不是故意的!阿梧!阿梧!别生气!好疼呜……我不会与你抢夺司韶令……”
“……”
虽说同样因方才一幕而心有不快,但江恶剑总觉得陶恣最后的话哪里有些不太对劲。
陶梧看起来……实在不像是把陶恣当做情敌来咬。
“啊啊!阿梧!阿梧听话,别咬了,我好疼,好疼……”
而伴随陶恣又几声哭叫,江恶剑听着实在吵闹,正要起身,身子又忽被扯住。
下一瞬,被一股巨大冲力撞翻在地,江恶剑并未还手,任由司韶令竟摸着黑几下直接扒了他的亵裤。
“司韶令……”
心知司韶令定然还憋着对自己先前恣意妄为又粗心大意的怨气,若在这里做能换他消消气,也并非不可,只是耳畔陶恣不间断的哭嚎,着实又让江恶剑别扭不已,不由出声制止。
然而,没想到的是,司韶令倒也并不似他所猜想。
而是与陶梧的举动如出一辙。
不同的是,司韶令这明显饱含报复与侵占的狠鸷一口,突兀而有力,咬在了江恶剑凉飕飕的屁股上。
“阿邵……”
江恶剑闷哼一声,明明司韶令下口极重,更像要在上面打上深挚烙印,变为自己所统治的领土,要他永世臣服一般的决绝。
不住颤抖的皮肉几乎能在尖锐疼痛下描摹出对方整齐的皓齿,羞耻与兴奋一起怒涌上头,在江恶剑滚热的血液里沸腾,烁灼。
却又紧接着——
“呜呜……阿梧!阿梧!别咬我(此处省略2个字)的地方……”
不仅司韶令一僵,江恶剑也一刹那萎了。
第124章 服软
整个人仿佛被倾盆冷雨淋透,江恶剑还是第一次在和司韶令亲近的时候心情能够如此冷静,耳朵虽极力抗拒,却无法避免地,又听到陶恣比先前更加激烈的哭喊。
“阿梧!阿梧!快放开!别这么对我……我是你桃子师兄!我害怕呜呜阿梧……”
而陶恣极力挣扎中,狭小的一方密室内很快被陶梧失去控制的天乾信香占据,依旧是如他本人挺立隽秀的清竹气息,却茵茵绕绕的将人困于满目翠色,难以寻到出路间,更仿佛不时有高耸的竹身劈头盖脸抽来,令人始终心惊胆颤。
这般压迫感,无疑也让江恶剑感到一阵不适,包括司韶令,同为天乾,对天乾信香的排斥也是极为强烈。
但司韶令若以自己的气息强行施压,陶梧很可能会受到刺激,再一次出现分化那日的狂躁情景。
便擦了把汗之余,心知司韶令也不好受,江恶剑正欲忍着压迫起身阻止,谁知司韶令加重力道的一咬,让江恶剑不由自主地再次趴下。
紧接着,司韶令倒是松了口,却检查般以指腹在齿印上缓缓碾过,可以清晰摸到一排仍泛着灼意的凹痕,也感觉到掌下江恶剑下意识的轻抖,像是终于满意了些许。
他拍了拍江恶剑的屁股,嗓音还算镇定:“阿梧的清心哨刚才掉在附近,去给我捡过来。”
“……哦。”
思绪微顿,才明白司韶令口中的“清心哨”是什么,也不知他为何突然提到此物,江恶剑只低应一声,总算提上了裤子。
“啊啊啊!阿梧!我错了呜呜……我再也不碰司韶令了!求求你快放开……”
耳边依旧是陶恣哭腔愈发浓重的叫嚷,江恶剑在地上迅速摸索着,不出片刻,果真摸到入手冰凉的一物。
再仔细摸起来,上面布着若干大小不一的音孔,正是陶梧以往从不离手的,司韶令亲自给他烧制的陶哨。
指尖绕着挂绳将东西捡起,江恶剑被熏得不怎么清楚的脑子终猛地想到,司韶令或许是打算像祁九坤身旁的老妇人一般,利用清心曲来压制陶梧此番失控?
“你也会清心曲?”江恶剑诧异问道。
司韶令只淡淡开口:“见过几次谱子。”
实际是司韶令当年得知陶梧的一侧耳朵有疾,难得向他那曾是五派之首的爹张口讨要来谱子,因陶梧右耳聋聩,所听所感与常人定有所区别,那本谱子里还由司父详细标注了更为适合陶梧习练的方法。
不过司韶令确实没有抱以过多希望,仅是为防止陶梧另一侧耳朵跟着退化罢了,且为能提起他的兴致,更特地将送他的这枚陶哨制成一只怀抱桃子的小猴形状,虽乍一眼不太会引人注意,但若细看,便愈发小巧可爱。
当时还年幼的陶梧的确爱不释手,整日不离嘴边,也着实出人意料的,后来竟真的练成了。
“可你现在不能用内力,”江恶剑将清心哨塞入司韶令掌心时微顿,揉着仍麻痛不已的半边屁股不太确定道,“不管用吧?不然还是我——”
“嗯。”司韶令竟干脆打断他道。
这清心曲讲究的是内外结合,二者缺一不可,以司韶令眼下内力,就算精通音律,也绝不可能实现。
不过司韶令随即又道:“把手给我。”
江恶剑微有疑惑地伸手覆上去,只觉司韶令几指带着自己一寸寸摩挲着,反复确认过所有音孔,终于置向唇旁。
“记住我的手指如何动作。”
这回听司韶令说完,江恶剑自然听出他欲教自己之意,虽觉不可能轻易学会,但恍惚又回到江寨学习剑法的时候,不由得正色。
尽量在满室天乾信香下保持神智清醒,也努力忽略陶恣一声声未有停歇的大叫,一片漆黑中,江恶剑用力点点头:“好。”
哪怕司韶令已堕入地狱,也仍然无所不能。
便全神贯注间,江恶剑痴迷地与他稍作贴近,指下终是传来司韶令灼热鼓动的气息。
引着江恶剑的指腹,在一个个音孔跃起,落下。
“……”
然而,自耳畔响起曲声,江恶剑却呼吸一滞。
和想象中的情形不太一样。
又等待稍许,江恶剑细细品味,最终还是忍无可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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