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奕接着说,“你的腰一露出来,我的眼睛就移不开了,我二十多年从未动过色心,偏偏在你这儿动了,归根结底是你太放荡,居然当街伸懒腰。”
苏三几乎吐血。
见过倒打一耙的,还真没见过景奕这种能把耙子打你脸上去的!
最后景奕十分笃定地归出结论,“总而言之,是你先勾引的我。”
苏三吐了一口血。
从这段悲戚的记忆里走出来,苏三沧桑的抚了抚胸口,慨叹道:“顺子,你还是过的桥太少,太天真。人的下场不止都是自己作的,有时候你老老实实的走自己的路,总有人不讲道理的来拆你的桥。”
第六十一章 默写龙阳
平清儿的月份渐渐大了,三个月了,还不是很显怀,但江祝安为人小心谨慎,又是初为人父,宝贝的很,已经不让她老拖着身子出门了,怕受风。
但平清儿这个人谨守礼节,既然被收为义妹,每三天晨昏都要来请安一次,苏三也是这才知道她已经有孕了。
后来景奕看她怀着身孕不容易,当然也有可能是被请安请烦了,便准她七天来一次,最后直接变成了一旬来一次,走个样子便是了。
每次平清儿来走动,苏三总是看着她的肚子有些出神,景奕察觉到了,当着人的面就逗他,“怎么,你还想要个孩子?”
屋里这么多人,苏三被当众揶揄的下不来台,耳朵飞红,讪讪的反驳:“我没有,王爷别瞎说!”
景元这时候也在屋里,听了苏三如此说,眼眶顿时有些发红,悲戚道:“苏三哥哥不想要孩子,是不是也不喜欢阿元了?”
“不是不是!”苏三赶忙解释,“我最喜欢你了,我只是不想要别的孩子。”
“不想要我的孩子?”景奕危险的眯起眸子。
“我……”苏三无语凝噎。这怎么还能争起来?!谁的孩子有什么关系吗?!他一个男人,又,又生不出来!
王爷少有说笑的时候,屋里的气氛一时融洽了许多,又说了不少都城里的笑话。
平清儿怀着身子,略坐了坐,便和江祝安起身告辞了。
汪公公去送她,前脚刚走,张管家后脚也进了屋子,拱手禀告:“王爷,您让找的东西已经从库房里找出来了,拿过来给您过目。”
景奕摆了摆手,“不必了,直接送到金家。”
苏三有些好奇,“王爷,那是什么?”
“没什么东西,一件古物罢了。”景奕见景元总缠着苏三,有些心烦,便向他道,“你的课业做完了没有?别总在这儿瞎晃,像什么样子?”
景元紧张的抓着苏三的衣角,小声道:“回王爷,阿元做完了,先生准我出来玩的。”
“少壮不努力,只想着玩能有什么出息?课业做完了就去找些经典去看,回你的书房去。”
景元抹着小眼泪,委委屈屈的走了。
景奕大约是自己幼时过得很有出息,便觉得每个人都该这么过来的。骂走了景元,他又想起了苏三的字,便问:“你呢?字练得如何了?是不是又懒散了?”
苏三被骂得缩了缩脖子,低声嘀咕,“王爷不该当王爷,王爷该当先生,肯定是个严师。”
景奕听清了,忍俊不禁,弹了下苏三的脑门,又是威胁又是吓唬:“你还敢顶嘴,现在就去书房,检查检查你的课业,若是写得不好了,可别怪我罚你!”
明月在书房里点了熏香,味道淡淡的,若有若无的撩拨着人的心绪。宽大的桌案上铺开了雪白的柔软宣纸,早已翘首以待墨迹的沾染。
苏三心里叫苦,正要坐到桌前,景奕却率先坐过去了。
苏三的惊讶的停顿了下,景奕笑着拍了拍自己的大腿,“过来,坐下,我手把手教你写。”
苏三反而后退了一步,指了指墙上挂着的“清心寡欲”四个大字,竭力做出一副严肃的样子,“王爷,书房是文雅的地方,您自重些……”
“本王向来十分自重的,但是你可以放荡一点儿,乖,过来。”
苏三不动,景奕又轻笑,眼梢微挑,一丝精光闪过,“还是说,比起我教你,你更想被那把戒尺逼着?”
“……”苏三二话不说坐到了景奕怀里。
“真乖。”景奕在苏三白净的脖子后边亲了一口,伸手包裹住苏三的右手,连带着他手里的狼毫笔。
“你想写什么?”景奕还偏过头问苏三的意见。
苏三红着脸,极力忽视这个暧昧的姿势,草草敷衍道:“什么都行。”
“好,那我就教你默写龙阳十八式。”
“嗯,行……”苏三默默点头,半晌才猛然回过神来,“什么?!不行!”
“写这个有什么不好?”景奕漫不经心的带着苏三的手,慢慢写了起来,“之前那官吏不是送上来一本吗?图文并茂的,我研究了许久……”
他恶意的在苏三的脖项处吹了口热气,挑逗着,“不但可以教你写一遍,还能把图画出来。”
“唔……”苏三极力想把手抽出来,却被景奕抓的紧,身后的温暖的胸膛几乎贴在自己后背上,挣脱不开。
景奕握着他的手,像教幼儿写字那样,慢慢的写了起来,笔锋顿挫,“始末龙阳,天正地刚,罗红床帐,落尽青裳……”
一笔一划,写了满纸的桃色风流,苏三羞恼的红了耳朵,死死的闭着眼不肯看。
景奕低沉的笑了一声,握着他的腰肢的手缓慢下滑,轻轻分开苏三的双腿,落在那羞人的地方。
苏三的腰顿时就软了。
远在几十里之外的金家老爷腿也软了。
这快要知天命的老爷子看着从王府送来的东西,颤颤巍巍的扭头问来送东西的下人,“王,王爷可说了什么?”
下人摇摇头,“王爷只叫小人把这东西送来,没要带什么话。”
金老爷抽了口冷气,抖着手从兜里拿出个荷包,硬要塞进那下人的手里,“劳烦你了,再想想,王爷可说什么了?”
下人往后退了一步,躲开了递来的荷包,“王爷确实没说什么,金大人别让小人难做了。”
“唉,好吧。”
那下人恭了恭身,自是退下回府了。
金老夫人还没弄明白,看着桌上那东西不明所以,“老爷,这是什么?你怎么这么着急?”
金老爷叹息了一声,“妇人短见,自然不认得这是什么。”
他拿起桌上的东西看了看,道:“这是镯铃,是女子跳舞的时候戴在手腕上的,手臂舞动时会有铃声与乐声相合。”
金老夫人松了口气,“我还当是什么,不就是个舞姬的玩意儿吗?”
“你懂什么!”金老爷没好气的瞪了她一眼,“这镯铃最早是前朝辛妃发明的东西,她就是用这个讨了当时皇上的欢心。”
“可是啊,后来那辛妃恃宠而骄,在后宫肆意妄为,勾心斗角,被那时的皇上给废了,到后来……一整个辛家,全被这女子给带累了,死的死,罢官的罢官,没落到了尘土里。”
“这些秘闻,你哪里知道!”
屋里静响了片刻,金老夫人似乎明白过来了些,“那,那王爷送这个过来,是在暗指什么?”
“王爷这是在警告我们…”金老太爷背过手望向窗外,叹息道:“思巧丫头,留不得了。”
金老夫人愣了一下,猛得大声恸哭起来,跌坐在红木椅上。
一边哭一边喊:“王爷都休妻了,还要这样赶尽杀绝,作孽哟,我苦命的女儿……”
金老太爷被她哭得心烦,跺了跺脚,转回身去训斥她,“哭什么哭?!大丫头她自作孽,难道还要带累这一大家子,别忘了我们还有两个儿子呢!”
顿了一下,他又压低声音,“王爷这条船我们可以不搭,可绝不能惹他这个冤家,如今也只能……断臂得生了。”
金老夫人捏着手绢擦泪,“那难道要我们把思巧赶出去,让她自生自灭吗?那可是你的亲女儿!”
“现如今这是没办法的事儿!”金老爷皱着眉头,道,“先表面上与她断了关系,赶出去,暗地里给些银两,派个人送她去远处亲戚家躲几年,等避过王爷的气头了,再改名换姓的接回来,这是最最万全之策了。”
金老夫人听了,觉得似乎可行,可仍是舍不得自己女儿受这样的苦处,又低声的哭了起来。
……
没过几天,金家与金思巧断绝血缘关系的事儿便传遍了都城,不论人们是大笑其活该,还是斥骂金家绝情,这事儿都敲定了,改不了了。
苏三在王府里也听说了,吃饭的时候,有意无意的和景奕提起了这件事。
“王爷,小人总觉得这事儿来的太突然,好好地,怎么忽然就断了关系,将她赶出去了?”
景奕佯装无辜,摇了摇头,“谁知道呢?大约是这毒妇又在家里干了什么恶事吧?”
苏三叹息了一声,“唉,都这样了她还不知收敛,不值同情,不值同情。”
“对,没错。”景奕赶紧着附和自己的小良人,“她明明做了那样的坏事,我还放了她一条生路,现如今她却不知珍惜,又兴风作浪,不值同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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