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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犬 (李狗血)


  但缺乏内力支撑的速度仍旧慢了一步,司韶令背后不可避免地遭袭,灯光明灭,映出一道道血淋的深口。
  乍然投进了江恶剑早已因发情而逐渐染上疯戾的眸底,掀起了翻天覆地的杀意。
  因魏珂雪那一番恶劣压迫,江恶剑虽然极力抑制自己,甚至凝神为司韶令解了青山指,但这副本就不同于寻常地坤的身躯,的确早已发了情。
  眼下再也绷不住的情欲尽数溃散,饱含着对眼前一幕的滔天愤怒。
  也正当那鬼士又不知死活地朝司韶令又一次攻去,江恶剑周身戾气沸腾,仿佛失去感知般,任由肩头被撕抓一块皮肉,就那么隔空将长剑狠狠掷出。
  剑刃破空旋出,力道之强,几乎看不清一丝虚影,便发出“噗嗤”一声诡异裂响。
  竟是刹那间鲜血喷溅,直接削掉了那鬼士的一整个头颅。
  爆裂的血水也浇了司韶令满面,温热腥秽,伴随蓬乱头颅骨碌碌滚落,与窗外涌进的风雨相抵,泛起迷蒙血雾。
  而江恶剑已然杀红了眼,来不及将剑收回,也还未再看司韶令一眼,回手一掌,又将身后近九尺高的魁壮鬼士猝然轰碎了五脏六腑,满口血沫地破开房门,摔于廊外白雨。
  “……”
  耳畔喧嚣震荡,脑内失了所有思绪,仿若与多年前那场漫天盖地的冰雪重叠,心脏撕裂着狂跳间,江恶剑仅剩下唯一一个念头。
  杀!
  杀光他们!
  一个也不留!
  便迎着其余一哄而上的鬼士,哪怕一个个在满室腥风刺激下更加残暴不已,江恶剑双目不眨,嘴角扬起诡谲血腥,俨然比对方更像怨气冲天的恶鬼。
  他也就没能看到,即使身旁已空荡,正是进入密室的最合适时机,这一次,司韶令却始终没有再动作。
  而是红着眼,看江恶剑失控间,又一臂穿过了对面鬼士的胸膛。
  断裂的碎骨如锋利刀刃,也划破江恶剑毫无知觉的手臂,分不清是谁的血水,大滴坠落在地上,蜿蜒如地狱里不可转生的奈河。
  最无可奈何的,当然是已不需要再确认。
  因为江恶剑此番所用杀招,司韶令以往从未见过。
  非司韶令所教,也与后来无归相授毫无相似。
  唯独,与惨烈死去的擎山七英所承受全部吻合。
  ——可惜了,你七师兄仅是稍微迟疑,就被他一剑,毫不留情的穿了心。需要我一一说出来,你其他几个师兄都是怎么被他杀死的么?
  ——哈……他用的也根本不是什么你说的慈剑剑法,连我都很是意外,竟不需要我暗中出手,凭他一个,就解决了堂堂擎山七英。
  ——我看在江寨,早就不止你一人教他吧,你就那么确信,江盈野没有传授过他任何功法?
  江恶剑自然没道理同他隐瞒这些。
  但他们再怎么不信魏珂雪所言,就如今情景来说,关于擎山七英的死,显然再无回旋余地。
  不知原因为何,江恶剑,确实有能力杀死他们。
  司韶令一动不动呆怔着,睫上碎血落进他的眼里,晦暗如墨,像他初从江寨回来时,日复一日的破灭。
  师兄们惨死,丹田尽毁,双眼半瞎,于当年的司韶令来说,其实是比死还要难受的。
  无人知道,他那时也曾想要一死了之,此生再也不想做这所谓的英雄。
  后悔他拜入擎山前夕,他曾身为五派之首的爹最后问他可愿留在村中做一个普通人时,他干脆地摇头。
  但即便如此,他到底还是活了过来。
  因为他每日都在想一个人,很想很想。
  他想让江恶剑也活过来,想和他做一对平淡的夫妻,想要隐世而耕,想每夜抵足相眠。
  也因他潜意识里,从来不相信,江恶剑真的能杀死他的师兄们。
  甚至也阴暗地想,他当时杀的是任何人都可以,只要不是他几位师兄。
  现今看来,他怕是因这一念私心,遭了报应。
  “……”
  而失神间,不远处一断了手臂的鬼士再度闪身,竟出其不意地自后方袭向江恶剑。
  眼看江恶剑来不及抵挡,司韶令不假思索地猛捡起地上剑柄。
  唇角血腥在空中划过赤红,强行聚力,顷刻将那鬼士一剑致命。
  可惜腹腔也因不堪重负而剧烈绞扯,顿时又扯出口中大片血红,每一根颤栗的神经都在告诉他,再继续下去,必死无疑。
  偏司韶令好像忽然有些享受这份痛至可暂时忘却一切的麻木,竟犹如自虐一般,再次提气,欲与江恶剑合力劈斩。
  “司韶令!”
  却意外的,下一瞬,当本已深陷厮杀的江恶剑转头蓦地望见司韶令,眸底猛然照出司韶令失去最后几丝血色的苍白面孔。
  尽管脸上溅得血迹斑斑,江恶剑好像仍一瞬间认出了他。
  又一瞬间,见他这般不要性命地动用内力,无比的暴怒。
  “滚!”
  便恍惚中,司韶令被一股轩然掌风轰然推出数尺,竟推着他准确无误地撞在那藏有机关的桌脚。
  几乎撞碎脊骨的力量也猝不及防地震开机关,迫使司韶令身不由己,已坠入密室。
  而后,被满室属于地坤的桃花芳烈吞噬。


第134章 不见
  因强行动用内力而丹田如焚裂,司韶令却在意识模糊间,依稀看到了骤然闯入眸底的一幕。
  自然是——陶恣分化了。
  眼前虽仅有一片灰沉,但陶恣涕泪滂沱着悲咽的样子,仿佛与隔绝于密室外的粗风交织,将这整个密室都茫昧地打湿。
  而每一簇充斥于空气里看不见的雾霭,都是沁人心脾却又饱含伤催的桃花馥郁,裹着湿润的花蕊,纷扬落在赤裸颤栗的肩头,哭泣,灼艳。
  此刻的陶恣,俨然因魏珂雪那一番话悲痛欲绝,像一夕被催熟的少年,已深陷初分化为地坤的凶猛情期,连脸上挂的泪珠也映出殷红的糜光。
  他正茫然趴坐在陶梧的身上,身上衣物几乎扯落,堪堪挂在露了半截的细白腰肢。
  (此处省略88字)
  与此同时,滚烫的下颚又有泪滴滚落,落在下方陶梧青筋暴起的额头,流入他凌乱的发丝。
  由于被江恶剑先前以青山指困住,手脚又皆锁于石床,陶梧始终无法动作,唯有不甘瞪着陶恣,任由陶恣一边哭一边在他一双遍布凶戾的眸间沉浮。
  “呜呜……”
  而陶恣高仰着头,明明浑身上下每寸皮肤都覆满了从未感受过的极乐,却在这高潮来临时,紧咬起一角布料,崩溃不已。
  更因思绪被快意冲得荡然一空,完全不曾注意到就在此时落入密室的司韶令。
  司韶令望过去的视线被睫间汗水染得朦胧,扑鼻的地坤味道也让他一瞬恍惚,却仍清楚地认识到,他们二人已发生了什么。
  只见陶恣顿了片刻,终于从短暂停留的巅峰坠下,虽然四肢百骸皆是意犹未尽的余晕,初次到来的情期也比任何时候都汹涌,但攀顶过一次的身躯总算稍微有了一丁点神智。
  才猝然明白过来,自己在情欲之下强行与陶梧发生了何事。
  陶恣不可置信地看向陶梧,偏与对方四目交汇的一刹,又像是无地自容般猛然错开。
  依旧滚烫泛红的脸上泪痕交错,陶恣极度愧悔间,就那么连滚带爬地同陶梧分开,重重滚落。
  “对,对不起……”
  落地时磕到坚硬的石桌,陶恣却无知觉地始终低垂着头,以两臂艰难捧起陶梧乱七八糟的衣物为他遮盖,又急忙跌撞地向后蹭去,像是生怕再触碰对方的目光,接连与陶梧拉开一段距离。
  张口间,他嗓音细若游丝,夹着声声歉意,像深秋里绝望挣扎的蝉。
  而他满身沸腾的情欲也并未消退,甚至仅过去这短短几瞬,方才还远不足以被浇灭的欲火再度狂卷而来,更浓烈的香气渗透呼吸,将他五脏六腑悉数淹没。
  便强忍着这一回的灼灼欲望,趁自己再一次失去控制之前,陶恣无助向他处扫去。
  最终,他蜷缩着向前爬了些许,红肿的眼底盛满决绝,胸口急促起伏,竟是鼓足力气,毫不犹豫地一头撞向冰冷石壁。
  除了以命相抵,他不知要如何向陶梧谢罪,更没了脸再面对陶梧。
  他整日谩骂江恶剑是不知廉耻的疯狗,从未想到,自己发起情来,比疯狗还要荒唐淫乱。
  他玷污了自己最清白的师弟,辜负陶梧对他的信任,是罪大恶极的禽兽。
  有生以来从不曾体会过的心死,陶恣不敢给自己留一丝余地,不管不顾地恶狠撞去。
  于是额头猝然一阵钝痛,不知是否已濒临死去的麻木,并没有想象中的痛彻,只惝恍迷离中,陶恣一时忘了自己身处何地。
  他似乎又回到擎山暖暾的木屋,自己正贴着身旁仍熟睡的陶梧,一睁眼,看到陶重山从山下归来,携着满身晨露清凉,给他们带回好吃的冰糖葫芦与蜜薯。
  “爹……阿梧……”
  他微弱呢喃,下意识欲拉住陶重山的手,像以往般趴进对方宽阔的肩头。
  却殊不知,他此时正紧紧倚靠着的肩膀,是血人般的司韶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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