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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犬 (李狗血)


  被这些鬼士咬了信引,会立刻爆体而亡?
  为什么?
  且看地上的人并不似中毒,更像是难以忍受体内瞬间沸腾的血液,倒是有股似曾相识的感觉。
  “不对。”
  惊疑之下,终还是祁九坤最先猜到缘由。
  “他已经是鬼士,”只见他一边开口一边更警觉不已地与司恬尔拉近距离,瞪着周遭仿若永无尽头的再次围拢,神情凝重道,“所以承受不住再一次——分化!”
  “……”
  祁九坤话音一落,司恬尔与无归皆是又神色震动。
  恍然想起,方才那鬼士被咬信引后的死状,分明与被迫化为鬼士的常人模样相同,唯一的区别,是常人经过一次分化并不会毙命,而鬼士,却抵不住再度分化,会像刚刚的情景一般顷刻毙命。
  所以说——
  这些鬼士,与身为丹人的青冥一样,都能够通过撕咬信引而轻易将他人同化!
  “看来都还不算太笨。”
  而尚未想清楚其中关联,青冥随即响起的话显然也证明了他们心中所想。
  “可惜,这些鬼士倒不配与我相提并论,不过是一群唯我是从的疯狗而已,仅有的使命,就是把所有卑贱的人都变为同类。”
  “当然,这也是不久之后,你们的结局。”
  “哦……还有北州那引以为傲的四营精锐。”
  “待南隗被攻下,也包括整个南隗,都是任人支配的疯狗,我让你们咬谁,只有服从命令的份。”
  “……”
  不得不承认,随着青冥话音落下,当几人脑中不由自主地浮现满目鬼士,难免遍体生寒。
  “笑话,”而这时,沉默良久的司恬尔突然冷道,“凭这么几个鬼士,别说撑到去北州乱咬,连我们都敌不过,也好意思称之为大业。”
  “哈,”听见司恬尔故作嗤之以鼻,青冥果真继续道,“我说了,他们不足挂齿。”
  “试炼成功,就关在这里解闷罢了。”
  “真正的战场,还要属北州——”
  “你们安插在北州王庭最重要的一颗棋子,早就被拔除了,你该不会不知道吧?”司恬尔假冒神使这段时日,无疑也看到了青焉藏于密室的全部卷宗,知晓隐藏在萧临危身边多年的玄蓟早已不在,此时打断他道。
  而她想问的,无外乎青冥既是不打算依仗眼下这些鬼士,那要依靠谁来暗算萧临危,将他的四营精兵化为鬼士。
  没想到这一次,青冥却回答得极为模糊。
  “谁说一定要靠活着的人来完成此事?有时候死人……才最让人防不胜防。”
  死人?
  难道说,与玄蓟的死有关?
  然而不待司恬尔再接着从他口中套取更多关键,忽听见青冥发出轻微的呼声,似是触及了伤口而痛呼。
  随后传来的声音也便多了些许不耐,只听他最终道。
  “等你们都死了,总会团聚的,到时就一切都明白了。”
  说完,伴随身后骤然又有机关开合,竟比先前又涌出更多杀慄,也不知这地下到底关押了多少,只如猛兽出笼,刮起喧嚣乱窜的阴冷,将三人密不透风地围住。
  且这一次,接二连三的侵袭仿若来自于四面八方,凭借已有疲惫的祁九坤与司恬尔两人,若再不尽快找到离开的出口,迟早会如青冥所说的葬身于此。
  “司恬尔……”
  谁知也就在司恬尔死死护住身前的人,与祁九坤皆不再遮掩地拼尽全力,无归忽地叫了她一声。
  “若我也成了鬼士,务必杀了我。”
  “你胡说什么!”
  “算我求你,不要让我与你们为敌。”
  “你不许再胡说——”
  无归这不合时宜的话无疑惹来司恬尔的厉吼,而她此刻满脸血色,透过额前垂落的凌乱发丝,突然瞳孔紧缩地转头。
  果然看到无归双目紧闭,正一手捂在他鲜血淋漓的颈后。
  与此同时,黑冗的头顶发出剧烈震颤,碎石裹着尘土崩落,是与司韶令已寻至上方,却无论如何也找不到机关在何处的江恶剑,一掌震碎了横在房屋中央的棺材。


第185章 献供
  化为鬼士后的江恶剑对于周遭响动显然极为敏锐,一踏入房内便要比司韶令先一步觉察下方的不同寻常,四处巡视入口未果,不由分说掀了那一口最为抢眼的棺材,连里头僵硬的“青焉”也被卷出。
  而屋内光线稍暗,司韶令终能微眯起眼,也早已从江恶剑的举动间看出了端倪。
  青邺的确处处机关,无论敕风堂还是王庭内,每一处重要之地都必然暗藏玄机。
  可惜的是,棺材并非机关所在。
  尽管因着这如毁天灭地般的巨大掌风冲击,整个无门好似都陷入震动,然而司韶令与江恶剑站在尘土飞扬中半晌,脚下却依旧纹丝不动。
  他们闹出如此动静,还是无法与司恬尔等人相见。
  且最棘手的,是他们一路寻到此地的途中遭到不断涌现的内卫阻碍,虽不敌江恶剑,眼下却又有无数追兵已举箭将无门重重包围。
  “小心。”
  不待他们再仔细寻找,再度围拢的内卫们已然学聪明了,无一人敢与江恶剑近身相搏,全部守在远处等待弓箭手们先行放箭攻之。
  于是一刹那数道箭矢穿破窗纸,喧嚣不已地刺开空气,尖锐杀戾不绝于耳。
  顷刻透入的光束也如一道道利刃,满目千疮百孔之下,迫使司韶令不由得再次抬臂挡住双眸。
  唯有趁他被江恶剑紧护着翻躲之际,忍住逐渐充斥于眸底的猩红四下打量,以尽快寻出机关位置。
  而此时蓦地有几道一齐擦过他们的箭矢,江恶剑猛调转方向,为不伤及司韶令,无声由着肩头被刺破。
  本以为司韶令并未注意,谁知在接踵而至的乱箭又抵达之际,司韶令突然抱紧江恶剑腰腹,同样不顾一切地带着他迅速滚向旁处。
  江恶剑因他猝不及防的举动有些许迟疑,随后看见司韶令似乎刻意在效仿他,肩头竟也有血水渗出,又视线一顿。
  司韶令却并未多言,只伸手向前,用力扯起眼前的“青焉”尸体。
  他带江恶剑靠近此处,原是意图用“青焉”的身躯来挡住随即向两人来袭的箭矢。
  却也就随着“青焉”的尸身被挪起,司韶令近距离之下,终是看清了,原来他们一直没能找到的机关,就在棺材底下。
  棺材碎裂后,又被“青焉”一时压住。
  便一霎时间,急涌而入的箭雨几乎将“青焉”扎成筛子,整间房屋却再一次翻转。
  陡然坠落中,江恶剑也已托住失衡的司韶令,稳稳落于脚下如陵墓般偌大的“无门”。
  微闭双眼,迅速适应了四周黑暗,他们不出意外地看到了最先来到此处的司恬尔几人。
  以及,僵立在四处一动也不动的所有北州鬼士。
  更确切地说,这里前几刻还与司恬尔几人纠缠不休的众多鬼士们,就在察觉到头顶江恶剑的到来后,便极为诡异地悉数止住身形,再也不曾有任何动作。
  包括青冥,由于他坠下后实际始终伏在一鬼士的身上,因而才能拖着伤躯神不知鬼不觉地穿行在几人不远处,对他们一举一动都了如指掌。
  此刻他身下那鬼士却不管他再如何驱使,都不肯再动一步,无疑使得他突然被动,虽不知究竟为何,为不被发现行踪,只得暂时一言不发地隐在了角落。
  司恬尔与祁九坤倒顾不得寻他的藏身之地,让他们正难掩心切的,当然是无归颈后的伤痕。
  无归是和元,信引并不似天乾和地坤一般敏感,不知道是否因为这一缘故,他对于这些鬼士的撕咬略有迟钝,颈后分明已一片狼藉,神智倒暂无变化。
  “他怎么了?”
  司韶令尚不了解这些北州鬼士的与众不同,见祁九坤面容极其凝重地替无归先行包裹住伤口,不由皱眉问道。
  “死瞎子!”
  司恬尔一见到司韶令,眸子里破天荒地蓄满氤氲,甚至睫上血珠被无知觉的水雾冲开,也没有心思问他们如何找到这里,只焦急开口询问。
  “你身上可还有金菩提?”
  她问的当然不是曾经在江寨时的那几颗,而是大半年前,五派最初找到司韶令时,尉迟骁特意为他又带去的三颗。
  其中一颗被司韶令当场喂给江恶剑,却又叫江恶剑推回了他的口中,而另外两颗,司韶令则收了起来。
  但也不确定后来司韶令旧疾严重时是不是已经全部服下,更不知对无归的情形是否有用,司恬尔只抓住一根救命稻草般胡乱问道。
  “抱歉,”司韶令却少有地对她道,“早已不在了。”
  除了司韶令至今无人知晓,当时余下的两颗金菩提,其实是被他掺入了曾送给江恶剑的那一包糖瓜里。
  他那时千方百计地逼迫江恶剑将其吃得一丝不剩,除了那是他亲手准备的“喜糖”,最关键的原因也在于此。
  也曾后怕过,倘若没有后来这两颗,江恶剑会不会便死在金羽驿,再也救不回来了。
  所以他此时看着司恬尔的模样,只能面无表情地狠心回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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